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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辆奥迪,就是孙晨阳副厅长的。
在王连喜看来,虽说楚扬这边不但有梁馨,而且还有一些挎枪的军人,但只要是个当官的就知道:在华夏,一向是军方和地方互不干涉对方的。
换句话说就是:哪怕你在军队中是个将军,但只要来到地方上,就得听从一个小交警的指挥。
同理:就算你是一个市长,你也没有理由去直接惩罚一个喝醉酒的大头兵。
多少年来,政府和军方,就一直遵循互不干涉的信条。
所以呢,别看这次楚扬动用了军方,的确把区分局那些人给吓得不行不行的,但如果换做孙晨阳来对待他们,肯定会理直气壮的提出抗议,抗议他们干涉地方政务,甚至还会通过政府告状到军区领导那儿。
正是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刚感觉做出正确判断的王连喜所长,才又害怕起来,主动的向满脸无所谓表情的楚扬汇报:“楚先生,不但潘局长来了,而且就连省厅的孙晨阳副厅长都到了,这下,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
楚扬不当官,可这不代表着他不懂王连喜所担心的理由。
但人家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弹了弹烟灰大有‘往事如斯’状的说道:“没什么麻烦的,你只管坐在这儿看戏就是了。”
“真的?”
“呵呵。”
楚扬摸着下巴笑了笑,懒得再搭理王连喜,只是望着那辆奥迪车想:那个副厅长要是知趣的赶紧滚蛋也就罢了,如果非得抬出‘军方、地方政府互不干涉’的条例来硬碰秦朝的话,恐怕秦家大公主会恼羞成怒,再在花漫语那个惹祸精的配合下,也许会把他也拉下马的。
说实话,楚扬在看到秦朝也带人来了后,就对花漫语有些不满了,觉得这娘们绝对是个惹祸精,每次动不动就把事情搞得很大,对付一个区分局的领导,用得着动用军方吗?这绝对是典型的‘大炮打蚊子’,浪费。
不过,当楚扬听王连喜说省厅的孙副厅长也亲自驾到时,才猛地明白了花漫语动用秦朝的用意:她很可能早就知道省厅的人会插手李金才打人一事,并知道这个孙副厅长就是柴家的人,所以这才将秦朝也拉下了水。
的确,花漫语早就算定:依着楚扬和柴家的‘特殊关系’,这厮在处理两家矛盾时会放不开手脚,而仅仅依靠花家的力量,好像最多也就是打个平手,那么为什么不把秦家也拉到这趟浑水中呢?如此一来,最该站在前面和柴系对峙的楚扬,就可以站在后面坐山观虎斗了,从而免去了柴楚两系直接碰撞的局势。
这个女人啊,哪怕是再精明的一个女人,只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人后,根本不管所做的某件事会不会给‘娘家’带来什么麻烦,就知道一心为这个男人着想。
而男人呢?却恰恰相反,做任何事都要考虑自己这边的利益。
如果要是让他为了丈母娘那边而损失自己这边的利益,他肯定会说:那是你妈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唉,没良心的男人啊没良心的某个男人,在看到那个从奥迪车上走下来的中老男人后,低低的叹了口气:“唉,要是依着动心机,我远远不如漫语啊。”
王连喜没听到楚扬的话,却听到了他的叹气声,赶紧的追问:“楚先生,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没什么。”
楚扬摇摇头,忽然想到:如果柴慕容还活着的话,她要是和花漫语对峙,那么今天这事又会是一副什么场面呢?
本以为这下是‘死定了’的孟宪峰,在看到潘局长和省厅的孙副厅长联袂而来后,希望之火顿时燎原。
“放开我!”
孟宪峰不管不顾的挣开抓着他的两个防暴警察,脚步踉跄的抢到潘仁风面前,‘泣不成声’的哭诉道:“报、报告潘局长,我在带人执行公务时,忽然遭到了市局领导”
孟宪峰如果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怯懦,潘仁风也不会将他放在刑警队长这个重要的位置上。
老孟这样做,无非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对梁馨的不满,顺便再在省厅领导那儿给她上点眼药水:你不是在我跟前摆威风么?那好呀,你有本事也在省厅厅长面前得瑟啊!
孟宪峰心里是怎么想的,潘仁风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才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道:“你看你!这样哪儿还像是个刑警队长?昂!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没什么嘛,不是还有领导给你做主?”
“是,是!”
孟宪峰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知道这儿没他啥事了,准备站到潘仁风后面去时,却听梁馨冷笑一声的喝道:“尹庆勇,刚才我是怎么说的!”
您刚才是让我把孟宪峰铐起来啊,可现在省厅的领导下来了啊尹庆勇嘴皮子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梁馨黛眉一皱,他赶紧的挪开眼神,装作没有看到孙晨阳在场那样,对两个手下厉声说:“快,把孟宪峰给我铐起来,押回市局!”
“是!”
尹庆勇可以忌惮有省厅领导在场,但那些当兵的却不在乎这些,当即有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潘仁风身后,就要给孟宪峰戴铐子。
梁馨,别以为你是市局局长,就敢为所欲为,难道你不认识孙副厅长?
潘仁风心里冷笑一声,断声喝道:“慢着!是谁让你们要铐我的刑警队长的!”
梁馨马上上前跨了一步,粉面带煞的望着潘仁风,缓缓的回答:“是我!是我这个市局局长。潘局长,怎么,你这个区分局局长有异议?”
在官场上,等级制度那是相当严谨的,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呵呵,原来是梁局长在这儿,呵呵。”
尽管潘仁风有孙晨阳撑腰,可他还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和梁馨作对,只是呵呵的干笑一声,拿眼睛瞥了一下孙副厅长,就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从进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的孙晨阳,早就等着梁馨过来给他见礼了,可梁姐姐却好像把他当成了空气,这不由得他不生气。
现在,他在看到潘仁风吃瘪后,顿时就知道他该出马了,于是就向前走了一步,双眼朝天的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梁馨可以在潘仁风面前摆谱,但在面对省厅领导时,她还是没这个胆子的,所以在犹豫了一下后,只好走到孙晨阳面前,因为没有穿着制服,所以只是稍微弯了一下腰:“孙副厅长好,我是市局的梁馨。”
第24章:官大一级压死人!
“哦,你还知道我是副厅长就好。”
孙晨阳淡淡的说了一句,背负着双手的说:“梁局长,你为什么要派人抓那个队长?”
“因为他拿枪对着人民群众。”
梁馨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作为一个区分局的刑警队长,不但公然违抗市局领导的意思,而且还想用强带走当事人,所以我觉得”
孙晨阳低头,打断了梁馨的话:“这一些,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孙副厅长请讲。”
“你这个市局局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厅领导的存在?”
嘛的,这老家伙不会是听到姐姐刚才和孟宪峰所说的那些话了吧,怎么也拿这话来压我了梁馨犹豫了片刻:“还请孙副厅长指示。”
孙副厅长点点头,依然一脸的从容不迫:“好,那你带你市局的人走,让区分局接手这件事就可以了。”
“这好像有些不妥吧?”
有着楚扬作为后盾的梁馨,听到孙晨阳这样说后,马上就黛眉一皱的反驳道:“如果孙副厅长不满意让市局插手此事的话,那么这事既然是发生在唐王派出所的辖区内,那么就该有派出所的领导来处理这件事,断断没有不许市局插手、而让区分局直接干涉的道理!”
听到孙晨阳公然命令市局干警收队、而把此事交给区分局后,梁馨马上就不愿意了。
虽说她并没有说出诸如‘这是我们市局的家务事,你省厅的来插手干嘛’的话,但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得出,她话中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还别说,孙晨阳还真没有想到梁馨会这样说,顿时就眉头一皱:“嗯?梁局长,你这样回答,好像有下级违抗上级领导命令的嫌疑吧?”
你不提起这事,姐姐我还不生气呢。如果不是你在潘仁风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区分局干和市局作对?
梁馨嘴角一挑,呵呵冷笑一声:“呵呵,孙副厅长,要说下级违抗上级领导命令,还是立下区分局潘局长先做出来的吧?”
既然潘仁风敢放火,那你凭什么指责我点灯?不就是违抗上级命令吗?你的人敢做,我也敢做!反正先错的人是你们这层意思,梁馨相信依着孙晨阳和潘仁风的智商,肯定能理解的。
果然,孙晨阳和潘仁风脸色都很不自然的变了一下。
不过,都说姜是老的辣,孙副厅长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爷们,他在被梁馨用话拿住了后,马上就转移了话题,看着那些持枪的战士,表情严肃的问道:“梁局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方政务会有军人来插手?”
不等梁馨说什么,秦朝就走了过来,拿出一个军官证在孙晨阳眼前晃了一下,沉声说道:“我是冀南军区某部大校秦朝,这次奉命来执行解救被冤某村民的任务,和梁局长没什么干系的。”
虽说秦朝在部队上是大校,也就是最少是个副师职的干部了,不过依着军方领导转业到地方自动小一级的规矩,她要是来口工作的话,最多也就是个市局局长、副局长一类的级别。
所以呢,尽管孙晨阳很惊诧于秦朝这么年轻啊漂亮啊就成了大校,但他还是有着‘军方和地方是两个系统、军方领导见到同级地方领导自动矮一级’的这两个优势,口气虽说不凌厉但却带着霸气的说:“大校同志,不知道你这次带兵插手地方事物,是冀南军区哪个领导批的?你们懂不懂地方和军队完全是两码事?”
面对咄咄逼人的孙晨阳,出身华夏顶级政治世家的秦朝,淡淡的笑了笑:“孙副厅长,至于我为什么带队来插手地方事物,这个我自然会给地方政府一个解释。当前嘛,还是该解决眼前的纠纷才好。”
不等孙晨阳说什么,秦朝收起孙晨阳根本没看到啥名字的军官证,问:“孙副厅长,恕我冒昧,虽说我不懂你们口为什么会发生下级公然违抗上级命令的这种怪事,但我觉得您不会这样做吧?”
潘仁风之所以敢和梁馨对着干,孙晨阳在里面那是起了决定性的因素。
而这也是他无法用官位来压制梁馨的根本原因。
此时,听秦朝用这种语气讽刺他后,饶是他修养颇高,但还是忍不住的脸一红,冷哼一声:“哼,我自然有我的原则!”
“那就好,您暂且稍等。”
秦朝笑了笑掏出手机,转身对部下喝道:“李少尉!”
一个脸上涂着迷彩油的军人,立马踢腿前进一步:“有!”
“派你的人给我看好拘留室内的那个人,如果没有我的命令,若是敢有人强行闯入的话”
秦朝抿了抿嘴角,杀气森森的低声说:“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
秦朝知道,因为有潘仁风公然违抗梁馨之事在先,梁馨也大可以不听从孙晨阳的招呼。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事后就算梁馨会安然无恙,但她必然会给省厅领导留下一个靠着楚家三太子‘持宠而骄’的印象,这对她以后的发展肯定会不利的。
所以呢,秦朝索性直接命令军人替代了梁馨要做的一切。
诚然,军队悍然插手地方事物是不对,不过秦家的公主就是霸道了,就是不讲理了,又有谁敢把她怎么着?
你没见孙晨阳在看到那些军人在李少尉的带领下守住了拘留室门口后,那张老脸是气的铁青呀?
孙副厅长可以在梁馨面前摆谱,但对这些只知道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面前省厅的领导和买酱油的老大爷,好像没什么区别的。
所以,有着丰富经验的孙晨阳,只好站在那儿干生气。
下达完命令后,秦朝就走到了一旁,开始打电话。
从拘留室门口被军人替下来的王文杰,恰好从她背后走过,就听到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正对着手机撒娇呢:“爷爷,我是小朝啊。您老人家有没有想我呀?哎哟哟,您就知道关心瑶瑶。嗯,嗯,我们在冀南都很好呢。咯咯,您老人家还真聪明呢,知道我给您打电话是有事儿。嗯,好啦,我不和您绕圈子啦,事情是这样的”
唐王派出所二楼的所长办公室。
领悟了花漫语意图的楚扬,在抱着膀子的看到秦朝走到一旁打电话后,就知道她这是在打给谁了。
事情果然是越闹越大了,唉,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嘛的,我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却让喜欢我的女人替我出头,这也好像太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