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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兵真得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可在梁局长那双充满睿智的目光注视下,只好啪的打了一个敬礼:“报告局长,我叫李芳兵,是市中区分局”
不等李芳兵说完,梁馨就点点头说:“好,小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局长指示!”
听梁馨这样说后,李芳兵心中大定:给我任务,看样子不是要追究我责任啊。
“你给他们开个证明,证明一下他们并没有违反交通规则,这一切都是因为仪器故障的原因,以免他们会被公司追究责任。”
梁馨指着那俩战战兢兢走过来的超市工作人员,对李芳兵说:“刚才发生的这件事,你不需做任何的处理,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好了。”
送货的那俩哥儿们,经常在市区内跑车,自然也能通过车牌看出什么。
虽说他们不知道这辆奥迪**内坐着的,就是这座城市所有**的大姐头,但一般二般的**,有乘坐奥迪A6警车的资格吗?
想到这一次竟然撞了**系统中的高级官员,这俩送货的,就做好了迎接最坏处理的打算。
可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市局局长的妞儿,不但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且还命令**开证明,给他们开脱责任!
这、这一切是真的吗?
那俩送货的,傻呼呼的望着梁馨,嘴皮子一个劲的哆嗦,激动的根本不知道说啥好了。
梁馨有这样的吩咐,不但大大出乎了送货员的意料,就连小孙和李芳兵,都愣了。
“好了,你们都别愣着了,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梁馨皱着眉头的转身,看了一眼四周路口排起的汽车长龙,转身问小孙:“我们的车子,还能不能开?”
“哦,我试试。”
小孙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报告局长,车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不等小孙说完,梁馨就打断她的话:“先把车子开到路边,李芳兵,你马上指挥交通。”
“是!”
看到梁馨对送货的都那样宽容后,李芳兵就知道他没什么事儿了,赶紧答应了一声,对那俩还愣在当场的哥儿们说:“嗨,你们还愣着干嘛,还把抓紧把车子开走,难道要等着扣分、罚款!”
“哦,哦,谢谢们,谢谢你,**同志!”
俩送货员齐刷刷的给梁馨鞠躬致谢后,这才慌里慌张的向自己车子跑去:怪不得人人都说,冀南**的素质超高,原来是因为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局长啊。
在李芳兵的指挥下,两辆受损的车子先后驶离了路口,堵塞的交通开始慢慢的流畅起来。
既然车子撞成了这样,当然不能再驾驶了,小孙就开始向市局打电话,让他们重新派一辆车来。
本来小孙要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来救护车,拉着梁馨去医院检查一下的,但却被梁局给拒绝了。
站在路口的路灯杆子下面,梁馨望着已经恢复正常工作的红绿灯,眼睛微微的眯着想:刚才这一下,可能算是对我的一个警告吧?
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被锁定的梁馨,在撞车发生后,心中的那种恐惧感,反而没有原先那样沉重了。
这次假如是个警告的话,那么下次,他们还要用什么办法来对待老娘就在梁馨盯着红绿灯**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传来了一声叮叮当当的短信提示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了。
一般来说,那些让人讨厌的拉圾短信,想什么10658098之类的,是很少在下午发送的,梁馨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就拿出了手机。
谁都知道,手机在收到短信后,都会显示发信人是谁。
梁馨手机屏幕上,也显示着发信人的号码,只是,只是这个发信人的号码,却是一连串的零!
顿时,梁馨就是一愣:“咦,怎么还有这样的号码?”
很快,梁馨打开了短信,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梁馨,我是柴慕容,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柴放肆对你们的威胁,从这一刻起,已经全部消除。另外,麻烦你告诉楚扬,我会在一年后的今天回国,让他不要挂念。
柴慕容独自飞往墨西哥城,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威胁大家的隐患,这一点梁馨很清楚。
不过,梁馨对柴大官人此行的结果,却没有半点的信心。
梁馨本不信那个传说中的天网,会因为仰慕柴慕容的美貌就背叛柴放肆,成为她裙下不贰之臣。
可现在,就在她刚遭到一场有惊无险的车祸后,却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
第38章:一种罪恶的缘分!
自从柴慕容独自跑去墨西哥城后,梁馨就觉得她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是个蛋。
可梁馨却没有想到,就在她刚遭遇一场莫明其妙的车祸不久,忽然就接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信息。
而且,这条信息是以柴慕容的语气发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柴慕容真得搞定了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她才去了几天啊。而且,她为什么要说在一年之后才能回国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愣愣的望着手机上的这条信息,梁馨调出这个全部是零的号码,试着拨打了一下,手机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这个号码是空号,oucallhisumbrismp”
慢慢的扣掉电话,梁馨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红绿灯,喃喃的说:“柴慕容,你让我去告诉楚扬,可我去哪儿找他呢?”
梁馨刚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却猛地想起今天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了,赶紧的找出周舒涵的手机号,开始拨打。
就在梁馨以为周舒涵的手机也许关机时,那边却传来了悦耳的‘嘟嘟’声,嘟嘟了片刻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喂,哪位?”
梁馨轻轻吐出一口气,镇定的回答:“我是市局的梁馨,你让周舒涵接电话。”
时光倒流到今天早上七点。
周舒涵望着身边驾车的楚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这个人生,也的确奇怪,就因为我和他做了那种事,我就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妇人周舒涵心里这样想着,一抹撩人的嫣红,突地从双颊上腾起,被开车的楚某人看在眼中:“小糖糖,你现在是不是又想起那些**的事情了?”
周舒涵白了他一眼,笑骂:“讨厌,你、你以为人家是你啊,整天满脑子的龌龊。”
“呵呵,有龌龊才好啊,这证明咱脑袋里有货。”
楚某人得意的刚笑了一下,笑容却很快就收敛了。
一直盯着他看的周舒涵,马上就猜出他在想什么了:“楚扬,你是不是在想花漫语?”
楚扬也没有否认:“是的。糖糖,你知道吗,按说我回到冀南后,最该见的人应该是她,可我却不敢。”
“我理解你的心情。”
周舒涵善解人意的说:“你觉得花漫语变成这样,是受到了你的连累,所以你才觉得没有脸面去见她。”
楚扬没有说什么,但沉默一般来说就是‘S’的意思。
“楚扬,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只要小心些就行。”
周舒涵双眼中带着满满的柔情,说:“花漫语虽说现在还处于高度昏迷之中,可我相信,如果你去见她的话,她也许能感觉到你。”
再次沉默了许久后,楚扬才点点头:“其实我不但没有脸去见她,我是没有脸来见你们中的任何人”
看到楚扬脸色暗淡下来后,周舒涵就知道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赶紧的抓住他的手:“楚扬,我不许你这样说!不管是我,还是柴慕容她们,我们都明白你心中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在离开冀南时,对我们说那些话。是,现在花漫语是出了出车祸,柴慕容也神秘失踪,这对你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也许从没有责怪过你呢?所以,你最好去面对这一切,打起精神来!”
楚扬脚下稍微松了下油门:“我知道我该去面对这一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我身边的人,你们正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到伤害的。”
“你懂得什么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
不等楚扬说什么,周舒涵就解释道:“我这样说,并不是蛊惑你盲目的暴露自己,而是希望你能明白,世间所有的福祸,也许是早就注定的。所以你没必要内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去面对这一切,从花漫语开始。要不然,你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国,是为了什么呢?”
听着周舒涵悉心的开导自己,楚扬苦笑了一声说:“糖糖,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落魄到需要你来安慰我的地步了。”
“楚扬,别看你外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的内心很脆弱。”
周舒涵并没有理睬楚扬的自嘲,而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只是你不想让我看出来。你假如总是抱着这个念头的话,那你就错了。因为我们这些人,早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一家人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只能选择一起面对,而不是由某个人独自来承担。”
楚扬真得不想在周舒涵面前承认,他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看望花漫语?”
网游之机械风暴sou“嗯。”
周舒涵点点头说:“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当楚扬走进花漫语现在的特护病房后,一直守在病床前的花残雨,慢慢的站了起来,望着他过了片刻,才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让周舒涵在外面的车里等着、独自来到病房中的楚扬,在看到花残雨后,嘴角只是微微抿了一下,随即扭头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帕雅思,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的说:“你呢?是不是也盼了我很久?”
楚扬**前往奥林匹斯山、遭到柴放肆的追杀,花漫语变成这样,柴慕容失踪这一系列的事情,严格的说起来,都和花残雨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初,假如不是花残雨脑袋瓜子发热,帮着柴放肆劫持了楚扬风,那么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尽管楚扬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宙斯王早就告诉他,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
可他在看到花残雨后,还是有种想狠狠撸他一顿的强烈欲。望。
对此,花残雨很理解,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妹妹,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擦着楚扬的肩膀向门口走去,脚步稍微一停顿后说:“等你看完漫语后,想把我怎么样,我都毫无怨言。大错已经铸就,我唯有用所有的一切来偿还。”
楚扬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屋子中央,听着花残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后,才看着**的帕雅思,眉头一皱的说:“你是医院的**?”
我以前的确穿过*,可我长得很想**吗,凭着冀南这种小医院,能雇得起我这种外国**?真奇怪,华夏为什么这么多有眼无珠的人呢?
帕雅思心中嘀咕了一句,脸色有些慌乱的摇摇头:“我、我不是大夫,我是花残雨的女朋友。”
“花残雨的女朋友,他找了个老外当女朋友?”
楚扬听帕雅思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但随即就说:“哦,那你现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漫语单独在一起。”
“好的,那好吧,我这就出去。”
帕雅思赶紧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病房。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后,楚扬才默默的走到了病床前,看着床上的花漫语,嘴角剧烈的抽。搐几下,随即坐在了花残雨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语,苍白的脸色很平静,微微闭着那双带着精明强干的双眼,看起来好像正在睡午觉,闭着的嘴角微微的翘着,仿佛在做一个她最喜欢做的梦,让楚扬很容易就想起,他们以前在京华居住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楚扬已经与柴慕容离了婚,刚和花漫语订婚,他们在楚家的东厢房居住。
有好几个午间,楚扬在醒来后,就会这样默默的看着熟睡的花漫语就像现在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很久都不动一下。
可那个时候的花漫语,不管楚扬盯着她看多久,她总会醒来的。
但现在呢,她到底多久才能醒来,然后像以往那样搂着楚扬的脖子,抛却那些冷傲像个小媳妇似的,趴在他怀里吃吃的笑?
慢慢的,楚扬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泪眼朦胧中,他看到花漫语仿佛又在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没有到伤心处罢了。
在以前的时候,楚扬每当想起花漫语,都会很头疼的以为,他们俩人的结合,完全是一场孽缘。
孽缘,是一种罪恶的缘分。
在以前的时候,别说是楚扬了,就连花漫语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这一切,真得是一段孽缘吗?
如果是孽缘的话,那么楚扬为什么现在哭的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