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陛下,陆尚书派人送来的嫁妆,说还有几箱明早再送来。”
我真是陆家人的救世主。T…T
烛光闪闪,我坐在桌前锻炼酒量,几杯下肚后意识朦胧,只觉得万物美好,我是帝王我最棒,样样是祥兆。
话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行拂乱其所为等等。太傅你瞧我多棒,本王会背《孟子》。
“皇嫂嫂皇嫂嫂嫂嫂”一个声音从闭塞的地方传来。
我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瞅了瞅酒杯,搞什么?我是不是把孙猴子喝到肚子里去了,醉了醉了,我笑着放下酒杯,准备上床。
“皇嫂嫂”那声音又传来,还伴随着敲击木头的声音,我摇晃着就把几箱嫁妆一一打开了。
事实证明,夜里不宜独自饮酒,否则容易有奇怪的东西蹦出来。
从箱子里大变出的一个活人,围着我上下雀跃嘴里没停:“皇嫂嫂我是陆萌啊我最喜欢你了,你有大侠的典范是江湖的楷模,爹爹不要我进宫但是我这么聪明肯定是要进宫来见偶像的啊,皇嫂嫂我觉得你比瑶姐姐好看一万倍,我哥真是瞎了狗眼为她出家,呸,嫂嫂你穿这个真好看,皇嫂嫂”
我爬上床,在栽下 身子的那一刻问她:“那瑶姐肯定不会那么巧姓刘吧?”
“皇嫂嫂你放心,她是刘罗锅的刘,不是刘备的刘。”
我闭眼前没来得及开口:他娘亲的,刘罗锅和刘备都是一个刘!
这一定是梦,是一个荒唐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梦。射月站在我床前准备伺候我上早朝,看着半个胳膊腿儿压在我身上的少女,我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梦这是梦。
着衣装扮完毕,我定了定神,指着床上哈喇子流了不知多少丈的少女对射月说:“叫陆湛,把这个,那个了。”看来仍是定神不能。
可想而知,我这个早朝度过的有多浑噩,从开始到最后我都没有再盯过第二个人。
起舞弄清影 56 你的秃瓢为谁剔
午后的御花园,满是肆意的小风调戏着枝头刚发的嫩芽。我视线中的这个人,穿着葱叶绿的华贵长衫,长发被一根价值不菲的宝簪束着,满是一种强扮风流的阔少气息。
那人指拈黑子寻了个位子落棋,抬眸瞅我一眼。
我也落下白子,摇头叹道:“沈清浊你真糟糕。你为什么偏偏不说故事里的女官是刘瑶?”
沈清浊嘴角勾了百分之零点二的弧度,答道:“微臣不是怕您知道后,觉得人生太奇妙事情太凑巧扰乱了圣心么。”
“本王现在已经很凌乱了。”
“刘大人在您的感情生活里东插一杠子西搅一棒子的行为——”
我缓缓拾起他被围困的黑子,“继续说。”
沈清浊忧伤地看着棋盘,转了口风,“所以说可能还是您人品不太好的缘故。”
“满地都是你碎裂的人品,你也好意思来分析本王。”
沈清浊透漏出一股慵懒劲儿,将黑子轻轻置于棋盘,“诶陛下您说,九千岁是不是玩的还是老花样?”
我很火大,十分火大,非常火大,沈清浊人生的一大乐趣就是专挑我的忌讳说话,专扣我不能愈合的伤疤。
卫昀的老花样就是斩我所爱,将不爱我的尽情留下。沈清浊这奸臣能存活至今,也正是因为他素行放荡,兴趣全在捞钱和逛窑子上,这么有“梦想”的青年,摄政王不放过他就太不人道了,且活且珍惜吧。
沈清浊的分析一语中的。陆湛可以,是因为他不爱我;景良辰不行,也许是因为良辰很爱我?
我正在思考中,就又听见了令人顿时肉紧的声音——“皇嫂嫂皇嫂嫂”
陆姓少女小跑至我面前,双手绞着手绢念念有词:“皇嫂嫂,您别怪我哥哥,是我自己偷溜进宫的,您别因为这个就不宠幸他了。”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两个眼泡中蓄满了悔恨的泪。
“陆萌,任性够了没。”陆侍郎随后跟来,步履清风,停到我面前时做了礼,道了声陛下。
沈清浊的双眼中立马就熊熊燃起了八卦之火。
我不能让火势上涨,赶紧道:“溪竹,下次你妹妹想来看你,就让她来,本王不是小气之人。”
陆湛面无表情地道:“谢陛下洪量。”当然定不是真诚感谢。
沈清浊执着黑棋摇天一指,吊起嗓子吟道:“啊,你的长发为谁蓄,你的秃瓢为谁剔,你的”
我在桌下踢了沈清浊一脚打断,提醒他注意节cao。
陆尚书亲自进宫来接他女儿,陆湛就带着妹妹退下了。
沈清浊嘴里“呵呵”了两声,我算是彻底服了他这双雪亮的贼眼和龌龊的心肝。
“好了,本王赢了,玉貔貅明个早早送来。”我落下一枚白子说道。
“诶不对啊陛下,这盘难道不是围棋吗?怎么能中途改成五子棋下法啊,不带这样的吧。而且您还连了六颗子。”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六星连珠,绝杀。”
沈清浊:“”
淡暖春日,小嫩芽不愿让春风摩挲,风就顿转猛烈,吹得枝头哗啦直晃。
起舞弄清影 57 起标题可费脑子了
是夜无眠,我在御书房和卿葵射月折小人直到天明。
第二日夜晚,我在御书房扎卫昀的小人扎了半宿。
接下来的时日,我拿着卫昀亲批的众多奏折寻找他的漏洞和弱点,那种感觉就像是水滴进了热油锅,斗志爆溅,时常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
慢慢地朝臣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依稀仿佛,十分像是感动于陛下开始洗心革面。虽是无心插柳,但我“勤政的热情”也没有受到摄政王一派的浇灭,相反,卫昀还时常漏批一些奏折想要试探我的能耐。
不仅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的我,自然不会放过一展智商的机会,于是朱批渐显。数日后,卫昀漏批的奏折越来越多,我不仅在早朝时聚精会神吸收政见,余下时间全都是与卫昀在奏折上一较高下。
有时,卫昀会在我批过的奏折后提笔加注,“不妥”“存疑”“糟糕”之类的复批屡见不鲜,这更是让我涌起了,一种如狂风海啸般狂暴不羁的斗志。
当人一开始干正经事了,时光就如梭一般,不知不觉中我好久都没有再招沈清浊进宫来陪我磕牙。
倒是与摄政王在除早朝后见过几次,犹记得这日,他带着中书令刘瑶来御书房找我。
卫昀凌厉地凤眸依旧饱含威严,那一身玄色衣衫耀眼刺目,震得我身后的卿葵射月大气都不敢出,他对我道:“千秋,刘大人今后可助你处理政务。你意愿如何?”
我吸了吸鼻子道:“行啊,刘大人你就帮本王整理御书房文库档案吧,归归类扫扫灰啥的。”
刘瑶躬身领旨,卫昀却勾起嘴角,带着几分长辈恨铁不成钢的宠溺摇头道:“千秋,你地理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弄混几个城池方位的错误你已经在奏折上暴 露两回了,刘大人学识过人,你们可以探讨。”
刘瑶抿嘴含笑道:“臣愧不当赞。”
卫昀在我面上来回扫了几眼,抬腿欲走但又停下,他动了动唇,“你若想要这权力,就努力给我看,还有,沈清浊这等闲人少见的好。”
佛曰,内心五百次的心里暗杀才能换来口头的一句“哦好吧”。
我默默在弹指间完成了杀戮,然后呲牙道:“哦,好吧。”
卫昀走掉,耀眼玄色消失,一旁紫色官服的刘瑶平静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犹豫半晌开口问:“锦州难道不是在最北边?”
“在最北边的是徐州陛下。锦州在最南。”
“最南?晏维不是在最南吗?”
“晏维在西北偏北”
刘瑶就着我当时那句话,慢慢悠悠整理起了书籍,卿葵射月两人执着地图摊开给我看。我头开始疼了,方位感对于我来说,无异于一堆浆糊,这比感情更难分辨啊。
一抬头,就看见刘瑶准确无误地从一堆书中抽出了《望帝春心》,我顿时起身从她手里抢过来,“这个,这个不用收拾。”
“哦。”刘瑶准确无误地又从群书中抽出一本《玉X团》,我一把抢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向右移动两步,踮起脚尖从书架上抽出《金X梅》,我冷汗直流,她这是什么体质?这犀利地直觉简直就是扫黄大队长啊。
“罢了,你不要整理了,还是过来跟本王研究地图好了。”我转身回到案边,却错过了刘瑶嘴角扬起的一丝短暂笑容。
待夜幕降临,刘瑶出宫回府,我捏着眉心不语。看见她我才想起,已经好些天没去看陆湛了,会不会冷落的太明显了。
射月的这颗心玲珑剔透,不亚于她晶亮的眸子,她边帮我揉着肩边道:“陆侍郎最近临了些字帖也做了新的琴谱,陛下不如过去放松欣赏欣赏。”
我问:“他就只干了这些?是不是经常发呆?”
卿葵回道:“从未发呆,这些天陆侍郎看完了两本书,共画了五个扇面,还自己与自己下棋玩儿,倒是也没闲着。”
自我对弈我在少林的时候偶尔也曾自我对弈,那是因为深深地寂寞。我让他寂寞了。
“摆驾清宁宫吧。”
“诺。”
起舞弄清影 58 吓得差点驾崩
淡黄的月牙挂在天际,我和陆湛坐在院子里赏月。
酒是那陈年的竹叶青,我的眼中敛尽了夜色风光,只是那人与景色搭配的好,连凉都凉到了一起。
按说也对,品月亮,就是品忧伤。不知我在这里望月,还会有谁和我们一样,也正巧抬头看天上。我饮尽一杯酒,对陆湛道:“你不喝,是因为不屑与昏君对饮吗?”
陆湛容颜如玉,比那月光更美几分,他答道:“陛下并不是昏君。”
“真的?你真的这样觉得?”
这问题抛出后,陆湛沉默不语,脸冷淡的就像一碗凉水。
娘之,说假话他都学不会善始善终。
眼前似有纱罩住了前尘往事,我在杯盏间,模糊想起我也曾被温柔相待过。唉,当皇帝真是一件太辛苦难为的事情。
“别想借酒消愁,没用的,我试过。”陆湛淡淡地说道。
“本王有何愁?名声这东西向来都是浮云,历史是由赢家来写,本王若胜,还愁史书上没有好的记载吗?”
陆湛突然按住我那要抬杯的手,“难道陛下近日的酒,并不是为景侍郎而喝?”
“哦,你是说良辰。有什么的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不过是谁先吃饱谁先离席。本王是吃的慢了点,这样不仅助消化,还有助于回味。”我换了另一只手把酒送进嘴里,“跪安吧,没你的事了。”
他没有动,在一旁静静不再言语。
我也不知后来又喝了多少杯,只记得自己走进了梦里。那是漫天的漆黑,一束亮光打在前方,有对夫妇和我缓缓对视后扭身相携走掉,我听见自己在叫:“别走。”
接着是拿着纸鸢的卫昀在那束光里向我看来,他的眸子漆黑幽深,里面泛着濡湿,在一口叹气下,他也要走,我跟在后面追,大声喊着:“别走,我做功课,我再也不捣乱了,你别走,别丢下我。”
卫昀步入黑暗,景良辰手持乌骨折扇在我肩上一敲,温柔笑道:“陛下看来是要追他喽?”说着便有欲走的神色,我泪涕连连,不断哽咽道:“不要走好不好,求你。”
被一个怀抱拥紧,我被拽离了这个悲催的梦境,眼尾有湿意,我嘟囔了一句“不要走”,便又沉沉睡去。
鸡鸣报晓,我恶狠狠皱着眉头紧闭着眼,它又报晓,我伸出双手掩住耳朵,脸不断地在床上蹭,可是蹭着蹭着浑身一个激灵,这触感不太对
等我猛地睁眼,哎呦亲娘,顿时吓得差点驾崩。
我整个人睡在陆湛的身上,但最关键的是,他光着胸膛。难道本王酒后耍流氓了?
陆湛这时睁开眼,面色虽平静,但耳根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
“你脱这么光不怕冷啊?”我淡定地起身又道,“行了,你,你回清宁宫吧。”
“这里就是清宁宫陛下。”声音依旧赛过凉水,“侍寝时陛下吐在我身上,又不要我走,所以只好”脱光。
陆湛坐起,胳膊与上身有些僵硬,想来,我把他当了一夜的人肉床垫是没错了。
我垂下眼睑,无言以对。
起舞弄清影 59 本王心肝一颤
“陛下。”他唤了我一声。
这天还没亮透,可是陆湛的眼神却是明晃晃的,好看的让本王心肝一颤,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他扶住我的肩膀又道,“该上朝了。”
唉,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一样的话呢,是我想太多。
等到下朝后,我没去御书房上进,而是又去了清宁宫。陆湛看到我顿时就愣了一下,我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突然。
在旁人眼里,本王忙于政事禁欲好久了,而此刻,就好像是陛下昨夜逢甘露后有些上瘾。我断不是因为俗欲才来,只是不想再让他寂寞了。
我们在清宁宫园子里练字,卿葵替他研墨,射月跟我,各写各的,但陆湛总时不时瞟我一眼。
宫女们躲在树丛后面扎堆开始碎嘴。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