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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听到金喜儿这样说后,柴慕容噗通一声的就坐在微机前面的椅子上,喃喃的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就能让人死亡吗?这样说来的话,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六个多小时了,那他岂不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846 让你遭受生不如死的大罪!
一个人,只要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他是曾经让无数人谈起色变的鬼车,可只要在这种人体所不能接受的极限环境下呆了这么久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根本不清楚柴慕容是怎么想的金喜儿,生怕自己解释不清楚会遭到主教大人的迁怒,赶紧的再次补充道:“我刚才所说的这些,是针对那些全身都泡在三到四度冷水中的正常人所说的。可楚扬两人所处的环境,水面才到达脚踝部位,就算是他们的衣服很可能早就结冰,不过这个零下十四度的气温,却是在缓慢下降的,所以他们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
“还有活着的可能?那你还在这儿罗嗦什么啊!快,快,赶紧的派人过去看看!”
柴慕容一愣,马上下达了这个命令,然后抬手在键盘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敲,楚扬被困所在区域的灯,就亮了起来。
马上,柴慕容就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白茫茫的‘东西’,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不用问,那个白茫茫的‘东西’,就是为了御寒而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楚扬和商离歌。
柴慕容根本不用仔细去看,也知道楚扬他们身上的白茫茫其实就是冰。
一个被冰包围起来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
“你、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呆呆的望着大屏幕,柴慕容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颓然后仰到在椅背上,眼角余光却看到金喜儿仍然站在那儿,她马上就再次蹦起来,挥舞着拳头尖叫道:“我不是让你去看看他们吗?你怎么还可以傻站在这儿不动!”
这一次,吓得金喜儿连忙后退了一步,急急的回答:“报告主教大人,我只想问清楚只是去察看他们,还是将他们从那边带到某个地方!”
“把他们带到、带到我的房间,要快!用最快的速度!”
完全是歇斯底里的,柴慕容挥舞着双拳,俊俏的面目有了一些狰狞,完全成了漫画中的老巫婆样子,吓得金喜儿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的,就急吼吼的跑出了小会议室。
“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本来就打算将楚扬折磨致死、但在看到他真的有可能被冻死后却方寸大乱的柴慕容,在会议室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来回急促的转了好几圈后,就冲出了屋子。
守在外面的那些女侍卫,看到主教大人花容变色脚步踉跄的跑出会议室后,都在极度震惊之余,赶紧的追了上去。
在冷气开始释放后,楚扬也曾经想过用不停的运动来御寒,但最终却放弃了,因为他觉得最好还是用保持体力的方式来抵御寒冷。
慢慢的,随着冷气释放的时间流逝,楚扬可以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结冰,被泡在水中的身体部位也开始有了针扎的感觉,这让他开始感觉到心慌了,于是就摇了一下趴在他怀中的商离歌:“九儿,我觉得我们还是起来走走吧,要不然这样会被冻死的。”
但商离歌却没有回答,更没有丝毫的响应动作,这让楚扬大惊,赶紧的从水中捞出强光防水手电筒向她看去:商离歌脸色依然那样莹白,但眼睛却紧紧的闭着,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她紧闭的眼瞳都没有一丝的滑动。
“九、九儿,你、你怎么了?”
楚扬看到商离歌这样后,心攸地就沉到了谷底,随手扔掉强光手电,抱着她的身子用力的摇晃着:“九儿!九儿,你怎么了!你动一动啊!”
可商离歌依然一动不动,只有那被冻成一束一束的白发,随着他的摇晃来回的悠荡着。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这才是多么低的温度啊,你怎么可以受不了呢?”
楚扬手忙脚乱的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将商离歌紧紧的包裹起来,最后也把背心脱下裹在她的头上。
虽说现在气温的确很低了,低到正常人都忍受不了的地步,可依着他和商离歌的身体素质,哪怕再在这儿呆一段时间,还是照样没事的,所以楚扬在她忽然昏厥过去之后,恐慌中也带着极度的纳闷。
不过,楚扬很快就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商离歌的阴维脉已经受损,抵御寒冷的本能已经大大的下降,这也是她为什么在酷暑也依然穿着很厚的根本原因。虽说她现在的体质比起正常人来说依然强悍,可阴维脉的受损,却使她像动物界中那些不得不冬眠的蛇儿一样,在温度极低的时候,身上的血脉就会凝固,所以才会慢慢的昏厥过去。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楚扬马上就抱起商离歌,在冰冷的水中拼命跳跃起来,嘶声狂喊:“柴慕容!柴慕容!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投降了,我向你投降了!只要你把商离歌带出去,要杀要剐的随你便!柴慕容,你听到了没有?嘛的,你这个真正的冷血女人,你要是再不露面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送到非洲黑矿,让你遭受生不如死的大罪!”
就像是个疯子那样,抱着商离歌不停跳跃、嘶声大喊足有十分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楚扬,慢慢的停止了他这个徒劳的动作。
到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柴慕容是真的要对他下刀了!
不顾昔日的恩恩怨怨,对他下刀!而且还不给他一点悔过或者求饶的机会!
在一开始来地下城时,楚扬还存着那丝连他也说不出的侥幸(从接到柴慕容生还的电话起,他就不信她会真舍得杀他,就像是他来到这儿也不会真的杀她一样,顶多给她一个教训罢了)可现在,这丝莫名其妙的侥幸,却随着商离歌逐渐冰冷的身子,化为黑暗中的一丝沉默,彻底消融在那嘶嘶的冷气中。
“九儿,九儿,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存着侥幸拉你来一起送死的。”
楚扬将商离歌横抱在怀中,依着走廊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的骂着自己:“楚扬啊楚扬,你平时不是自以为很牛逼吗?你不是谁都不服气吗?就连在和荆红命对掐时,你都敢保留三分的实力不泄露。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九儿冻死在你怀中?混蛋啊混蛋,你来这儿是杀人的,却不是被人杀的!可结果呢?结果呢,却像是一只被困在这儿的疯狗,除了对着空气穷发狠外,你还有什么本事能让九儿脱险?”
在楚某人的低声嘟囔声中,没有丝毫停歇苗头的冷气,将这个区域走廊中的气温下,慢慢的降到了零下十四度,他光着的上身上,也开始结冰。
但楚扬却一动不动,他就这样低着头的用自己的脸贴着商离歌那冰冷的脸颊,一动不动,完全就是个死人样。
嘶嘶!
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的冷气,忽然就在楚扬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即将陷入昏迷中时,发出‘嘶’的一声嘎然而止的轻叫,就再也没有响起。
马上,楚扬的精神就是一震,心中冷笑道:呵呵,看来她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来收尸了。好,那我恰好趁此机会再看一眼你那副丑陋的嘴脸,然后大家同归于尽罢了!
因为算定在冷气结束后、就会有人来察看,所以心中腾起愤怒火焰的楚扬,不但没有站起来大喊大叫,而且始终保持着眼下的这个姿势:只有装作被冻僵的样子,才能有希望看到那个心地毒辣的女人,才能有机会和她同归于尽。
果然,楚扬没有等多久,眼前就腾地一亮,走廊中所有的照明灯,都开始工作。
我知道你肯定在别处看着我,看吧,看吧,我会给你看个够的机会楚扬在灯亮了后,仍然一动不动,只是狠狠的咬紧了牙关。
再等了片刻,楚扬就听到远处的走廊中发出了低沉的‘嘎嘎’声,这应该是刚才堵住通道的照壁挪动声,然后他身子下面的水位就迅速降低,不大的工夫就只剩下一层明晃晃的冰茬。
这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快,快,将那两个人都送到主教大人的寝室去,要快!”
在这个女人一连声的催促下,几个人影拿着担架之类的东西快步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冻’为一体的楚扬和商离歌抬上担架,然后为他们披上一层厚厚的被子,随即向来路急奔。
把我送到她的寝室?她这是要做什么?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不会听她任何的解释,先杀了她再说头上蒙着被子躺在担架上的楚扬,侧耳倾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随着担架在奔跑时的颤动,慢慢的将军刺握在了手中,发誓等会儿看到柴慕容后,屁都不会放一个的就对她下手!
几分钟后,楚扬感觉到担架停住了,接着有人走过来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就说:“你们可以进去了,主教大人就在里面等着呢。”
抬担架的人也没有说话,就再次走动起来。
虽说楚扬现在还是在被子下面,但他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却在这些人走了几步后,马上就感受到了一股子暖风。
楚扬知道,这应该是大功率空调吹出来的暖风,吹在将要被冻僵的身体上,带着情人手儿般的温柔。
不过他不明白:柴慕容为什么要给我供暖呢,难道是怕我真被冻死?她、她这样在乎我的生死么?不、不会的,她肯定是不想我就这样轻易的死去,而是打算等着我‘苏醒’后,再好好的折磨我
847 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
就在楚扬的胡思乱想间,就感觉担架被放了下来,被子也被掀起。
将眼睛迷成一条线的楚扬,在被子被掀起后马上就看到了围着他的几个人,这是几个穿着白色服装的女人,里面却没有柴慕容。
就在楚扬辨认眼前这些人中有没有那个该挨千刀的柴慕容时,大官人那带着惊惶的声音却从他侧面十几米外的地方响起:“郝拉斯,你快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是!”
在一个声音苍老的男人答应声中,楚扬慢慢放松了攥着军刺的左手,知道这个郝拉斯很可能是个医生,要过来给他检查身体,他自然不想被检查出他还没有被冻僵,所以才放松了全身的肌肉。
“他们的呼吸暂时检查不出来。你们试着能不能把他们分开,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硬来,以免伤到他们的胳膊。”
拿着仪器走到担架旁的郝拉斯,先用手指在楚扬商离歌两人的鼻尖测了一下,在发觉没有任何的呼吸趋势后,就很自然的要用听筒检测他们的心跳情况,可这俩人的三根胳膊却牢牢的抱在一起(楚扬的左手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放到了腿边的军刺把柄前)让他根本无法检测。
虽说商离歌现在是真的已经被冻僵,但在几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活动下,还是将她抱着楚扬腰身的手,慢慢的分开,这也让他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九儿还有被救活的希望,我暂且忍耐一下再说。
楚扬在满是冰水的走廊中时,就打算一看到柴慕容就对她发动攻击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却没有站在担架前而是在十几米外的地方,这样他要是去刺杀她的话,势必会受到商离歌的羁绊(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从而使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拖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展开身手。
当然了,凭着楚扬的本事,即便是还带着商离歌这个被冻僵的‘累赘’,一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开、并将十几米外的柴慕容‘斩于马下’,可那样一来的话,不管商离歌有没有死,被冻僵的双臂肯定得被弄成骨折,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呢,他只有等,等这些人将他和商离歌分开后,再突然暴起发难。
等女侍卫们将商离歌紧紧抱着楚扬腰身的手松开后,郝拉斯马上就将听诊器放在她胸口。
这时候,按说楚扬应该暴起对柴慕容发难了,可他生怕会影响到郝拉斯给商离歌做检查,所以又改变了主意,觉得稍微多等一会儿也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九儿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呢?如果这时候行动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了拯救她的机会?
十几秒钟后,楚扬就为他这个决断开始庆幸,因为郝拉斯在仔细倾听了商离歌的心跳、又扒开她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随即就站起身对柴慕容禀报:“报告主教大人,这个女人还有轻微的心跳声,我们可以将她救活,您看”
根本没有等郝拉斯说完,那边的柴慕容就急急的命令道:“既然可以救活,那就速速的对她采取拯救措施,还用得着汇报吗?”
“是,是!”
郝拉斯连声说是,转身向金喜儿使了个眼色。
金喜儿会意,马上吩咐两个手下将商离歌放在另外一副担架上,低声命令道:“帕雅、塞思,快,你们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