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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白有些疑惑,天真的质问,“不是叔叔?那你是什么?你又不是女人,总不可能是阿姨吧?”
“小丫头,不是叔叔就一定是阿姨啊?”威廉眼里揉揉梅映白的鼻子,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宠溺,“我不是叔叔,也不是阿姨。我是爹地,是你和风阿哥的亲生爹地”
威廉的话语,让白格格有些疑惑。
她把目光投向梅凌寒,询问,“老佛爷,你不是说,我们的父亲淹死在大海里了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爹地来呢?”
梅凌寒从威廉怀里夺过来梅映白,满怀警惕性剜了某男一眼,“白格格,叔叔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也不要相信。五年前,你的亲生爹地,为了拯救我们母子三人已经淹死在大海里了。”
白格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老佛爷,我怎么感觉,这叔叔跟白格格很像。他们的样子,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眼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梅凌寒心里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白格格,不要再说了。老佛爷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受了斥责的梅映白,乖乖的闭上嘴巴。
那水灵灵的大眼里,朦胧起一层泪雾。她忍了半天,那泪雾还是凝结成水滴,轻轻的滑落下来。白格格的眼泪,一下子刺疼了威廉的心。他眉头微皱,心情随之纠结起来。
“寒寒,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你要打要骂,冲我一个人来。白格格还这么小,你不要吓着孩子”
“威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她恨意重重的剜了某男一眼,冷声质问,“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教训我?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用这样的口气责备我?”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时,他在哪里?
两个孩子缺衣少穿时,他又在哪里?
一点父亲的责任没尽过,现在居然做出一副慈爱的高姿态,还用那样的口气教训她。她又不欠他,凭什么要受一个仇人的气?
说是仇人,还好听了点。
甚至,他在她的眼里连仇人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
“寒寒,我知道,我亏欠你们母子很多。我很想补偿你们母子,很想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可你,总要给我机会啊!如果你把我拒在千里之外,我又怎么能补偿你和两个孩子呢!”
梅凌寒闭上眼睛,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三天前,她要听到威廉说这些话,一定会感动得死去活来。她一定会满怀欣喜的让他们父子相认,一家团圆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他留给她的是什么?
他所给予她的,是伤害,是痛苦,是绝情,是报复,是欺骗,是愚弄,是所谓的爱杀!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做她的精神支柱,她梅凌寒可能真会死在他的爱杀之下。
“威廉先生,我们母子不需要补偿!”苦笑一下,固执的拒绝,“你走吧,离开我们走得远远的。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
最艰难的日子,她已经挺过来了。
如今孩子大了,她又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和生意。她们母子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越来越辉煌。她何须他这个薄情男人的补偿,何须给他机会让她再来伤害自己?
“寒寒,你就是拿棍子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半步的”
威廉心疼如割,却依然舍不得离开。
他比谁都能谅解,谅解梅凌寒心里的恨,谅解她的怨。
他不怪她,不怪她破坏父女相认的场面。他更不想怪她说谎,明明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却告诉两个孩子,他们的爹地已经死了。死了就死了吧,谁让他从来没有尽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呢!他的活着,何异于已经死了。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至少不会再伤害她。
这个浑浑噩噩活在世上的混蛋男人,居然会因为那个没谋面的孩子,把一个为他辛辛苦苦生儿育女的女人,弄得遍体鳞伤,伤得支离破碎。
她只身一人,为他带大一双儿女。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不是不能想象。
如果她不是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估计也舍不得把那块玉佩当当。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拮据支撑不下去,她估计也不会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大跳艳舞。如果不是急着用钱,她估计也不会跟他谈那笔买一送一的生意。
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不但没有为她做点儿什么。哼哼,却还搞什么自以为很文明的复仇行动。还美名其曰为——爱杀。
如果她执意不让两个孩子认他,那也是他的报应。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再离开他们母子。
为了自己那颗遗落的心,为了分离五年的骨肉团聚。她就算天天用耳光扁他,他也不会再离开她们母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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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风阿哥,终于脱离生命危险转到了病房。
他所居住的房间,是一间普通的病房。
这个主意,是梅凌寒自己的决定。无论威廉和靳铭柯怎么劝说,梅凌寒却坚持让风阿哥住在普通间里。她不想再欠靳铭柯的人情,自然不肯再让他出孩子的住院费。
至于孩子的父亲威廉,她更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她不但不肯让威廉负担住院费,甚至连病房的门都不让他进。可那个欠扁的家伙,任凭她怎么赶他,就是死赖着不肯走。他和他的下属费斯顿一直死守在病房门外,瞅着病房里的动静。
甚至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梅凌寒都听得清清楚楚。
“威廉先生,您开了将近十个小时的飞机,又给小主人输了那么多的血。再这样熬着,身体肯定吃不消。要不,我给你在豪华病房区开个房间,您进去休息一会儿?”
“不,我要守着我儿子——”
“如果您不想离开,那就坐在这椅子上眯一会吧!”
“不,我要睁眼看着我儿子——”
“小主人虽然脱离危险,但也不一定马上能醒过来。您还是眯一会儿吧,要不然小主人醒了,你该睡着了”
“费斯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某男那阴沉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我就不眯,我就要等着我儿子醒来——”
忽然之间,梅凌寒的心软了下来。
她看着某男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七夕那天晚上的一幕。
那一天,她也和今天的他一样,很想看看病房里的那个人。可是,却被玛丽无情的拒绝了。那心疼的滋味,到现在还能感觉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梅凌寒不是不懂。
她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不想再一次加注在某男的身上。她虽然不想跟某男有牵系,却也无法割断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思索了片刻,她缓缓的出了病房。
瞅瞅费斯顿,露出一抹微笑,“费斯顿,我想出去一个小时,给风阿哥买点吃的。麻烦你一下,帮我照看照看他。如果他醒来,你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附近,几分钟就能回来”
“梅小姐,谢谢你——”
梅凌寒摇摇头,转身向外走。
她的身后,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悄悄回头一望,一直站立在病房外的那个高大身影,早已经没入了病房里。
一抹淡淡的辛酸,夹杂着没有来由的甜蜜,在她那颗饱受伤害的心房里,微微的荡漾开来。那想象着某男近距离守护风阿哥的情形,那一抹辛酸甜蜜越来越浓郁。
她明明恨死了某男,却还是不忍心看他那痛苦的模样。
想想某男执意守护在病房外的赖皮样,想想他和费斯顿的暴戾对话,她心里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滋味。
在医院外面溜达了将近一小时,顺便买了风阿哥爱吃的鸡腿转回了医院。她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威廉和风阿哥的对话。
“叔叔,这是哪儿啊?”
“风阿哥,这是医院!”
“我们家老佛爷呢?她怎么不在?”
“你们家老佛爷去给你买吃的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叔叔,我怎么觉得,你跟我有点像啊?”
“臭小子,是你跟我有点儿像好不好?”
听到这里,梅凌寒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忍住那突如其来的笑意,继续听病房里的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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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如果错过偷听的机会,她害怕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他们父子的对话了。
“叔叔,谁跟谁像不都一个样!我像你,还是你像我,有什么区别吗?”
“傻小子,这可大不一样。因为,大多都是儿子像老子。你说,哪有老子像儿子的道理?”
“叔叔,你胡说什么?”风阿哥的声音,好像有些儿不高兴,“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干嘛随便占人便宜啊?”
“臭小子,你明明就是我的亲儿子。居然,还敢说我占你的便宜?”心里,暗自加一句,“当初我要不‘随便’占你妈便宜,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你——”
“叔叔,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们家老佛爷说过,早在五年前,我爹地为了救我们母子三人,淹死在大海里里”
“唉——”叹息声过后,又是一番解释,“风阿哥,那是你们家老佛爷撒谎。我根本就没死,只不过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似信非信,质疑,“如果你真是我爹地的话,那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和白格格?难道说,你不喜欢我们?还是,不想要我们两个了?你知不知道,老佛爷一个人带大我们,她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为了我们两个吃饱穿暖,她遭了多少罪?”
那稚嫩的声音,让威廉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病房外偷听的梅凌寒,也忍不住眼泪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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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万字更,格格差点累毙!
还好,父子终于相见了!
孩子们,来点儿掌声吧!
正文 你真是我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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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喉咙里,好像梗了一块东西。
无论他怎么吞咽,那块梗塞物就是不肯消失。
他望着自己的小翻版,心情酸涩缓缓开口。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远远听去,好像哽咽一般。“风阿哥,爹地确实在你们生活里缺席了五年。但是,这并不代表爹地不喜欢你和白格格,更不是不想要你。”*
为了不让孩子有心结,威廉努力还原五年前的真相。
“五年前,爹地离开你妈咪时,根本不知道她怀上了你和白格格。换句话说,这五年来,爹地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们这两个可爱的小东西。直到花瓶割伤了你的血管,你妈咪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
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缓了半天,才继续下去,“于是,爹地就从千里之外连夜飞了过来。爹地开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又为你输了好多血。说实话,爹地现在很累很疲惫。但是,爹地依然大睁双眼不肯睡觉。爹地之所以这么固执的守在你病床前,就是因为想见自己儿子一面”
威廉想起昨天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黛丝王后为了阻止他离开,竟然封锁了机场。所有的飞机,全部停止起航。所有的飞行员,全部原地待命。只要封锁令不解除,任何人不敢擅自驾驶飞机起飞。 ‘
万般无奈之下,他才不顾生命危险,亲自驾起直升机飞上天。
还好,他这么做了。
如果他晚到十分钟,这个可爱的儿子就会跟他失之交臂。如果不是他的血液流进儿子的体内,风阿哥可能就再也不会醒来。
风阿哥仰起脸,上下打量着威廉,心里暗自思索,“老佛爷曾经说过,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长得很像很像。尤其是,那对眼睛是最像的。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但自称他的爹地,而且的确跟他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来,他真的可能是爹地到了”
蓝色眼眸里的那一抹怀疑和愤怒,渐渐的淡去。
取而代之的,全是对亲生父亲的依恋。
“这么说,你真是我爹地?”
“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