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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要为眼下活着的人负责,所以顾明闯和叶初晴并没有责怪他。
而柴慕容呢,宁可留在这儿被海盗枪杀也不走,完全是被一种叫做‘爱’的感情支持着。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在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被海盗枪杀的时候,还能这样固执的要寻找她那个不知死活男人的下落,根本无法让人说出她的愚蠢,还是该让人感动。
所以,在商步停再次提出要撤退后,橡皮艇上除了柴慕容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声,顾明闯和叶初晴都没有说什么。
商步停看了看叶初晴。
走,还是不走?
叶初晴挪开和他对视的目光,低声说:“我留下。”
马上,顾明闯也淡淡的说道:“我不能就这样走了,要不然以后会被自己窝囊死。”
看着船上的其他三个人,沉默了片刻后,商步停才缓缓的点头,说:“好,两种选择的结果是三比一,那我们就留下!”
不等别人说什么,商步停就再次下令:“叶初晴,我来划桨,你的任务是协同这位先生保护这位小姐!”
听到商步停这样说后,柴慕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顿时就期期艾艾的说:“对、对不起!”
“没什么,刚才我那样做,只是站在为大局考虑的立场上,希望你别误会我那样做是贪生怕死。”
商步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反手抓住水浆:“你们几个都趴下,免得暴露在枪口下等他们的船到了眼前后,我们再伺机行事。”
顾明闯拍了拍商步停的肩头:“哥们,你是好样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先那样做!”
商步停头也没回的望着前面那两艘越来越近的橡皮艇,低声回答:“楚扬能够有你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女人,他是很幸运的。看,那些越南人上船了,他们向圣约翰岛划去了。”
大家抬头看去,就见几百米外的那些越南人,这时候已经爬到了船上,然后拼命的划动双桨,向圣约翰岛方向划去。
他们边划船,边对着那两艘橡皮艇喊着什么。
只是那声音中都带着明显的哭腔。
在这一刻,没有人因为越南人抛下同伴仓惶撤退而嗤笑他们。
没有人,也没有资格。
有的只是尊重!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越南人在被迫抛弃同伴撤退时,心里也肯定在滴血!
“他们也不想扔下战友,但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他们是军人,也是真正的男人!”
顾明闯低声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感觉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深深为感到没有当兵而后悔,忍不住腾地一声从船上跪了起来,仰天高声嘶叫:“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去当兵!”
哒哒哒!
一千多米远处的海面上,清脆的枪声将顾明闯的这句话撕的粉碎,接着就有惨叫声隐隐的传来。
马上,那艘距离顾明闯这艘橡皮艇不足几百米的船上,就传出了越南人的哭喊:“撒巴!撒巴!”
那哭喊声,在海面上回荡,给人一种忍不住想仰天狂呼的凄惨感。
“后面那艘船是越南人!”
紧紧的攥着水浆,商步停深吸了一口气将想狂呼的冲动压下,随即冷静的将头伏低,目视前方的说:“我觉得第一艘船上的,也许是我们的人。”
商步停没有猜错,领先向这边划来的人,的确是他们的自己人---薛韬薛魔刀。
在萌芽岛发生爆炸、被冲击波砸入海水中后,薛韬就一直闭着气的随波逐流,直到海浪减弱,他才浮出水面。
就像是商步停那样,薛韬在浮出水面后,马上就向萌芽岛方向游去,他要寻找自己的战友。
但他的运气却不如商步停好,不但没有找到肩膀受伤的顾明闯,反而碰到了三个越南人。
不过,同样心急战友安危的越南人,和薛韬一样都没有心情再厮杀了,大家各自对着此时漂浮在海面上的橡皮艇游去,以期待能够爬上船,等搜救完同伴后再接着对掐。
很快,他们就爬上了船。
就像是有默契那样的,三个越南人向萌芽岛的北方搜寻,而薛韬独自向南方搜寻。
薛韬坚信,早就带着柴慕容撤退的叶初晴,在看到爆炸发生后,肯定会回来参与搜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也远远的看到了叶初晴的那艘橡皮艇。
不过,还没有等薛韬盼到和叶初晴‘兵合一处’的搜救战友,却听到了枪声。
然后他就看到萌芽岛的北方出现了两艘橡皮艇,橡皮艇上的人都端着枪械,正对着那三个可怜的越南人玩命射击。
顿时,薛韬就聪明的认识到持枪者绝对是海盗,现在绝不是搜救战友的时机,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得躲开海盗们才是王道。
而那三个越南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四个人两艘船,才开始以逃跑为主。
虽说后面那两艘紧追不舍的橡皮艇上有枪,但大家都是乘坐的只供一人划船的橡皮艇,所以尽管有着十几个海盗,可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追上他们。
不过,薛韬却没有那些越南人和海盗们的优势。
因为别人可以轮流换‘水手’,但他却只能依靠他自己。
所以,本来是在萌芽岛南方的薛韬,在独自奋力划桨十几分钟后,就被后面的橡皮艇给拉近了距离。
当后面最多一百米的那艘橡皮艇上传来越南人的惨叫后,一直回头观看、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有船驶来的薛韬,在心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暂时先弃船下海躲避时,商步停他们赶来了:“前面的薛韬吗!”
商步停之所以只喊薛韬、而不是喊楚扬或者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是因为他也知道在爆炸发生后,楚扬早就和那四个越南人一样,直接被炸死或者震死了。
这一点,不但顾明闯和叶初晴明白,就连柴慕容也能清楚的认识到。
“我是薛韬!”
听到商步停的声音后,薛韬猛地回头狂喜着喊道:“我们的人都在吗?快,快走,后面的人有枪!”
为了楚扬,我有必要让别人一起去送死么?
呆呆望着远处划来的那几艘橡皮艇,柴慕容心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现在丝毫不怀疑:不管是商步停薛韬,还是顾明闯和叶初晴,就算明知道在遇到海盗后被乱枪打死,也不会放弃搜救楚扬的。
但大家的死,对生死未卜的楚扬来说,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柴慕容呆呆的看着奋力划船的薛韬,双手忽然猛地一攥,下了决心:我没理由让别人也为了楚扬去送死!虽说他这次来是为了叶初晴,可如果为了搜救他、叶初晴就再次被海盗打死的话,那他这次来就没有丝毫价值了。更何况,听说顾明闯的老婆已经怀孕了,他更不能死。我呢?呵呵,我倒是了无牵挂的。
其实,人活着都会有一个理想,就连什么物质也不缺的柴慕容,也同样有着一个理想。
而柴慕容被楚混蛋给强jian后的理想,就是和要和那个家伙‘战斗’到底!
只要生命不息,那就战斗到底!
可现在,楚扬很有可能早就死翘了,柴慕容想和他死掐到底的理想,马上就成了海面上的泡沫,砰地一声碎裂。
一个再也没有了理想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49章:我们,先走,走!
薛韬没想到在这儿能够看到商步停,顿时就狂喜过望,几乎要麻木了的双臂再次有了力气。
“薛韬,快上这边来,我们人多了可以倒替着划船!”
等薛韬的橡皮艇靠近后,商步停连连摆动着手,示意他赶紧的跳过来:“你有没有看到楚扬?快过来!”
将橡皮艇划到这边后,薛韬抓住上面的绳子就抛了过来。
叶初晴一把抓住,迅速拽了过来。
等两艘橡皮艇碰到一起后,薛韬就快速的爬了过来,然后倚在船舷上大口的喘着气:“我、我没有看到楚扬。只、只看到了三个越南人和一些海盗!”
看来楚扬是凶多吉少了,依着他的身手,不可能在这么久了还没有露面。
听薛韬也没有看到楚扬后,商步停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好,大家先伏子,等那些海盗过来后再近距离”
商步停刚说到这儿,突然就看到柴慕容猛地从叶初晴手中抢过那根绳子,然后一下子顺着两艘橡皮艇的船舷,滚入了薛韬乘来的那一艘中,随即就抽回绳子,抓住水浆向萌芽岛那边开始划去!
大家都被柴慕容的这一系列动作给震呆了,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两艘橡皮艇之间的距离已经有了五六米。
“柴慕容!你要去做什么!”
顾明闯虎吼一声后,直接一个鱼跃就扑入了海中:“回来,你快点回来!”
柴慕容用力划着水浆,回头尖声叫道:“顾明闯,你不要过来,我要去找楚扬!你们还是快点走,走哇,走哇!别过来!”
“快去划桨!”
商步停一把抓住也要跳海的叶初晴:“别跳!你在水里根本追不上船的!”
“你、你给我回来!”
顾明闯强忍着肩膀上疼痛,拼力的划着水:“我、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找他的!”
“顾明闯,我替楚扬谢谢你了,你是他的好兄弟!”
柴慕容丝毫不理会的,拼力划桨:“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呀,别忘了你老婆已经怀孕了,她不能没有你!快回去,再追的话我就跳海了!”
当柴慕容喊出顾明闯他老婆已经怀孕了后,他拼力划水的动作明显的一滞:是啊,周玉如已经怀孕了,我若是死了的话,谁来照顾她?
急匆匆的扭头看了一眼,柴慕容接着嚷道:“那个谁谁谁,你不是这儿的最高指挥官吗?你该先带领大家躲开海盗,等机会再来搜救楚扬好啦!叶初晴,如果你真想为楚扬着想的话,你就该好好的活着,也许以后还能遇到他!”
“啊!”
哒哒哒哒!
不等商步停等人说什么,又是一声惨叫声在枪声中响起。
大家回头看去,在等候薛韬的这段时间内,越南人的橡皮艇和突击步枪的声音,又近了很多。
根本不用凑上去看,商步停等人也知道又有一个越南人被海盗打死或者打伤了!
“我们走!”
现在‘凤凰涅盘’计划的三人小组都在,而且顾明闯的老婆也的确不能没有他,所以商步停在瞬间就分清了不能做出无所谓的牺牲后,马上就声音严厉的下达了任务:“叶初晴划桨,薛韬救上那个人,我们先走,走!”
“我们,先走,走!”
叶初晴为了楚扬可以留下,刚才在商步停提出是走是留的时候,她也坚定的说出了要留下。
可现在,既然薛韬也已经找到了,而且在还没有确定楚扬的下落之前如果傻呼呼的留在这儿等死,那绝对是不理智的。
所以,为了战友的安危、为了能够不辜负楚扬来此的苦心,她才强压着心中的剧痛,闭着眼的仰天高喊了一声走,随即划桨向顾明闯追了过去。
“我们,先走!走!”
追上顾明闯后,薛韬和商步停一起抓住了他的肩膀,合力将他拽上了橡皮艇。
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海水,顾明闯望着背道而驰的柴慕容的背影,想张嘴说什么,但话还没有说出,泪水就已经淌下。
“这样做算不算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嗯,应该算是吧。不过,那个混蛋肯定不知道。”
在现在已经黯淡了不少的火光映射下,柴慕容转身对已经向圣约翰岛方向划去的橡皮艇,使劲的挥了挥手,然后就挺起了胸膛。
这一刻,柴大官人感觉她的思想已经升华。
不管能不能找到楚扬、不管是死在海盗们的枪口下还是被淹死在大海中,她都已经不再在乎。
柴慕容在乎的是:其实她同样可以和商离歌一样,为了她的爱情或者她爱的男人,去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虽说那个男人很可能已经死翘了,根本不知道优雅高傲的大官人曾经为了他甘心去死。
但这有什么呢?
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爱!
既然爱了,那就不顾一切,何必去在意那个人会不会知道?
狠狠的划了几十下水浆,再次回头看看时,柴慕容对着远去的叶初晴等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松了水浆,仰面躺在橡皮艇内,大大的桃花双眸望着天上那个弯弯的月牙儿,忽然笑了。
那在月色下的笑容,是那样的美:“花漫语,你就算是楚混蛋儿子的老妈又能怎么样?商离歌,就算你可以为了他去死,又能怎么样?周糖糖,你呢?哈,哈哈,你们都被那个家伙所看重,又能怎么样?你们根本没机会和他死在一片水域中呀!到头来,还是我这个正牌的楚家三少奶奶为这个家伙殉葬不是?”
耸耸肩后,柴慕容继续喃喃:“不过,这样算来,我好像亏大了呢。嘿嘿,但是不要紧,等下辈子我再好好的整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