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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也算你占了便宜,但你最好不要声张遇见过我不然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我要走了不用送了对了昨天我救了你一命。”
他笑了,声音比上次见面多了几分柔软,如果声音是有形的,那他的声音一定是一条暖色的丝绸。他说:“景良辰。”
我已经快走到门口,转身看他,“嗯?”
“记住,草民叫景良辰。”
我羞答答的走了几步,然后浑身僵硬,停住!
草草草民,他这样自称,难道知道我是
良辰皆有时 14 柳公大赛
我很紧张,难道是一不小心轻薄了他,根本不是在做梦?我摸了摸自己,腰不酸腿不疼,应该没有奋战过吧。那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从景府出来,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里竟不是都城,而是距离都城一百多里地的晏维。
晏维本是一人名,相传,父皇在位时此地瘟疫肆虐,被划作死城,城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父王相当于放弃了这一干子民。这也是父王若干黑历史中的一件。
但那时,有个游医行经此城,竟然穿过层层看守进去了,不出个把月,瘟疫消失,草绿花红,一切灾难竟度了过去。人民视他如再生父母,捐食捐帛的供着,那游医也就在这里落了户,定居了下来,平日里帮城中百姓免费看病,心善得十分猛烈。
那人就是晏维。许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吧,晏维这生只收了一个徒弟,然后二十有八的时候在梦中离去。后来,人们为了铭记他,将此城更名为晏维。
站在这里,把我熏得都是一派慈眉善目,好地方啊好地方。
我在景府门前呼吸着民间的空气,然后抬腿准备走,左边,坐马车可以前去都城找沈清浊,顺便让他把车资付了。这时,一群莺燕从远处奔来,叽叽喳喳的经过我,向右边跑去。
我伸脚绊倒一个。
我善心地扶起她,愣了一下,好吧,收回刚才“莺燕”这个词。
我看着这位披金戴银、面化浓妆的大娘,问了一句:“姐姐们这是哪去?”
嘴甜总是有好处的,特别是在外地,能够拉近你与乡亲的距离,这位大娘非常上道,很有前途,拽着我的手,“前方柳公选拔大赛,妹妹要不要一同前去,我正要买一个,你也能帮我参考参考,看你像外乡人,听说今个的柳公选拔赛上有几个都城来的呢?”
柳公,相当于男版的花魁,这选拔赛在民间很是盛行。我们离国自从有了我这个奇葩女帝,女人们很多都当家做主了,小倌、男宠养的不亦乐乎。当然,自古都一样,有钱的便是爷,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亦可。
再就是这柳公大赛,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柳公们的一番亮相,无论排名或者最后的成绩如何,你都可以掏钱给主办方买下他,若是相中的人多了,也可以临时进行拍卖,真是民风开放啊
本王好喜欢,所谓的体察民情,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安慰着自己,然后随了那位浓妆大娘朝右边走去。
大师傅曾告诉过我一句话:“戒色,你要仔细选择自己走的每一步。”
可如今看来,我真的挺仔细,每一步都选在最错的那条道上,从此怨结百愁。
这柳公大赛真是奢侈的够劲,我站在圈外,连围栏都进不去,入场还需一百俩纹银,也就是说想看热闹是不行滴,唉,晏维此地还真是小气。
我叹气着要走,谁知那浓妆大娘一把拽住我,问我了一句话:“我看妹妹是从景府出来的,你是景老爷的?”
她故意拉长了音问我,我讪讪地笑着,点点头,意思是“你懂得”。这就是淫者见淫智者见智了,你觉得我是他啥人,那就是啥人。
她“嗷”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两人的入场钱,拉着我进去,嘴里还说着:“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大娘带着我找了一侧方入座,我很困惑,也就问出声来:“姐姐怎不去中间坐,这里怕看不完全吧。”
“妹妹这就不懂了,柳公从咱们这边进场,若看上了,可以提早定下,就不要他上场了,这还能省下拍卖费,没人和你争。”
我伸出大拇指,“行家!”
“小意思小意思。”
我实在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卿葵。
良辰皆有时 15 晏维民风当真开放
那人的话响荡在耳边:“千秋,不是我,你信不信?”
我为了卿葵划他的那一刀,看来,是真的鲁莽了。
卿葵站在队伍的末端,脸依旧白皙稚嫩,他使我想起一个人。那人是我幼时的玩伴,如今我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但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当时我住在山野农家,大人们把我照看的实在太好,我要干什么都从不阻拦,说是纵容,倒不如说是放养。我一直觉得,即使当时我要点了他们的房子,他们也会淡淡笑过,然后原地再盖起一栋吧。
那男孩住在隔壁人家,至于怎么相见又如何开始黏在一起,我已经忘却,我只记得,他皮肤比我还白还光滑,肉包子似的脸,瞳仁黑亮,像黑葡萄。他是我的小尾巴,那年幼的时光,因为他的陪伴我过的甚是开心。
我走的时候想把他带走,便问了那句“你要不要做我的侍郎”这话,戛然而断的情谊才容得记忆不断地加深强化吧。
当然,那男孩不会是卿葵,他比卿葵年龄大些,应该早已变了样吧。
卿葵的眼扫过我,对我呲牙一笑,我立刻就站了起来,冲上去拉他的手要走。主办方的人各个身强力壮,衣不蔽体,胸肌在盈盈的光线下闪着吓死人的蛮横油腻,顺势就把我们包围。
我站定身子,打着哈哈,“我当是熟人,原是认错了。他怎么个价码?”
一个发言人把卿葵从我手里拽走,满不在乎道:“姑娘怕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都城来的柳公,怎的也得上台走秀一场再说。”
“是是是。”我弓着腰,走到浓妆大娘旁,神色萎靡的坐了下来,心里是有些焦急,也对卿葵有些怒其不争,这孩子怎就偏偏认准这一条道了呢,本王拯救苍生暂且困难,就从拯救你开始吧
浓妆大娘磕着瓜子,见怪不怪,想必我被男色冲昏头脑的举动在别人身上也上演过,晏维当真是民风开放,我这么劲爆地举动别人也都瞧也不瞧。
大娘开始与我磕牙,“你知道早年都城本要迁都于晏维,后来为何黄了吗?”
我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
“是因为晏维美男众多,而女帝———”她贴到我耳边,极为八卦地说,“有老仙人给女帝算过命,她毁于色,国亡于色。”
我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咳也不是,顺气也不是。
浓妆大娘觉得我这幅表情肯定是感了兴趣,又开始爆料,“据说女帝这回在少林清修,不是她本意,说难听点,是摄政王囚皇了,他们之间多有暧昧,摄政王必是要替女帝挡这些红鸾劫的,你猜怎么着?嘿。”
大娘一定平时听书听多了,关键时刻还卡壳想要点互动,可我才不想知道她这瞎嘿嘿个什么劲儿,遂直起了身言道:“闲话不表了,我得去当铺弄点银子过来,有个孩子我觉得不错,想买了。”
话说的通透,大娘一副怪异的表情,忙说:“自然,自然。”
看来晏维的老百姓还是太闲了,没有干旱洪水,没有战争瘟疫,就只剩下编排女帝的风花雪月了,我很头疼,这次给我配对的人———她们真能豁出了胆子联想啊。
良辰皆有时 16 情路桃花遍野,财富万贯缠身
当铺离得并不远,一块黑色帆布挂在门前,上书着红艳艳硕大的一个“当”字,我掀开门帘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古董宝贝林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倚着墙,拿着小茶壶时不时喝上一口,表情陶醉。偏角里的账房伙计算盘珠子拨的哐哐直响,看起来生意不错。
见我进来,胖老板用余光扫了我一眼,问道:“姑娘可是为了柳公大赛前来典当物品?”
“咦,你怎么知道?”
“哼,你不是第一个了,要当什么?”老板动都没动一下,语气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
想想也是,身为同类,看着众多女人为柳公们倾尽钱财,心里落差必然是很大的,我默默地原谅了他的待客不周,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籍,笑着说:“当这个。”
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常常翻阅沈清浊给我带的民间戏本子,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帅气的小和尚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全武林都在争抢的宝剑,这宝剑的仿品众多,真真假假都能引起一场浩然大波,然后小和尚就把宝剑当了,实为当,其实是保护,过段时日赎回来便好。
这秘籍的意义我不晓得,但放在身上实在是不方便,万一平白招揽了一些祸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我也缺钱救卿葵。
胖老板这才放下小茶壶,接过秘籍,随手翻了翻,然后又递还给我,时间比他喝口茶的功夫还短。他用食指捻了捻八字胡,然后说:“本铺不收这东西。”
“什么?有没有搞错,少林出品,必属精品,这你都不要,老板你该洗洗眼睛了。”我非常诧异,计划似乎全被打乱了。
他没回答,一副冥顽不灵就是不收这秘籍的表情。
我丧气地把秘籍装回怀里,然后解开颈扣,仰着脖子给他看,“喏,这个金锁能当多少钱?”
胖老板的胡子抖了抖,然后眯起了眼睛仔细辨认,嘴里说着:“怀怀什么,这金锁上有两个字耶。”
我低头也看不着,但听他一念,立马就反应过来,那两个字应该是:怀远。我不由得嘘一口气,还好他没辨认出来,那就要趁热打铁了。
我系上颈扣说道:“你要不要,这是黄金,纯纯的。”
老板若有所思,“这个可以要,只有金锁没有钥匙吗?那请问你要怎么拿下来。”
“”老板你真是真相帝,一语道破天机,我试探地问:“你有什么办法吗?把它拆了也行。”
“此锁做工考究,硬拆是拆不下来的,若实在想取下来,那姑娘你就只能选择割颈了。”
我垂下眸子,开始忽悠,“好心的老板,不如你先支我点银子,我可以签字画押,几日后一定还你三倍,不,十倍也是可以的。你是不知道,我家也算是都城的大户人家,可我的亲弟弟被贼人所骗,硬是要来晏维选柳公,我着实怕他被欲求不满的大娘大婶们买走”
我停顿了一下,缓存点盈盈的泪花在眼眶,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我这做家姐的,跟的急了些,没带够银子,可这买卖分分秒秒都可能发生啊,如若我爹娘泉下有知,定要怪罪我这做家姐的,连个弟弟都管不好,那我也不用再留恋人间了”
这份心思,再加上我真诚的表现,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胖老板抿唇沉思,然后约莫半柱香之后,给了我一个答案:“不行。”
“”
这种事情真是太具泪感了,离国的女帝在当铺被老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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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当铺,活动活动了筋骨,卿葵我是肯定要解救的,所以银子我是必须要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都是本王的,我拿一点当然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街道两旁有一些卖瓜果、泥人的小本买卖,卖货的人也都是一群表情困苦的良民,我摸摸下巴,寻找那个倒霉的目标。
正所谓,这世上不缺冤大头,缺的是揪出冤大头的眼睛。而我,恰恰有着这样一双明目。
但其实,那纨绔公子的出场也实在是够出类拔萃了,只要是长着眼的人,一定会被他的阵势闪瞎。
他从东面而来———其实以前我并不辨认东南西北,但这次我却可以认定东方。暖阳的光芒给他的周边铺了一道金光,连同他身后的四个壮汉,都沐浴在神奇的光线下。
他走在最前,步子迈得极为夸张,甩着两条腿,大咧咧摆着胯,走三步退一步,还真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神经有病。那四个壮汉均匀地分散在他两侧,穿着黑色奇服,每个人胸前都有一个大字,我从左至右辨了辨———主、盟、林、武,主盟林武,什么意思?
待他们走进了,前端的纨绔公子穿着绣锦华袍,胸前衣衫上画着一个向下的箭头。哦,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们的站位有错,原来这队形是武林盟主驾到的意思。
真真是病的不轻。
我冲进他们的阵型,和武林盟主擦肩而过,一边伸出一只手臂向前招呼,嘴里喊着:“哎呀小心肝,你怎么这么调皮呀,怎么能不等为娘啊”
四壮汉之一欲拦我,“大胆,见了盟主———”
武林盟主打下他的手,声音响在我身后,“罢了,我冬阳这副皮相注定招蜂引蝶,连少妇都被迷得神 魂 颠 倒,正所谓人红没办法啊,你们说是不是。”
狗腿子的应和声一片:“是是是是是。”
待他们走远,我又拐进了当铺,将一块玉牌放置桌上,“老板,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