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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死危难
“妖女,你与湮寒狼狈为奸,他看我兄长地位日高,威胁他这次夺取盟主之位,遂想暗中加害,我兄长一死,这一次就再没有人能与其争夺盟主,江湖中再没有威望高过他的人,却不料贼人一贯贪花好色,知我兄长每次必去看望侄女,便暗中先行躲在房内,却见色起意,起了淫念,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留下身上的物证,你口口声声说他未出过房门,说自己寻找到了证据,等待天明揭晓,我等糊涂,被你欺骗,你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我们不要禁制住他的武功,好让他能杀了守卫逃走,只可惜这一逃,他却不顾你而去,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今日杀你,可是一点都不冤,你还有何话可说?”杨雷年声色俱厉,冰冷的刀已经架上了水潋滟的脖子。
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捆在木桩上,双手反剪动弹不得,用力的张着嘴,却是挤不出任何声音,数日来的所有谜团在心中豁然开朗,只是此刻自己已经口不能言,只能干张着嘴巴,对着他狠狠的做着口型。
“啪!”一巴掌挥上她的脸,杨雷年全身不住的颤抖,“妖女,即使你全无武功,我亦要杀你,这三刀六洞之刑,是我武林中惩罚奸人的规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这个刑法处置了你,也算是公平,省得日后有人说我滥用私刑。”
用力的平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杨雷年转身对着场中数位掌门,“适才杨某一见到这妖女,想起兄长死在他们的合谋之下,难忍心中气愤,出手伤了这女子,请各位掌门责罚。”
水潋滟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脸疼的半边都麻了,更可恶的是,刚才那一巴掌,不知道他顺势又点了自己哪个部位,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只能听着他胡说八道。
“无妨,魔宫妖人,我等人人得而诛之,杨二庄主执掌刑法,却要顾及武林公平,并未真正用上力气,不然这一掌便是打不死她,也必然伤其甚深,可见杨二庄主还是顾及武林道义,不等众人一致决议不肯出手杀了这妖女,高风亮节,我等佩服。”附和之声让水潋滟直想晕倒,这些掌门都什么眼光?人家是借势不让自己开口,目的是为了怕自己的口型泄露了什么,还高风亮节?
想到这,水潋滟拼命的扭着身体,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不能死,怎么也不能死,若是死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杨二庄主,虽然我们都为副盟主被奸人所害感到惋惜,但是贫道一直觉得其中还有不少疑问,虽然湮寒已逃,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同党,湮寒不可能不救她走,所以老道觉得是不是应该再问清楚些?”水潋滟认识,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房中唯一一个为湮寒说话的人,一身道士打扮,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武当掌门羽玄道长有疑问,杨某定然不会阻拦,只是杨某觉得,道长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和疑问的?当初湮寒自愿说留下愿意等我们调查清楚,只是到了夜半为何杀人逃去?这一切,就是因为这个妖女拖延了时间,才让我们在半信半疑之下中了他们的计,不然为什么她口口声声所谓的证据,湮寒一跑,就立即说没有了?”
老道呵呵一笑,轻扬拂尘,“湮盟主的武功,你我皆知,他有时间从容逃跑,料想此女房外的几名区区守卫又怎么拦得住他?既然他们是同盟,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跑?”
不屑的一声冷笑,杨雷年话中的语气有些怪怪的:“道长,您认为这些旁门左道之人,能与我们名门正派相比吗?湮寒不愿意带她跑,也许是觉得这个女人没有武功,带着是累赘,不如一个人跑来的轻松,湮寒已是杀人凶手,还请道长说话注意些,盟主两字,休要再提。”
“我记得湮寒那日曾在房中说过,此女子不过是他受人所托掳来的,杨二庄主可有调查过此事?万一真的误杀了好人,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微微一笑,对杨雷年的怒火视而不见。
“湮妖人早已经证实是杀害我兄长的凶手,道长难道认为他的话还有必要信吗?”显然他对武当掌门的地位还是有所顾及的,没有出口讽刺,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安上了妖人同党的命运。
“既然未曾证实,何不问问清楚,我想我们派众人广,查一女子来历必定不难吧,不妨问问她真实来历,若是确实是湮寒掳来,则被湮寒弃之不顾亦能得到解释,若她确实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杀不迟。”一句话出口,水潋滟突然觉得面前的老道是自己所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看着走近自己的羽玄道长,水潋滟不停的打着眼神,看着老道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由询问变成疑惑,再顺着自己的眼神逐渐下落,停在自己的腰间后转为尴尬,水潋滟已经有些心急如焚,心里不停的喊着,你这个老道士,这个时候人命关人,你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老道突然伸手一拂,水潋滟只感觉喉咙一轻,不自觉的轻啊出声,“我不是魔宫中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欺羽玄道长宅心仁厚,妄想巧舌如簧骗取信任?”杨雷年一步冲上,手掌再次扬起。
水潋滟眼睛一闭,现在半边脸都是麻的,而自己被绑的这么结实,估计另外一边也逃不了挨揍的命运了。
“杨二庄主何需太急,不妨听听她怎么说的如何?老道虽然一把年纪,却还不糊涂。”高高扬起的手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便被轻巧的抓在手中。
“我乃‘苍露’闲王水潋滟,腰间有我号令三军的令牌,杨二庄主,你何必这么急着定我的身份,除之而后快?”终于有机会开口的水潋滟,暗自庆幸着自己随身带着皇上赐的令牌,而湮寒对自己的尊重,根本就没有搜过自己的身,现在就希望这群江湖中人,再是胆大妄为,也不敢对皇家之人动手。
她的话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谁都没想到,就在刚才,还是个任人鱼肉的女子,转眼间,便成了整个国家,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就连面前的羽玄,也有片刻的错愕,怎么看,都想不到这个女子,堂堂三军统帅,为何会在这‘映日山庄’出现。
伸手在她身后的绳索上一捏,困住她许久的绳索顿时寸寸断裂,揉揉早已经被勒的红肿发紫的手腕,水潋滟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灿灿的令牌,“两月之前,列位在湮盟主的带领下,相救潋滟于为难之中,才有潋滟最后的胜利,虽说江湖恩怨,从不与官家打交道,当时诸位当初为百姓所做的一切,潋滟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激,今日谢过众位不顾自身安危,拯救黎民的义举。”学着他们的拱手礼,水潋滟有些示威的看了眼杨雷年,没有急着说出他对自己下的暗手,而是一语点破当初在‘紫玄城’外,一干江湖豪杰的壮举,这事,莫凤翩曾与自己交代,不要上报朝廷,毕竟江湖中人,不愿意与朝廷扯上任何关系,今日想起来,也定是湮寒的意思,而自己熟知此事,就是在证明,自己曾经参与过那场战争,是不折不扣的闲王水潋滟。
“哼!”在众人面面相觑,或怀疑,或相信的各种眼神中,杨雷年再次闷哼出声,“当初湮寒提议,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你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女皇所赐,我等江湖中人,根本无从分辨真假,你若是湮寒同党,知晓此事并不希奇,虽然当初我们是援救过闲王于山谷,但是当时厮杀激烈,我们也未曾注意过究竟哪位是闲王,你现在仅仅靠一面不能证明真假的令牌,就要我们相信,只怕有些说不过去吧,更何况,闲王远在京师,怎么会来我们江湖中人聚集之所,听闻闲王适才新婚,不在家中与夫君缠绵,倒与一个贼人厮混在一起,似乎也不太对吧?再说,三军统帅失踪,为何朝廷没有发出通缉令,缉拿贼人?”
他的话勾起了不少人心中的疑问,纷纷互相低头耳语着,揣测着。
水潋滟自信的一笑,水眸一扫,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不少人感到一阵压迫,停下交谈,望着她。
“潋滟说过,是被湮寒所掳,当初为了保护家中夫君安全,与其约法三章,其中一条便是留在他身边半年,但是这只是我与湮寒之间的私人恩怨,杨二庄主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理由便是因为我替湮寒出头,与他同一阵线,如今潋滟证实自己的身份,你却找尽借口不信,是没有想到一个手无存铁,不会丝毫武功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显赫身份,让你无法下手么?潋滟真的很想问老爷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死不了,转身拿出证据来证明湮寒无罪么?还是怕小女子揭穿真正的凶手?”突然一转身,向外行去,“潋滟身份真假,只需到官府,便能立即证明金牌真假。”
“妖女,休要逃跑,含血喷人,老夫定不饶你!”水潋滟惊魂间回头,掌风已至面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闲王翻身
“啪!”猛扑过来的身影顿时倒飞,在地上蹬蹬蹬的连退十数步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水潋滟的身前落下一条紫色的身影,岳峙亭渊,万夫莫开之势。
“还说你们不是同党,开始妖言惑众,现在看我要杀这妖女,你这贼人终于出现了,还我兄长命来。”一副不要命之势揉身扑上,而所有在一旁呆立的人,也在他的大声呼叫当中,不自觉的抽出手中的武器,只是面对曾经的盟主,被那气势一震,多少有些犹豫,就这么僵持在场中,箭拔弩张,一触即发。
“庄主,庄主!!!”远远的飞奔来一个身影,跑步间,脚下一个踉跄趴倒在地,顾不得其他,立即爬起,连滚带爬的跑到杨雷年身边,“庄主,庄主,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把,把我们山庄团团围住,说,说你再不出去,他,他们就闯进来了。”被吓的不轻的下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结结巴巴说着。
“他们是什么人?你有问身份吗?”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打乱了方寸,杨雷年一把扯过下人的衣襟,沉声喝问。
“小王‘晨阳’殷彤焰,不请自来,还请庄主恕罪,听闻小王新婚之妻在府上做客,特来叨扰,惊扰各方贵客,惶恐惶恐。”远远传来的声音虽然客气,却显然没有将杨雷年放在眼中,没有等人出门,带着一大堆人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还有水潋滟熟悉的滕扉雪和一大队威风凛凛的官兵,看这架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熟悉的声音入耳,换来水潋滟的翩然回眸,人群簇拥下,浅黄色的身影气度雍容,睥睨而来,谈笑挥手间,是曾经那指点江山的王者之气,对上她的眼,送来的是柔情万千。
停下脚步,含笑凝望着她狼狈却兴奋的脸,慢慢摊开双臂。。。。
“彤焰!”红色的人影纵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他早已准备好的臂弯间,这一刻,眼中只有彼此,这一刻,天地含笑,这一刻,两心飞扬,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怀抱,乍见的惊喜却转瞬化为点点泪意,两相凝望间,忍住的是喜悦的泪,释放的,是牵挂的心,没有那病态的萎靡,不再是绝望的亲吻,自己抱住的,是重生的彤焰,是自己亲手挽救回的爱恋。
慢慢的伸手抚上他的脸,一寸寸,一丝丝,感受着掌心下真实的温度,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狷狂,却只为她展开怀抱,他温暖的火焰,只为她点燃。轻柔的吻落在额间,仿若最真诚的誓言,“我来了,我的水莲花。”
“都好了吗?这里离京师数百里,你伤才好,不要为了我又伤了,怎么样?让我看看。”突然想起他的伤,如果按脚程算,他根本就是伤势没有完全好就日夜兼程,慌乱的伸手在他身上寻找着,急忙的想要扒开衣服看胸前的伤口,却被他将小手按在胸前。
有些奇怪的水潋滟正抬头用眼神询问着,冷不防一群声音整齐划过,“参见闲王殿下!”
突然响彻云霄的声音吓的水潋滟一个大跳步,眼前忽然跪倒的一片让她从彤焰的温柔情网中挣扎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做了什么,难怪殷彤焰死抓着自己的手,是怕自己在下属面前丢人,脸上一红,连忙出声:“都,都起来吧。”
按在他胸前的手因为他的眼光下落而突然被反转,“谁干的?”声音中已然有了嗜血的气息。
顺着他的眼光,看着自己皓腕上那一道道血痕,因为舒缓后倒是更显红肿,一道道凸起看上去狰狞可怕,泛着点点被麻绳擦伤后的血丝,大掌已经尽量轻柔的抚过,却还是让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堆起满脸假笑,对上那已经布满杀意的眼,悄悄从他掌中抽出手,扯扯衣袖掩盖掉证据,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傻乐:“没啥,什么都没。”生怕他再追问,孩子气的将手背在身后。
“手!”黑着一张脸,对她伸出手,只说了一个字,让她乖乖的将背后的手伸出,怯怯的放进他的掌中,大眼中含满了可怜和乞求。
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