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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决定要走了,似乎该跟玛丽聊一些什么。
尽管她不想认这个妹妹,但却无法否认她跟她之间的血脉相连。尽管她想忘了那个名叫梅独秀的可恶男人,却依然想从玛丽的口里,得到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
“玛丽小姐,我现在不困。如果你方便的话,陪我聊聊天好吗?”
“当然好啦!”
“玛丽小姐,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爹地妈咪的独生女——”
梅凌寒淡淡的笑,心里却好像被挖空了一样。
看来,玛丽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更不会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就在她自己的面前。或许,那个让她和玛丽血脉相连的男人,也早已经忘记了她梅凌寒,忘记了大洋彼岸的国土上,还有一个身上流着他血液的女儿。
“那你,一定是爹地妈咪捧在手心里的宝了?”
此话问出口,梅凌寒心口蓦地一窒。
心碎的声音,她自己听的清清楚楚。
“那当然啦!”玛丽甜甜的一笑,炫耀起自己的幸福来,“从小,我就是爹地妈咪的掌上明珠,是他们眼里的小公主”
玛丽那璀璨幸福的笑容,刺疼了梅凌寒的眼睛。
她别过脸,抓住桌几上得水杯,一饮而尽。
“玛丽小姐,我好羡慕你呀!我从生下来,就无缘见父亲一面。我的母亲,又在我十六岁的那年去世。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无亲无故孤苦伶仃”
眼眶里,容不下过多的液体。
它不经梅凌寒的允许,就擅自溜了出来。
“凌寒姐,你别难过——”梅凌寒的伤感,感染了善良的玛丽。她轻轻的伸出双臂,抱住这个极其投缘的女子,“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人,当成姐妹,当成知己。有什么难处,你就告诉我”
“玛丽小姐,谢谢你——”
梅凌寒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映着婆娑的泪眼,尤其让人觉得感伤。那份淡淡的感伤,刺疼了玛丽的心。
“凌寒姐,说实话,我很少跟一个陌生人交朋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发自内心的喜欢。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既然我们都没有姐妹,投缘又同姓,那就效仿一下古人,结拜成姐妹好了。这样,你有了亲人,我在中国也多了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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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父亲,却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任谁,都会心碎不已!
正文 你父亲还有其他家人吗?
梅凌寒摇摇头,拒绝了。
“玛丽小姐,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已经很感动了。至于结拜姐妹这件事儿,还是算了吧!”
“凌寒姐——”
玛丽还想说什么,却被梅凌寒打断了。
她们本来就是姐妹,又何须结拜呢?
如果她想认下这个妹妹,老早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玛丽,在中国,你父亲还有其他家人吗?”
梅凌寒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憋在心里的话。
“我爹地说,老家已经没亲人了!”顿了片刻儿,又接着补充一下,“我爹地是独生子,爷爷奶奶在我爹地读大学时,就丧生在一场车祸中”
玛丽的话语,犹如一把刀,刺进了梅凌寒的心窝。
疼痛一下子袭来,她差点儿昏厥过去。
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如同白纸一般!
原来,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她这个人。
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就像弃掉一只动物一样弃掉了她。甚至,连她在哪里生存哪里流浪,他都不屑一顾。
“凌寒姐,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儿——”梅凌寒强打精神,继续跟玛丽攀谈。就算心再疼,她依然想刨根问底弄个明白,“没有爷爷奶奶做后盾,你父亲怎么完成学业的呢?尤其像哈佛那样的高等学府,收费一定很客观吧?”
“你说的对,我爹地在哈佛留学时,经济的确很拮据。他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要不然,他猛追我妈咪那会儿,也不会买那么廉价的礼物。好在,我妈咪是名门淑媛。她看上的,是我爹地的人,不是他的家世背景和经济条件。要不然,他们才不可能走到一起呢!”
梅凌寒的心,开始滴血。
她憎恨那个男人的同时,也为过世的妈妈感到不值。
妈妈把牙缝里省下来的钱,都供给了大洋彼岸的那个男人。而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居然拿着这些钱,去买礼物讨异国名媛的欢心。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借那个女人做跳板,摆脱贫困走向辉煌。
薄情的男人,如愿以偿做了上流社会的人士。
善良的妈妈,却因为这个男人贫困一生含恨九泉!
难怪,妈妈含恨而终时,会留下那样愤世嫉俗的遗言:不要相信爱情,不要相信男人。
遗憾的是,妈妈的金玉良言,她却没有听。
要不然,她也不会栽在靳铭柯的手里。
想起靳铭柯,她的心更加的痛,一直痛到麻木。
靳铭柯跟大洋彼岸的那个男人,倒是一路货色。他们两个,都跪在了金钱的面前。为了金钱和名利,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爱情。
梅凌寒想不明白,到底是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错了?还是爱情错了?如果是这些男人错了,为什么还有女人愿意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如果是爱情错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的扑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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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还在这个世界上,可她的父亲却狠心的抹杀了她。
疼到麻木,一点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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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别丢下我一个人(神笔加更)
“你爹地,很伟大很了不起——”
这句赞美的话,梅凌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些儿赞美人的字眼,从梅凌寒嘴里说出来时,竟然带着嘲讽和鄙夷。
“凌寒姐,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咱们别聊天了,来,你躺下稍微休息一会儿吧!”玛丽让梅凌寒躺下,并亲手给她盖上被子,“先睡一觉,到吃饭时间,我来叫你”
玛丽走了。
梅凌寒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爬山太累之故;或许,是纵情欢愉体力透支之因;或许,是吃了伤风药的之果,或许,是伤心过度之由。
总之,梅凌寒感觉好困好想睡觉。
脑袋一挨枕头,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起来。
晚饭后,玛丽带着一个侍者,再度来到梅凌寒的房门前。那侍者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粘稠的小米粥,几样面点和小菜。
“凌寒姐,开门!”
有节奏的敲门,持续的响着。
半天,不见有人回应!
这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惊动了威廉。他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瞅着她身边的侍者,低声询问,“玛丽,怎么回事儿?”
玛丽这丫头,一向是个千人宠万人疼的公主。
她这样娇贵的大小姐,居然成了梅凌寒这丫头的“侍女”。
一会儿,让人给她买药,一会儿,带人给她送饭。真不知道,梅凌寒这丫头使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能让玛丽这么上心的对她!
“凌寒姐有些伤风,吃了药卧床休息。到现在,她还没吃饭。我在餐厅吃晚餐,顺便给她捎来一点儿。叫了半天门,里面也没有动静。我有点儿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威廉一听这话,有点紧张起来。
他飞起一脚,把房门踹开。
然后,跟玛丽一起跑了进来。
床*上的梅凌寒,依旧闭着眼睛昏睡不醒。
脸色苍白,如同太平间里的死尸一样,没有一点点生机。
“凌寒姐——”玛丽上前,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滚烫,“威廉哥哥,凌寒姐在发高烧。怎么办?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直接找医生过来!”威廉从小就讨厌去医院,因为他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费斯顿,用最快的速度,请一个医生来!”
“是,威廉先生——”
闭目昏睡的梅凌寒,忽然双手撕扯着衣领,呓语,“热,热——”
“玛丽,去拿一块热毛巾来。”
“哦,我这就去拿——”
不大一会儿,一块热毛巾递到了威廉的面前。他用毛巾擦拭着梅凌寒的额头,想要通过蒸发的方式,帮她降降温。正在擦拭时,那双光洁白皙的小手,忽然握住了他。
“妈妈,你别走,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喃喃的呓语,带着哀伤和惊恐。
紧闭的眼角,有液体溢出。
那双握着小手的大手,忽然加大了力度。那力量传递给昏睡的梅凌寒,她似乎安心了许多。固执的牵着他的手,再度昏睡过去。
威廉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缕莫名的怜惜。他很想把这个丫头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只要能帮她驱走梦境里的哀伤和恐惧,他甚至想幻化成她口里的妈妈,守护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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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演古装戏?
这个丫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悲惨经历?
为什么,连昏迷的时候,都会噩梦连连?
她口里的妈妈,又在什么地方?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她妈妈绑架过来,送到她的面前!
费斯顿带着医生来了。
那医生望闻问切了一番,就给梅凌寒开药,并挂上了吊瓶。医生嘱咐了一些事情,又跟费斯顿退了下去。
威廉抬腕,看看金表上的时间,“玛丽,天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如果需要你换班的话,我再让人喊你——”
“威廉哥哥,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乖,回房睡觉去——”
“嗯,那好吧!”
玛丽的心里,虽然有些不爽,还是乖顺的答应了!
说实话,她想留下来,一半是担心梅凌寒,一半是因为猜忌。
威廉哥哥,为什么要对梅凌寒这么好?他和梅凌寒只是主顾关系,他为什么要守护在一个导游的病床前?是她多心误会他了?还是他真的对凌寒姐有别的意思?
想到此,玛丽不禁暗自莞尔!
“玛丽,你也太小心眼了!威廉哥哥是一个王子,他的眼光再差,也不至于看上一个导游的!他之所以要守在凌寒姐的床前,无非是希望她尽快好起来,继续下面的行程而已!”
门开,门关。
玛丽悄然离去。
威廉守护在梅凌寒的床*前,眼睛一眨一不眨的盯着她。
本来睡得安安稳稳的梅凌寒,忽然像着了魔似的抓狂了起来,“风阿哥,白格格,你们在哪里?在哪里啊?你们是不是要急死老佛爷啊?”
呓语声中,带着焦急和不安。
威廉抓住梅凌寒那只扎针的手,不允许她胡乱挥舞。
他心里,冒上了一丝疑问。
这风阿哥和白格格,还有这丫头口里的老佛爷,又是何须人也?
难不成,这丫头在梦里面演古装戏?
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他就不得不佩服她演技高超了。看看她那焦急和不安的模样,活脱脱跟真的一样。要是没有十年八年的演绎生涯,恐怕是练不出来这么高超的技艺!
一滴一滴的液体,递进了梅凌寒的血管里。
一个小时过去,又一个小时过去。
医生换了一次瓶子,又换了一次瓶子。
三大瓶液体差不多输完时,梅凌寒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威廉探手摸摸她的额头,已经没了灼热感。
医生为梅凌寒拔了针头,再次退了下去。
威廉看看腕上的金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一阵睡意袭来,不由得哈欠连天。他伏在梅凌寒的床前,握着她的小手,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觉,居然睡得非常的香甜,非常的踏实。
梅凌寒醒来时,已经黎明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