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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冷笑道:“岂有此理,你再老也是奴才,哪有奴才教训主子的道理?”丑人哼道:“姑爷,这是白家家事,你退后些。”易水寒笑道:“笑话,如歌是我夫人,你这奴才竟敢对她口出狂言,当真是反了。”丑人道:“我虽是奴才,却也是长辈,我想教训她便教训她,不用你多事。”说着铁杖一挥,劲风呼啸而来。
易水寒骂一声“狗奴才”,一把将白如歌护在身后,双掌推进,丑人虽是又老又丑,铁杖也沉重无比,身形却极为敏捷,见掌风劈来,提杖便撤,易水寒哼道:“看姑爷我今夜教训你。”从地上捡了枝枯枝,以枝为剑,如游龙蜿蜒,围绕丑人全身各大穴道,丑人见易水寒出手极狠,心知不是对手,边守边攻,已退至墙边。
白如歌冷冷道:“好,打他,替我出气,狗奴才。”易水寒虽是大占上锋,也不敢大意,丑人杖力浑重,身法灵活,虽是下锋,也不容易落败。
易水寒冷笑道:“老东西,守个院子练这么多武功何用?想骗我可不容易。”丑人也不说话,闷头闷脑的打。易水寒将他逼到墙角,却故意卖个关子,露个破绽,丑人果然得势便进,易水寒挥手便进,“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摔在丑人脸上,白如歌大喊道:“好,再打一耳光。”易水寒哼道:“这是替你家小姐教训你这没大没小的奴才。”丑人一把年纪受了耳光,顿时一呆,后退一步,只一瞬间又象是被激怒了,举杖击落,如泰山压顶,势沉千金。
易水寒哪里怕他,滑身躲开,哼道:“看我再打你耳光。”挥手就打,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掌风从脑后逼近,易水寒心头一凛,慌忙避开,笑道:“晚上不睡觉的人真不是少啊。”白如歌“啊呀”一声,喊道:“爹爹,你怎么来了?”跑到易水寒身后。
白云飘然落在院中,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好奇,劝也劝不住。”白如歌轻轻喊道:“爹爹。”易水寒则含笑不语。白云道:“女儿,你过来。”白如歌看了看易水寒,又看看父亲,挪了挪腿,不过去。
丑人上前鞠躬道:“老爷,奴才该死,打扰老爷休息了。”白云笑道:“白叔,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接着睡去。”丑人抬眼看了看白云,慢慢往屋里走。
易水寒微微一笑,淡淡看了眼身后的白如歌,白如歌突然大声道:“疯子,你站住。”白云不悦喝道:“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白如歌站在易水寒身后不动,口里却道:“哼,这疯子不知尊卑,敢动手打我,我自然要教训教训他。”丑人躬身道:“老爷。”白云挥手道:“你去吧。”丑人又往里走,白如歌喝道:“站住。”丑人却不理她,径直进屋去了。
白如歌气得恨恨的哼一声,向易水寒道:“你如何不助我?”易水寒笑道:“一个奴才,打了一记耳光也就是了,何必纠缠不清。”白云笑道:“不错,贤婿真是个识大体的人,奴才背后自有主人,有什么事与主人说便是,何必打奴才,没的脏了手,走走走,你们小夫妻既然睡不着,不如散散步。”伸手来拉易水寒。
易水寒哈哈大笑,大方将手伸出去,待白云手来,错掌扣住,白云微微一笑,道:“贤婿好功夫,老夫将女儿嫁给你,没看走眼。”抽手反扣,易水寒道:“过奖过奖。”两人虽身子未动,全身真气尽在手腕,进退拆解已几十招,白云倒底是老姜,内力充沛浑厚,易水寒暗暗吃惊:“这老东西越发厉害了,再拆下去,只怕真气耗尽,被他擒获。
白云哈哈笑道:“女儿啊,你们夫妻情深,还不扶你夫君一把?”这话分明是让她从身后挟持住易水寒,易水寒一愣,心想,这时候她若出手偷袭,我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白如歌轻声“哦”一句,移身挨近易水寒,白云哈哈大笑,易水寒定一定心神,淡然道:“如歌,莫不是忘了刚才的话了,我们夫妻应该同心才是。”白如歌听了,又缓缓退开去。
白云气道:“乖女儿啊,你莫不是忘了,你近日身子不好,你娘心疼你,每日都给你炖汤喝?”白如歌“哎呀”一声,欺身上前,要抓易水寒,易水寒笑道:“如歌,每晚临就寝之时,你为何……”白如歌一呆,心知自己的身份,易水寒早已知道,却未说破,又想,若是易水寒死了,自己的计划就全盘落空了,万万不可,故连连后退。
两人虽是你一句我一句,手掌却未停止,易水寒渐渐处于下风,但是他得千杯不倒翁,虚无道人,巫山老人等多位高人授业,不可小觑,虽处下风,但是掌力忽柔忽刚,采众派所长,变幻莫测,白云久闻易水寒行事沉稳灵活,也不敢冒然深入,故相执不下。
白云见女儿竟不听自己的命令,十分生气,喝道:“莫非你不想活命了?”白如歌一呆,白云接着补一句:“明天还想不想喝你娘为你炖的汤了?”白如歌果然害怕,应道:“是,爹爹。”扑上前来,一掌抵在易水寒肋上。易水寒刚要说话,只觉得腰间一冷,已知受人牵制,便在这一分神,白云劈掌而进,直逼易水寒胸口,易水寒无法动弹,暗暗叫苦,倒是白如歌见爹爹下杀手,心急之下,一掌从易水寒背后推出,白云手掌刚落易水寒胸口,便感动背后传来一股气流与之相抵,白如歌哪里是父亲白云的对手,两掌相对,白如歌连连后退,易水寒硬接一掌,闷哼一声,嘴角鲜血流出,直直往后仰去,白如歌“啊哟”一声,又赶紧上前扶住。
白云只道女儿已制住易水寒,一时大意,掌力不过五成功力,心想,便是五成,易水寒也定然毙命,没想到女儿竟背后相助,骂道:“小畜生。”伸手来抓白如歌。白如歌扶着易水寒便跑,却哪里跑得动,眼见五指逼近,易水寒忍住胸口剧痛,运气提掌,双掌齐推,白云没想到易水寒刚刚受了一掌,还能运气,但闻掌风呼呼,冷笑一声,改指为掌,双双迎上。
四掌相对,白云也后退一步,易水寒则连退数步,白如歌扶住他靠在墙上,白云哈哈笑道:“贤婿啊贤婿,你倒底不是我的对手啊。”易水寒抹去嘴角的鲜血,淡淡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到底老了。”白如歌小心求道:“爹爹,我看你们翁婿玩笑就到此为止吧,您神勇盖世,他……哪是您的对手,我……我这就扶他回房休息,不扰搅爹爹休息了。”白云笑道:“还是女儿体贴啊,哈哈,贤婿,老夫扶你回去吧。”大手伸来,易水寒冷冷一笑,白如歌忙拖着易水寒后躲,道:“不敢有劳爹爹,女儿扶他便是。”
白云怜惜道:“女儿啊,你今晚没有好好休息,动了气,只怕身子有些虚弱,胸口也不太舒服了吧?不如现在就去你娘那里,炖汤喝去。”双眼慢慢扫过白如歌,白如歌全身一颤,缓缓运气,果然觉得胸口如坠有千斤重石,沉闷气短,吓得脸色苍白,双腿跪倒,磕头不止,喊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白云叹道:“可怜的女儿,快去你娘那里吧。”白如歌迟疑不决,转头看着易水寒,又向爹爹求道:“爹爹,您这女婿身子骨弱,为了如歌终生有个依靠,求您手下留情。”易水寒心中一震,他早已听出白如歌是受了其父威胁服了毒,每日只靠喝解药维持,但她竟敢欺骗自己,故装做不知,不料她竟为自己跪地求生,不禁又可怜又感谢起她来,他微笑着扶起她道:“如歌,你保重身体要紧,我自有分寸。”白云哈哈一笑,突然沉脸喝道:“还不快去,莫非不要命了吗?”白如歌咬咬牙,跃身离去。
易水寒哈哈大笑,白云阴森森道:“贤婿,为何发笑?”易水寒提口气,慢慢站直身子,冷笑道:“白云啊白云,你好象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吧。”白云见他对自己直呼名字,已知两人再无需猩猩做态了,十八年的仇恨赤裸裸摆在面前了。白云冷冷道:“老夫身体康健,岂听你小儿胡说。”易水寒强压心头怒头,平静道:“十八年了,我易家那本剑谱似乎并没有给你带来益处,好象还损肝伤心啊。”
白云老脸一红,哼了声,怪笑道:“有无益损,你不如试试。”右手徐徐抬起,风涨袖满,易水寒大笑道:“倒底不敢使剑法。”白云低喝一声,扑向易水寒,易水寒虽是受了伤,也不惧他,脚尖一翘,将地上的一段树枝握在手里,以枝为剑,与白云斗在一起。
白云低骂一声:“今夜便送你去见你父母。”下手极为毒辣阴狠,招招夺命。易水寒回道:“我今夜便为我爹娘报仇,取你头颅祭我爹娘。”全力以博。
两人如忽如大雕腾云驾雾,忽如蛟龙盘踞而游,掌风沉闷如雷,树枝飘逸如魅,屋顶,树杈,墙上,雪花簌簌而落,瓦飞墙倒,惊天动地。易水寒倒底年轻,又负了伤,渐渐身处险境,连连败退,白云哈哈笑道:“易水寒,汝黄毛小儿也敢与老夫作对,自取灭亡。”易水寒喝道:“老东西,你也猖狂不了太久了。”白云怒道:“哼,十八年前我就该斩草除根,没有追杀你,是老夫慈悲心肠,你却不思报恩。”易水寒想起先人,红了眼,恨恨道:“老东西,你当年杀我全家,血海深仇,永生不忘,我今生誓将你千刀万剐。”一股仇恨冲天,又生出无限力气来。
白云怪声大笑,身形变幻愈快,易水寒拼了口气,紧随而上,两人将整个后院打得破烂一片,如此又过了数十招,易水寒已挨了几掌,站立不稳,白云狂笑道:“今日圆我十八年的梦了,易江啊易江,我将你儿子送来了。”霹雳几掌,将易水寒逼靠在墙边,易水寒心知自己不是对手,死则死矣,转又想到:我大仇未报,反被仇人所杀,到了地下,也无面目见爹娘,十八年前,我已立誓,定了将这老贼千刀万剐,如今誓言未实现,绝不对轻言求死。思索之时,白云双掌又至,远在丈外,已觉得一股强流逼近,胸口疼痛不已,咽喉紧扼,难以呼吸,只得双腿一滑,顺势避开,一枝横扫,直削白云下盘。
白云哼道:“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一掌继发,一掌骤转为勾,提风而起。易水寒只觉得一阵旋风起,难进反退,身子竟直直冲着白云掌心而去,心想,老东西想制我于死地,我岂能如你所愿,收枝抬肘,横在胸前,只等掌心逼近,削他手指。白云看出他的意图,也想到:这小子果然厉害,伤到如今还能临危不惧,面对强敌仍冷静谨慎,不慌不乱,是我大敌,今晚若不除去,只怕后患无穷。
又斗了不知多少招,易水寒虽然强提真气,也难坚持了,几次险些被拍个正着,幸而躲闪得快,白云冷笑道:“我也没工夫与玩游戏了,贤婿,我们今生翁婿之情到此了结了。”易水寒靠在墙上,哼道:“你嫁女儿为了制我,我娶你女儿为了制你,只是仇恨,从无情份,你想杀我,太性急了。”白云森然一笑,五指直进。
“手下留情。”一道白影泄入当场,正是胭脂。
易水寒哼道:“胭脂姑娘刚从太湖帮过来的吧?”胭脂一愣,正猜测他是否又去过太湖帮,白云沉声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胭脂笑道:“姐夫,胭脂特来请姐夫手下留情。”白云哼道:“胭脂,你远道而来,去陪你姐姐吧,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
胭脂道:“姐夫,这人杀不得。”白云问:“为何杀不得?”胭脂笑道:“我去过太湖帮,木帮主托我给姐夫带个口信,西进的人马,现在粮草不足,若从相州运去,不日可达军中。”白云哼道:“姓木的老东西不知量力,竟想分我一杯羹,哼,哼。”易水寒夜探太湖帮时已知他们想杀了自己谋财产,心想,这个胭脂倒是个直爽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意图来毫不含糊,冷笑道:“可笑可笑。”
胭脂喝道:“待死之人,说话何益?”转身白云道:“姐夫,杀他是一定的,现在双方有协约,杀了可惜。”白云将眼扫过胭脂与易水寒,淡淡道:“你倒底是女流之辈,心中所思怎么能瞒得过我?你在相州这么多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传来,我怎会不明白?”
胭脂沉脸道:“姐夫这话好没来由,胭脂为你和姐姐自毁清白之身,甘堕风尘,如今却听到这些话,哼。”易水寒何等聪明,他早已看出胭脂不是寻常风尘女子,故意常去相会,时常醉酒,却从不多言,留意她的意图,胭脂也好生狡猾,从不与易水寒谈及身世与来路,只在苏州城外,心知自己已恋上易水寒,半吐真言,易水寒欲擒故纵,却不理她。
白云哈哈笑道:“一家人何必生气,木帮主想要的粮草,老夫尚不放在眼里,全归他便是,我与他各得其利,他想必也十分乐意,这小子我却不能饶,这是老夫私事,与太湖帮无关。”易水寒冷冷发笑,趁他两舌战,暗暗调理真气。
胭脂俏脸一青,道:“姐夫,我以前为你们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