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年的陆安安,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手安排的这桩婚事,今天会让宇文盛希身心俱疲。真爱和愧疚,像水与火的,一面暖着宇文盛希,一面又让她在自责中痛苦挣扎。
到了傍晚,宇文盛希用了膳,就称身体不适,把小丫傧安在了外屋,一个人在里院沐浴,换上了绸袍。收拾了一天,躺到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累了,
她已经安排好一切,所幸就迷迷糊糊半睡着,等着拓跋语的到来。
***
尚王带着送行队伍回京,因为正妃和侧妃随行,路上又要安抚安然的离别之悲,所以一路缓缓而行,进了城,不觉已入夜。
路过将军府,拓跋焘见安然的心情已经变好,他又记挂着宇文盛希的病,所以在将军府门外停下了马车。
吩咐丘穆林雅几句,又安慰了安然几句,就命下人护送两位王妃回府。
拓跋焘敲门进屋,问来开门的小丫傧:“盛希在做什么?”
小丫傧为尚王接下外套,对尚王道:“妾妃今天一天都在收拾将军府中的财物,加上身体不适,吃过饭就歇息了,想是怕吵,所以让我在外堂睡。”
拓跋焘听小丫傧这么说,不忍打扰了宇文盛希,所以放轻了脚上的动作,静静穿过了将军府的院子。
第二十一章 情殇(2)
将军府的里屋,只亮着一盏幽幽青灯。这是宇文盛希留给拓跋语照亮的。
甜美的柑橘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半梦中的宇文盛希隐隐听到推门声。
等了这么久他才来,宇文盛希心中生出小小的愠怒,故意装作熟睡。
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知道拓跋语历来都矫健轻盈,所以宇文盛希嘴角扬出一丝笑意。他已走到床前,宇文盛希故意轻闭着眼睛,身后人似乎领会了她的意思,缓缓坐在床前。
宇文盛希听到他起身吹了灯,转而又听到锦缎滑落的沙沙声,然后是鞋子轻轻落地的声音,本来想起身服伺他,但想到先前自己一直在等他,心下又不想起身了,所以还是面朝里头,装作睡着了。
身后人脱了衣鞋,轻轻掀被,躺在了宇文盛希身后。
他的身体触到了宇文盛希的背,令宇文盛希完全的清醒了,她是那么实在的感到他的存在,心中小小的怒气也飞走了,在一起多不容易,所以宇文盛希背过手去,找到了身后人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腰上。
当发现宇文盛希还没有睡着,身后人翻了翻身,拥住了她,也许是他的手感觉到了薄绸袍下的丝丝柔滑,开始来回抚摸。
宇文盛希体会着他的抚触,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溺在了他怀中。身后人也心领神会的轻啜她的耳垂,撩得她一阵酥痒,整个身体都软了,宇文盛希钻进薄被,她今天要报被骂“色鬼”的仇,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先陷进去,她在被中摸索而下,找到了他的腰,为他拨下绸裤,亲吻起他最敏感的地方,用手轻撩他的腹,感到他微微地擅了擅。宇文盛希狡猾的一笑,从被中钻出,故意挪到靠墙处,把身后的人落在了一边。
身后人早已情丝涌动,他追过去把她挤在了墙上,手伸进绸袍轻抚,发现她只穿了绸袍,这个讯息仿佛是一种鼓励,他索性起身,把她反扑着压住,将绸袍推向她的腰际。
“嗯……”随着宇文盛希彻骨的轻吟,她的下身已被占据,报仇的时候到了,柔柔骂道:“你这个色鬼!”
“敢骂师兄是色鬼!看师兄怎么收拾你。”拓跋焘略略嘶哑的声音,像一阵寒冷至极的风,由宇文盛希脚底直冲到天灵盖,怎么会是他!她想转身看清楚,更想阻止这业已成形的欢爱,但先前她的挑逗,分明是在向拓跋焘求欢,那个经血失调的借口,已不能用。更何况,她背上还有拓跋语留下的红印。还有一个担忧在宇文盛希心中飞速的扩大,如果此时,拓跋语来了,怎么办?
如果拓跋焘看见拓跋语怎么办?怎么办?拓跋焘知道她在等的是拓跋语,这会是怎样一个场景?宇文盛希不敢再往下想,弓起身,把腿绕过拓跋焘的肩,翻身朝上,忍着紧张柔柔对他道:“盛希想抱着师兄。”
拓跋焘听话的俯过来,宇文盛希立刻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花房间,让他朝下,至少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宇文盛希将眼睛睁得极大极大,她希望第一个看到拓跋语的是自己,耳朵也至拓跋焘的喘息于不顾,她要听的,是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好即刻用呻吟告诉拓跋语此时的危险。
拓跋焘第一次在希悦轩和静渊别院之外的地方,和宇文盛希欢爱,新鲜的地方,加之将军府好比是宇文盛希的娘家,在妻子的娘家与妻子交欢,好比去到了妻子内心的深处,所以今夜他分外的沉迷。含啜着宇文盛希胸尖的粉艳,他整个人溺在她怀中,身下却在野性的索求,她病好了,他又一次感到了久违的如胶似漆,现在的他,只想与她更多更深的交汇。
宇文盛希紧紧圈住他的头,不让他抬起来,即使受到猛烈的索求,她的身体也还是因为紧张而僵硬,现在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拓跋焘之前发现拓跋语。
突然拓跋焘停了下来,宇文盛希一惊,看到怀中人带着欲望的溺笑,声音沙哑地对她说:“盛希,你的心跳得好厉害。是不是师兄比以前更厉害了?”
宇文盛希哪有心情回应他,只好仰头去吻了他,好让他继续在这假装的柔情中沉沦。
得了吻,拓跋焘更开心了,俯到她胸前的丘壑中,缓缓地律动起来,想让她更多的感到自己的柔情。
宇文盛希用腿圈住他,把他紧紧镶在自己身上,以便自己更好的撑控局面。
拓跋焘在宇文盛希的禁固中得到了释放,一身是汗的扑在她身上,用绵绵的吻诉说着自己的意犹未尽。
宇文盛希闭眼聍听,神经一丝都不能放松,任由拓跋焘躺在自己怀中,周围却静得没有丝毫动静。
拓跋焘还在喘息,宇文盛希已起身下床。
他有所意外的拉住她问:“师妹,你要做什么?”
宇文盛希回他道:“盛希方便,师兄先睡。”接着就急急地穿了衣,出了屋。
宇文盛希一出门,就迅速的绕着屋廊而行,东顾西盼,找寻着拓跋语可能进府的方向。
绕过屋廊,就在后窗边,宇文盛希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拓跋语,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至极,一双幽光闪闪的眼睛,把宇文盛希盯得喉头都堵住了。
宇文盛希知道他看到了一切,想迎上去对他解释,又顾及拓跋焘就在屋内,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两行泪掉了下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语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
第二日,尚王携着宇文盛希回府,一路上,他都沉浸在甜蜜之中。在马车上靠着宇文盛希的肩又浅浅而眠。
宇文盛希的脚才踏进希悦轩,安然就带着丫傧登门了。
宇文盛希满心想的,是如何向拓跋语解释,无心应酬安然,只讷讷地吩咐下人俸上茶。
“姐姐。”安然坐在宇文盛希旁边,伸出双手拉着她道:“前日听闻正妃夸赞姐姐写得一手好字,安然想向姐姐讨份经书去安然居,平日没事时,好拿出来读一读,学姐姐一样,用佛理静心。”
宇文盛希也没有多想,吩咐下人取了几份新抄好的《金刚经》给安然挑。
安然选了一份,临走又对宇文盛希道:“中元节(即现在的七月半鬼节)快到了,父皇要在宫中做法宴,前日在宫中遇到冯昭仪,娘娘还赞姐姐是个通晓佛理佛法的人,让我转告姐姐,一定去参加法宴。”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盛希心中一措,这场法宴上,她必会见到拓跋语,她一定要想办法向他解释。
宇文盛希看着安然笑了,行礼道:“谢谢娘娘的邀请,到时候盛希会和公主一起去的。”
安然也笑了,带着经卷走出了希悦轩。一场阴谋在按着她和独孤琪琪的计划进行。
****
小蔼求收藏,希望喜欢本文的读者收了我的文文,哪怕只是一个收藏,小蔼都会觉得是莫大的恩赐。
第二十一章 情殇(3)
七月十四中元节,平城四处张灯,百姓都在为先祖祭祀。
宫庭法宴,魏皇邀请了多位佛法大德入宫做法事。其中包括了宇文盛希的师父慧空法师。
拓跋焘一早就入宫上朝,他的三位王妃用了午膳之后,才一起出府入宫。
一进宫,丘穆林雅带着安然和宇文盛希去向贺兰夫人问安,拓跋焘早就在贺兰夫人的荣芳宫了。
三个王妃依次问了安。赐了坐,贺兰夫人与宇文盛希一年多未见,所以第一个问她:“盛希啊,想你父母双亡,真是惹人怜爱,不但尚王心疼你,就连本宫都忍不住疼爱。”贺兰夫人话说的好听,其实却是把尖厉的剑,三个王妃,丘穆林雅背靠丞相,安然身后是柔然,你宇文盛希不但没有靠山,连父母都没有,对尚王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还要尚王从早到晚的操心,家里大事小事都等尚王去操办,就连这个妾妃的头衔,都是攀着尚王才得到的。
宇文盛希听了,心中不是滋味,但只恭敬地回道:“能得到娘娘和尚王的关心,是盛希三世修来的福气,母亲的亡故故然悲伤,但盛希定会节哀,让娘娘和尚王少操心的。”
果然,贺兰夫人冷笑着,又发了一剑过来:“盛希你果然乖巧,是个知情达意的孩子。如今你父母双亡,孤伶伶一个人,难怪尚王会如此疼爱你。”
言下之意,宇文盛希你不但没有用处,还一天占着尚王宠爱,耗费尚王的精力,却没有为尚王带来任何子嗣。
坐在一旁的拓跋焘也听得出母亲的话中话。
丘穆林雅最知趣,笑着接了贺兰夫人的话:“娘娘请放心,有儿臣在尚王府,定会多多关照盛希的。”
贺兰夫人的话点到为止,再说就过了,见丘穆林雅出来圆场,就适时的岔开了话题,让宇文盛希自己去捉磨,她饮了口茶,对丘穆林雅道:“云雅,你今天的这件朝服真好看。怎么以前没见过。”
安然也微微抬起脸端详丘穆林雅,笑着赞道:“原来明黄和绛紫配在一起这么好看。”
贺兰夫人看了看安然又道:“侧妃这件朝服,本宫以前也有一件一样花色的,今天看到侧妃穿,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本宫。”
安然笑意盈盈地自谦道:“娘娘姿容绝世,哪是安然能比的。”
拓跋焘见丘穆林雅、安然两人与贺兰夫人相谈甚欢,便缓缓起身行礼,请辞道:“娘娘,儿臣的师父慧空法师,今日应邀入宫做法事,儿臣和盛希都是他的座下弟子,理应去拜见一下。”
贺兰夫人想说的话都说了,而且慧空又是魏皇一向敬重的大德,应了一声,表示允了。
请过辞,拓跋焘就带着宇文盛希出了荣芳宫。
宇文盛希跟着拓跋焘沿宫道而行,因为宫中做法,沿途经幡飘荡,各宫各院为了应景,都在门口燃了香,就连灯笼上,都写有梵文的经谒。
宇文盛希却无心欣赏一路走来的盛况,她心里在筹谋的,是见到了拓跋语,怎么找机会向他解释,她答应过他,不让拓跋焘再碰自己,但那天晚上,真的不是她有意所为。
一路来到法事道场,慧空正在指挥沙弥布置法坛。
拓跋焘上前行了合手礼,向慧空问了几句近况。
宇文盛希也上前向师父行了礼。
慧空一眼就看出宇文盛希心事重重,便问:“盛希,你母亲的后事都办完了吧?”
“依母亲之愿,王爷已安排下人将母亲棺木送回漠北与父亲和葬。前几日已入土为安了。”
慧空听了,缓缓地点了点头,宇文庸是他多年挚友,看到老友夫妻能葬在一起,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时,魏皇的常侍太监来了,对拓跋焘语道:“皇上召王爷去御书房,有事商议。”
拓跋焘与慧空行了礼,嘱咐宇文盛希:“师兄先去,你与师父聊着。”他不想宇文盛希再回荣芳宫,所以又道:“法会还有一会才开始,你就在这等师兄吧。”
“阿弥佗佛!”拓跋焘一走,慧空就叹道:“盛希,你心神不宁,定是有苦念。”
宇文盛希只摇了摇头,慧空见她不说,也不好再问,只提醒她道:“世间万物皆空,只有放下,才能看透。”
宇文盛希应了应。
佛门师兄们正在布置法场,盛希一介女子不宜相帮,她也不好久扰忙碌的师父,宫中又不能胡乱走动,只能一个人在法场周围踱步,如若这时遇到拓跋语是最好的,她可以借行礼之机,暗约他私下见个面。
可宫中法会盛况空前,又要安排法会,又要接待百官,就连尚王都被召去操办,何况是太子,他现在定是在别处忙碌。
无聊的宇文盛希在法场边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忙碌的沙弥们,心中更乱了。
“妾妃。”一个小太监来到宇文盛希身边道:“贺兰夫人命妾妃您到凤鸣阁去等尚王。”
尚王刚才还说让她在这等,现在怎么贺兰夫人又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