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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弥补这么多年亏欠的意思吧。就在湮寒登基典礼的当晚,这位‘苍露’英明一世的女皇,终于含笑而逝。
渐渐坚强的自己有多久不曾落过泪了?在湮寒某个夜晚将守夜的她从皇宫大殿揪出直奔酒肆,几杯黄汤下肚,眼前闪过和女皇相处的一幕幕,她的睿智和机敏,让自己从生涩到圆滑,讨价还价封自己为闲王,重任相托让自己再见彤焰,自己冲动请命,毫无经验,也只有她才敢将剩下的全部兵力给予,不得不承认,她的眼光和气量,才撑起了‘苍露’与其他三国的鼎立,即使在最后一刻,将国家交付给湮寒,也依然是所有选择中最好的,如此奇女子,缘何早逝?
一想到这,水潋滟总是忍不住唏嘘,潸然泪下,而对面的莫湮寒则是更加的沉默,手中的杯子却没有放下的时候,大家紧绷的心,都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看着对面扯开衣衫猛灌的男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伤心归伤心,你现在接下的责任才是最重要的,做好这个皇帝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看着他情绪低落,水潋滟的心也透着说不出的憋闷,她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对女皇的怀念。
“是啊。”抬起头,湮寒长长的抒了一口气,振作了精神,“登基大典完了,就该是例行的巡国吧?”
“巡国不是普通的接受各地官员的朝贺,也是给你机会了解各地民情官制最好的机会,所以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能让你革除些什么宿弊。”自己也没经过过,不过按道理理解,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你陪我巡国不?”水潋滟竟然从他漂亮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小小的期待,心里某个小小的角落对美男子这般有些可怜的表情彻底举旗投降。
“那当然。”挤出一个强笑,“朝政方面我可比不上端王,我宁愿选择陪你巡国,也不要呆在这里代理那些奏折,毕竟我才是三军统帅,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丢过一个呆滞的表情给他,“想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居然要保护你这个‘弱’男子。”
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窃笑,水潋滟仗义的拍拍他的肩,“你是我的外甥嘛,我不保护你保护谁。”看着他又一次皱眉,自己倒是因为那两个字而舒心了不少。
摇着晕晕的脑袋,一步一晃的踏进闲王府的大门,这段时间,自己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女皇和湮寒那边,处理政务,女皇的葬礼,都是劳心又劳力的事,家中的爱人,有多久不曾亲近了?似乎久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他们。
蹑手蹑脚的顺着墙边往房内蹭着,只希望他们这个时候都睡了,自己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天没回来,要被逮住肯定完蛋,一人几句话,光口水都能淹死自己,整个屋子里,只有澈那安全点,至少他乖的不得了。
心中打定主义,继续一步一停的慢慢挪着,这屋里的,个个都是人精,还个个都是高手,自己要是稍微不注意,只怕就会被揪住拖回来一顿拷问。
终于安全到达目的地,水潋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直身体,轻扣着门,嘴里低声呼道:“乖澈儿,开下门,是姐姐。”
“吱呀。”门板被拉开,身体随即被拉进一个馨香的怀抱,一阵夸张的鸡猫子喊叫响起,“我的官人啊,可让奴家把你盼来了,再不来,奴家可就卷包袱回‘蓝颜阁’了,至少那时候可是天天能见到你,现在官人新人赛旧人,不要奴家了。”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大堆噼里啪啦给震住了,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脸上,额头上,被密密麻麻的亲了无数下。
狼吻还想继续猛攻水嫩的唇时,被两只青葱玉指狠狠的捏住,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壮烈了。
扑扇着水光柔柔的大眼,满眼的相思和委屈,再眨巴两下,珍珠豆豆盈盈欲滴,配上被水潋滟捏的扁扁的唇,一幅美男闺怨图,看的某人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啵!”终于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大大的香了一口,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一直对他都是忽略的,被自己带入府中,似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照顾扉雪和枫澈,自己还真的没对他尽过几分心意,想到这不由有些歉疚。
“你怎么在这?这不是澈的屋子吗?”难道自己记错了门?明明这个是枫澈的屋子啊,怎么出来的是枫遥?掂起脚尖往屋内探着头,要弄清楚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不是想我?亏我每天为了想你都哭干了泪水。”再次传来某人没遮拦的嚎声,吓的水潋滟再次捂上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噤声。
“想你,想你,别叫了,要是让他们几个听到,还让不让我晚上睡觉啊,不怕三堂会审啊,我这几天累的都不象人了,再叫把你丢出去。”恶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动作下拼命的点头,这才放开了捂着他的手。
转身把门关上,想着暖暖的床,香香的被窝就在不远的前方,全身泛酸的骨头都开始发酥,快乐的奔向床的方向,却被黑暗中突然传出的声音吓的听住了脚步。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平静的语调响起,却有如炸雷一般在水潋滟耳畔轰响,声音很好听,但在水潋滟耳朵里,比地狱催魂的鬼叫还来得吓人。
“那当然,我们可比不上人家皇上,有钱有地位,还有容貌,伺候好了皇上,我们这群人当然就懒得应付了。”又一个清冷的语调响起,顿时让水潋滟感觉有如掉进了冰窟窿。
“哥哥们好厉害啊,说只要我们藏起来,姐姐就一定会出现,真的呢。”快乐的声音显然和某人此刻的心情大相径庭。
屋内瞬间灯火辉煌,照应着某人快垮到地上的脸,青、蓝、白、粉、绿各色男子,一人霸一个位置,正悠闲的望着不明所以的女子。
瞬间堆起满脸的笑,讨好般的一一回敬,只可惜有人收不到她的表情。
“花天酒地!”耸耸鼻子,冷冷的抛出几个字,惊的水潋滟一缩脖子,刚才扉雪似乎就已经表明了不高兴。
飞快的扑进他的怀抱,厮磨着,“亲亲扉雪,人家没有嘛,只是回来晚了,怕吵到你们嘛。”
冰白的脸没有任何被她打动的迹象,冷冷的抽回被她拽在手中的衣袖,“别用碰过别的男人的手抱我。”
有些尴尬的站在屋里,这次扉雪气大了,可是自己真的和湮寒没什么啊,有些不知所措的讷讷开口,“我只是陪他喝了点酒,没有其他的意思,为什么这么生气嘛。”心中无限委屈。
“你连自己错在那里都不知道?”岚抱着双肩斜睨着她。
“陪别的男人喝酒。”想来想去,自己唯一的罪也就这条了吧,会让这么多人气成这样。
“我和你说过,不要招惹凡间男子,你为什么不听?”本来平静的语调突然一阵大吼,让水潋滟下意识的抱住头,搓搓可怜的耳朵。
“我没有!他是我外甥。”可怜兮兮的开口,有如小鹿般纯洁的眼神望着岚,心中只希望能个个击破,先搞定这个再说。
“没有招惹人家,那每日和人把酒言欢?还神偷双侠?你们双双对对了,我们算什么?干脆大家各自散了,你去做你们的双侠去。”一句话,水潋滟只感到脊梁骨都开始发冷。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这男人多了一点也不是好事,被他们几个吃的死死的,连回嘴的勇气都没,生怕真的气跑了两个,这可上哪去追啊。
“我们怎么知道的?你整天逍遥快活,忘记了有人担心你的安全,处处暗中保护,结果却看见你为了漂亮的男人乐不思家。”
大张着嘴,自己还真的忘了这茬,这几天忙前忙后,只道不回来,他们会安安静静的在家里乖乖等自己回来,却忘记了没有一个是听话宝宝,以暮衣的性格,一定为了自己的安危跟在身边了,少不得看到了些什么,只是以暮衣的性格,应该会替自己隐瞒啊,他不是多嘴的人。
询问的眼望向暮衣的方向,却换来他一个无奈的耸肩,“不止我一个人担心你,他们都担心你,结果就变成了一人一天去守着你。”意思很明显,他没出卖自己,但是自己的行为,岚和枫遥应该是都看到了,而自己一进府门,应该就是有人通知了其他的人,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鬼鬼祟祟的奔这而来,而提前蹲着等好自己上钩,哎,亏自己还躲的那么辛苦,人家早知道了。
“那,那你们说,要怎么罚我嘛?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他是皇上,还是外甥,我答应过不招惹凡人的,他再漂亮也不能你们比嘛。”一只手指头勾起岚的衣角,轻轻的晃着。
“官人啊,你不是答应陪那个女人脸巡国吗,就这么抛弃我们了啊,奴家不干嘛。”咬着手指头,跺着脚扭着腰,出口的话却让水潋滟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猜心游戏
“你还答应了陪他单独巡国?”连一旁的暮衣都拧起了眉头,而那个看似将话无意中漏中的罪魁祸首,却一付无事人般继续扮着可怜。
“这个,这个是‘苍露’国之传统,新皇登基一定要巡国的嘛,我是元帅,我要陪他巡国顺便保护他的嘛。”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芝麻绿豆大的事,被他们几个人一围攻,就成了天大的罪孽了,偏偏自己楞是被他们吃的死死的,连反驳都不敢。
“哇,人家武林盟主要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保护?”夸张的声音,分明是岚满心的不满。
“那,那我留下来好了,让端王保护他出巡,我,我在这里处理朝政,然后忙到死,没天没夜,出去说是巡国,人家想的是带你们游山玩水,抽空放松下嘛。”喃喃的出声,事到如今,话要挑好听的说。
“你的意思是要带我们一起去?”
“我,我哪敢不带你们啊,没你们在旁边监督,我这不是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嘛,你们说什么,就什么。”一咬牙,水潋滟可不敢在这时候再说什么违背他们的话,不然自己回来,只怕所有的夫君全给气跑了。
低头认错装乖的水潋滟压根就没注意到几人间传递的眼神,只一心想着怎么哄他们开心,自己不过是好玩而已,和湮寒玩什么神偷侠盗的,谁知道让他们敏感的心联想到了太多,难道是自己无心的种种行为,让他们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我哪舍得让你们离开身边那么久嘛,人家今天也是怕吵着你们,才偷偷溜进来的,结果被你们一顿好骂,人家真的对湮寒没动歪脑筋的。”
“真的不想招惹他?”岚声音中愤怒明显因为她的低声下气而渐渐平息。
飞快的点着头,闪着无暇的眼神,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真诚,“真的,真的,有你们几个,我已经快要被审死了,再加人,我自己一头撞死得了,如果,如果我对湮寒有非份之想,就让我,就让我没人疼没人爱,被你们抛弃。”看着一个个终于缓和的脸,水潋滟终于将悬在心口的石头放了下去,“我都说这么毒的誓了,该相信我了吧?”
“相信,我们没说不相信。”段枫遥早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盘甜糕,放到桌上,而刚才还怒气冲冲,语带嘲讽的人,早神情轻松的各自喝茶吃糕点,丢下水潋滟一人茫然的站在屋中,看着他们突然的转变。
直到桌上的糕点即将被一扫而光,水潋滟才猛然醒悟,毫无形象的扑到桌上,“你们这群坏人,欺骗我的感情还抢我饼,还给我。”
修长的手指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越过她,拈起盘中最后一块糕点,在她愤恨的眼光中,丢进嘴里,那唇边,还留着一抹坏笑。
一个晚上只灌了一肚子酒的水潋滟,枫遥的糕点早激起了满腹的馋虫,可如今,只有一个空盘和一堆饼屑还有几个吃饱喝足的男人,水潋滟的嘴巴早翘上了天,可这个个都是宝贝,谁也舍不得骂。
“看在你还有点小良心带我们出去玩的份上,这份留给你的。”不知道从哪又端出一份糕点,枫遥拈起一块塞进她的嘴巴里,“还要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爱死你拉,就知道你对我好,吃惯了你做的东西,不带你走都不行,不然总有一天我会饿死的。”飞快的从桌子上爬下来,送给他一个大大拥抱。
“哎,要是奴家对你的吸引超过了这堆食物就好了,官人什么时候吃了奴家啊?”一个媚眼,才正经了一句话,转眼间又是那个烟视媚行的‘蓝颜阁’头牌,扭着小腰出门,让水潋滟心中惊叹,这千变万化的男子,究竟什么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皇帝的巡国,自然是盛大非常,长长的御辇队伍,还有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护卫群,自有其威武雄壮之处,要的,不过是那种皇家气派和威慑力,强大的国力,要震撼的,不仅仅是对手,同样也是百姓心中对国家的信任,只是这隆重的巡国真的又能让皇帝体察出什么民情吗?
在官员们诚惶诚恐的恭送着皇帝的御辇离京的时候,却不知早有一行人在十日前便乘着马车悄悄离开了京城,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