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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人就往门院外走去。
“公主不可失态!”女官的急呼之中,已经飞身挡在元希面前,擒住她纤弱的臂,转眼间元希就被按回了座位上,继续做那货摊上的瓷娃娃。
元希怒目而瞪,想要反抗,双肩却被两个女官钳得生疼,想不到靖国王安的这两个女人身手竟然会这么好!
元希安安生生的坐着,心中却是莫名的激动,无数次听蔼老板说起过魏国,她曾经是多么向往太子语和尚王妃的美丽爱情,现在,她终于要朝着故事发生的地方而去。
随着激动,元希发现自己紧张得两手直冒冷汗,长吁一口气,却还是无法排解压在心上的沉重,细想一路走来,从律和、吕凯到靖国王,从昆州郡守到律祥,尽都为她的美貌所动,但想要让魏国太子放下胜利,想要在深不可测的魏宫里走下去,元希明白,她还需要步步为营的深思熟虑。想到以后将要小小心心的活下去,元希心头更是沉重,是郡守让她看到了肮脏与丑恶,令她离乡背井,是律祥让她体味到绝情与冰冷,令她痛彻心悱,所以此刻的元希紧握双拳,不论那魏国太子是何等的位高权重,何等的少年英雄,她都不能对他动情。
因为过度的紧张,元希更感腹中饥饿,神经长时间绷得紧紧的,她渐渐感到腹中绞痛难当。
“让我吃点东西!”忍不住命令道。
女官根本没有从命的意思:“公主,大敌当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给我饭吃?”元希怒吼道。
“公主!”两个女官破天荒的跪到元希面前,拱手道:“出燕之前,王爷有令,今次如是求和不利,我等都将被就地正法,但如今魏国太子却没有谈合之意,现在大家都是生死一线,还请您多体谅我们,等有了好的策略,到时公主您也才能安安心心品味美食。”
元希嗤笑:“这算什么逻辑,想不出办法难道要活活饿死?”
“三日之内谈和不成,我们不用饿也会死。”女官道。
元希一听,愣了愣:“三日!”
“对,如今战事紧迫,三日之中魏军又将攻破我燕国数个城池,很快就会兵临燕都,情况十分的紧急。王爷早已下了时限,到时不达,王爷手下的死士必会将我们一行所有人罚杀殆尽的。”
第二十六章 绝境
听这女官说话,面上虽然冷冰冰,但语气缓缓,听理出哀求之意,元希回想,她两也是从早饿到现在,想那靖国王阴险多疑 ,女官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信。
约抹又等了两三个时辰,外面的使者还不见来,元希最已胃痛难忍,一头冷汗,无奈之下只好掏出自身所带银子,命女官到馆院外去买些热汤热菜来三个人吃。
在自己随身所带的小包囊里,元希找到了一百两银票,她细想了想,这是她父亲悄悄放在她小布包里的,而自己因为一路是跟着律祥吃喝不愁,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发现,而今看到,父亲往日对自己的疼爱放纵一幕幕浮于眼前,元希鼻子一酸,两个眼眶便红了,此行不知生死,她就更想念家乡了。
对父母兄长的思念让元希感叹不已,又想到在昆州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元希心里更是伤痛万分,所以当女官带来饭菜,她又感到食不下咽。
听过饭,天色已暗,元希椎心的胃痛也渐渐缓和,终于在夜色中,燕使通传了元希。
才听到外面有声音,元希就不顾一身盛装冲出了房门,来到使臣面前就问:“怎么样了?”
“公主!”一行来了十二位使臣,他们依次向元希下了跪。
看着眼前黑黑压压跪着的人,元希心中更是像压了千斤之石。
“起来,有事好好商量。”元希坐到堂院中的椅子上,细度着那两位女官说的没错,一行人的生与死就统统在她手上了。
“公主,魏国太子拒绝讲和。”使者们听了命,都站了起来。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公主……”
“我知道,如果此次和谈不成功。我们都只有死。”看着欲言又止的使臣,元希干脆利落的问:“说说,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事关紧急,为首的使臣也就不再绕弯子,坐到元希面前细细道:“我们几个商议了一天,考虑到魏国太子定是身边美女无数,所以我们想要公主您以不一样的方式出现在魏国太子面前。”
“怎么个不一样法?”元希饶有兴味的问。
“如是进献,公主一出场就有了求人姿,如同棋晚一步,局势于公主便不利了。这也是我们之前放着公主先去谈和的原因,公主是靖国王此次和谈的王牌,怎样用好这张牌还要看我们。”
元希觉得使臣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当真直白的把自己送到那个拓跋小崽子面前,低眉顺眼的求他停战,他的地位无形中就被提高了,元希想了想对使臣道:“为今之际,我们应当要变主动为被动。让他来求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求他们。”
“对。”使臣点头道:“明日一早魏军便会攻打华城,我们今日暗仿了华城各处,发现城中有一风华楼,楼中花魁卖艺不卖身,是此城倍受男子所景仰。”
元希听使臣说到这。对他们的计策多少有点谱了:“你们是想我扮作这城中花魁,先夺取攻城者的注意,犹其是要夺取魏国太子的注意。”
使臣点头道:“公主果然聪明。现在我们要相信王爷的眼光,他细揣了魏国太子喜好多们,据说魏国太子最爱古琴,以公主的妙丽之姿,加上非凡的琴艺。只要时机恰当,那太子定是会注意到您的。到时您就以亡国之恨为由不理应他。”
“如果当真到了这一步,求人的人就不再是我们了。”但元希想了想又问:“要是那个太子没有注意到我呢?”
“那么我们就将见不到第三天的太阳了。”使臣的话说得很直接。
元希一听,心下一惊。
“公主,包括你在内,我们在临行前都被王爷施以蚀心毒,此毒一月之内不解就会毒发身亡,所以您万不可有逃避的想法,王爷已经说了,止战书签定之时,就是我们解毒之时。”
“谁说我要逃了!”元希被说中了心事,撅了撅嘴,看到这靖国王冯跋是一心把她往魏国推,根本就没有给她留后路的意思。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提醒公主责任重大不容闪失。”
“知道了!”元希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那使臣。
使臣无从理会,接着又彬彬有礼的报上:“今日我们已经派人拜访了我军军营,知道华城守军士气不高,明日之战凶多吉少,所以我们今日已在城里放话,说风华楼花魁愿以华城共存亡,城不破,花魁为民高歌,以慰热血将仕英灵,如果城破,花魁以歌祭城,以身相葬。”
元希听了,微微点头,说得如此忠烈,不过是为见魏国太子制造机会。
使臣接着道:“这是臣下为公主的搭下的戏台,至于在何种时机揭露您公主的身份,如何说服太子,这都要看公主您了。”
“有你们数十人的性命在我手上,我一定会好好斟酌,小心行事的,毕竟我也是怕死的。”看到使臣恳切的表情,元希知道他们只是自己漫漫长路上的伴者。
***
夜色中,元希的车辇缓缓前行,车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今夜,她将入驻风华楼,明日城破之时,就是她元希登台之时,车外已经传来百姓荒乱的逃窜 声,他们都在尽快的逃往城外,远离这即将成为孤城的地方,只是元希在往这座城的深处而去,想来,一路上感叹了这么多,如今仿佛已看淡了一切,只是不知将来拓跋焘真正得知自己身份时,将会如何一幅表情。这样一想,倒也稍稍缓了点元希紧绷的心弦。
风华楼虽灯火通明,但已经是一座空楼。
“人呢?”元希打量着,四下里还干干净净,看得出不久前还有人打扫过,元希早听说妓院这种营生,从来不会因为战乱而迁徙,不论哪国胜哪国负,士兵将领都是需要女人的。
“难到燕国女子都不愿侍俸魏国人?”元希不解的道。
“不,魏军历来不屠城,这些女子没有必要逃。”女官还是那副雷打不惊的样子。
“那她们呢?”
“已经被王爷消灭干净了。”
女官的话另元希心下一惊,刚才来时没看到任何一个路人向风华楼投来异样目光,可见大家都没发现里面有变,再放眼看这妓院很是宽敞,元希算了算,里面至少也能容下四五十个姑娘,加上跑掌打杂的,这几十口人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靖国王真是杀人不眨眼!但转念又想,皇家宫苑里,又有几个是善类?一个靖国王就已这样,更不要说真正的帝王拓跋焘了。
ps:
过了这么久,男主怎么还没出场?别急,毕竟男主和女主关系很复杂,需要慢慢来。呵呵,重口味还有后面啦。
第二十七章 等待
有的东西会让觉得千斤重,会让人一埋惴惴不安,但当这种东西真正的压到身前时,不路可退时,人反而会有种破釜沉舟的浩气。
正如现在的元希,从燕京到华城,她一路上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而今夜,她住在刚刚人死绝的风华楼里,人却困了。
“冤魂野鬼们,你们也不用急,说不定明天我就下来和你们一道了。”临睡着,元希惺忪着眼挣着最后一丝清醒喃喃自语,她这话不是在和那莫虚有的冤鬼说的,她只是想要提醒自己应该恐惧一些,明天她要面对的挑战,也许比恶鬼缠身还要惊恐百倍。
一觉醒来,女官已经变成两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婢子。不过面色还是铁铁严肃。
“和润点儿,你们这样一点儿都不像妓院里的姑娘,我要是客人,早给你们那鬼差样吓走了。”
“是公主。”那两女官想想元希所说也对。
元希见她俩眶下浮了一圈铁青,眉头又皱了起来,问:“你们昨夜没睡吗?”
“事关燕国安危,下……”左边那个女官刚要以下官自称,突然想到今天的她们再不是女官,只好收了声,转眼看向身边的同僚。
另一个女官连忙接话道:“奴婢们一心只想辅佐公主完成使命,所以一夜未眠。”
梳洗好,元希出了屋,院堂里的一众使臣也都变成了跑堂杂役,见到她出来,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忙碌的事情,齐齐上前来跪见。
“都起来吧。”元希哪受得起他们这种礼,但想起两个女官昨夜未眠,所以她多了个心眼,一一看了使臣们的面容。发现他们有的面带倦意,有的眼眶下有黑云,大多都精神不济。
众起身,元希问身边的女官:“如果我们和谈不成,会怎样?”
“亡国。”女官立在一旁言简意骇道。
“亡国又会如何?”元希身在昆州,还没有听过亡国的下场。
女官答道:“燕人将会世世在魏国铁骑下为奴,女子委身为婢,男子都要服苦役。二十年前,凉国被灭,魏国大军把凉国所有皇族和大臣连家带口杀得一个不剩。所有子民被放逐大漠九死一生。”
“呼……”元希长吁了一口气,昨夜好容易松了的心弦现在又被绷了起来。
略略收拾了一番风华楼,使臣们齐齐围着元希坐在院堂里。
“魏太子拓跋浩为慕容夫人所出。十岁被立为太子,同年生母承魏国皇室“立子杀母”祖训自缢而亡。”身边女官如诵经般向元希交代着魏国太子的种种喜爱和避忌,这也算是出征之前的最后温习。
元希一路听他们不停说魏太子的事情,心下早已烦燥不堪,所以问:“这太子明明比我小。我又怎么能让他动心呢?”
“正是因为这太子十岁丧母,所以对年长女性更为依恋。”
元希听了,不禁又问:“他是魏帝的长子吗?”
“是的公主,拓跋浩是长子。”
元希心下盘算了一下,又问:“在他之前,魏帝还有哪些子嗣?”
女官顿了顿。
元希感到她的迟疑。转身审视着她道:“怎么,你们该不会是只把眼睛放在太子身上,对真正撑权的皇帝一无所知吧?”
女官看了看周围的使臣。想了想才道:“因为一件妾妃与人私奔之事,魏帝登基之前的妃姬都殇殁了,而如今的妃嫔都是魏帝登基后才进入后宫的,所以魏帝在登基了两年后才有了第一个皇子。”
“天煞孤星。”元希暗自叹了一句。
女官躬身在元希耳边轻道:“公主切记,刚才下官所说的事是魏宫最大的避忌。下官告诉公主,以免公主以后在魏宫里问不该问的事。”
“的确应该多和我讲讲魏帝的事。以后少不了要与他打交道,我觉得应付魏帝一定比应付太子难多了。”
“公主所言极是。”女官立即躬身道:“魏帝拓跋焘,先帝第三子,贺兰夫人所出。”
“他脾性如何?”魏军眼见就要攻到城下,元希听得她慢慢道来。
“温和。”女官如实说。
“温和!”这个回答与元希所听的传闻大相径庭。
女官看出元希的诧异,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