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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成功捂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叫,但她随后说出口的警告也只能从指缝间溢出,没有半分威吓力:“陈姨在”
甚至下一秒她捂在嘴上的手就被他一把扯开,时钟就这样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说:“放心,我这儿隔音效果很好。”
☆、第 33 章
隔音效果再好有什么用?
关键是任司徒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一会儿问他陈姨的房间离这儿远不远;一会儿要他去确认房门有没有反锁;时钟的兴致都快要被这女人闹没了,不过也无所谓,当他的手窜进她的毛衣下摆;握住那一方绵软;兴致便轻易地再度高涨。
吻住她还想发问的嘴;绵长而深重的辗转一直持续,吻到她两颊泛红,频频深喘;他才意犹未尽地啄一啄她唇角:“陈姨从没看见过女人留宿我这儿,一度以为我性向有问题;你就当是替我洗刷冤屈吧。”
可任司徒还没答应要替他洗刷冤屈呢,他就已几乎将她剥得一干二净,任司徒就只能死守着自己身上最后这件衬衣,可随即她的衬衣就被他迅速解得只剩一颗纽扣还系着,她倒也不觉得冷,除了房里的供暖外,这个男人的身体热情地就像一个天然的暖炉,紧贴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规矩其实挺多的,比如一定得先洗澡,又比如他再怎么要求,她都一定要穿着衣服遮住后背,否则整个人就会疑神疑鬼,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在男人看来,这其实是件颇令人沮丧的事情,因为这表明了男人的能力不足以令她放下一切,投入到不顾一切的激情中去。
又比如现在,她几乎是缩成一团蜷在他的身‘下,只有那里被他强撑着,敞开着,加诸在她身上的这一切分明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她却只是死咬着牙齿,那一声声的闷哼听得时钟情难自已地加快,更深更重地撞着她,只想看她会不会终有一刻承受不住,放开来尖叫。
时钟本就已有些不满,偏偏这时候,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震了起来,那“嗡嗡”的声音在耳畔环绕,越发令人烦躁。
而他身‘下的这女人本就还没投入进去,听见震动声倒是彻底清醒了,伸手就准备去拿搁在床头柜上的长形钱包——
应该是这包里的手机在震。
时钟捉住她的手,眉目看着有些凌厉:“专心点。”
随即俯□去狠狠地吻她。
这时候接电话确实是扫兴,任司徒只犹豫了一下便重新揽住了他的肩颈,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别想别的。
可那震动声停了不过一秒,又再度震了起来。仿佛现在不接听,它就要一直震到天荒地老,任司徒只好伸手抵住时钟的肩膀,推开他一些:“我还是先接吧。”
这女人主动啄了一下他绷得有些紧的唇,以此表达歉意,时钟叹了口气,也就只能任她去了。
任司徒从包里拿出手机,时钟瞅了眼来电显示,刚抚平的眉心又是一皱:“莫一鸣?谁?”
“同事”任司徒小声解释道,接听了电话,“喂?”
任司徒这边静都可怕,莫一鸣那边的音乐声便清晰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像是在萨克斯风的伴奏下浅吟低唱的女声,看样子莫一鸣应该是在清吧,而莫一鸣开口就是一句:“你猜我碰见谁了?”
“谁?”
“盛嘉言。”
任司徒分明看见身旁的男人脸色一沉。卧室里这么静,时钟当然也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任司徒有点忌惮地看了时钟一眼,不确定要不要现在就挂了电话,可电话那头的莫一鸣突然说出了一句任司徒怎么也得听下去的话:“要不要我替你问问他干嘛瞒着你律师执照吊销的事啊?”
任司徒几乎是脱口而出:“别!”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声担忧落在时钟耳朵里,会被解读成什么不堪的意思
莫一鸣又说:“那你要不要过来,当面问问他?他看样子还得喝一会儿,没那么快走。”
“我”任司徒犹豫着,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再度瞥一眼时钟。
时钟却突然一改之前脸含愠怒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慢慢地欺近她。
任司徒接着电话,又不明白时钟现在这副表情接近自己是什么意欲何为,于是乎,时钟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将她重新控于身‘下,就着先前的湿润进入了她。
感受到身体深处的满涨感,任司徒吓了一跳,电话那头的莫一鸣却不知怎么想的,任司徒只听电话里传来莫一鸣向旁人打招呼的声音:“嗨!”
“”
莫一鸣和旁人聊天的声音继续不远不近地从听筒里传来:“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
莫一鸣似乎把电话交到了旁人手中,继而听筒里传来一声任司徒再熟悉不过的,属于盛嘉言的声音:“司徒?”
听着这声音,任司徒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一僵,与此同时,身体深处突然猛烈起来的撞击令她忍不住对着手机听筒嘤咛一声——
任司徒吓得赶紧捂住嘴,瞪一眼
手机那头的盛嘉言应该已经有了些醉意了,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说:“我碰到你同事,他让我跟你说几句话。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干嘛。”
随即莫一鸣的声音也悠悠地传进听筒:“是我不小心把你律师执照吊销的事告诉她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你们俩自己说吧。”
那边厢,盛嘉言的声音停顿了几秒,这边,任司徒被时钟折磨地除了紧捂住嘴,不敢再有别的举动。
盛嘉言终于开口了,却是笑声:“你都知道了”
任司徒来不及回答——她面前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下任司徒的手机,一甩手就把手机甩出老远,随后任司徒耳边传来“砰”地一声——
手机到底是砸在了墙上还是地上?任司徒已无心去分辨——
任司徒感觉到他恶意的顶弄,每一下都令她腹下酸软,脚尖都忍不住微微地蜷缩起来,这男人却还不满足,还想要她更加不知廉耻地绽放——他突然直起了上身,不再压迫着她,那一瞬间,任司徒感觉到原本被他坚实的胸膛挤压着的胸口突然恢复了自由一般,连呼吸都顺畅了,可她来不及多汲取几口的氧气,就猛地呼吸一滞——
他竟将她原本无力地曲放在他腰杆两侧的膝弯捞了起来,转眼间已将她的双腿折起、压在了她胸前,双手牢牢扣住她的大腿内侧,开始毫无节制地大起大落。
任司徒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几乎被他折了起来,呼吸都还没调整过来,那里就被他越发粗野地进入,每一下都直抵她最敏感的那一处。任司徒整个人早就目眩神迷了,蜜处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却还要被迫敞着更开——
原本难耐的压抑在喉间的低吟,就这样被他一步一步地逼迫着,终成脱口而出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将任司徒牢牢钉在第一波潮涌的漩涡中,本能地痉挛着,紧绷着,紧到时钟都忍不住稍停片刻,居高临下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任司徒几乎失焦的双眸,时钟深深地望进她满是**颜色的眼睛里,忍过了几欲宣泄的冲动,不仅变本加厉地连连狠刺,还伸手揉着她那里。
任司徒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别”
任司徒的声音因他而支离破碎,他却一刻不停,粗蛮的律动和指尖温柔如水的揉弄成了一对恶意的对比,令任司徒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抽离不止。
任司徒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他榨干了,浑身都湿漉漉的,眼角的泪、浑身的汗、被他深入处源源不断泌出的湿腻,他却还不餍足,用力地箍起她的后颈,吮吻着她,汲取她口中腥甜的津液。
可随即,一切都停在了任司徒浑身颤抖、差一点就要被又一波情潮席卷而去的瞬间——
“别什么?”
时钟故意停下来问她,声音清冽,全不似她这般被折磨地死去活来。
任司徒有点说不出口,咬着牙摇着头,只知道自己的心灵正看着身体如何一步一步沦陷时钟也不再说话,只居高临下的审视,审视着她是如何被他揉弄得意识不清、语不成音。
这回时钟不仅停下了,甚至慢条斯理地退出了她的身体。
感受到那极致的热度一点一点的远离,任司徒终于松开了几乎被咬碎的牙关,冲口而出的却是连她自己都没听过的,带着极致的媚意和渴求的声音:“我呜”
他分明在惩罚她的欲言又止,几乎是冷峻地看着她:“说话。”
任司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脑子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他便这样一直抵着她,却不进入,恶意地磨蹭着,一字一句地像在教一个不太听话的学生:“说别走,说你要我。”
任司徒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巴,只觉得浑身都被酸软的感觉胀满了,同时又空虚得厉害,终于吊起眉眼,嘤嘤地求他:“给呃给我”
这女人齿缝间溢出的那一声细微至极的嘤咛,仿佛最上乘的迷药,时钟几乎只挣扎了一秒便选择再度臣服,将浑身瘫软无力的她抱起,控于怀中,双手掐着她细滑的腰肢,让她主动迎合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任司徒就只能紧紧地搂着他,指甲几乎都嵌进了他的背部肌理,埋在他的肩窝里,一声一声地低叫,他却扳起她的脸,吻她,问她:“喜欢么?”
任司徒被问得羞愧难当,只能用力地吻住他,把一切都融化在这难得的主动的吻里。
连时钟也被她难得的主动所震慑,忍不住捧紧了她,他的**被极致的绵软所吞咽,没有缝隙。紧随而来的是时钟一下又一下的狠抵,就在这毫无预兆间,时钟突破了层层紧致的阻碍,跃入她的最底层,在她的最深处将一切交融
任司徒明明累得不行,却一点也不想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渐渐地停了,不久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味道的时钟就带着这一丝好闻的味道回到床边,靠近她。
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任司徒就不服,有点阴阳怪气地问:“舒坦了?”
他无谓地耸了耸肩,坐在床沿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逗着她的手指头玩:“说抱你去洗澡,你又不去。洗个澡精神多了。”
任司徒那是怕自己跟他进了浴室,又免不了一番肉‘搏,索性等他洗完了自己再去洗,而她下床后还未走到浴室门口,就捡到了自己那部被摔得自动关机的手机。
任司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弯腰捡起了手机,感受到身后两道冷冷的目光,她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开机
☆、第 34 章
任司徒到达这家清吧的时候;12点刚过;而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其实才正酣;清吧装潢的仿佛古朴的南美小酒馆,随处可见浅声低语的人。她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音色相同,出自一个南美长相、身材丰腴的驻场女歌手之口;只不过此时的音乐早就换了另一首。
而最角落的木质长桌上;莫一鸣和盛嘉言都已经喝趴下了——
没错;胆大包天的任小姐最终还是选择了开机。
并且是当着时钟的面开的机。
只是当时时钟的表情冷得不能再冷,任司徒终究没有勇气打给盛嘉言,而是犹豫再三;拨通了莫一鸣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不是莫一鸣,而是酒保;说是这两个男人都喝醉了,酒保正愁不知道找谁收拾这烂摊子。
任司徒当时挂了电话,无言地看向时钟,虽然一声没吭,但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得去接他
时钟则是表情僵硬地看了她许久,最终只丢下一句:“慢走,不送。”
可他看向她的目光哪像是在说“慢走不送”?分明在警告她:你敢走出去一步,我们就分手
就如同当年盛嘉言横跨整个西海岸之遥前去看望术后的任司徒而气得揭雨晴差点就要分手一样,谁都希望另一半对自己的好,是唯一的,排他的,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爱,那么就宁愿一分都不要。
可任司徒从来都不是像揭雨晴那样果决的人,从这一点上,她和盛嘉言反倒更像同类,容易犹豫、反复、心软——对别人心软,更对自己心软。就像现在,连任司徒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对时钟的愧疚,到底是不是出于对时钟的那一丝刚刚萌芽的爱意?自己对盛嘉言的在乎,又是否只是因为对过去还存有执念?
任司徒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些问题她想不明白,她便选择性地忽略了它们。所以半个小时前的她本能地忽略了时钟眼神里的潜台词,,忽略掉一切她理不清的头绪,硬着头皮走了;所以此时此刻的她,敛一敛神志便收起了所有繁杂的思绪,径直走向盛嘉言和莫一鸣那桌。
待任司徒走近了,才发现莫一鸣虽然趴在那儿,却跟说梦话似的嘴巴直嘚啵,她试着拍了拍莫一鸣的脸,莫一鸣竟悠悠转醒看了她一眼,终于认清了任司徒后,莫一鸣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