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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老长时间后,楚扬才站起身来,轻佻的在花漫语左臀上拍了一巴掌,在她发出一声嗲嗲的惊叫声中,晃着上下两颗脑袋的走进了浴室。
奇怪啊,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有这样的兴致了呢?
楚扬走进浴室后,对着镜子发了片刻的呆,然后直接打开了冷水。
当冰凉的水将全身淋透激起一层小疙瘩时,楚扬的脑子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越加觉得这次的生活透着蹊跷,甚至还有种被人操作的紧张感。
的确,当一个人连‘办事’这种绝对隐私的事情都在无形中纵的话,如果仅仅只是紧张而没有害怕,这只能说这人的心理素质那是相当的好了。
楚扬自以为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强悍的,尽管他已经连续几天遭遇‘半夜叫魂’了。
用冰凉的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藻后,楚扬感觉精神要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这也让他纳闷:难道这一切都是和漫语做那种事的功劳?
当楚扬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坐在餐桌旁等他一起用餐的花漫语,表面上又恢复了那种理智的冷傲样子,只是眉梢眼角却带着淡淡的春意,等他坐在对面后,将一盘锅贴推了过去:“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你是问我哪方面?”
楚扬伸手抓起一个锅贴填进嘴里大嚼着,含糊不清的回答。
“讨厌,当然是指你精神方面了。”
花漫语在桌下伸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后,楚扬咽下嘴里的东西:“怎么说呢,刚才洗澡时我忽然想明白了。”
“说说呢。”
“顺其自然。”
楚扬再次拿起一个锅贴,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我既然遇到了这种难以解释、而又无力改变的事情,那只能顺其自然。不再用恐惧的心理去试图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打算将她的声音当作是一种自然现象,直到完全适应。嗯,在这儿我给你做一个形象的比喻,虽说这样说有点自我诋毁的意思,但却很形象。”
花漫语在听楚扬说要将柴慕容的午夜叫魂声当作顺其自然时,心里顿时就轻松了很多,就追问道:“什么比喻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春狗子打雷转筋’,这句冀南乡下土话?”
“我又不没在冀南乡下生活过,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啦。”
楚扬一脸惋惜的说:“唉,没想到博大精深、连艳舞都演绎的那样荡人心魄的北漫语,居然也有不懂的问题。”
花漫语俏脸攸地绯红,娇嗔的翻了一个白眼球给他:“去你的,德性,快说正事。”
“春狗子呢,就是在惊蛰之前出生的小狗,它们自出生后就从没有见过打雷这种现象。”
楚扬边吃边说:“可忽然在某个雨夜听到打雷声后,它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得狂嘶乱叫,一晚上都会不安,这就是所谓的春狗子打雷转筋。”
楚扬说着,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说:“而我呢,现在就是那只春狗子,柴慕容的半夜呼唤声,就是天上的霹雳。依着狗儿的智商,它自然不明白半夜三更的为什么会打雷,就像是依着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听到柴慕容的声音一样,所以才会害怕。”
楚扬并没有因为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狗儿而难为情,事实上他在做某种事情时,最喜欢学着狗儿的样子了
不等花漫语想说什么,楚扬继续说:“可是狗儿在经过第一年的雨夜雷声后,到了第二年时,它就会安静了许多,甚至是坦然处之了。但事实上它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在半夜打雷吧?这和常说的见怪不怪一个道理,只不过用它来做比喻更加形象一些。”
花漫语两根葱白的手指捏着一个锅贴,吃吃的笑道:“你把自己比喻成狗儿,是不是故意的和我暗示什么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讲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见怪不怪。”
“也不是见怪不怪,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春狗子打雷转筋’这样一说了。哦,对了,但我把自己比喻成狗儿,并不是和你暗示什么。”
楚某人舔着嘴唇的花漫语胸前撩了一眼,随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惊蛰之前出生的动物很多,包括我们人类。但为什么从没有一种动物或者那个人,会像狗儿那样在听到雷声后是狂躁的一夜不安呢?”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是我刚才想问的问题,还请楚博士给我解释一下。”
舔了舔拇指上的油渍,楚扬说:“楚博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就像是只有狗儿在打雷时那样整夜的狂躁不安。不过楚博士的智商要比狗儿明显高过很多,既然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那就会选择顺其自然,来个见怪不怪,直到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那一天为止。”
花漫语伸出手,隔着餐桌抚摩着楚扬的脸颊轻轻摸索着,柔声说:“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楚扬抬手抓住花漫语的那只手,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淡,却带着从没有过的真挚:“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要再为心了,你的主要任务是经营好新药厂,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能够和漫天实业那样的大集团。我之所以提到漫天实业,是想提醒你”
花漫语的手指竖在楚扬唇上,摇摇头的说:“我懂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楚扬制药集团是我们自己的集团,任何时候都不会有被逼宫的事情发生?”
“是的,我发誓咳,我保证。”
楚扬攥着花漫语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集团老大永远都是扬风母亲说了算,她是永远的终极大BOSS,永远的。”
“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但愿在某一天你不要忘记!”
花漫语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句:“集团,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爱爱后,楚扬的心结豁然开朗,也不再急着去找什么算命先生问问这是咋回事了,只是等花漫语乘坐她的劳斯莱斯去了新药厂后十几分钟后,就开着花总保镖的一辆普通的国产奔腾,出了领秀城15号别墅的铁栅栏。
出门向左,就会到达周舒涵居住的11号别墅。
今天去和小周妹妹‘叙叙旧’,再去楚扬保镖公司去找夜流苏谈谈心,这就是他今天的打算。
可当他驾车驶出铁栅栏后,却鬼使神差般的右拐,向18号别墅驶去。
花漫语的别墅,距离18号别墅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路程,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别墅前。
楚扬却没有下车,只是落下车窗玻璃,点上一颗烟从铁栅栏门口向里面望去。
铁栅栏被锁着,上面还有清晰的碰撞痕迹,那是楚某人在大年初二那晚开车撞上所导致的。
望着一个人也没有的别墅院落,楚扬又想起了他在这儿和柴慕容‘同居’的那些日子。
当然了,记忆最为犹新的还是那晚的‘三人行’。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狡诈跋扈的柴慕容永远的留在异国海域,而变成了一段黑白色调的历史。
楚扬点上烟后,并没有吸,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院落。
第84章:风骚不过项东吴!
这时候,南边的天际,飘来了一大块的乌云,让上午的阳光顿时黯淡起来,天气也随着闷热起来。
今天看来会有一场暴雨。
柴慕容在那天清晨离开时,其实就已经将这栋别墅留给了楚扬,可他却没有勇气进去,因为他怕再沉浸在那种痛苦的回忆中。
等慢慢燃尽的烟卷将他的手指烧疼了后,楚扬才从发呆中醒了过来,赶忙弹开烟头,随即调转了车头。
对从小就生长在蜜罐中的凡东东来说,凡家这两年的起伏,让这个才12岁的孩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世态炎凉。
在前年黄系遭到清洗、凡系被殃及时,尽管那时候凡东东才10岁,但他却从‘明星门’事件中一下子成熟了,知道以后凡家不会再拥有昔日的辉煌,所以他也变得沉默了不少。
可就在凡东东在凡老爷子的教诲下准备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时,楚三太子却脚踏七彩祥云的驾临了凡家,并让凡家因为凡静的强力反弹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在楚扬和周舒涵拍拖时的那段时间,凡东东无疑是最开心的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不管是哪家姑娘受到楚三太子的青睐,这个家族,都会上演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狗血桥段。
凡东东不懂得什么是政治斗争,但他却能在楚扬‘死去’、周糖糖忽然和那个在肯德基店替他出头的秦关宁‘好’了后,感觉到这种好日子不会太长远。
果然,就在整个凡系休养生息一年,准备四面开花的重现当日辉煌时,形式就骤然急转!
来自各大派系的打击,来的是那样的猛烈,比两年前的那次更让凡家的人无法接受:除了被双规过的凡家老大外,凡静和她另外的两个兄弟,都在不长的时间内被彻查。
而凡东东,再次品尝到了家族失势后的冷暖。
凡东东在这次的改变中,在沉默的同时也更彷徨,人也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每天放学后就回到家里,躲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一个12岁的孩子,就算是他迅速成熟起来,但有些问题还不是他所能明白的:依着楚扬对糖糖姐当日的感情,她为什么要移情别恋。而楚扬又为什么会狠心的扔下她不管,以至于她被连云成等人逼成了精神病。
就在凡东东很渴望要找到楚扬,大声告诉他‘糖糖姐其实很爱很爱你!’时,生活,再一次和这个孩子开了个玩笑:眼看就要将凡系撕咬成碎片的各大派系,忽然在不久前收起了它们的獠牙,不甘心的呜呜的退走。
而这时候,远在冀南的姑姑凡静,打电话给凡老爷子,说糖糖的病情好转,并提出了要让凡东东转到冀南去上学、多陪陪糖糖的建议。
凡东东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凡老爷子却在接到电话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将让小儿媳把在京华上学的他送到了冀南。
对自己到底是在哪儿上学,凡东东无所谓,他只希望能够不再听到大人们的长吁短叹,这就够了。
来到冀南后,凡东东就被安排到了省实验附属小学。
虽说地方院校的各方面的条件都无法与京华相比,但凡东东在换了个环境后,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多了起来。
而且在刚来学校不久,就交接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朋友:项东吴。
如果是放在两年前,凡东东绝不会和小名叫做‘小风骚’的项东吴这种人交朋友。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因为这个项东吴根本不像一个学生,倒像是一个纵横校园的黑社会老大。
暂且不管这家伙脑袋后面留着一根小辫子的另类形象,仅仅凭着他到现在的学习成绩,就能断出这厮绝不是学习的料。
可人家打架的功夫那却是一流的水准,搞得那些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小霸王,在看到他时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项老大!
凡东东在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听说了这位项老大的光荣事迹。
话说在一次数学课上,老师喊起了正趴在桌子上做梦的项东吴:“项东吴!”
老师在连续喊了好几声后,项东吴才打哈欠流泪的站起了起来:“老师,你叫我干啥?”
一个小学生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后却反问叫他干啥如果那位老师不是个女同志的话,肯定会拿着粉笔头狠狠的丢过去了:“叫你是要你回答一个问题,3+7+2,等于几?”
“3+7再+2”
项东吴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比划了老半天,然后回答:“老师,能不能把后面这个2去掉?因为我只有十个手指头。”
“哄!”
随着项东吴的话音刚落,全体学生都忍不住的的哄堂大笑起来,气的那位教书育人好几年的老师脸都白了:“不能去!”
再次拿着双手比划了老半天后,项东吴终于回答了:“老师,那你说3+7+2等于几?”
从那之后,在这所小学中就有了一句话:风骚不过项东吴!
就这样一个超过十位数就不知道咋算的家伙,却在凡东东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主动的找上门来,要和他交朋友,并当着他们班全体同学的面,拍着胸脯的说:“以后凡东东就是我小风骚的哥们儿,谁要是敢不长眼的欺负他,就别怪我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实在的,凡东东真的不想和这个被人在背后骂‘像动物’的家伙交朋友,生怕会被他带坏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项东吴除了和他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后,根本就不来影响他学习。
于是,凡东东就慢慢的接受了这个朋友,并看出这家伙是个有背景的家伙。
无他,盖因这小子每次上下学,都会有穿着黑西装、戴着空气耳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