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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撇了撇嘴便不再和程心较真,反正父亲怒火已经勾起来了,若是自己插嘴,波及自己可是不得了。万一父亲奉行暴力,她这小身子板可是承受不住。
就在程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程子安拍了桌子一下,怒吼道:“逆女,你住口。口口声声说着别人不知道上下尊卑,不懂得敬老爱幼,为父看你是满眼别人的过,瞧不见自己的错。不提你进到书房,不向为父问好,思儿和念儿都是你的姐姐,你有尊敬过她们么?你说她俩要对你敬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程心,是不是为父太过宠你了?才惯得你如此无法无天?”
“不是的爹爹,您干嘛上来就说女儿的不是?女儿说得有错处么?女儿知道,女儿被两个姐姐所不喜,可是女儿是不想娘亲受委屈嘛。二姐姐对着女儿和娘亲又一直有着不满,女儿是怕母亲委屈才爹爹,女儿也知道女儿身份低微,又是小辈儿本来不该多说什么。女儿只是替娘亲委屈,这些年,娘一直任劳任怨的跟着爹爹,不求名利,默默的为咱们家做出了一切,辛苦的打理程府,把咱们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女儿知道二姐不喜欢我们母女,可是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娘亲更是父亲的夫人。你二人的事儿,我们是小辈儿,并没有权力说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权力去指责些什么。”程心说得很是动情,要人觉得她很委屈。程心也的确委屈,无论从哪一点上,她都想去争一争。她父亲的意思,她也明白了,无非就是那件事儿曝光了呗。不过,她若是受罚,程念程思二人也别想跑咯。
程子安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并没有波澜的二女儿,皱了皱眉又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女儿骂她是不舍了,可是想想程念之前说得话问道:“心儿,为父问你,府内的流言可是你传出来的?”
“是女儿。”
程子安虽然知道是程心做下的,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承认的那么坦诚,气怒顶到胸膛对着程心说:“竟然真的是你?本来为父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想着那不是你做下的,你不会做出来这种糊涂事儿,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你可真是好样的,要下人嚼舌根,去中伤你的亲姐姐。我是怎么教育你的?这些年来,我教给你的知识,修养、礼仪、尊卑这些书和知识都读到哪里去?你懂得大局么?你二姐姐如今是待嫁的王妃,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程府,你言语上对念儿的伤害,传到皇家的耳朵里去,你以为你这个爹能够护得住你?程心,我是不是太宠爱你了?思儿出嫁,念儿离家,我把所有的宠放在了你一个人身上,竟然只把你惯得贪得无厌了么?你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姑娘,事情错了就得受罚。咱们程家有着自己的家规,家规上如何定的,你犯下的是什么过错,你背给为父听。”
程心听了忽然愣住了。她虽然已经知晓肯定会被罚,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件事儿会要父亲搬出来家规。家里规矩森严,自己这搬弄是非的错,可是不小。比起程念的过错,真是大得太多了。她由于担忧害怕,唇齿有些颤抖,声音不稳说:“家规上说,凡是有搅乱家中平和,搬弄是非、传播流言者,根据情况行鞭责。爹爹你别惩罚我,您用别的打女儿几下都行,别用藤鞭可以么?”程心到底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如今听到父亲要对她动用家刑,顿时害怕了起来。
程子安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女儿,她颤抖的模样,还是要程子安心疼的。可是接下来程心的话,却又要程子安一颗刚刚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
“爹爹,您若是用家规处罚女儿。那么二姐姐呢?她对于我这个妹妹,也未必见得那么友善。我娘亲虽然是姨娘,当初也是大娘的婢女,但是如今也算是她的长辈,怎么好三番四次给我娘亲没脸?女儿为娘亲叫屈,父亲不能厚此薄彼。”程心看了一眼程念,父亲疼爱程念她知晓,拉着程念下水逃脱的可能性大一些。
看着程子安心疼不舍得眼神,程念眯了眯眼,想用她做垫背的,这程心真敢想。不过她以为羞辱了娘亲和自己就能那么轻易的混过去么?不可能!!想到这里,程念笑了笑说:“听妹妹如此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家规上没有说明,嫡女要对妾室敬重,反而有明确写出,做下人的背主可是要重罚的。”
程子安听了女儿的话,顿时面色一白。是了,冯氏的确是在陆凝七七未出就爬上了自己的床。如果真的较真的话,她的错不比心儿的小。那么。。。。。。。本来他罚一个就舍不得,如今罚两个更是舍不得。看向程念,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如果她松个口,也就过去了。
可是程念偏偏无视掉了程子安求救的眼神,反而对着程子安跪下说:“父亲,流言的升起是由女儿引起的,累及亡母是女儿过错,女儿自请罚跪祠堂。”
“妹妹,祠堂有阴又冷,你的身子骨受不了。”程思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她这是逼着父亲罚了那对母女,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父亲如今舍不得么?若是如此,父亲怕是会记恨厌恶上她。
程子安震惊了,念儿她居然主动请罚?祠堂在后院离着池塘又近,如今这个天气怕是会受了寒。她居然不惜伤了自己的身子骨也要她们母女受罚?如今这个局面,程子安作为大家长拉不下脸面来了,顿时板着脸吩咐道:“来人,将三小姐带到她卧房家法伺候。小姐身边伺候的下人一律鞭打五十,发去做粗使。冯氏,你就待在你的院子里,到过年前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家中事务要思儿管着吧。”
话说完程子安便捂着头,对着所有人摆了摆手,不再要她们言语。而程念真的倔着性子去跪了祠堂,要程父更加头疼。
‘言出必行。’程念只给了程父这四个字。她的确没有委屈,她是真心想对母亲忏悔一下的。而且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因此对着褚文晏那个护短的毛病很欣赏的,反正自己要嫁给他,她解决不了的麻烦丢给他去处理,难为他总比难为自己好。
程子安听了程念这话,面色骤然变白。要他怎么办?一边是身子娇弱的女儿,一边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母女,选择那一边终究会伤了另一边,哪边受伤他都会心痛。想起程念是有些失望了,他知道自己的意思女儿懂得,可是女儿不愿意。揉了揉额头苦笑起来,自家这个女儿又怎么会顺了他的意?若是能够软和一点,也不至于当年被自己一巴掌打离了家。
而定王府那边,本来沉浸在快要迎娶程念进门“□□”这个好消息里的褚文晏,听到程念被罚跪在祠堂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是第二次了,哼,最好祈祷小丫头不会有事,否则。。。。。。。褚文晏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念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看的长远,放长线钓大鱼,为了后期做准备!
☆、大婚出嫁
寒月二十七,大吉之日,宜嫁宜娶。定王也在今日迎娶王妃程念。
迎娶一个王妃是繁琐的。
一番折腾到王府后,程念就已经有些虚脱了。本来今日晨起后觉得好了很多,撑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等她发现身体再度发热的时候,已经听到鞭炮锣鼓声了。
这是已经到了王府了。
程念由喜娘搀扶出轿子,又将她的手送到一个男子的手中。
这是褚文晏的手?虽然摸到他手上有着一层茧子,是常年练武所致,但怎么会如此细腻?程念不由得心想:如此细腻的手,若是不习武,怕是会犹如凝脂恰似孩童吧!
穿过一道道回廊,走过一条条小路,程念觉得分外疲累,她觉得如果可以睡的话,她现在就会睡过去。
褚文晏抓着她的手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手指很冰,手心却是有些烫的。他不由得蹙眉,这丫头莫不是病下了?
行了大礼,程念便被簇拥着回了正院卧房。而褚文晏则是吩咐了一个小厮去请了御医,自己在前面应付了一番,便拜托二哥帮他撑场子,自己则回去看他的王妃。
程念终于坐到床上,她真的很想躺下睡一觉。脑中越来越沉,她感觉到心跳跳得很快。她抿了抿唇,倔强的性子不停的在坚持,这大婚的日子,又是皇家婚宴,新王妃先睡着了,的确不像话。
盖头下的程念苦笑了一下,如今那么难受就只能怪自己折腾,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的这身子骨了。
那日程父罚了冯氏母女后,程念真的倔着性子跪了一整夜,没吃东西没喝水,加上祠堂又冷,身子骨撑不住了。程子安去看她的时候,就已经面色苍白,发了低烧。
眼瞅着女儿这个模样,程子安就倍感怜惜,又心痛又自责。也有着担忧,她的身体从小就是这样,起了烧就不容易退下去,可是再有三日就要出嫁,看着她生着病嫁人,做父亲的心里可是不好受。
程念躺在床上有些昏沉,深知这次玩得有些大。她只想到如何拿到不给冯氏母女正经名分的筹码,却忘记了自己这具不咋地的身子骨,吃不住那样的冷风。想想还真是没有用,自己这个女儿想要母亲有个安静名声,居然要用这种办法。
可能是生病的她,多少有了些软弱,看着程子安眼眸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道:“父亲,女儿就要嫁人了,可是却越发的想念娘。昨夜,我就在想,如果娘能看着我出嫁该多好。父亲,女儿不是不喜欢冯姨娘的,女儿其实对她的感觉很好。她是娘亲身边的人,女儿看着她,可以回忆娘亲。可是,正因为她是娘亲身边的人,女儿见到她就有些别扭,女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虽然女儿知道,她如今是父亲的姨娘,女儿应该和她融洽的相处。可是女儿就是做不来,娘亲走了没有多久,冯姨娘就成了您的姨娘,女儿若是对她特别好,怕将来娘亲会怪罪我。”
程念哭得格外凄惨,程思坐在一边也是默默地擦着眼泪,眼巴巴用柔弱的眼光看着一脸心疼的程子安说:“爹爹,有些话女儿不该说,可是女儿没有了亲娘,就只剩下您这个亲爹了,知心话也就跟您说说了。冯姨娘虽然好,可是曾经却是娘亲的陪嫁。您喜欢谁,女儿管不了得。可是娘亲和您,毕竟是当年陛下赐的婚。女儿知道您特别喜欢冯姨娘和心儿,能不能缓缓呢。念儿要出嫁了,而且嫁的又是皇子,您能不能先不扶正冯姨娘。女儿真的担心有人说,您这是打了皇家和陆家的脸。”
两个女儿哭得凄惨,程子安也难过。虽然对于陆凝并没有感情,但是日子过得也是相敬如宾,不然也不会程念的出现了。想到早早便过世的女子,程子安也不由得悲伤了。摸了摸程念的头说道:“念儿,别哭,你病着,流太多眼泪不好。为父没那个心思,事情的轻重为父懂得。
女儿在生病,程子安自然舍不得责备她。又是要出嫁的女儿,说了什么也就应下了。关于不给冯氏扶正的这个事儿,程子安自己也想过了,的确不行。这个女人做个宠妾还行,若是管理家事儿到底不太在行,而且念儿说得对,冯氏毕竟是陆凝的婢女。如果扶正了她,那就是打了陆凝的脸,整个陆家的脸。
闭了闭眼睛,程念觉得头很痛,她如今明白了卫小叔常说的话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己折腾这一次目的是达到了,可是现在而且还不知道哪个褚文晏会对自己如何?
褚文晏那边对着程念有着担忧,她的身子,褚文晏自然知晓。那个卫长风这三年来虽然悉心调养她的身体,可是到底先天体弱,不是将养一段时间就能养回来的。怕是那日跪了祠堂,受了冷风。想想真是该死,竟然那样糟蹋她的身子。
虽然知道她性子倔强,但是她身子不适,怕是依旧休息了吧?可进了门才发现在,本来以为会熟睡在床的女子,居然还顶着红盖头,一身沉重喜服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褚文晏忽然有些气恼,她这样是做什么呢?有必要这样强撑着么?还是她根本就是在厌恶自己,不愿意在自己眼前露出她的软弱褚文晏越想越恼怒,冷着脸在喜婆的唱声中揭开盖头,那映入眼中的熟悉的容颜,瞧着她倔强的清明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疼,心里也更加心烦意乱了起来。
程念觉得眼前一亮,头上失去一道压力要她觉得轻松不少,盖头里比较闷,她有些喘不过起来。她顺势看向面前的男子,黑色锦缎上用红金交缠的线绣成祥云和龙纹,头发束起在玉冠之中,整个人显得俊雅儒气逼人。
褚文晏还是很俊美的一个男子,至少在喜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英俊。程念看着褚文晏,给他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随即便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他冷着脸,好似谁惹到了他!他生气了!这是为什么呢?程念皱着眉想了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