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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好被子,冯丽发现肚子咕咕直叫。
“该死!昨天也不问问那个冷脸老妈子今天有没有饭吃!”怨了一句,冯丽又低头看看身上穿的绸衣:“难看死了!”
不仅因为这绸衣一点都不合身,还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穿过的衣物!
四下环视了一眼,冯里看到很多闭着门的厢房,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件合适她的衣服。
顺着左边第一间厢房开始,冯丽先是推门,无奈闭得严严实实,索性找了片碎瓦划破窗上的纱罗,伸手去开了窗。
这宫苑虽破旧,但每间厢房都还是有些陈设,冯丽进了去,也不多想这些旧有的器具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一心只想寻件合适的衣物,肆无忌惮的翻箱倒柜起来。
寻了几间,倒也寻得几套女子的常服放在布满灰尘的衣轩里,无奈冯丽个子高挑,为了能寻到更合身的衣物,她一口气划破了数间厢房的窗格。
“这几件正好!”终于在她住的厢房正对门的房里找到了几件陈色样子都不错的, 扒开上面几件挡灰的,冯丽把下面干净的拿起来比了比,大小也还算合身,正要心满意足的拿回自己的厢房换上,谁知一抬头间竟看到房梁上挂着一条白绫,那绫条双折而挂。垂下一个高高悬着的圈,冯丽一看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再想想这里面放得好好的器具,再看看桌上封着的妆枢、那满柜子的华服美衣,她心里更是打了个寒战。
不料一阵冷风袭来,吹得那白绫晃了晃,冯丽仿佛都能看到那白绫上垂了个女子摇摇晃动,更是被吓得面容惨白,扔了衣物急急跃出了窗,心里把将她关在这里的拓跋焘骂了不下百次!
白折腾一早上。冯丽还是只穿了那绸衣,看着那些紧闭的厢房门,她再也不敢进去了。不知里面关了多少孤魂野鬼。
时至正午,肚里饿得实在慌,冯丽顺着来时的宫廊四处走寻,不但找不到半点可以果腹的东西,而且高大的院墙令她生出窒息的感觉。空阔的殿宇下,她靠在柱子上发呆,周围寂辽得没有一丝声息。
她不知道拓跋焘会怎样对他,猜不透他的半点心思,前方的路无从知道。抽回思绪,她一直踱步到了宫殿最前面。推了推数丈高的楠木大门,纹丝不动。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高大的院墙。那楠木大门却开了。
依旧是那个冷面的老妪提了食盒,顺着门望去,为老妪开门的是一左一右两个身着铠服的军士,想必这殿宇四周定是守了不少这样的军士,冯丽自知插翅难尽。奄奄的转了身跟着老妪进了内苑。
看着前面闪步而行的老妪,冯丽怨道:“你现在送的究竟是早饭还是晚饭?”
老妪不回话。还是往前走,进了厢房后放下食盒,收了昨天的碗盘转身就要走。
冯丽快步走到桌边,抬手就将新送来的食盒推到地上。
老妪停下了脚步。
冯丽冷笑着对她道:“告诉拓跋焘,就算饿死,我的魂魄也会逃出这银兰宫的。”
老妪面无表情的上来收拾了满地残粥,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
只穿了宽大绸衣的冯丽坐在杂草丛生的殿阶下,单薄的身子削削而立。萧瑟的秋风吹出凄厉的呼啸声,元希不由的看向那间挂了白绫的厢房,总感到自己身后立了一个幽幽身影,日头越往西她心里越害怕,真不知要如何在这阴气森森的宫中度过今夜。
饥饿混和着恐惧,很快耗得她混身无力,忙收了被褥进屋铺好,倦缩在床铺上,两只眼睛警觉的四处张望,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一种煎熬,每一刻每一时都过得极慢,最终冯丽只能用睡觉来抵抗又恐又饿的折磨。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推门声传来,冯丽立刻惊醒了过来。
那老妪又揣了一个食盒进来。
被饿了一整天的冯丽撑起身下了床,走到桌前看了看那食盒,趁着老妪没出门之际,又一次将食盒打翻在地,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她以命为注,赌的是拓跋焘心软,要么死,要么看清前路。
老妪又收好残粥,默默的走了。
冯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笑了起来,大步出了厢房,直接走进了那间挂着白绫的厢房,呆看着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眼泪却汪了起来,不过来此一天,浓浓的宿命感就侵袭了她,如若走不出去,她就将和这白绫的主人一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这宫苑中,所以以其遥遥无期的等待,还不如快意的赌上这一把。
惴惴不安又是一夜,冯丽静静坐在石阶上,老妪送了两次食盒来,她都不闻不问,水米不进中头晕眼花。
是夜,冯丽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昏倒在床上的。
天亮之际,听到推门声,她勉强撑起眼去看送饭的老妪,却不想听到北燕女官熟悉的声音:“公主万安。”
冯丽一惊,急急撑起了身子,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个北燕女官跪在床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确定不是梦,冯丽不解的问道。
“公主,皇上赐召了!”平日里冷冷的女官,今天却带着欣喜之色。
“赐召?”冯丽起身下床,走到女官身前问。
跪着的女官叩头着:“公主救国有功,魏国皇上应了靖国王的谈和请求。”
冯丽早就对谈和不抱希望,失望至极时竟又听到这样的消息,热泪一下就盈湿了她清冷的双眸,转身问女官:“他还说了什么?”
女官见她衣不掩体,忙起身从身后宫女手上接过衣盘跪到冯丽面前道:“皇上请您更衣到殿前行使臣辞行礼。”
“他现在在哪里?”冯丽更想知道的是拓跋焘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在宫门外。”
女官话音还没落,冯丽就奔出了厢房门,也顾不了晨间秋风的寒意,她急急的往门外奔去,袖袂飘飞的白影瞬间就出了银兰宫大门。
听到有人出来,拓跋焘一转身就看到向他奔来的少女,苍白的面容带着期盼的神情,秋叶飞纷中,单薄的白绸衫更加出脱,衬得她飘零欲坠、纤薄如叶。
看到立在宫门外的挺立身影,冯丽忍住了急奔的脚步,心中想了许久的问题却无从问起,只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公主万安。”一众使臣见冯丽出来,忙跪下行礼。
看到使臣们安然无恙,冯丽诧异的看向拓跋焘。
第三十七章 情生何处
第三十八章 情生何处
“大魏国皇帝召,应燕国之臣服之求,停战为和,自此燕为魏之臣国,封前靖国王为燕王,辅佐魏国。”宗爱大声的喧读着圣旨。
冯丽一字一句细听着,水晶般的黑眸一直痴痴看着拓跋焘,或许他另有目的,或许他别有居心,但终究他还是应了求和之事。
“臣代燕国数十万子民恭 谢皇上。”燕国使臣听得圣召,颤抖着叩了头。
“不用谢朕。”拓跋焘收回对冯丽长长的凝视,对燕国使臣道:“对燕一战,朕绸缪了数年之久,前后动用数十万兵马,为了获取胜利,不论是军机要臣的智谋,还是铁甲雄师的威力,都敌不过你们长安公主的冰雪聪明,所以燕国江山,朕是许予她的。”
“长安公主万福!”使臣们听了,更是向冯丽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冯丽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拜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拓跋焘,万语千言无从道出。
拓跋焘见她依旧穿了那天的绸衣,走到她身前,取下自己身上的金色披风与她披起,凝神回望她问:“喜欢吗?”
冯丽眸色一措,温泪滑下,依旧看了拓跋焘不话说。
拓跋焘从宗爱手中接过圣旨递给她道:“这就是朕送你的礼物。”
看了看依旧俯跪在身前的使臣,冯丽还是没有说话,只抹了泪接过圣旨,眼前浮现的是一路来时使臣们阴云密布的脸,虽然她并不知道燕国江山为何物,不知道数十万子民免于战乱对她有何意义,但她明白手上这卷锦书对于这群随她一路走来的人而言,无疑是赦免的圣书。他们终于完成了使命,将会带着欢乐回到故国。
“起来吧。”转过头不去看拓跋焘,冯丽踱步到女官跟前。
女官怯怯的抬头,一路上的冷口冷面变成了崇敬的仰望,懦懦起身道:“臣谢公主。”
“去吧。”冯丽无从应对她的敬仰,将圣旨递予她冷冷而道。
秋风卷过银兰宫外的桦树林,落叶飘零,宗爱送使臣而去,冯丽与拓跋焘相距而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冯丽仿似回神的问。
“成全你。”拓跋焘踱步走到她跟前,凝凝的看着她道。
冯丽摇头。将她丢在这深宫冷苑中,饭食都不能果腹,她怎么又会相信他会许她燕国江山?
拓跋焘抬起冯丽尖俏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容颜道:“只因为你长了这张脸。”
冯丽的下颌被高高抬起,她挣扎着挣脱拓跋焘轻抚,冷笑道:“燕国臣服,千里江山还不是属于你的,别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屈服于你!”
冯丽的怒目瞪得拓跋焘嘴角一扬。逼过去对她道:“听说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想必你也知道,朕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朕的重要。”
冯丽刚刚流过泪的双眼殷红的迎视着拓跋焘,没有丝毫退怯。
如花一般的少女,初生牛犊般的倔强。一时间瞪得拓跋焘心头一措,双臂箍住冯丽娇弱的身躯,贴上她的唇就是深深一吻。
数日未进食的冯丽使尽浑身解数。又怎么挣脱得了他的禁固,他的霸舌抵开贝齿,卷入她盈柔的舌尖,吮吹得她慌了神,推拒间狠狠咬了下去。
拓跋焘摸着嘴角渗出的血。面色冷极的看着她,语气却带着引诱的温存:“给朕一句软话。朕就给你这世上最最荣华富贵的生活。”
冯丽冷笑,质问道:“你要我对你说什么软话?”
拓跋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禁顿了顿。
冯丽乘胜追击道:“你是想我说我爱你,说我离不开你吧?”
拓跋焘冷幽的瞳仁中泛起涟漪:“难道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冯丽冷笑,彻底的揭开了他的心思:“你这么在乎我爱不爱你,是因为当年那个叫盛希的女人不爱你吧?”
拓跋焘心下一沉,无言以对,冯丽转身而道:“我永远都不会做别人的影子的。”
拓跋焘踺步一迈,冯丽被他死死拉住,欺着她愤怒的蔑视回问道:“你如此在乎是不是朕心里的一个影子,莫非你是爱上朕?”
冯丽急急的推拒着他:“你别以为答应了求和就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是不会因为这个爱上你的!”
拓跋焘反手把她捺进怀中笑道:“是吗?可朕没有指望你因为求和就爱上朕啊!”
冯丽都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心中更是措然,只能用狠狠的挣扎来掩视心虚。
拓跋焘面露笑意的放开了她,身后的太监急忙上来为他整理衣袍。
冯丽一时心乱如麻,转身就往银兰宫里去。
急步走进银兰宫重重的破败的宫阕,冯丽气喘不止,先前的挣扎加上急步奔跑,几乎把她久未进食的赢弱身子掏空,虚脱的倒在床上呆呆仰视着黄旧的帐顶,眼前浮现的却是前日与拓跋焘水乳交融的欢爱场景,他钻进自己的身子,像狂风一样洗过她的心悱,却又把她投进这深幽冷寂的地方,在她坠死挣扎之际,又还了她作为长安公主的求和心愿,为了她而停下一场牵动数十万军队的战征,不过数天,他给的恩恩怨怨如洪水而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却又无从猜透他为何要这么做,此时的冯 丽怎能不乱?
到底她要怎样走下去?
***
日头渐西,在疲惫和饥饿中冯丽心力交挫,不知是不是奉了拓跋焘真的要将她折磨至死,那送粥的老妪也没按时而来,入夜时分,秋宫冷苑的寒凉就让冯丽手脚冰冷。
她卷缩在床上,饿昏了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心里却带着一丝快意,欣许死了还好,不用再去想什么夺权复仇,不用再一步一忐忑的在这宫里走下去。
“皇上驾到。”偏在这时,宗爱洪朗的声音传进冷幽幽的银兰宫。
冯丽无力再去理会,只绵绵晕着。
宫女推门而入,带来了明灯亮烛,照得冯丽的厢房四下通明,小太监抬着薰炉开道,常侍们急急拭去檀木桌椅上的灰尘,随后的侍从贤熟的扫去地上的尘灰,紧跟着就齐整的铺上明艳的波斯毯,一众抬了托盘的宫女进来之后,宗爱才引了拓跋焘进到厢房内。
掀开残帐,冯丽披头散发的窝在乱被中。
宗爱忙上前想要叫醒她,却被拓跋焘挥手拦住,宗爱刚停下步,拓跋焘就已亲自踱步到床前,拉了被把冯丽扶了起来。
被饿得晕头转向的冯丽微睁双眼,看到是拓跋焘,冷笑道:“让皇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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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蔼祝大家国庆快乐,家里有事,所以更新怠慢了些,不过从今天开始会坚持更新。
第三十八章 冷宫宠妃(2)
第三十九章 冷宫里的宠妃
“让皇上失望了。”冯丽微启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拓跋焘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