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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柯的话音还没落,威廉就接着开口,“寒寒,不要开门,不要出来。等过了吉时,我就带你和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房间的门,轻轻的打开了。
身穿婚纱,头戴钻石王冠的梅凌寒出现在门口。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血丝曾现。单看那血丝,就知道她也曾彻夜不眠。她把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靳铭柯的手掌上,幽幽的说道,“铭柯,我们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目光从威廉身上扫过,就再也没有看他。
那冷漠的神态,一下子刺疼了威廉。
他挺身向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寒寒,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难道你也不考虑两个孩子?难道说你不知道,两个孩子承受着很大的心里压力?难道说,你不知道两个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
威廉从来没有想过,梅凌寒真会放弃一家人团聚的机会,决绝的选择靳铭柯。当他明白她意图时,依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甚至是,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威廉先生,我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和铭柯之间,我真不知道该选择谁?我之所以想要把这个婚礼继续下去,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
“你说什么?”威廉有些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质问,“你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决定继续这场婚礼?梅凌寒,你脑子没进水吧?两个孩子是我威廉的,不是靳铭柯的。如果你真为两个孩子着想,那就该让他们父子团圆,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两个孩子的砝码,明明应该加在他威廉这边的。梅凌寒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把他们的重量加在了靳铭柯那边?
“威廉,两个孩子的确需要亲情的滋润——”苦笑,“但是,他们更需要人身安全和健康成长。靳铭柯不但能给他们父亲般的关怀,也能给他们提供健康成长的环境。威廉,你可以满足前者,却无法给予孩子后者”
威廉的嘴巴张大,再也何不拢。
他一直以为,两个孩子是他必胜的法宝。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输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天哪,这是真的吗?
仔细想想,梅凌寒说的也对。
他可以给两个孩子百分之百的父爱,却无法给予他们安全健康的成长环境。他是皇室中人,深知皇室中人的无奈。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愿意接受这个残忍的结果,“寒寒,我愿意放弃皇室身份,跟你们母子一起流浪天涯海角——”
“铭柯,客人该等得急了,我们走吧!”哀怨的看一眼身边的男子,决绝的闭上眼睛。那无法抑制的眼泪,顺着睫毛缓缓的滴落下来,“耽误了吉时,恐怕会不吉利的——”
“寒寒——”
“铭柯,我们走——”
那长长的头纱,拖了好长好长。
那个穿婚纱的佳人,离他越来越远。
“爹地,你再不去追,老佛爷就真的要嫁给别人啦——”
白格格的话语,让威廉如梦初醒。
他正要迈开脚步去追,却被风叔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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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母亲,你会做寒寒这样的选择吗?
如果你是威廉,你会让婚礼进行下去吗?如果你是靳铭柯,你忍心拆散他们一家人吗?
正文 风云突变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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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手一挥,风叔就歪在了一边。
他紧追几步,赶上了梅凌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踏上红毯。
“寒寒,如果你不顾我的感受,执意嫁给靳铭柯,阻止我们父子团圆,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你前脚举行婚礼,我后脚就请律师跟你打官司。只要你不害怕承受骨肉分离的痛,那你就跟这个男人踏上红毯”*
“威廉殿下,别抢我的孩子——”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打湿了胸前的婚纱,“玛丽已经怀孕了,不日就可以给你诞下身份尊贵的小王子。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父亲,享受天伦之乐。威廉殿下,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母子吧”
那流泪的美眸,一下子刺疼了威廉的心。
他无法忍受某女的哭泣,狠着心把视线转移开来。
“梅凌寒,我没有抢你的孩子。我只是按照正当的法律手段,找回我自己的亲骨肉而已。如果你不想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那就不要把这种痛苦强加在我的头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梅凌寒抹了一把眼泪,凄凉的笑,“威廉殿下,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两个孩子,却还狠心的逼我。既然你想把我逼上绝路,那我就成全你。律师临门那一天,就是我以死相谢的时刻”*
这一下,威廉拽不起来了。
因为,他实在不能对梅凌寒的死无动于衷。
“寒寒,你千万不要当真,我只是吓唬你而已。因为我不想让你嫁给这个男人,所以才出此下策”拉着梅凌寒的手腕,当着靳铭柯的面低声哀求,“宝贝,把这劳什子婚礼取消,让我们一家人团圆吧——”
梅凌寒痛苦的闭上双眼,一任泪水滑落不止。她轻轻挣脱自己的手,“威廉殿下,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负了铭柯一次,绝不会再负他第二次——”
语毕,牵着靳铭柯缓缓踏上红毯。
心里默默的道声:别了,亲爱的威廉——
任何人都可以负她伤她,她却不想伤害其他人。她已经负了靳铭柯一次,就不能再一次让他承受被人指指点点的痛苦。
“梅凌寒,我爱你——”威廉隆起自己的手,放在嘴上不顾形象的大喊,“宝贝儿,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那放肆的喊叫声,让来宾睁大了眼睛。
他们那诧异的目光,在目标任务的身上来回的切换。
梅凌寒的心,随着那放肆的喊叫声,不停的下沉再下沉。那无法抑制的眼泪,不停的滑落再滑落。本来就沉重的脚步,更加的沉重迟缓。
她跟着靳铭柯的步伐,不停的前进再前进。
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才在牧师的面前站定。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首先我要感谢各位嘉宾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我义妹梅凌寒和威廉先生的婚礼。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今天的男主角——准新郎威廉先生——”
靳铭柯的话语,一下子震惊了梅凌寒。
这场婚礼,不是靳铭柯跟她梅凌寒的吗?
这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变成了威廉和她梅凌寒的婚礼?靳铭柯口称她为义妹,难道说他决定退出这场游戏,成全她和威廉?
因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忍不住低声询问,“铭柯,你这是唱的那一出?”
“寒寒,既然爱他,那就不要顾忌太多。我还是那句话,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吧!如果走得累了,我靳铭柯的怀抱,永远是你的避风港”两个人耳语完毕,靳铭柯再次大声邀请发愣的威廉,“亲爱的新郎官,请上台——”
靳铭柯做这样的决定,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其实,从梅凌寒拒绝选择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得一塌糊涂。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件被剪刀剪得面目全非的新郎礼服时,他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代替不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当他得知梅凌寒一天粒米未进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确不是她的幸福所系。当梅凌寒说决不再负他靳铭柯之际,他就已经做了决定:果决的放手,成全他们一家人。
如梦初醒的威廉,快步奔上了红毯。
他奔至梅凌寒身边,激动得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热情拥抱,并在靳铭柯耳边低语,“靳先生,谢谢,谢谢你肯成全我们一家人——”
“威廉先生,如果你能承诺并保证,今生今世都不会辜负我义妹梅凌寒的话,那就从我这里牵走她的手,到牧师面前接受祝福——”
威廉点点头,上前一步牵着梅凌寒的手,走到牧师面前站定,“牧师,我们需要你的祝福,也需要您的见证——”
牧师微笑着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开始婚礼证词。
“威廉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梅凌寒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以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威廉先生,你已经有了合法妻子”
威廉深情地注视着身边的梅凌寒,不顾她的低声告诫,大声说出三个字,“我愿意——”
“梅凌寒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威廉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以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梅凌寒看看那双期盼的蓝色眸子,再瞅瞅等待她回答的牧师。
犹豫了片刻,终于做了决定,“我——”
后面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某男的唇舌给堵在了肚子里。她睁大眼睛,盯着那张在她面前来回变幻角度的帅脸发愣。
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那掌声持久而热烈,似乎在热情的祝福台上那两个相拥而吻的男女。
“新娘,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在牧师的询问下,威廉只得启开自己的丰唇,含混的替某女回答了一声,“我愿意——”完毕后,接着演绎那尚未完结的热吻。那刚刚平息下来的掌声,再一次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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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柯好样的,为你喝彩——
孩子们,掌声响起来
正文 一定要让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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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撤下,宾客们终于散去。
送走了尽兴的宾客,靳铭柯转向了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威廉。
“威廉先生,我想跟你聊一聊。”率先迈步,招呼威廉,“走吧,我们去后院的梅林里转转,随便闲话一下家常”*
威廉点点头,并给费斯顿递眼色,示意他不要跟过来。
靳铭柯行至梅林下,站定,回眸苦笑,“威廉,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被称之为梅园吗?你明白我在这里光植梅花的用意吗?”
此园本为他靳铭柯的心上人所建,如今心上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这个情场失意的人,还要这梅园何用?留着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一并送给梅凌寒夫妇好了。
“靳先生,你是不是在效仿唐明皇?”
“你猜对了!”笑,有点苦涩,“唐明皇植梅林,是为了梅妃。我靳铭柯修建梅园,广植梅林也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遗憾的是,唐明皇可以与心上人梅妃共赏雪花飞舞、红梅绽放的胜景,我靳铭柯却没有这样的福分”
一丝歉疚,涌上威廉的心头。
他能深深的体会到,靳铭柯那深沉浓郁的爱,却无法像靳铭柯一样做出成全他人的“壮举”。想起他昨天揶揄靳铭柯的话语,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歉疚和自责的感觉。 ‘
“靳先生,我威廉一向都很少佩服什么人。但我不得不发自肺腑的说一声,你是个值得人尊敬的男人。如果我是你,一定没有这样的胸襟,也绝对做不出忍痛割爱这样的壮举”
“威廉先生,你不要嘲笑我了。”那英俊儒雅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比谁都清楚,我靳铭柯输了,输得很惨很惨。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希望我所爱的人幸福而已。如果寒寒的心在我身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退出这场战争”
靳铭柯的直言不讳,让威廉油然而生一种敬意。
他感觉自己就像抢了别人心爱之物的小人一样,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如果他不出现在这个婚礼上,或许靳铭柯就不会如此难过了。那个时候,难过的人恐怕就是他威廉了。
“靳先生,你输得并不惨。至少,你的形象在我心里越来越高大,甚至是仰视才见。我承认,我欠你一个无法偿还的人情。如果改天靳先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扑汤蹈火在所不惜”
一阵微风,吹过梅林。
那枯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