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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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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酒嗝,一脸气馁:“怎么是你?”
  说着便转头望向不远处、吧台后的酒保,不满地嚷嚷:“哎!不都告诉你了?我喝醉的话,就帮我打给通讯录里那个叫‘瑶瑶’的,可你你打给这棵铁树干嘛!”
  任司徒一掌就把莫一鸣的脸给摁回了桌面上:“孙瑶在国外拍广告,你别想打通她电话。就算打通了她也不会来接你。”
  其实在“对人心狠、对自己更心狠”这一点上,任司徒佩服揭雨晴,更佩服孙瑶。孙瑶拒绝人,从来都是不留一点余地,没有半点暧昧的可能,孙瑶就曾斩钉截铁的对莫一鸣说:“我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追求哪个姑娘不是追?你换一个再追就是了”
  正所谓“对你残忍,才是对你最大的慈悲”,所以孙瑶不会给莫一鸣任何希望,任司徒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年盛嘉言也像孙瑶拒绝人那样、不留一点余地的拒绝她,她会不会早就已经死心,也就不会有后续的那么多辗转反侧可说到底这一切都只能是任司徒的假设,盛嘉言这种容易对人心软的人,又怎会真的彻底撕破脸来拒绝她?
  如今任司徒对莫一鸣说的这番话也够直白、够狠的,莫一鸣听完,傻笑了一下,随即趴在那儿再也不吭声,可任司徒完全有理由相信,等隔天莫一鸣酒醒了,他就会卷土重来,没有一点挫败感的再度跻身到孙瑶的追求者名单中——莫一鸣认识孙瑶后的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任司徒最无奈、也最佩服他这一点。
  任司徒知道这是位“打不死的小强”,也就不管他了,反倒是醉死在一旁的盛嘉言——这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才最令人担忧。
  任司徒试探性地拍了拍盛嘉言的肩,盛嘉言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将原本就紧握的拳头捏得更紧。
  一旁的服务生见任司徒一脸不知如何是好地僵立在那儿,便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任司徒终于找到了救星,连忙说:“我车就停在外头,能不能帮我把他们搀到我车上?”
  服务生很乐意效劳,转眼就把莫一鸣扶起来、搀走了,顺便招呼了另一名服务生过来搀盛嘉言。
  可这另一名服务生看着比任司徒还要瘦弱,想要搀起盛嘉言,没成功,反倒差点让盛嘉言摔到桌子底下去,任司徒见状,忍不住叫了一声:“盛嘉言!”
  也不知是被这服务生摔得,还是依稀听见了任司徒的呼唤,盛嘉言睫毛一颤,终于慢悠悠地醒了。
  缓缓睁开的眼睛渐渐聚焦,盛嘉言看清了任司徒满是担忧的眼眸,却恍惚地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个梦对于盛嘉言来说并不陌生,或许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梦,因为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地存在于他的记忆里的:雨夜,酒精,郁结难平,险些乱性
  那时的他把任司徒错认成了揭雨晴,直到陡然清醒,戛然而止
  当年和揭雨晴分手到底有多痛,如今的盛嘉言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了。那个时候伤心欲绝,是因为深信,自己这一生只会爱这么一个人,现在回想起来,与其说是放不下那个女人,不如说是放不下那个曾真心实意付出一切的自己。不久前他看着揭雨晴嫁与他人,心底深处似乎也只是微微地一抽,更多的则是释怀。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把他和揭雨晴之间有过的一切漂得淡如白纸;时间也是最好的麻痹剂,令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以为自己还在为上一段挚爱念念不忘的时候,他的心,实则早已移情别恋。
  如果不是这样,如今的他,又怎么把面前的这个不知是哪来的女人错认成了任司徒?
  如果不是这样,在听筒里传来那声暧昧至极的嘤咛声的瞬间,他明明已经控制不住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却还要佯装淡定地说:“我碰到你同事,他让我跟你说几句话。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干嘛。”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他默默地将被刮出深深浅浅的血印的掌心收紧、握成拳时,痛的不是掌心,而是心?
  盛嘉言自嘲地笑笑。
  任司徒见一脸醉意的盛嘉言看着自己、突然勾唇一笑,不由得一愣,这时一名稍微壮实一点的服务生走过来对任司徒说:“我来搀这位先生吧!”
  “那麻烦你了”任司徒感激地说着,这就准备往旁边挪一步,好让出盛嘉言跟前的位置、方便服务生搀起盛嘉言。
  却在这时,任司徒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别走”盛嘉言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语气里透露出的脆弱把任司徒狠狠地钉在了原地。
  别离开我
  任司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僵了多久,直到盛嘉言箍住她腕部的那只手被一股近乎野蛮的力道掀开了,任司徒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抬眸看去——时钟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桌边。
  任司徒诧异地张了张嘴,却没来得及出声,时钟也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黑着脸怒视着盛嘉言,语气里多少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话音一落,时钟便一把将盛嘉言拉了起来,不客气地搀着盛嘉言往外走。
  被彻底忽略了的任司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时钟把盛嘉言扔进了自己车后座。
  如果可以,他更乐意把盛嘉言扔进后备箱。
  盛嘉言略感不适地皱起了眉,原本就紧握成拳的左手,悄然间握得更紧。时钟目光瞟到,不禁微一皱眉——
  他似乎看见这个醉鬼的左手掌心在流血。
  可他会在意这个?自然不会——时钟的目光很快移到这个醉鬼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喝醉了还知道抓着别人的女人不放,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时钟顿时有些庆幸这女人和酒保讲电话时,自己听见了这间酒吧的名字,否则
  任司徒直到这时才追上时钟,连忙问:“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清她在问什么,时钟有点答非所问,抬抬下巴点了点不远处正扶着电线杆干呕的莫一鸣:“你送你同事回家,我送你梦中情人回家。”
  任司徒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地驳斥他这番“梦中情人”的言论,可想了想,还是闭了嘴,只抓着时钟的胳膊不放——他这一脸阴狠的模样,她哪敢让他送盛嘉言回家?
  时钟只瞅了她一眼就把她的心里话读了出来:“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他丢海里喂鱼?”
  好吧,时钟承认他确实有过这个想法。
  


☆、第 35 章

  任司徒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钟驾车离去;直到那两道车尾灯消失在极远处;任司徒听天由命地来到莫一鸣身旁;把莫一鸣往自己的车里搀。
  其实任司徒心里十分明白,换做别的男人,看着自己女朋友如此上赶着去照顾别人;估计早就气得撒手不管了;时钟却是生了一番气后仍旧赶来帮忙——虽然极不情愿——任司徒开着车;心底缓缓地窜起一个声音:或许她在时钟的生命中,真的很重要。
  可时钟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了呢?任司徒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任司徒抬眸看到后照镜里自己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看懂自己的笑容里是抱歉居多、不解居多、喜悦居多;还是兼而有之,也就不怪副驾驶座上刚忍过一阵干呕的莫一鸣掀开眼帘见她这番笑时;就跟看奇葩似的看着她。
  时钟那边的状况就远没有任司徒和莫一鸣这边这么和谐了——
  虽然盛嘉言已经喝醉,一声不吭躺在后座,可时钟觉得这姓盛的就连呼吸都打搅到了他,只觉烦躁;已经戒烟许久的他如今车上一根烟都找不到,越发烦躁。
  以至于时钟都没发现前边十字路口的绿灯已经在闪了,等时钟回过神来的时候绿灯已经跳转成了黄灯,时钟蓦地刹车,就听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盛嘉言整个人因惯性,大半个身子直接翻到了座位底下。
  眼见盛嘉言慢慢地从醉梦中转醒,皱着眉头,有些吃力地撑起双臂,似乎想要支起身体坐回车座上去,时钟瞅准时机,猛地一踩油门,紧接着又猛地一刹车,随即,更响亮的“哐当”一声从后座传来——盛嘉言不仅没能回到车座上,反而整个后脑勺径直撞向了前座的靠椅,只听撞疼了的盛嘉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晚上没展露过笑容的时钟终于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呵大仇已报。
  盛嘉言依稀感觉到自己被人搀下了车,之后便是走哪儿撞哪儿,下车的时候,头顶撞在车子的门框;上台阶的时候,小腿胫骨撞在上一级台阶的边缘;一路来到电梯间,撞了大堂的柱子,撞了物业还没来得及收掉的、摆成“新年快乐”字样的花盆,随后额头又撞在冰冷的电梯门上;进了电梯则更甚,被直接丢在电梯角落,任由身体顺着电梯壁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究竟是谁这么粗鲁?只可惜盛嘉言本就醉的不轻,如今又被撞得头晕目眩,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最终被人粗鲁地丢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却一点儿也不舒服,领带和衬衫钮扣都一丝不苟地系着,卡着喉咙,呼吸有些困难的盛嘉言下意识地抬手扯开领带结,想要解开衬衫钮扣,却因为指尖无力,怎么也办不到。
  时钟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怎么脑中就冒出了很久前看的一则社会新闻,某个倒霉蛋被自己的呕吐物卡死
  可下一秒社会新闻里女主播有些沉重的表情就变成了任司徒拉着他,怕他把这姓盛的丢海里喂鱼时紧张的眉眼。想到这儿时钟便忍不住狠狠地一挫眉,三步上前,一把揪起盛嘉言的衣领,帮他把最上头的两粒纽扣解开。
  却不料这姓盛的竟得寸进尺,眼都不睁,张口便是:“水”
  时钟犹豫了片刻,终归还是转头离开准备去外头给这姓盛的倒水,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姓盛的喃喃道:“司徒”
  或许每次这姓盛的喝醉,都是任司徒照顾他,于是难受了、渴了之后便条件反射地唤她的名字?
  “司徒”这两字被唤得隐约情深,可对于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旁观者来说,无异于火上添油,可时钟并不急于浇灭自己的怒火抑或妒火,他把盛嘉言带到了浴室,摁进浴缸里。
  他不是要水么?花洒一开,让他喝个够。
  盛嘉言终于被刺骨的冷水浇醒了,伸手去挡那花洒,却是一番徒劳的挣扎——时钟铁腕一般死死扣着盛嘉言的后颈,直到盛嘉言浑身被淋了个透,时钟才放开他。
  盛嘉言抹一把脸上的水,反身坐在了地上,抬眼便对上了时钟居高临下的双眸。
  “怎么是你?”盛嘉言语气很淡。
  时钟没有回答,盛嘉言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径自背靠浴缸边缘,曲起单膝,双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这一夜对盛嘉言来说太过混乱,他心底的最后那一点希冀,也在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时钟而非任司徒后,彻底化为灰烬。
  时钟直接扯下搁在毛巾架上的浴巾,随手扔给盛嘉言,与平常命令孙秘书时一样的口吻:“清醒了就给我起来。她肯定会不放心你、赶过来看看,是男人就别让她看到你这么窝囊的模样。”
  这一点上盛嘉言挺佩服时钟——即便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却依旧能把姿态摆得这么高。
  而自己——盛嘉言低头瞅瞅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衣——如今这幅狼狈模样,确实是相形见绌了。
  见姓盛的识相地拿起浴巾开始擦头发,时钟一声不吭地调头走出浴室。他来到正对玄关的沙发上,坐下看手表,如果那女人一小时后才出现,或者压根就不出现,他就既往不咎,忘了今晚这些破事。
  可他刚坐下不过5分钟,就有人开门进来了——不是敲门不是按门铃,是直接用钥匙开门,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她是有多着急?这么短时间里就送完同事跑了过来?
  时钟怒极反笑。就这么勾着嘴角很浅很浅地笑着,不说话。任司徒跑进玄关后看见的是他这副面孔,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任司徒有点欲盖弥彰地为自己的如此迅速地:“莫一鸣家离这儿很近,所以我才”
  时钟的目光却只是淡淡地扫过她的脸,很快来到她拿着一串钥匙的手上。他若没记错,上次沈沁从陈姨那儿拿了他家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她为此还生了一通气,那么如今
  任司徒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钥匙,这才猛地意识到他的脸色为什么陡然间又阴了几分。
  任司徒正不知所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时,有迟缓的脚步声慢慢地从浴室方向向他们欺近,声声脚步大破了客厅中的低气压,任司徒放眼望去,盛嘉言已经换了身衣服,像是洗过了澡,头发还是湿的,额头也像是撞到了哪儿,稍稍肿起了一些。
  但整体看起来,盛嘉言并无大碍。任司徒刚准备松口气,下一秒又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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