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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的话刚说到这儿,忽然!
忽然,距离床铺一米多远的窗户玻璃外面,蹭地出现了一张脸,一张黑夜都掩不住的莹白的脸。
这张本该属于地狱中的脸庞,忽然出现的窗户玻璃外面后,夜风催起了她满头的白发。
白发飞扬间,这张带着妖魅的脸上,攸地浮起一丝柴慕容和韩放听不到的冷笑,然后一闪而没,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那样!
第16章:九儿!
假如是你,在凌晨时,看到窗户外忽然出现一张好像来自地狱中的脸,你会不会害怕?
不怕?
哦,除了夸你很牛逼外,还得对你说个事实:你可能也是来自地狱
那张戴着妖魅的脸,停留在柴慕容和韩放的视线中,最多也就是一秒钟多的时间,但却让他们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冻!
直到那张脸一闪而没后了很久,脸色瞬间惨白的柴慕容,才伸手粗暴的用力推开韩放,嘴里喃喃的说:“商离歌,她是商离歌”
商离歌这个名字,韩放没有听说过,但她这幅经典的样子,他不但从视频上见过,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一次。
那一次,还是他和邀请柴慕容去见李孝敏的时候,商离歌曾经驾驶着一辆吉普车从他眼前经过,并开枪打爆了他那辆新的兰博基尼跑车。
那时候,韩放曾经问过柴慕容,大官人当时告诉他:此人和楚扬的关系不一般,而她正是鼎鼎有名的杀手之王鬼车,车子给你打烂了就打烂了吧,反正你也惹不起
当时,韩放听说商离歌就是鬼车后,压根就没升起过要找她算帐的念头。
只要脖子上的脑袋还能吃东西,谁他妈的原意招惹这样一个煞星啊?
可现如今,就在韩放准备成功‘拿下’柴大官人时,楚扬那个死鬼身边的鬼车,竟然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出现了!
而且,她那临走时的那个冷笑,是那样的妖异和邪恶,以至于让咱们的韩董某个已经充血的部位,瞬间就变成毛毛虫了。
美人再美,也没有自己的老命美。
要是老命没了,就算是柴慕容脱光了衣服主动的跪在自己面前索爱,那好像屁的用处也没有了吧?
喃喃的说了几遍商离歌的名字后,柴慕容嘴角挑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她看着傻了吧呆了吧怕了吧的韩放,淡淡的说:“韩董,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商离歌就是楚扬的影子,现在她已经看到我们在一个房间了,恐怕也会以为我们已经有了什么所以呢,你可以留下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回房休息,就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
鬼车是楚扬的影子,而柴慕容却是楚扬的媳妇
现在楚扬的影子已经看到自己和柴慕容在一起了,假如这个时候还不掉头闪人的话,指不定哪一天,鬼车在黄塘路上杀人的那一幕,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韩放呆呆的望着窗外,过了片刻才缓缓的扭头,看了花儿一样的柴大官人一眼,随即屁股被刺了一下的腾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呵、呵呵!慕容,你刚才说的不错,我们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没必要急于一时的今晚是我太冒昧了,还请你原谅。我、我回去睡觉了!”
韩放说完,不等柴慕容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没卵子的男人!”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柴慕容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长长的眼睫毛攸地忽闪了一下后,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柴慕容那白玉般的脸颊滑落:“楚扬,楚扬!你都死了整整一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如果实在不肯放过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楚扬,楚扬!你在那边能否理解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苦衷?呵、呵呵,韩放,周伯说的不错,你和楚扬相比起来,的确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唉,今晚这事,我到底该不该给楚扬说呢?
商离歌从柴慕容的别墅后墙上夜枭般的飞到地上后,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虽说柴慕容曾经是楚扬的媳妇,可她毕竟还年轻。在他‘死后’,有权利再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按说,她在不知道他没死之前这样做,本无什么错误,但要是被他得知了,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商离歌在回城南夜总会的路上,心里很矛盾:到底该不该告诉楚扬,说柴慕容已经和韩放在一起了呢?
当她顺着流水管道再次攀上城南夜总会的顶楼时,心里已经决定:绝对不能告诉楚扬,要不然这小子会发狂的!
商离歌打定主意后,感觉心里平静了很多最起码是在推开周玉如给她安排的房间门时,是平静的。
“你把韩放怎么样了?”
商离歌一推开门,楚扬的声音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你、你们不喝酒了?”
商离歌一愣,随即启齿一笑,反手将门关上。”不喝了,明天还得去东郊的,反正喝酒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嗯,“商离歌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沙发前挨着正在修剪脚趾甲的楚扬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去找韩放了?”
楚某人抬手,将摸过脚丫子的手很丢人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嘿嘿笑道:“白天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看那个韩放很不顺眼。别看你当时没说什么,但你肯定派人去追踪他的住处。”
“你真聪明,不愧是我商九儿的男人。”
商离歌伸手夺过楚扬手中的指甲刀,低头细心的替他修理着指甲:“原本我想警告他以后远离柴慕容的,可到了他住的地方一想,觉得这时候闯进他房间,好像不怎么合适,所以我又回来了楚扬,咱不说这些了,眼看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还是早点休、休息去吧。”
楚扬抬手摸了摸商离歌的发丝,淡淡的说:“如果你把实话告诉我,我们就去休息。”
商离歌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笑笑:“你以为我这是在和你撒谎?”
“你很少和我撒谎,但这次肯定是和我撒谎。”
楚扬的手,顺着商离歌的发丝滑下,一直摸到她臀部。
因为楚扬手上的动作,商离歌马上就低低的了一声,身子一颤,眼里刚浮上一种叫做春水的东西,却察觉某人的手已经离开了她最为敏感的部位,伸到了她的眼前。
楚扬的左手的食指上,带着一抹红色的泥土。
商离歌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是我撒谎了。”
楚扬左手的食指和木质来回的搓了一下,眼里泛起冷意的笑笑:“呵呵,这种红色泥土,应该是阳光领秀城别墅周围的特有产物。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在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韩放,他住在柴慕容的别墅中?”
商离歌慢慢的点了点头。
“如果韩放只是住在柴慕容别墅的客房中,你根本没必要和我撒谎。”
楚扬推开商离歌,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你撒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我知道他们已经、已经住在一个房间了。你生怕我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才对我撒谎。”
虽然看不到楚扬脸上的表情,可商离歌却从心里感觉出这个男人的愤怒。
她也慢慢的站起来,张开双臂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侧着脸的贴在他后背低声说:“楚扬,接下来我说的话,也许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我在听着。而且脑子还很清醒。”
商离歌小心翼翼的说:“不管你和柴慕容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你在她心中,毕竟是一个死人了。而她,却是妙龄之年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在你死后一年才和别的男人接触,她也算是对得起你了。所以你还是别太在意了,好吧?”
虽然你还活着,但你在柴慕容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有什么权力去阻止活人追求幸福生活呀?你还是看开点吧,反正人家为你守寡一年,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商离歌说的就是这意思,楚扬很明白。
楚扬虽然心里很明白,但当确定柴慕容和韩放的确同居一室后,骨子里的那种男人自私的劣根性,却像是只发疯了的猫儿那样,不停的用利爪狠命的抓着他的心肝儿,让他双眼渐渐的充血,猛地低吼一声,一晃膀子将商离歌摔倒在沙发上,然后衣服也不脱的踹开浴室的门,打开冷水当头浇下!
是啊,我都死了一年了,人家去追求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过错呢?更何况,我以前不就是打心眼里盼着她找个男人嫁了的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这样难受呢?为什么!
楚扬仰着脑袋的对着淋浴,冰凉的水瞬间就把他浇透,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但脑海中柴大官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少儿不宜的画面,却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他浑身都不停的抽搐
呆呆的望着浴室中的楚扬,商离歌的眼里慢慢的浮上心疼和失望的泪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房间。
当身子打了第十六次寒颤后,楚扬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就算我再不满柴慕容的所作所为,但也不该守着九儿这样的,要不然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的。
想明白了这点后,楚扬离开淋浴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快步走出浴室:“九儿”
客厅中,灯火通明,但人影杳无。
楚扬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走到套间门前,推开门向里一看,还是没有发现商离歌,心里顿时慌了:我草!我怎么这么混蛋呢!明知道九儿对我是什么感情,却还用柴慕容那些破事来打击她,我真他妈的混蛋啊!
“九儿!”
楚扬猛地转身,再也顾不上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了,嘴里大声叫着商离歌的名字,快步的跑出客厅,刚想向电梯跑去,猛回头,却看到有条单薄的身影,就站在走廊的窗口前。
“九儿。”
楚扬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商离歌紧紧的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说:“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昏头了,竟然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也再也不会去在乎柴慕容的任何事了。”
第17章: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来?
在看到楚扬因为柴大官人‘另有新欢’后的痛苦模样,饶是商离歌是那种对他痴情到家的傻瓜,可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别看商离歌心里很难受的快步出了房间,但她却从没有动摇过要和某男待一辈子的念头。
因为楚扬现在就是她的朋友,她的兄弟,她的情人她的生命她的一切!
一个人怎么可以能没有一切呢?
就算这个人是夜枭也不行!
但,商离歌在出了房间后,却真的迷茫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更后悔今晚看到的那一幕。
她想离开城南夜总会,但却又怕第二天顾明闯他们问起她,而楚扬却无法回答。
唉,痴情的女人呀,为什么受到这样的伤害,还忘不了为某个臭男人着想呢?
走,又不能走。不走吧,商离歌还真不想看到楚扬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背叛’而痛苦的样子。
毕竟,夜枭的名头再响亮,可她终究是个需要爱的女人。
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
所以嘛,百般矛盾下的商离歌,只好来到走廊窗口前,痴痴的望着遥远的黑色天际,回忆一些她最喜欢回忆的事情:第一次认识楚扬,第一次对他产生爱,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来到华夏,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他
就在商离歌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楚扬抱住了她,并向她道歉。
有经验的男人不是常说嘛,找媳妇就得找个比自己大的,因为大媳妇才知道疼男人的。
虽说这句话很有力挺‘女人永远是母亲,男人啥时候也是孩子’、是很有让男人感觉没面子的嫌疑,但事实的确如此。
要不然,为什么在楚某人刚抱住商离歌的腰,她心中才升起的那些不快,眨眼间就荡然无存了呢?
“楚扬,没事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会怪你的。”
商离歌转身,温柔的摸索着楚扬的脸颊,就像是抚摸她在梦中的孩子。
“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怕你离开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不会的,我一辈子都会呆在你身边的”
商离歌刚说到这儿,嘴唇就被楚扬粗暴的吻住,一双湿漉漉的手也顺着她的衣服伸了进去。
尽管被楚某人那双冰冷的手在摸到自己的高耸上时打了个寒颤,可商离歌还是很热烈的回应着,垫着脚尖闭着眼的与他热吻
就在楚某人的手伸到商离歌的腰带上时,忽然有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要不要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来?”
楚扬和商离歌嘴上、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顿住,然后向那边看去。
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的顾明闯,傻儿吧唧的站在远处的某个房间门口,脸上带着后悔的贱模样。
顾明闯后悔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