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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哈哈大笑:“白姑娘确实与我们素昧平生,只是可惜不该姓白。”白如歌更加不解:“你们与姓白的有仇?”领头人道:“也不是与所有姓白的人,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等也是受人之托,来请白姑娘的。”楚英喝问:“什么人?”领头人还想说话,另两人嚷道:“大哥,不要多说了,早拿了早领银子。”领头人点头道“正是”,三人齐身一跳,扑了上来。
楚英抓起桌上的空碗,接二连三的摔出去,三人也不弱,一晃身一踢腿,碗已砰砰砰摔得粉碎。一屋子听曲吃茶的客人们正在兴头上,突然见打起来,都吓得尖叫着抱头而逃,连卖艺的两丫头和老人躲起来了,老板与小二早唬得钻进柜台下面哆嗦。
三人也不滥杀无辜,招招都是冲着白如歌而来,楚英将白如歌护在身后,以一对三,虽不致落败,却也不易胜,一时间茶楼桌椅皆碎,打斗之声为绝于耳,楚英想着刚到姑姑家,不便惹事,卖个关子,拉着白如歌便出了门,三人哪里放过,紧追在后,街上行人太多,东来西往折,两人跑不快,三人追得也是眼花瞭乱,生怕两人丢了,横冲直撞,街上乱成一团。
白如歌道:“不走了,寻个空地再打。”楚英道:“不行,若是你有个闪失,怎么是好?”白如歌笑道:“你尽管放心,我可以自保。”楚英哪里信,拉着她再跑,三人已然追上,楚英抽过路边摆摊人弃下的扁担,欺身而上,领头人笑道:“原来功夫不弱,难怪会跟在这丫头身边。”楚英冷声道:“若是敢伤如歌半根寒毛,你小命难保。”领头道:“好大口气,莫非你就是她丈夫姓易的?”楚英最恨别人说这话,手中扁担象蛇一样蜿过去,呼啸着扫向他面门,领头人惊出一头汗,慌忙躲开,从背上抽出明晃晃的刀来,冲同行喊道:“一起上。”三人并肩而上,楚英也不敢大意,小心应对。
领头冲同行骂道:“笨,都来干什么?还不去抓那丫头。”其中一人应声跳出圈,扑向白如歌,楚英骂声“无耻”,缩回扁担跳回白如歌身边,三人见他护回去,又一起挥刀而上,白如歌低声道:“你自己小心,不用管我。”楚英道:“前面有条河,必然有船,咱们走。”三人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远处有人喊:“大哥,大哥。”领头人大喜,招手道:“这边。”忽的又冲上来两人。
白如歌轻声道:“把扁担给我。”楚英疑惑的盯着她,白如歌重复道:“把扁担给我。”楚英道:“你不许动,好好跟在我后面。”白如歌一把抢过扁担,身形一晃,已至五人面前,手臂一抖,扁担象长枪刺出,五人忙举刀来挡,白如歌冷笑一声,只听“啪“的一声,那领头人捂住脸哇哇的叫,往地上吐一口,竟是鲜血和着牙,在场人都如在梦中,见鬼似的盯着白如歌,齐声喊出:“你会武功?”
白如歌柳眉一挑,道:“本姑娘会的本事多了,尔等若是再来生事,休怪我手下无情。”楚英也失了魂的看着她,喃喃喊道:“如歌,如歌。”白如歌不理他,扁担指向五人,五人对视一眼,慢慢又靠近来,白如歌哼一声“牙还没掉光呢。”身子飘悠的滑过去,一要命扁担象是幻化成千万根,从四面八方罩住五人,领头人吼道:“打啊,笨。”大家又举着刀向前冲,叮叮咣咣一阵响,五柄大刀已然断了两柄,落在地上。用扁担砍断钢刀?五人大叫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楚英犹在梦中,呆呆的看着白如歌将扁担丢在地上,拍拍手,走向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当她病怏怏的,小心看护,原来她竟身怀绝技,就刚才那一扁担,竟是比自己还强,心想,要不是那个晚上,她喝醉了酒,何须自己上前相助,那么自己也不能将她带回家;要不是自己一直给她喝花骨酥心露,哪里能将她控制这么久?花骨酥心露是江湖中秘传之物,难怪她会认识?心顿时落到万丈深渊。
白如歌的脸色变了变,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楚英这才醒来,一把扶住,心疼道:“你如何了?”白如歌笑道:“无妨。”楚英低头叹道:“楚英自不量力。”白如歌知他心思,微笑道:“楚公子不必这样说自己,白如歌家乡十分偏僻,地痞强盗甚多,所以男女老少都学了几招,用于防身。”
楚英实是太爱她,见她刚才那淡淡一笑,便什么都忘了,牵了她手道:“只要你没事就好。”白如歌抽出手,向前走去,楚英跟上,问道:“如歌,你可是恨我一直给你吃药?”白如歌摇头道:“我不恨你。”楚英抢到她面前,拦住她去路,叹道:“你如今已服了解药,只怕要离我而去了。”
白如歌见他落寞的眼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百般的呵护,心里竟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再想起易水寒,暗叹:我离家这么久,不知他是否会着急?我便是在他身边,他也总是粗暴冷漠,又看看面前玉树临风的楚英,心里迟疑了下,不知如何作答。
楚英见她不说话,垂下眼去,道:“我不再给你吃药了,你若是决意要走,我不一定能强留住,但是必然天涯相随。”白如歌抬头看他眼中的坚定,别过脸去。楚英一把抱住她,落下泪来:“楚英今生今世绝不放弃,绝不放弃。”
白如歌轻轻推开他,
三十 响马堂受骗遭袭
三十响马堂受骗遭袭
一个黑衣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不小心撞了下楚英,低声说声“抱歉”,又匆忙奔向前去。楚英看了黑衣人一眼,只见他衣裳破旧,面容苍白,只当是乞丐抢了人家吃的,被人追跑,也不在意,不多时,果然一个青衣汉子追来,不见乞丐人影,四下张望,略作停顿,又向前追去。
白如歌“咦”了一声,喊道:“欧阳公子?”青衣汉子听见有人叫他,止了脚步回头看,正是欧阳展云,白如歌上前道:“欧阳公子,你不是应该回济南府吗?如何来了苏州?”欧阳展云一看,原来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易夫人,抱拳道:“想不到这里遇上夫人。”
楚英一怔,笑着上来,朗声道:“欧阳兄,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我兄弟在相州一别,不过两月,今日又在苏州相会,实在是缘分啊。”欧阳展云一见楚英,两眼喷火,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道:“我早该知道是你。”挥拳便打。
白如歌阻道:“欧阳公子,有话好说。”欧阳展云住了手,看看楚英,又看看白如歌,疑惑的问:“你二人如何在一起?”猛的惊醒似的道:“莫非,你们原本就是一路的,一直在欺骗我?”楚英似笑非笑的道:“不错,我们就是一路的。”白如歌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欧阳公子,你误会了。”欧阳展云冷冷道:“我看错你了。想必易夫人当初救我,也是有意的吧?”正说着,已改拳为爪,抓向白如歌。
楚英见他出手伤白如歌,骂声“无耻”,两掌齐出,欧阳展云早已见识过楚英的厉害,不敢大意,忙收手后退。楚英就势上前,拍在欧阳展云胸前,欧阳展云噔噔退了两步,感觉并无异样,也知道他是手下留情了,惊愕的盯着楚英,楚英此时与白如歌在一起,不想出手伤人,所以见他收手,就无伤他之意了。
白如歌道:“欧阳公子,据说,宝贝你已取得,为何又来苏州?”欧阳展云惊讶的问道:“你不知道么?”白如歌奇道:“我如何知道?”欧阳展云冷声道:“你们内哄了?他竟没有告诉你?”转头怒目逼视楚英:“交出来。”楚英心中也称奇,这一个月来,自己日日陪伴如歌,并未做过任何事,见欧阳展云怒目相向,也没好脸色,哼道:“你又丢了什么东西,平白无辜的要赖到我身上?我这身上只有十两纹银,要不要拿走啊?”
欧阳展云喝道:“休得抵赖,除了你,再无人知道玉玲珑。”两人听了同时一惊,楚英怒道:“楚英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的做,做了就自然敢当。这玉玲珑一个月前被你取走,今日如何又赖上我?我离开相州已一月有余,你倒追到苏州来了?”
欧阳展云怒道:“玉玲珑在近两个月前就丢了,你离开相州才一个月,如何证明你不是你做的?”白如歌此时方知,他们两家一直相争的宝贝名叫玉玲珑。楚英冷笑一声,道:“无须证明。若不是那玉玲珑原是我楚家之物,我楚英也不稀罕这玩艺,再说了,我楚英要的东西,必定会光明正大的拿回来,对付你何须隐瞒?”
白如歌怕他二人又打起来,忙岔开话题,问:“欧阳公子,你先别生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楚公子早已离开相州,确实与这玉玲珑无关。”欧阳展云刚才听了楚英一顿奚落,对两人也少了些疑心,长叹一声,述出事情始末。
那日,欧阳展云与赵丽娘听到响马堂弟兄们的呼声,循着声音奔去,城外荒野上几个汉子正戚戚而哭,四周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两人赶上前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位兄弟,浑身是血,已无气息,赵丽娘伤心的呼喊:“三德兄弟。”众人见堂主来了,惊喊着“堂主无事堂主无事”围了上来,赵丽娘忍住悲伤,问清了事由。
原来,赵丽娘赶去楚家寻欧阳展云后,众人皆在客栈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等候,不料,正吃着就听得客栈外面有人喊了声“了不得,了不得,楚府上打起来了,死得惨死得惨啊。”众人想起堂主正是去了楚府,怕出事,都出去看究竟,只见一人呼喊着跑远了,众人也提了兵器追去,追到此处时,突突的窜出十几人来,黑衣裹身,黑巾蒙面,手执大刀,也不说话,扑上来就打,一个个身手敏捷,招招毒辣,尽管响马堂兄弟共有二十几人,却也不是对手,不多时已显劣势,突然,隐约听得有微弱的声音喊道“兄弟们快走,快走。”双方都愣了一下,抢着奔向声音处,一处矮树杂草丛中卧着一个人,血肉模糊,一黑衣人冷笑道:“居然还没死。”说着大刀一晃就要灭口,众人眼疾手快,将刀震偏,那黑衣人也不再动手,对其余同伴道:“料他也活不长了,咱们走。”话刚落音,已然跑得无影无踪,速度之快,令众人咋舌。早有人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血人,仔细一瞧,竟同是响马堂的弟兄三德,半个月前,这三德与另两位弟兄奉了堂主赵丽娘之命,一起随欧阳展云来相州抢宝贝,那个晚上欧阳展云示意他三人守在外面,自己潜入楚府,将玉玲珑拿到手后,当即交给三德,嘱咐他们快马加鞭送回济南府,自己则引开楚英到相水。照理推,三德他们此时应该已快到济南府了,如何又血淋淋的还在相州呢?与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呢?另两位兄弟又在哪里呢?
众人又奇又悲,抱着三德手忙脚乱的为他敷药,三德摇头道:“没用了,别浪费药了。你们快去告诉堂主与欧阳公子,宝贝被人抢走了。”众人大惊,忙追问原因,三德嘴角又淌出血来,吃力的道:“我们刚出相州,就被一群蒙面人阻击,武功之高,不象一般的看家护院,大鹏与二平都死了,宝贝也被抢走了,我留着一口气拼命的跑回来,就是想告诉欧阳公子,跑到此处力气不支晕了过去,刚才迷糊的醒来,就见到你们在打杀。”众人忙问:“可是刚才那些人?”三德已是不行了,微弱的喘了声气,缓缓闭上眼,吐出几个字:“正是他们。”就再无声息了。
众汉子这才意识到自家弟兄就这样死了,嚎啕悲哭起来,赵丽娘与欧阳展云赶到,就看到现在的一幕,听见众人的叙述,欧阳展云气得切齿骂道:“必是楚家派的人来抢。”赵丽娘想了想,劝道:“我看不是楚家的人。”欧阳展云问:“如何不是?”赵丽娘解释道:“我等去楚家大闹一场,楚涟一直以礼相待,不象是这等暗剑伤人之辈,再者,楚府内也没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欧阳展云突然想起一人,道:“昨晚伤你的蒙面人岂不厉害?”赵丽娘摇头道:“那蒙面人只使剑不使刀,与这些人不是一路的,另外,那蒙面人不象是阴险恶人,也不象是看重宝贝。”欧阳展云想起晚上蒙面人来送药的事,确是不是恶人。
赵丽娘叹道:“先将三德送回响马堂,我们再慢慢打听,一定会有下落的。”欧阳展云仰面叹息:“为了我欧阳家的事,连累众兄弟了,还让三德,二平,大鹏……”悲痛惭愧的说不出话来,赵丽娘体贴的握了握他的手。欧阳展云道:“请丽娘护送三德回济南府吧,我定要查出这些蒙面人来。”赵丽娘直小与他一处长大,知他性情过于莽撞,柔声劝道:“欧阳大哥听妹子一句,咱们一起回济南府,一面休养一面打听。”欧阳展云见她眼中满是爱怜和担心,又软下心来,点点头,众人一道回济南了。
欧阳家在济南也算大户人家,虽是因玉玲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