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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让一眼就看见向着自己这面那两人的右手,少年还是紧握着他的剑,而傅悟铭的中指扣住了那少年的“太渊”|穴!两人的左手曾让看不清楚,估计那少年也是给傅悟铭制住了。
曾让还在考虑傅悟铭会怎么样处置那个少年,自己是不是该想办法让场上的局势缓和乃至分解掉的工夫,就听见那少年惨叫了一声!
那少年在惨叫的同时身子也已经离开了傅悟铭的控制,两手一下子合拢在胸前,趔趄着往前冲了四五步,方才稳住。
少年一站住身形,整个身子还是佝偻着转向了傅悟铭,手里的剑与剑鞘兀自牢牢地抓在手中。
曾让听见那少年撕心裂肺的惨叫暗道不好,等那少年回身,赶紧仔细看去,却又没发现那少年身上有何明显的伤势,正琢磨莫非给傅悟铭伤了经脉,那可非同小可啊!急切间一眼瞥见那少年拿着剑鞘的左手小指竟然向外翻着翘在那里,显然是让傅悟铭从后面给硬生生地扳折了!
曾让不由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看着那少年翻翘在外的小指,自己的手都不禁隐隐作痛了一下,暗自惊于傅悟铭好狠的手段!再看那少年吃了这样的硬痛,居然仍牢牢的抓着剑与剑鞘,也不由得佩服那少年的狠劲!一时恍惚间,竟然觉得场中站着的两个都不象活生生的人一般。
傅悟铭又昂着头看着西边日暮的风景,根本不看那少年,嘴里喃喃自语般说着:“我站在这里碍着你么!”
这句话说完,就连曾让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少年疼得龇牙咧嘴,暮春的黄昏,阵阵凉风袭来,曾让和倒地的乞丐们都感觉到一丝寒意,可那少年的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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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龙海和几个壮实的乞丐开始往场中逐渐围拢过来!
少年佝偻着身子晃着脑袋瞥了他们一下,一咬牙站直了身子,忍着疼咬着牙道:“算你狠!今天你站这儿算你狠!”说了这句又倒吸了口气,“以后你站那都别想安生!”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年已经跃起身形,上了清明观的山檐,身形一下子就消失在清明观的山墙之后了。
于龙海正要向傅悟铭说点什么,曾让也快步赶上前去,那傅悟铭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于龙海,转身就走,走得相当急促,就如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抑或是连多看于龙海一眼都不愿意!
傅悟铭和曾让差点就要擦肩而过的当口,曾让只觉得傅悟铭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曾让本打算再和于龙海说些什么,现在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傅悟铭拖拽着向前走去,曾让扭头还想和于龙海招呼一声,却也觉得没那个必要了,就看见于龙海和一众乞丐们在后面悻悻地招了两下手,便掉头紧紧跟上了傅悟铭的脚步!
六 畅宴
傅悟铭如同很熟悉道路一般,拖拽着曾让一连穿过了几条巷子,这才放脱了手,自己也放缓了脚步,回复到一种跟从状态。
曾让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想问傅悟铭来着,却一时自己都搞不清楚要问什么来着的,只转头看了看傅悟铭的脸,傅悟铭身子挺得笔直,眼睛望着前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
曾让微微“咳”了一声,刚把头转向前方,这时候傅悟铭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曾让听了立刻醒悟和自己模糊的疑问有关,却没想到傅悟铭说出这样一句让他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话来!
“那是个女子!”
曾让完全能够确定傅悟铭说的“那”指得是那个被他扳断了小指的少年,但他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傅悟铭对“那”的结论。
曾让完全是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一把抓住傅悟铭的胳膊问了句:“你说刚才那人是个女人?”
傅悟铭被曾让拉住了身形,看都没看曾让那张脸,连头都懒得点下,目光顺着巷子望向远处,自然连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曾让似乎意识到自己早应该习惯傅悟铭的这种举止了,现在自己这种反应倒显出自己的弱处来,随即松了手,自顾往前不紧不慢地走着。
自己对傅悟铭的判断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这个傅悟铭这三天来表现得哪点不比你曾让清醒,准确呢?
说那少年是个女子改扮的,你这个所谓的老江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现在还如此得大惊小怪起来!那少年的嗓音自己不也是觉得怪怪的吗!不是让你想起那个正在变声的有贵来了吗!还有那少年的体形!个子矮不说了,明明很瘦小的身子,如果是个常年练武的男人,脸上会有那么多肉吗?
曾让啊曾让!你说说你也能算个江湖老油子吗?你是给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了?是那人的行动举止!对!你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做出那等行径来!就在酒馆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作践一个酒死糊涂的老乞丐!可为什么就不能够呢?她在清明观前不也说得清楚了吗!她就是要作践殴辱叫花子呢!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那样呢?
如果那少年是女子所扮,那另外一个疑问不是也迎刃而解了吗?那女子会不会是许老爷子的孙女呢?曾让印象里老当家的是有一个孙女,自己离开“五道盟”的时候估摸着该是四、五岁吧,是许老爷子小儿子的闺女,只是自己从来未曾见过。许老爷子的小儿子死的早,孤儿寡母的从来没在外宅出现过!可要真是许老爷子的孙女,这孙女怎么会调教成这样了呢?从曾让对老爷子父子为人的了解来看,这不符合情理啊!
傅悟铭又是什么时候看穿她的呢?在贴住她之前还是之后呢?这倒是有个讲究的啊!
曾让又转头看了看几乎与他并行的傅悟铭,心里真想问他,可看见傅悟铭那副什么都不爱搭理的样子,这个问题问了估计也是白问!
曾让又微微“咳”了一声,可就在他刚头转回去,傅悟铭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曾让听了也立刻意识到是自己之前模糊中想提的一件事的答案,可自己那时候脑子怎么就乱得啥都模糊了提不出来呢?
“我们上悦来客栈找那老贼儿去!”
“找他作什么?”曾让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抑或自己害怕到了悦来却不见了那老贼偷,那自己在傅悟铭面前脸往哪搁啊?
“过夜!”
“过夜?”
“嗯!要不然你现在准备去哪?”傅悟铭说着故意抬头看了看。
“也是!天都要黑了!”曾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兴高采烈一些,“今天就黑吃黑那老贼偷一把!”说完还挤了两声“呵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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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庄真的很大,这让王林宗有点吃惊,自己家的宅子在西京算是没得比的,没想到这个武庄就把它给比下去了。真是不到南朝不知道啊!怪不得辽人这么器重咱们汉人呢,他们是有好多地方得跟着咱汉人踮着脚学上一大溜呢!就看武庄这气派,以及它所把持的地界来看,实力和势力仿佛要胜出自家好多呢!
王林宗从自己进武庄到给苗先生安顿下来,以及中午苗先生领着他和老蔡到中轴的宴厅用餐,一路上一直在观察着武庄的布局和计算着武庄的范围,自己一行显然是给安顿在了武庄的东进客院里面了,应该还算不错!是个四周有逶迤粉墙,南北有月门的独立院落。院子相当大,坐北朝南一排八间平房,东西离主屋隔着两丈远靠墙各有两间辅房。院子里安排了两男四女六名仆人为他们忙前忙后,还专门给吴伯和白叔安置了一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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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和院内都打扫得相当细致,非常干净。院子里两侧有花石草木,和院外的花畦假山相映争辉,可是王林宗现在实在没心情观赏眼前这院里院外的风景!直到天都快黑了,都没见到武庄任何一位主人的面过,这不能不让王林宗费思量又有些着恼!
这个世伯不出面也就罢了,怎么连个世兄都见不着啊!这就是父亲一再给自己重申的世交?
“少主!在这我料来也是无妨的了!您就稍稍宽心吧!”蔡子实见王林宗愁眉不展,以为他还在担心着那遭袭的事来着,在一边宽慰起王林宗来。
王林宗扭头看看蔡子实道:“蔡伯啊!我不是想那事来着,我只是觉得武庄情形不怎么对劲啊!你没觉着么?”
“哈哈!”蔡子实乐了起来,“我是习惯了呢!只是这次是少主您亲自前来,路上又生出了事端,这都半天过去了,武庄居然连个正主都还没露面,这倒确实有点不对劲呢!”
王林宗知道老蔡是个直肠子,琢磨不了那弯弯绕的细巧,也不再与他多说,只说去看看吴伯和白叔呢!
为了方便照顾和不影响他们休养,吴伯和白叔被一起安置在正屋最靠东的那间卧房内,由于最靠两边本来就是安排给随从下榻的,里面原本就有两张床。王林宗和蔡子实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那位大夫大概给两人又检查了下,正从门里走了出来。
王林宗本来就走在后面,顺手招呼住那位姓张的老先生,问了下两位的情况。蔡子实直接推门进去,也不管两人是睡是醒就嚷嚷着:“荣甫!乔彬啊!没大碍了吧!”
“没老蔡你逍遥了哦!”就见那吴伯正坐在床沿边,看见蔡子实进来,还能裂嘴笑着说话,“都没大碍呢!只是乔彬得将养些时日喽!”
“我就说呢!有几个能动得了咱们云州兴安府王门死士呢!哈哈!这个仇大家伙是一定要给你们报的!”蔡子实大咧咧地走到那白乔彬的床前,就见白乔彬把手臂搭在额头遮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蔡子实知道白乔彬是装没醒,用手一拨白乔彬的胳膊道:“乔彬啊!伤了元气了啊?少爷来看你了呢!”
这时候王林宗也与那张大夫说完话走了进来,说道:“白叔还睡着呢?吴伯精神多了呢!”
白乔彬听见少主的声音,拿开手微微仰了仰身子向王林宗示意,吴荣甫也没起身,伸手拍拍对面蔡子实的屁股道:“你不去取凳子来给少爷坐,难不成还要我去!”
吴荣甫和白乔彬听少爷讲了昨晚与金百奇的谈话,也是一阵沉默,他们两睡在一起也分析了昨晚的遭遇,都觉得当时确实凶险异常!如今再听得长云堡韩大少爷的遭遇,不禁心底里泛起一阵凉意,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少爷说才好了!
“武庄情形也不大对劲!”王林宗又把自己心里对今日来到武庄后的感受说了下,也就等两位叔伯发表下看法了。
“东西也送到了!我看这的事也了了,要不我们回去得了!这南朝也没我们那地界安生!”蔡子实看他们两个都闷声大发财呢,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麻烦就是乔彬这。。。”这最后一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上路,把最后一个“了”字给吞回去了,转着头上下左右的乱瞧一通。
白乔彬躺在床上,翻着眼睛盯着蔡子实乱转的脑袋瞧了一会,一拍床沿道:“还是老蔡有注意!就这么办!”这句话说得蔡子实正乱晃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白乔彬,脸上神色有些尴尬,心里琢磨这是不是小白在拿话挤兑他呢。
王林宗听了白乔彬的话,和吴荣甫对了下眼神,转回来再看向白乔彬时,三个人不禁都闪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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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让盘问那桑槐的时候,故意用模糊了悦来的方位试了试那老小子,看着那老小子回答得那么干脆,所以才有后来那番举措,可当他走入悦来的时候心里仍旧不免忐忑得很,担心自己千万不要弄巧成拙了!
直到掌柜的说那位老先生过了晌午回来就招呼过了,刚叫了酒菜,现在估计等你们都等急了的时候,曾让心里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腰杆子都直了许多,跟着伙计就往里走,连招呼都没招呼傅悟铭一下。
桑槐住在二楼的一间上房里,看到曾让他们到来,脸上神情似乎喜出望外,一点都没让曾让他们觉得外道就招呼着他们坐了下来,嘴里说着:“你们可来了!我真怕你们不赏脸呢!那就是太过瞧不起我!”
伙计问还有什么吩咐不?桑槐说赶紧再备一间上房!傅悟铭却叫了声慢着!
曾让、桑槐、伙计不由得同时愣了一下!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傅悟铭。
傅悟铭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只盯着桌子上的菜说道:“等吃完了再说!”
另外三个人都象如释重负一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桑槐和曾让都附和着,伙计见没什么事就出去了。
“怎么能不喝酒呢?”桑槐嚷嚷着,生怕这两个客人对他有猜疑似的,一口把手上杯子里的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