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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倘若以幻象武装为凭依的话,七初也能够有限度的回到现实世界中。只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cāo纵的只能是自己凝结出的幻象而已。
不过能够看到,能够听到,能够感觉到的话,就算是身体只是幻象。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声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周离抬起雾气汇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发,。
名为‘七初’的少女扭过头,纯净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轻轻的在周离手掌下面摇着脑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周离在她的身旁坐下来,扭头看着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容貌:“还好么?”
七初依旧是沉默着。轻轻点头。
“一个人的话。会寂寞么?”
七初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笑了起来,用还是有些稚嫩的声音说道:“不会,因为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啊。”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周离心中忽然有些伤心。或许对于她来说,寂寞和孤独已经不再是情感。而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了吧?
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周离低声说道:“我以后会经常来的。过一会,要做好过这边来的准备啊。”
“嗯?”七初疑惑的看着他。
“弱水那里,你总不能一声不吭的走掉吧?至少要去好好的道别。”
周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可是会哭得很厉害的。”
提到了弱水,七初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失落,轻轻点头。
“没关系,以后我会经常拉你倒那边去玩的。你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七初抬起头,视线疑惑而期待,周离看懂了她的眼神,笑着点头:“真的。”
哪怕是心境早已经习惯于原本淡然的平静,可是少女此刻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激动,令周离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明明已经是十**岁的大姑娘了,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只要是这样的承诺就能够令她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因为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周离没有停留多久,呆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
他实在不放心卢弱水一个人呆在家里,醒了之后发现七初不见了的话,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意志随着jīng神力的倒流而回到躯壳之中,周离再一次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床头的钟表。
幸好,只是他睡得时间并不长,现在只是早上八点多一点而已。
浑身上下尽管休息了一段时间,但还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才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痛,哪怕有世界树的活力治愈,但毕竟需要时间。
周离超出自己极限的战斗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还有贯穿了神经脉络的世界树,光是身体里留下的暗伤和肌肉、韧带的拉伤就足够他当一个瘫痪病人在床上躺几十年了。
有些艰难的扶着床站了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的是病号服,不过原本的那一套有些破碎的衣服、手机什么的云叔都没有动。
而朱腾留下来的那两把炼金*周离压根就没从亚空间里带出来,反正他现在如果全力展开世界树的话,也能够依靠‘幻象伪装’来开启一条足以令物质穿行的狭窄通道,虽然费事一点,但是起码安全,不会丢或者被人偷走。
至于哀哭之刃它一直都在周离的身体里带着,走到哪里带到那里,随时随地、五门功课同步学咳咳,虽然好像是没有这个功能,不过鬼切留下来的那些杀人武技也足够周离一门心思研究好几年了。
抓着电话犹豫了半天之后,周离才拨通了电话,结果等了半天之后,卢弱水才迷迷糊糊的接通:“喂?找谁?”
“我说你不会就一直睡到现在吧?”
周离忍不住有一种捂脸叹息的冲动果然卢弱水才是最强悍的存在么?
“是周离啊?”电话里的卢弱水迷迷糊糊的笑了起来:“对啊,不用早起就睡得好香睡懒觉好幸福”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眼泪
“是周离啊?”电话里的卢弱水迷迷糊糊的笑了起来:“对啊,不用早起就睡得好香睡懒觉好幸福啊。”
听到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七初不见了,周离顿时觉得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准备的一大堆安慰、借口都统统落空,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快起,别睡了,你不是还报了小提琴的培训班儿么?你床头柜子里我放了早餐的钱,我临时回不去,你在路上随便吃一点吧。”
周离停顿了一下,努力的用淡定的语气说道:“对了,那个你捡回来的小姑娘跑到我这里来了,我先带她买几件衣服,下午带她回去。”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似乎卢弱水的脑袋瓜子还没转过弯来,直到片刻之后才有一声诧异的惊呼响起,震得周离耳朵发疼:“什么?!!!她又跑掉了?!!!!”
姑娘,你到现在才发现么?
周离对于卢弱水的迟钝再一次的有了充分的认识,忍不住叹息:“放心,放心,在我这里呢。”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周离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和她距离最贴近的人了吧?
“还有,你不是要去上音乐课么?”
周离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墙上的时间:“貌似是九点开始上?”
“诶?”卢弱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残酷的现实,呆滞的扭头看向墙上的钟表,良久之后周离再一次的从话筒里听到了卢弱水的尖叫。
“救命啊,奥莉薇娅老师最讨厌人不遵守时间了啊!!!!!”
“别急别急,慢慢来,迟一点没关系,路上别跑太快啊!”周离有些担心的说道:“需要我跟老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么?”
“不用,不用,我赶得上!”
哪怕到这个时候,卢弱水还依旧嘴硬。哪怕周离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挂掉电话后慌乱收拾东西,换衣服,赶时间的样子。
而且。周离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会不小心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的她上次就背着一个空空荡荡的琴箱去上课的来着。
无奈的看着手里被挂掉的电话,周离耸肩感叹:“可怜的弱水,但愿你赶得上。”
收起电话。他看着椅子上自己那一套破破烂烂,已经不能再穿了的衣服,忍不住又是一阵无奈。
自从上个月成为能力者,这已经是自己坏掉第五套衣服了啊!!每次打架都是好几百!都是钱啊!
前一段时间又被jiān商符命给刮了一把,现在周离又开始发愁人民币的问题了。
而且。他环视一圈之后,周离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别的衣服穿了啊。
习惯xìng的无奈着,周离扶着墙走出门外,正准备叫护士来,却听到从走廊尽头传来的匆忙脚步声。
就像是在仓促的奔跑着,脚跟断裂的高跟鞋和地板碰撞,发出清脆而慌乱的声音。
竭尽全力的,她在全力的奔跑着。寻找着那个中年人告诉自己的科室。狼狈而迫不及待的在寻找着。
一间又一间,她推开门,满是期望的在里面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却一次次的失望,直至最后,已经疲惫得再也无法奔跑下去。
听到声音的周离转过身。呆呆的看向走廊尽头,那个披着有些散乱的头发、在病房里一间又一间的寻找着的女人。
终于在最后。她终于看到站在走廊zhōng yāng那个呆呆看着自己的人影,蹒跚的脚步骤然停顿了一下。清秀而姣好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喜悦笑容:“周离”
就像是竭尽了所有剩余的力气一般,她从喉咙里发出呢喃的声音,却忽然感觉到所有的力气都像是随着低声的呢喃从身体中抽走,忍不住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周离。
明明带着喜悦的笑容,可是那一双昔rì满是妩媚的眼睛却迅速的发红,直至最后,有清澈而透明的眼泪从眼角流出,在白皙的脸上滑落。
无声的流着泪,她带着宛如大难余生的笑容低声哽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周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渐渐的滑倒在地上,看着远处周离,终于不再顾忌维持了十三年的伪装,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摘下了面具,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宛如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周离呆呆的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手足无措,他感觉自己前半生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他隐约觉得,这是他恐怕穷尽后半辈子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是弯下腰,轻轻的抱住那个脆弱的女人,静静的倾听者她的呜咽。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子衿哭泣的样子,感觉到没有来头的悲伤,但是也感觉到令他自责的欢慰。
李子衿,你是在因我而哭吗?
两个小时后,做完全套检查之后获准出院的周离实在抵不过李子衿的命令,套着一身病号服,坐在驾驶位上开车。
两个人似乎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忘记了昨天晚上周离近乎疯狂的行为,还有几个小时之前李子衿哭泣的模样。
这令周离在不再尴尬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
开着车,他又是会悄悄的转过眼睛去看身旁的李子衿,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子衿只是低头发着短信,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神sè如常。
从耳边落下的黑sè长发遮住了她微红的脸颊,周离并没有注意到她手指不小心按错了好几个键的样子。
在几分钟之后,崭新的黑sè轿车停在道路的旁边,地方到达,周离也在车内难以言喻的沉默中松了口气:“是这里么?”
李子衿抬起头看了一眼,摇了一下头,手指在前面的岔口比划了一下:“不去这里了,在前面继续往前开,右拐大概走两分钟。”
不明所以的周离只能再次启动汽车,当再一次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李子衿的手机短信铃声也又一次的响起。
她匆匆的低头看了一眼之后露出喜sè,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后,扭头对周离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进去拿点东西。”
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周离也只能一头雾水点头,目送着她下车。
李子衿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又扭头跑回来,拉开门之后。抓住周离的手:“算了,跟我来。”
周离疑惑的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只能再次认真点头,只是低头看了看身上之后,他忍不住苦笑:自己套着这一身病号服。跑来跑去恐怕太显眼了一点吧?
扯着有些脚步散乱的周离,李子衿小步跑着走进黑sè的店面,将一张会员卡放在前台:“我是李子衿,刚刚我在这里订过一套衣服。”
前台的招待员疑惑的看着李子衿有些匆忙的样子,低头翻了翻电脑里的记录,抬起头问:“是的,李小姐,您五分钟前订下了本店的一套男士成装。现在要取么?那一套衣服只是给客人参考的样板。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这里提供定做”
“没时间了,现在就要。”
李子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在她身后一脸疑惑的周离:“还要一件白sè的衬衫,腰带还有一双大概43码的皮鞋,简单严肃一点。这些东西不用我仔细说吧?”
前台的招待员愣了一下,她在这里做了半年。还没有招待过这样的顾客,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客户经理。
客户经理在看到李子衿之后就爽快的挥手。也不问出什么问题,直接表示:按照她说的做,其他的不用你管。
招待员得到授意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带着标准的笑容说道:“请您给我来”
中午的时候,赵信安接到了来自中海本家的一个电话之后,心情就开始有些失落。推掉了两个本地的海运公司的饭局之后,却发现自己除了公司之外,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一时间,这个从中海空降到上阳的商界新贵只能有些茫然的走在街头漫步,回忆着刚刚的电话内容。
“爸,大伯那里是准备动李家么?”
“你大伯掌管了赵家十多年,这些年的变化你也看到了,他的眼光不会错的。中海虽然是我们起家的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了,蛋糕也早就给人分得差不多了,你一块我一块,容不得有其他人插手,也容不得有人想多拿。但是上阳不一样,很多地方都有我们插手的余地。
现在上面已经有了风声,准备出台新政。策,上阳的地理位置很重要,不管是海运还是进出口都大有可为;如果能够在发展起来之前抓住大头的话,那么接下来三十年,那两条航线差不多就是我们家的天下了。这些东西能够带来多少好处,不用爸给你再说吧?
现在你大伯信任你,让你来当前锋,你别可让家里人失望,好好做好。必要的时候,不管钱还是其他的东西,你要多少,家里绝对不会少半分。”
赵信安沉默了一下,低声问:“所以,李家就是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