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边厢,得知丈夫在儿子的指使下买了一大堆菜的任司徒,自然是一下班就准备往家里赶。
可车子刚拐上辅路,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盛嘉言打来的:“你在哪儿?”
盛嘉言的声音急迫到都微微发抖了,任司徒也不由得心弦一紧:“我刚下班呢,怎么了?”
“赶紧去学校把寻寻接出来,让时钟把你俩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住几天,暂时别回家。蒋令晨疯了,我怕他去找你算账。”
突然提到蒋令晨,任司徒握方向盘的手都免不了一紧:“到底怎么了?”
盛嘉言一时也说不清楚,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任司徒的微信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是盛嘉言转发给她的一条新闻标题——
“利德建设蒋明德涉嫌行贿等多宗指控被捕,蒋利德称病入院。”
任司徒一边看新闻,一边还得顾着开车,神经紧绷到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还没看完新闻的全部内容,盛嘉言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这个消息被蒋家的人暂时压下去了,你们也就没收到风声,律师团已经赶往医院了。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这次的律师团刻意把我排除在外,但蒋利德都已经被气得住院,还不顾身体安危,急招律师去医院商量对策,猜都能猜到情况有多糟糕。”
“这是蒋家自己出的事,蒋令晨找我算账干嘛?”
“”盛嘉言似乎经历了短暂的难以启齿,但情况紧急,很快他还是咬牙说了,“因为我听说,警方得到的部分证据,是沈沁提供的。”
沈沁?
这个名字突然钻进耳朵,任司徒几乎是本能地踩下了刹车。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的同时,盛嘉言的声音也再度在她耳边响起:“我找了个借口去了趟医院,听到蒋令晨一直在给沈沁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没接通,蒋令晨就跟疯了一样,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如果这事真是沈沁做的,那沈沁现在应该早就躲起来了,蒋令晨肯定找不到她。你也知道,蒋令晨这人一旦疯起来,有多么的不安排理出牌,我怕他找不到沈沁,会去找你。”
80、
任司徒的车无缘无故停在了半道上;身后大排场龙的车队把车喇叭按得震天响;任司徒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发动车子;一边加速行驶、连忙往家赶,一边给时钟打电话。
有时钟护着寻寻;任司徒还不至于太过担心
此时的时钟刚把车子停在了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
后备箱里放满了超市采购回来的东西;时钟下了车,走向车尾打开后备箱;寻寻也屁颠颠地从车上跟了下来;要帮时钟提东西。
时钟见小家伙凭借他那小身板在这儿瞎凑热闹;抬抬下巴点了点停在停车场角落的购物车;示意寻寻在这儿等着,自己去把便民购物车推过来。
时钟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见来电显示的是“老婆大人”,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把购物车往停车格那儿推:“喂?”
“蒋家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任司徒直接蹦出了这么一句,时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急问:“什么事?”
任司徒没时间去细说来龙去脉,只能捡重要的说,语气严肃至极:“沈沁把蒋家给举报了,你们逛完超市千万别回家,蒋令晨知道我们家的地址,我怕他上门找麻烦。”
时钟听着,眉头不由得一阵深锁,寻寻远远瞧见时钟停下脚步,急得连忙挥手唤时钟过去:“爸爸!”
可下一瞬间,寻寻的声音就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盖过。一辆超跑就这样应声横亘在了寻寻身前,猩红色的车身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吞噬掉了寻寻的声音。
时钟蓦地心尖一紧,撇下购物车就着停车格那儿狂奔而去,他的视线被超跑的车身阻挡,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可整个安静停车场内,依序响起了超跑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继而是走下车来的、愤怒的脚步声,最后是寻寻惊恐的尖叫。
时钟已经最快速度狂奔了过去,寻寻的尖叫声却还是伴随着超跑重新启动的声音,很快地消失在了时钟的耳边——这辆超跑在时钟的眼皮子底下绝尘而去。
时钟即刻上了自己的车,紧追那辆超跑的车尾而上。任司徒的电话还在保持通话中,这边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任司徒已经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连问了几遍“出什么事了”,时钟瞒也不是,说也不是,犹豫了良久,还是说了:“有人把寻寻劫走了,应该是蒋令晨。”
SUV的车速再快也快不过超跑,追到第三个岔路口,时钟就追丢了满大街的车,唯独再也看不见那猩红色的车身。
二十分钟后,任司徒赶到交警大队才见到眉头一直深锁的时钟。
孩子就这样被劫走,时钟报了警,和警察一道来到交警大队调取监控录像,猩红色的限量超跑很好辨认,可蒋令晨如此刁钻,沿着高架桥行驶了没多久,就驶下了辅路,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没有监控录像的小路岔口。
任司徒一瞬不瞬地看着交警大队那铺了满墙的监视屏幕,心里早就七上八下,原本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的时钟偶一瞥见任司徒手背上的血迹,赶紧拿起她的手查看:“怎么流血了?”
任司徒心下焦虑,笑都笑不出来,只能摇摇头:“不是我的血,是孙瑶的,她本来也要过来,可太着急了,摔了一跤,徐敬暔让保镖看着她,不让她走出医院半步。”
不一会儿任司徒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任司徒抬眸看一眼时钟,她现在完全没了主心骨,拿电话的手都在抖,时钟按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周围都是警察,任司徒在警察沉默地示意下接听了电话。
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寻寻惊恐的声音:“妈妈!”
寻寻满腔的哭意听得任司徒心下越发焦急,可任司徒刚要开口,电话那头就换成了蒋令晨冷酷的声音:“让时钟接电话。”
其实手机早已开了扩音,整个监控大厅的人都听见了,时钟眸色一沉,在所有人的目视下,开口:“别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蒋令晨嘲弄地笑了:“放心,我不会伤害这孩子的,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沈沁交出来。她摆了我一道,我不能白白放过她。”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警方很快查到了号码,可惜于事无补:“是公用电话,追踪到了地址也没用。他既然提了要求,肯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
可这样干等下去完全不是办法,他们在明,蒋令晨在暗,为了寻寻的安危,时钟只能试图联络沈沁。
打给沈沁的电话却是负责蒋家案件的警察代为接听的。
专案小组的负责人直接回绝了时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不经她允许就透露她的行踪给你们。”
至于个中原因,专案组的人也是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其实我们这两年的打黑的行动名单中,一直都有蒋利德、蒋明德这两个人,但一直苦于蒋家的涉黑势力在本市太过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找到调查的切入点,沈小姐偶然录下了蒋明德的通话内容,匿名向我们举报,但这些录音还不足以控告蒋明德,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沈小姐继而在我们的安排下收集到了铁证,足够我们正式立案起诉蒋明德。沈小姐到时候还要为我们出庭作证,这个时候我们是不希望沈小姐出现任何差池的。”
时钟紧紧咬牙扛过了这满腔的怒意,否则真的要忍不住摔电话了。
时钟独自一人去了趟专案组,几经周旋,专案组的人才终于肯松口:“我们可以帮你把这个请求转告给沈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于是乎又只能是漫无目的地等待。
等待蒋令晨再来电话。
等待沈沁的回信
任司徒一连接了孙瑶五个电话,电话里孙瑶说着说着,情绪就濒临崩溃了,那种肝肠寸断的哭声,越发令任司徒焦灼难安。负责这次劫人事件的警方和蒋家案专案组的人几番沟通,也收效甚微,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时钟接到了徐敬暔的短信。
短信里是一串地址。
时钟连忙回了电话过去,得到的答复很令人欣慰——
“沈沁现在的住处。”徐敬暔的声音还算沉稳,“我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确定是这个地址?”
“在B市,还没有我想找而找不到的人。”
81、
时钟到达徐敬暔告知了地址的酒店时,一眼就瞅见了大喇喇地停在门口的徐敬暔的车。
酒店前的整个环岛上除了徐敬暔的这辆车,其他车辆都不被允许通行,时钟只能下了车,步行过去。来到了徐敬暔的车门钱,发现车门敞开着,徐敬暔就坐在后座上,焦急全写在徐敬暔那不断敲击着自己指节的动作上。
因为整个环岛都限制车辆驶入;徐敬暔的车也就成了环岛上唯一一道风景,不少人都狐疑地往这边望,时钟一走近,徐敬暔就发现了他,语气紧绷地对时钟说:“我的保镖马上就带她下来了。”
徐敬暔口中的这个“她”具体是谁,时钟根本无需去想,因为徐敬暔的话音刚落,时钟就听见酒店里传来一阵闹嚷声。
“放开我!我都说了我不去了,你们凭什么强行带我下来!”
这一听就是沈沁的声音;果不其然;时钟放眼看去;只见沈沁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强拉硬拽下;踉踉跄跄地挪向酒店大门。
可无论沈沁怎样抗议,周围的保安也没有一个上前制止,全都任由沈沁被人这样掳走。
沈沁直到被拽出了酒店的大门,还在向门童呼救:“帮我报警,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
沈沁一边说着一边怒瞪她身旁的这两名保镖,可下一秒,沈沁眼中的愤怒就消隐不见了——
因为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时钟。
两名保镖顺理成章得将顷刻间陷入沉默的沈沁带到了时钟和徐敬暔面前。
不怎么清楚情况的门童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不敢轻举妄动,只对着沈沁小声问了句:“小姐,需要帮忙么?”
沈沁露怯地看了眼时钟,欲言又止:“我”
而同时,大堂经理赶紧小跑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多管闲事的门童拽走了,此时的徐敬暔也已经当着沈沁的面冷言道:“这是我名下的酒店,我要带走你,他们敢说一个不字?”
“”
沈沁无话可说了。
保镖这就要强行拖沈沁上车,时钟这时却突然开口,平声静气地打断了保镖的行动:“放开她。”
保镖憷了一下,暂时不敢放开沈沁,只能下意识地看向徐敬暔,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徐敬暔的意见。
徐敬暔和时钟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十分尊重这个白手起家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同龄人,让中鑫广场这个项目起死回生,除了他提供的资金帮了大忙之外,时钟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基石——
至于寻寻
时钟是真的把寻寻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凭这一点,徐敬暔便足以信任他。徐敬暔对着保镖向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保镖这才放开沈沁,默默地退后半步。
沈沁揉着吃痛的手腕,不敢抬眸看时钟半眼。时钟却也没急着做任何事,既没有责备她,更没有向保镖一样为难她,只是顿了顿,说:“寻寻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看到他出事,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不会勉强你。”
“”
“你不乐意,那现在就上楼去吧,我能保证保镖不再拦你;你乐意,那现在就跟我们走,我能保证蒋令晨伤不到你一根头发。”
沈沁蓦地抬头看向时钟。
这个场景时这么的似曾相识,就如她第一次见他,她在包厢里被好色的客人为难,却苦于客人的酒账没有结清、而她要用这笔钱凑学费,他要求她离开包厢,她苦于下周就要开学,死死不愿离开,那时候的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保证到时候你的学费一分不少行了吧。赶紧走。”
他当时压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更不会知道她就读哪所学校了,可当时的沈沁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那万分笃定的眼神,弃了酒钱咬牙离开。
而隔周,真的就有一笔助学金打到了她的名下。
查询助学金的来源时,她才第一次知道这个几乎是神通广大的英俊男人的名字——有些古怪但特别好记的:时钟
长久的静默过后。
沈沁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
任司徒的手机现在就在时钟手里,手机铃声一响起,时钟一看来电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接通了之后便把手机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