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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得到了什么?这一刻,她真的要感谢那围在脸上的面纱,是它,再一次围护了自己的尊严。
远远的看着他迎向心目中的爱人,伴随着赞赏着眼光伸出双臂,搂进她的娇柔,紧张的为她系好大氅的系带,再小心翼翼的牵起她的手,扶着她登上马车。
没有随他们一起上马车,那是尊贵的显示,是他们两人的天地,这个时候挤进去,是不是有些太不识相了?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自嘲中,轻快的上马,冰冷的风刺在脸上,心却因为这样的清冷而逐渐平静,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他说的没错,别说是现在的自己,便是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自己说他的无情?
一切都结束了,如今听到他如此冷漠的话语,再有什么幻想都应该清醒了,是自己多情了,对这个来到人间的男子总在心里有种特殊的感情,一次次的不甘心,这一次,再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纠缠了。
“嗡~”一道寒光闪过?晃花了她的眼,下意识的抬手遮挡这突然而来的刺眼,却从指缝中看到了一条黑色的身影飞纵而来,那刺眼的光芒正是由他手中的剑反射而来。
“啊~”反射性的一声惊呼,一抱头,翻身从马上掉了下来,再抬头,却发现那黑色的身影根本没有停下来对自己出手,而是剑光直指马车。
剑光刚刚触及车帘,一道光芒如银蛇般从里面伸出,电石火花的几次敲击后,浅黄色的身影从里面飞跃而出,直追突然被击退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晨阳’中人要杀彤焰?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说了无数次再不管他的念头这一刻抛飞到脑后,该死,那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的暮衣和岚呢?
“别动,那人没有杀意!”一句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是岚,却让她更不明白这其中的究竟,什么意思?刺杀的人没有杀意?这到底玩的是哪出?但是她选择相信岚。
抱着脑袋狼狈的爬上马车,里面坐着正缩在角落里的莫紫汐,双手紧紧扒着车壁,身子瑟瑟发抖,虽然对她有着莫名的厌恶,但她毕竟是‘苍露’未来的女皇,现在的公主,水潋滟将她护在身后,瞪着大眼望着场中。
那刺客的水准显然一般,若不是刚好碰上他们临时回宫,这样的刺客根本没机会靠近他们身边,等等,一丝灵光突然闪进脑海,紧皱着眉,似乎要抓住什么,却被场中踉跄的浅黄色身影再次抓住全部心智。
怎么回事?以他的功力不该出现如此情况啊,他曾经一手揽着自己,一人力拼十余一流高手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仅仅一个落地都会让他如此艰难?
那黑衣人看来并不想伤他,只是一声招呼,更多的黑衣人将殷彤焰死死围在中心,让他无法脱身,而那黑衣人,则冲着马车直奔而来。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男子,水潋滟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拦在莫紫汐身前,知道自己不会武艺,只希望靠自己的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片刻,若是他真的出手伤了自己,以岚和暮衣的能力,一定能够救下莫紫汐。
男子冲到水潋滟面前,看见莫紫汐身前的水潋滟,突然提起手中的剑,这一瞬间,连水潋滟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意,该死的岚,看走眼了!
提剑在手,男子却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只是一顿之间,满身的杀气瞬间消失,伸手一扯水潋滟的身体,娇小的身躯在他的力量下,直接撞到车厢的角落,莫紫汐的身后,而精光闪闪的长剑直接指向了莫紫汐。
“你敢动她,我定然叫你死无全尸!”按着发麻的肩膀,这该死的家伙力气还真大,整条手臂都完全没有了知觉,水潋滟恶狠狠的瞪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威胁,还是其他的原因,黑衣男子的手瞬间一顿,就是这一停顿,水潋滟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撞,两只手死死抓住男子握剑的右手,回头一望那依然在墙角的女子,大声的叫着,“你还不走?”
被她的叫声似乎吼的刚刚才醒过来的莫紫汐,慌手慌脚的向车下爬去,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的行刺吓傻了,在车门边一绊,就这么直直的趴倒在水潋滟身边,黑衣人的面前。
再次被一掌挥开,黑衣人手中的剑又一次落下,望着依然傻傻仰头看着黑衣人的莫紫汐,水潋滟心急如焚,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只要就地一滚,就可以马上落到车下,光脸漂亮,脑子比猪还笨。
似乎感受到了水潋滟心中想的事情,莫紫汐的身体就势一滚,只可惜,也许被惊吓坏了,她滚的方向,不是向外而是向里,倒象是将自己的身体直接送上了刺客的剑。
“啊~~”娇弱的呼声响起,手指抚上肩头,一丝殷红色的血顺着指缝渗出,刺客身子一撤,便欲纵身离去,却被终于冲出重围的殷彤焰一剑拦下。
此时的殷彤焰早失去了平时的从容淡定,发丝披散,整洁的衣衫早已凌乱,还带着数道口子,所幸的是,没有让水潋滟看见血迹。至少这点,让她放下了不少的心。
几次的身形转换,即使是水潋滟不懂武功之人也能看出,殷彤焰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完全是仗着精妙的剑术缠着对手,不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还能坚持多久?水潋滟的手紧紧的揪住衣襟,望着那咬牙坚持的男子。
一只大手突然扯住她的臂膀,在逼人的剑气中将她的身体从马车中扯出,远远的丢出,而代价就是抹过胸口的一丝寒气。
在莫紫汐的惊呼中,水潋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疼痛的身体,回身望去,马车下,是依旧娇呼颤抖的女子,而他身前,是鲜血淋漓却依然屹立的殷彤焰。
“接住她!”水潋滟的眼光一直望着场中的男子不敢有片刻眨眼,猛的一抖寒光,男子被他逼退两步,就这瞬间,地上的莫紫汐被他一脚踢向自己的方向,慌忙的伸手去接那在空中惨呼的身影,看着她在尘埃满天中落地,即使自己的双手也生疼,水潋滟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快慰的笑意。
只是再回头,黑色人影显然已经厌烦了殷彤焰的纠缠,一掌拍出,早已筋疲力尽的浅黄色身影再也无力抵抗这击出的一掌,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向她们的方向。
不知是否黑衣人含怒出手,殷彤焰的人影跃过她们的方向,去势未竭。。。
不好,水潋滟的心头只来得及闪出两个字,自己的身后是湍急的河流,没有任何思索的扑身而上,死死扯住浅黄色的一角,只是那人影,已然落入水中,而强大的水流冲力,根本不是她那已经发麻的手臂能够承受得起的,一声惊叫,红色的人影一个倒栽葱,直接翻入水中。
湍急的水流无情的带着两人在水中起伏,水潋滟第一次感觉到了水的恐惧,与曾经的心神交流完全不同的怒吼,让前方载浮载沉的身影越来越远,而她的心中,也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身边,冰冷的喝水冲入口中,吸饱了水的棉衣拉扯着身体不断下沉,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不能就这么让他葬身鱼腹,不停的向前伸着手,不断的看着浅黄色的衣袍一次次从指间滑过。
就在身体越来越重,手臂一次比一次无力时,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从她胸口射出,将那浅黄色的人影重重包裹,一道道水流冲白色的光晕边穿过,却再也无法穿透光晕去戕害那中间的人。
在绝望中看见这最后一丝希望,水潋滟奋力的几个划动,猛的扑上去,将那衣袍紧紧的撰在手中,用力的向岸边划去。
将他湿漉漉的沉重身体拉上岸后,她所有咬牙坚持的力气也耗尽,跌坐在他的身旁,转身查看他的伤情。
双目紧闭,牙关死咬,英俊的脸上完全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还浮现出一缕浅的不能再浅的金色。
他究竟受了什么伤,怎么会有这样的脸色,惊恐之下的水潋滟想立即扯开他的衣服,他落水前受的那一掌,她可是清楚的收进眼内,若不是他强弩之末,那样的一掌又怎么伤的了他?为何短短数月未见,他的功夫会落到如此境地?
一阵寒风吹来,水潋滟顿时全身颤抖,连牙齿也开始格格的打架,才片刻工夫,已经冷的全身僵硬,立即缩回手,抬眼望望身边,用力的抬起他的身体,走向丛林深处。
熊熊的火堆燃起,水潋滟努力的脱着他身上的衣衫,扶起他的身体,靠在自己怀中,扒拉着因为吸水而紧贴在他身上的里衣,现在是寒冷的冬季,只能努力的给他扒光,不然光这湿气,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指尖碰到他刚硬的胸线,所有熟悉的记忆又一次在脑海中泛滥,被他保护的那夜,第一次诚心的交流,第一次甜蜜的吻,第一次在他的怀抱中安稳的睡去,多希望,自己再一次失去记忆。
手指在碰到他腰间的亵裤时有了片刻的犹豫,却在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后双眼一闭,拉扯着。
刻意逃避着不让眼光瞄向那禁地,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的上身,胸前的伤口因为河水的浸泡已经开始泛白,缕缕血丝渗出。
扯下架在火堆旁裙子的下摆,小心的烘干,轻轻包扎好他的伤口,手指却忍不住的顺着他的胸口,喉结,薄唇一寸寸游移,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才能如此靠近他。
手指摸上他的额头时,那异样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的缩回手,大眼中已然有了无助,熊熊的火堆温暖不了刹那落入冰池的心。
只要,只要能坚持过今天一夜,即使官兵找不到自己,以岚的能力,也一定能寻找到自己,一夜,只要一夜。
颤抖中,光裸的身体轻轻覆上他,侧躺着,将他的头慢慢揽进怀抱,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自己的体温中不再瑟缩,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不禁低下头,让自己的额头靠上他,薄唇嗫嚅中,轻的不能再轻的字飘出:
“潋。。。。滟。。。。”
微明的天色惊醒了半梦半醒中的她,摸摸他不再滚烫的额头,她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欣慰的笑,手指却一直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游走。
“我是不是该考虑再来晚些?省得我们闲王大人还没调戏够呢!”闲闲的男声从林稍响起,吓回了蠢蠢欲动的白玉手指。
“岚!”这家伙,终于来了,“快,带我们回去!”
“人家为了寻你,彻夜未眠,担惊受怕,你却在这风流快活,也没有一句体贴的问候。。。”蓝色的双眸轻眨,脸上竟然挂上了委屈之色。
“你还说呢,第一时间都没能接住我,回去再家法伺候!”知他又吃醋了,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吻上他的脸颊,“赶紧替我把他带回去让扉雪看看,一夜未醒,我怕他有什么事。”
“抱他?”蓝色的眼瞬间瞪得老大,随后无奈的摇头,“我现在宁愿昏迷的是你,而能动的是他!”话虽这么说着,却是一手抄起地上的人。
“怎么?很委屈你么?想抱女人?”挤出一丝假笑,望着岚的眼中却全是威胁。
“那当然,他硬硬的,女人软软的。”还是满腹的委屈。
“那你去啊,以你的姿色,若是去‘蓝颜阁’,多的是女人给你抱,还能赚钱给我养家!”
“好,改天试试!”一句出口,换来水潋滟的一个飞踹上他结实的臀部。
“王爷~~~殷殿下~~~”
“闲王爷~~~”
“殷殿下~~~”
一阵阵由远而近的呼唤声让水潋滟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扯岚的身体,“等等!”
“怎么了?”
片刻间,心中想到什么,“放下他,你先回去,在家等我,昨天的事,不对劲!”
第九十三章 嫁祸之仇
‘惊魂未定’的水潋滟和依旧昏迷的殷彤焰就这样被声势浩荡的人群簇拥回了宫,而‘晨阳’太子遇刺,更是让皇宫上下一片紧张,几乎出动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当殷彤焰终于苏醒时,所有人大抒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项上人头保住了,而一直未曾离去的水潋滟,也终于放下了心,就在她准备回府换下一身肮脏的衣服好好休息时,却传来了女皇召见她的旨意。
“闲王爷辛苦了,才从沙场而归,又救下皇太女,朕已经不知如何表达对闲王爷的感激之情!”踏进御书房的门,水潋滟没想到端王莫凤翩也在,正一脸严肃的望着满身狼狈的她。
“皇上谢错了人,潋滟手无缚鸡之力,若真要谢,还是应该谢‘晨阳’太子,是他的奋不顾身,才保全了太女和潋滟的性命。”总觉得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的压抑,水潋滟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这次的行刺,闲王会不会觉得有些怪异?”女皇的眼中射出两道锋利的刀芒,直射向地上的水潋滟。
“潋滟只觉得这刺客,来的怪异,去的匆忙,所幸是大家都无大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纵然心中有种种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只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是么?”女皇鼻中一声重哼,“朕临时起意派闲王去别苑接太女和殷殿下,为什么在归途中会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