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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够帮着自己开公司,仅仅凭着她老妈是冀南市长这个身份,只要不做违法的事,办什么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可他同时也明白,周舒涵之所以会被被柴慕容提为副总,还不也是看中了她在冀南的强劲背景?如果要是把她挖来,柴慕容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动用一切力量打击我吧?尤其是在昨天把她得罪狠了的时候。楚扬摇摇头说:“糖糖,柴董刚把你提为副总,你要是再因为我而辞职,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
周舒涵毫不在意的说:“我又没有把我自己卖给云水集团,再说了,我家里也不指望我养家糊口。我妈说了,只要我高兴就行。”
“那也不行,你还是在云水集团干吧。”
楚扬沉吟了片刻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辞职,会不会得罪她从而影响你母亲的仕途?别忘了柴家的能量很大的。”
“我不管这些”
周舒涵刚说到这儿,就见有几辆乌黑铮亮的越野车缓缓的驶进了停车场。
完了完了,又来了一个。一看到这几辆车,楚扬马上就觉得嘴里发苦:老天爷,我承认昨晚我想推到夜流苏,可我最终还是放过了她啊你怎么可以让柴慕容怎么这个时候来?要是她们三个都跟着我去见我妈,那我该怎么说啊?
“是柴董他们。正好,我可以顺便和她说说辞职的事。”
这时候,周舒涵也看出是柴慕容来了。不过,她倒是没有觉得奇怪,因为昨天楚扬在电话中说过,他们不但是同学,而且两家老人还是旧识。楚母既然来到冀南了,人家来探望一下也是在情在理的。
“别,你现在先别提这事,我的保镖公司到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楚扬连忙阻止她。
“有我出马,注册个公司也好,筹备资金也罢,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周舒涵感觉自我良好的扔下一句话,当先向那几辆车走了过去。
就像是周舒涵一样,柴慕容也在车子刚驶进停车场就看到了楚扬。不过,她的感触可比周舒涵要深多了:楚扬,你真有种!先是在昨天下午那样羞辱了我一顿,现在又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妹妹出现在这儿。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带着她们去见你妈吧?
柴慕容可不知道,楚扬不但要带着夜流苏和周舒涵去见楚母,而且还要打算离开云水集团自己创业。
京华玉龙山,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京华近郊的一座无名土丘,属于把京华郊区地图放大一百倍都找不到的一座土丘。
可因为有人在这个土丘上修建了一座别墅,并把这座方圆一公里内全是绿化带的别墅起名为玉龙山别墅,所以每当有知情的人提起这个地方来时,都会称之为玉龙山,反而把“别墅”两个字给忽略了。
据说,这座玉龙山别墅主人姓花,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耗资4000万精心打造出了这座豪宅。别墅建筑在地上是3层,地下是2层,拥有私家游泳池和停车场,总建筑面积为2162平米。
九十年代末,当这座很不符合当时华夏国情的建筑物出现后,别墅前方那条横向长达两公里的公路上,除了挂着一种血红色车牌的汽车、和偶尔有骑着嘉陵70摩托车附近居民经过外,从没有一辆私家车或者政府部门车辆出现过在这条路上,尽管这条不算太宽的公路两头并没有任何的警示牌。
这种现象很诡异,也很让人费解,有人说它是军事禁区,有人说它其实是病毒试验基地,还有很多人却说它是鬼宅
八月京华早上八点的阳光,因为现在政府大力推广绿色城市而变得多了几分古时的柔媚。
是的,柔媚。
柔媚的阳光下,一辆挂着血红牌照的老式红旗轿车,缓缓的驶到了那栋地上建筑面积为三层的别墅前。车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司机下车,然后态度很恭敬的打开车子的后门:“公主,请下车吧。”
车里的那位戎装女军官,启齿一笑后从车里跳了下来:“方伯,你怎么也学着他们胡闹叫我公主啦?还是叫我秦朝吧。”
“呵呵,”
方伯和蔼的笑笑:“我觉得公主这个名字很好听。”
“他呢?是在看书还是在后面花园散步?”
既然方伯非得这样称呼自己,秦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别墅四周打量了一下。
“刚才我去路口接您时,少爷还在二楼书房看书。”
方伯说:“这时候应该还在书房。”
“嗯,那你上去和他说一句,就说我来了。”
“我们一起上去吧,公主你也不是外人。”
“方伯,你去看看,我就在这儿等吧,”
秦朝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某个窗口,眼里带着崇拜和仰慕:“他在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搅的。”“那好,你在这儿稍等。”
方伯稍微弯了下腰,然后转身走进了别墅客厅。
正如方伯接秦朝过来时开的车子一样,别墅内部的装潢也很老式。地面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所有的摆设包括旋转而上的楼梯,都是用红木或者黄利木所做。一座一人多高的老式落地钟摆在客厅一角,钟摆一荡一荡的,映着客厅上方的古典吊灯。
脚蹬老式布鞋的方伯,落脚无声的走到二楼一间向阳的房门前,举手轻轻的敲了三下,两长一短。
“进来吧方伯。”
一个让人听了后很容易联想到冬日暖阳的男人声音,从那扇核桃木做成的门板后传来。
方伯推开那扇一触就开的房门,眼睛盯着地毯:“三少,公主来了,就在楼下。”
“呵呵,”
被称为三少的年轻人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本,从太师椅靠背上拿过一条雪白是毛巾,轻轻的擦了擦手后站了起来:“她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我昨天晚上才回国,今天她就来了。方伯,快请她上来吧,我给她泡茶。”
“是。”
方伯低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带上了门。
三少,真名叫花残雨。男,29岁,身高一米七九,体重69公斤。玉龙山别墅的第二代主人,手持华夏漫天实业28%的股份,被好事之人称为京华第一少。其实,他内心更希望别人在提起他时,能够称呼他另外一个绰号——“铁划王”银钩铁划虽然以性别进行了明确的分组,可无论是银钩还是铁划,都会尊称花残雨为“大内第一高手”事实上,在华夏“银钩铁划”中,花残雨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花残雨,并不和其他银钩铁划那样单纯的以保护首长安全,他更热衷于去做那些可以用黑夜掩盖的任务。自从他加入铁划的这十一年中,接到过127次任务,平均每个月外出一次,但却从无一次失败。
从八年前,就从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向花残雨挑战铁划王这个荣誉。因为没有谁能够依靠个人能力在一小时四十八分钟内,把盘踞中东数年、由十三人组成的王牌杀手组合十三犹太斩于马下,可他做到了,在他21岁的那一年。
第31章:花残雨
更没有谁有把握,可以在独身面对曾经的国际杀手之王“夜枭”时将她重创,可他做到了,在他24岁那一年。
每次外出回来,花残雨就会来到玉龙山别墅。
玉龙山别墅,是花家在华夏的权利象征。
可除了花残雨之外,花家其他人却从没有机会在这栋别墅中连续住上三天以上,哪怕是他那四个在华夏有着巨大政治前途的父辈、在华夏商场有着“北漫语”之称的亲妹妹花漫语可这五个在华夏官商两道有着巨大影响力的花家人物,却从没有过任何一句怨言。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花残雨,是身在政治局委员的花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
帮帮帮,听到三长两短的叩门声后,正在凝神泡茶的花残雨头也不抬的说:“进来吧。”
秦朝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比天山雪莲还要干净的笑容:“三哥,听方伯说,你又要给我泡功夫茶吗?”
“坐。”
花残雨眼睛盯着手里的茶具,温柔的笑笑。
爷爷是政治局委员、去年的卫戍警卫团比武冠军秦朝,在花残雨面前,一点都找不到该有的骄横。此时就像是你邻家那个最乖最听话的小妹那样,款款的坐在花残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又手托着下巴,右肘放在膝盖上,一双灵俏的眼睛盯着他那双白净纤长的手。
“这些茶叶,是我上个月从云楠大理护国寺老方丈那儿带回来的。”
花残雨将泡出来的第一遍水倒在旁边的一个黑陶瓦罐中,然后又在那把紫砂茶壶中续上热水:“老方丈说,这种茶叶除了可以生津止渴提神外,还可以美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呵呵,你喝一杯试试呢。”
“嗯,我觉得肯定可以美容的,因为我从门外就闻到茶香了呢。”
秦朝笑着伸出双手,接过花残雨递过来的那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在他将要松手时,她用纤细雪白的右手无名指轻轻的勾了一下他的手背,刚想感受那种肌肤相亲的惬意感,却发现他的眉毛跳了一下。于是,她就再也闻不到茶香了。
有意无意的,花残雨在缩回手后摸起毛巾擦了一下手背,然后笑着端起另外一杯茶,柔声说:“秦朝,你品尝一下呢。”
“好的。”
虽然秦朝的心被花残雨刚才那个动作刺的生疼,可她还是强作笑颜的双手捧着茶杯,放在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即闭着眼的低声说:“好香。”
“呵呵,”
这种茶叶闻起来香,但喝起来却是极苦。花残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温柔的笑笑:“秦朝,其实从你六岁那一年起,我就知道你最不爱喝的饮品就是茶了。但这么多年来,你却总是违心的说我给你泡的茶好香。唉,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一个女孩子不爱喝茶,但每次她到你家,你还是会精心泡上一杯茶这是不是在委婉的拒绝什么?或者说,是在表达什么不满?
“三哥,你知道什么是近朱者赤,或者、或者说是爱屋及乌吧?”
好像根本没有听懂花残雨话中的意思,秦朝端着茶杯,眼睛盯着茶几,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夏日田野里地下的那些小虫在呼吸。
虽然我不怎么爱喝茶,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说它很香。这就是秦朝说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一个身高一米七一,三围35/24/34 ,有着一张比天山雪莲还要干净脸庞的戎装女军官,柔声对你说出这句包含着求爱的话语,你会怎么样?你要是心跳呼吸都没有加速,连眼神都没有改变一下的话,那你就是个女人,也许是个背背山或者,你就是花残雨,一个生理方面正常却无视于秦朝求爱的花残雨。
“那个人是谁?”
花残雨从没有回答秦朝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在他看来,秦朝的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天底下,除了他花残雨可以这样外,就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有资格无视军中公主的求爱。虽然他不怎么在乎、甚至在婉拒秦朝。但除了秦朝外,泱泱华夏,却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子值得让他亲手泡茶了。
听到花残雨一下把话题扯到那个人上,秦朝笑容一僵,接着放下茶杯:“三哥,我本想当面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想到你却先知道了。”
“他叫楚扬,是吧?”
花残雨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的说:“楚扬,男,25岁,已婚。七年前参军入伍,21岁那年出国打工,153天前回国,119天前结婚,现在云水集团冀南分部上班。妻子柴秀芳,蜀中绣花镇乡下人,务农在家。其父楚天台,其母云若兮,七年前从冀南乡下唐王镇搬到京华,现住葫芦巷56号四合院。楚天台现在是京华盘山集团的保安处副处长当然,这些档案也许有些出入,不过我不在意。”
“三哥,你不会是听到那个家伙说的一些胡话吧?”
此时秦朝脸上的笑容,已经被让人心疼的紧张所代替:“他、他只是一个神经病。因为在七年前我接兵时见过我,就、就其实,我已经好好把他教训一顿了。”
“神经病?”
花残雨睁开眼睛,看着秦朝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向风,他是警卫团去年比武的第三名吧?可他会被一个神经病一脚踢飞?你,比武冠军,会被一个神经病卡在墙上,又任由你连打上百拳而在第二天就出院?”
秦朝没想到花残雨把那件事调查的这样详细。想到那天在病房中骑在楚扬身上的那一幕,她心慌的更加厉害,吱吱唔唔的说:“也许,也许是因为他出手太快的缘故吧”
“哦?出脚很快吗?”
花残雨好像也不愿意在秦朝被占了便宜这件事上墨迹什么,反正他已经决定让那个家伙消失了。于是就直起腰板借机转变了话题:“能够有多快?”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