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楔子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是满世界的黑暗?
诶?这是?
满眼的粉红,满世界的朦胧,就像那个粉红色的相遇,就像那个同样桃花漫天的邂逅,只是谁在皑皑的哭泣?那么撕心裂肺,那么……
桃花?果真是桃花吗?又是满世界的桃花了吗?不是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又怎么会还有这么艳丽的桃花?
前行,经过一树树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粉红花树,路一圈圈环绕,仿佛走入了五行八卦的迷宫,我想要努力又努力的找到一条走出去的路,在这片粉红的世界里,我有一种气闷的感觉,心一阵阵的抽痛着,就仿佛谁在恶意的挤压、扭曲一般,我努力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路只是一圈又一圈的环绕环绕,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只是就那么满眼满眼的红,满眼,满眼的桃花,泪,不自觉的就掉落了,湿溺了一片脸颊,眼前终于开始有了粉红以外的白,或者慢慢的开始变得黑暗。眼前的粉红、环绕没有尽头的路,不该开在这个季节的花,全都离我而去了,就这么陷入了一片馄饨的黑暗,黑暗中,我仿佛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心安,一点点蜷缩着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制止眼角的泪,仿佛这样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但是,它已经随水而逝,又怎么会回到之前?泪还是在不止息的流着,终于连黑暗都不能禁锢什么,于是眼睛沉沉的闭上了……
缓缓睁开眼睛,光线一点点进入,我的世界开始恢复亮色,我艰难的适应着这强烈的光线,眼前的景象由一片朦胧,开始慢慢的清晰。看着依旧古老的床榻,看着依旧落后的摆设,我终于相信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做了整整三年的梦,不曾偏差分毫,不曾逃离片刻,即使是来到这个古代的世界,换了家人、换了朋友、换了身体、换了所有都不曾把这个梦遗弃在世界的另一个时空。
我是欧阳飞花,或者说今生我是欧阳飞花,前世的名字已经消逝在那个桃花纷落的季节,消逝在那个名叫秦飞男人的记忆里。
这一世,我叫欧阳飞花,是锦州县令欧阳铭最小的女儿。上一世,我是孤儿,所以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什么,这一世上天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有恩爱的父母,虽然身处封建时代,父亲却顶住了众人的非议,死死的守护着和娘亲的爱情,守住那个‘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在我之上还有两个哥哥,也许是因为我家是书香世家的原因,哥哥们继承了父亲的清雅,淡薄以及广博的学识还有娘亲的美貌,所以个个都是都是人物。而我,在上一世,虽然是大学生,但是却不是中文系的对于古言知之甚少,虽然在十年中的耳濡目染也多少可以对付,但是却没有像两位哥哥一般继承父亲的博学,父亲每每看见我不成行列的书法,难以辨认的字迹,只能摇头长叹,但是我是最小的所以,我也是最被宠爱的,从小就被父母以及大我不止五岁的哥哥们疼在骨子里,哦,忘了说了,我的两个哥哥可是双胞胎哦,他们啊,绝对是同卵双生,样貌那叫一个相像,有时候连娘亲都要分不出来的,但是我总是可以知道他们谁是谁,所以每次他们想要来场双胞胎的恶作剧总是会被我识破的。这一世,我有了父母,有了完整、温暖的家,我会守住我的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拼上自己的生命……
、第一章 冬天过后
清晨的阳光总是异常的柔和,仿佛没有杂质一般的轻柔,来这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十年的时间,我也从一个嘤嘤哭泣的婴孩变成了白白胖胖的一小妞了。
支起身子,迅速伸手捻起自己的衣服,然后缩回被窝里,不再动作,静静的蜷缩着身子,将被子没过头顶,只留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打开的窗口,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痛苦,这边是真的什么都还好,尤其是空气清新,但是却落后到了一定的境界,没有娱乐不说连空调都木有,要是前世的那个身子还好,绝对经得起冬天的寒风簌簌,但是,今生的这个身子仿佛对于冬天很木有办法,每每到了临近冬天的时候就只能穿成棉球才能往外跑(不,说是滚可能更加形象一点),否则一定是半步都木有办法踏出房门。
感受着被窝里刚才因为拿衣服而被冻得冰冷的小手的温度,在确定它在一点点回温之后,我回过头继续看着窗户外面雪白的世界,还有静静的飘洒的雪,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的雪还是这么好看,即使已经看了几十场如此般安静、祥和的雪,但是还是不得不在再次看到它的时候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看着那些细碎的雪花,慢慢悠悠的飘扬,仿佛无限温柔、雅致的女子,就那么袅袅婷婷的在你的视线里悠悠的逝去,带着一半害怕,一半羞涩的躲闪,虽然只是背影却已经让你开始期待她动人的容颜。
正对着床口的是院子里新种上的腊梅,艳丽的玫红迎着冬日的寒风,仿佛只有这样才足以昭示它傲人的美,对于梅,是我这一世的最爱,尤其是当枚红色的花朵承载者轻盈微晕的雪,有一种类似粉色的娇柔,也许这一世我仍旧那么喜欢粉色,只是不想去碰触那个不曾远离的梦。上辈子,我喜欢的是随着微风娇柔绽放的桃花,那种粉嫩的颜色,前世的出租屋前面有一整片的桃花林,每到冬天我总是会期待着春天的第一缕风,因为那之后可以经历一段神奇的时间,你可以看见那些可爱的粉红一点点涌出,或者在睡了一觉之后发现那些颓败的枝桠,一夜之间变成了满世界的温柔的红,但是那个人打破了我粉红色的期待,思绪渐渐的开始飘散,没有发现已经回温了的小手,没有发现温柔的阳光也开始慢慢的变得犀利、尖锐,甚至开始让人不敢逼视。
“小姐,小姐,起床了,起床了。”门外飘进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我飘远的思绪迅速被吓了回来,并且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迅速的瞟了眼可怜的门,立刻回声,“起啦,起啦,你别再敲啦,再敲门就倒了!”我大声的嚷嚷了一声。
“可是”门外的声音弱弱的回了声。
“我已经起来了,你先在隔壁等着,把水放门口就好了。”我无语的对着床顶翻了个白眼。
我开始慢悠悠的在被子里穿着衣服,嘴里一边细细碎碎的念叨,“瑾月真是的,越来越不像她的名字了,越来越不淑女了,看来我要好好的调教一下她,免得走出去丢我的脸。”越说越觉得我这样做是十分正确的,想当年,在集市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话说那时我五岁她四岁,死死的抱着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娘亲,不肯松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怀里的人,傻傻的以为只要这样子,娘亲就可以睁开眼睛了,以为这样子她就可以不用承受最亲的人离开的痛苦了,想到这里,眼眶有微微的湿润,前世的自己也是孤儿呢,虽然没有直接接受着亲人离开的痛苦,但是当看到这场景时,还是不自觉的就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那个小女孩的脸,然后温柔的说道,“乖,你娘亲已经回不来了,不会再对你笑了。”是的当时自己是这么坚定的告诉她,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最残忍的事实,我清楚的记得她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很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我,眼泪就那么一滴滴的滴落,让我那种名为怜悯的情感一下子充斥了心扉。
我伸出手,看着她坚定的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我绝不会让你分餐露宿,以后只要有我的吃的就一定会有你的吃。”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并不理我,只是依旧那么忧伤而绝望的抱着她娘亲的尸体,背影里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孤独。“让你娘亲安心的睡吧,你要是在这个样子,会死的,你妈妈一定不想你这样子,你是乖孩子不?”我认真的看着她,她听到我这么说终于是有了反应,开始缓缓抬起头,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我,坚定的说,“是,草儿是乖孩子。”我满意的看着她,“那,我们就让你妈妈好好睡觉,你跟着我回去,可好?”我依旧温柔的实行着自己的拐人行动。那孩子就这么无辜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伸出手示意她跟我回去,她犹豫的看着怀里的娘亲,我转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示意随从将她的娘亲抬去埋葬。刚进府的几天里,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的,她都不敢和除了我以外的人说半个字,但是却又会死死的跟着我,我只能头疼,然后看着她认证的说,“以后,我就叫你瑾月可好?”某天,我突然冒出一句。而她很开心的猛点着头。
这就是全部了,全部关于我和那个傻丫头的故事。
、第二章 春天之前
“小姐,小姐,好了没有”瑾月又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了,我回神,看着镜子里自己祸国殃民的容颜,再一次产生无语问苍天的慨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现代的自己怎么想要漂亮一点却怎么做都没办法让自己的皮肤好上半点,但是来到古代却是生就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副妖妖娆娆的身姿,这个时代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只是附属,在这个时代生就如此的一张脸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际遇,我不禁开始担忧,最害怕的还是会给亲人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哎!”不自觉的就哀叹出声。
“怎么了小姐,怎么了,让瑾月进来吧。”瑾月听见我的叹息,立刻紧张的询问,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的紧张着。
“安拉,安拉,小姐我没事,只是太迷恋自己的美貌了。”我安慰的说道,并且很自大的回答。
再次看向镜中的容颜,小心的开始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扑上厚重的面白的粉末,捣腾了一阵之后我满意的看着镜中原本玉白红润的脸颊上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原本漂亮的丹凤眼也被遮掩,看起来就像是颓废没有神采一般的浑浊,我再小心的在唇上涂抹着艳红的胭脂,然后满意的看和原本粉嫩丰腴的唇瓣,被胭脂晕染成血一般的颜色,朝着镜子列唇一笑,抖动得脸上粉末一层一层的往下掉,艳红的唇仿佛可以滴得下血一般,看着连我自己都是一阵的心惊,但是马上收起一身被自己惊起的鸡皮疙瘩,然后再继续加工,拿起画眉的黛小心的在脸上一点点的点上黑色的小点,继续照镜子,然后对准眉的方向(眉已经被白粉掩盖的差不多了,看不见了!)粗糙的画着蛾眉,就是那种唐朝很流行的那种眉,画完之后对着镜子使劲的对自己眨了眨眼,立刻连自己都想死了,然后满意的抿了抿自己艳红的“樱唇”,然后拿出最后的,也是必杀的武器--特质的疤痕,小心的贴在右脸靠里的地方,然后再次对镜,欣赏了一下那条狰狞的疤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戏谑,然后出声,“瑾月,进来吧,我好了,你可以帮我更衣了,我今天要穿那件大红底色衬金色大花的那件衣服,还有那条嫩绿色的里裙。”
瑾月听见我唤她,于是立刻推门进来,走到梳妆台前,拾起梳子小心的为我梳理如缎的长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的脸,她早已经习惯了我出门的装扮了,对于那道狰狞的疤早就免疫了,而见过我本来面目的只有家人和她,其他人就算是家里其他下人都未曾得见我的真容,因为就算是在房间里不用出去,我不会化妆但是却会带着面纱。
看着瑾月为我梳好的头发,有一种精致的美,我只是对她笑笑,然后我发现又抖掉了几层粉,然后开口说道,“瑾月,你去帮我准备衣服吧,我自己来插簪子就好。”
瑾月透过镜子看了我一眼,稍微停留了一下,我只是同样透过镜子很坚定的看着她,然后她妥协了,缓缓转身去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我看着镜子旁边放着的两个抽屉样的首饰盒,手慢慢的伸了过去,在下面的抽屉前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果断的伸手拉开上面的抽屉,里面都是金光闪闪的钗花,我选择了几朵最大钗花的胡乱的插在发髻上,然后看着镜子中自己金光闪闪的发髻,满意的左右照了照,然后转过身看着衣柜前抱着大红色外衫的瑾月,瑾月看着我满头的金光,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这般折腾自己,非要把自己弄成锦州第一丑女,小姐明明就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呀!”瑾月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的帮我穿着衣服。
我低头看着真在认真为我系着腰带的瑾月,“瑾月,你明知道的,于我,那样的容颜是一种危险。”我语气温柔的说着。
瑾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为我打理褶皱。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懂得个中因由的,于是也只是缄默的任由她帮我把衣裳打理的仅仅有条,我知道这是她以为自己唯一可以为我增添点色彩的方法了。看着她细细的为我打理好衣服,然后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就,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