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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一座木屋,我努力的向前走着,但是在半路已经无法行进半步,然后陷入了一阵黑暗,在最后的意识里竟恍惚有暗香浮动,于是我终于发现我是进了所谓八卦的阵法里面了,但是却再也无法抵抗什么了……
、第二十九章 天随水去,浪迹天涯路之幽怪老妇
黑暗中依稀仿佛有人在叫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黑暗慢慢消散,之前那个我跳车的拐弯口缓缓在我眼前浮现,我就站在路边上那个我躲藏的草丛边上。
“欧阳!”,“欧阳!”,“欧阳飞花!”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一声紧似一声,这声音我很熟悉,很像是铭珏的,但是又不像是他的,因为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中,我听出了里面的焦急和难以掩盖的慌张恐惧,在我和铭珏相处的时间里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安过,同时也很少听见他会如此多话的。
声音越来越近,我好奇的打量着来时的路,眼巴巴的看着那个拐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这个时代里除了我爹爹和两个哥哥还有谁会如此为我着急,我焦躁的在树与树之间徘徊,不时的转过头往转角处探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害怕发现那个掩藏在转角另一边的现实,但是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了,却终究没有勇气迈出脚步探个究竟,声音近了又远了,我迷茫的看着前面空荡荡的树林,心里一阵茫然和空虚,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那个拐弯的路口,不知道我究竟在恐惧什么又为什么没有勇气面对。
“欧阳,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出来吧,我是铭珏,我来了,出来吧!”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一切都不会再有任何变化时,那个声音又调转了回来,并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靠近我所站得地方,转眼之间,铭珏已经近在眼前,我们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用手拍拍他,告诉他我就在这,但是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即使我知道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他。我静静的看着她转过头如有实质的看着我的方向,让我恍惚间有了现实的错觉。
“欧阳,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回答我好吗?欧阳。”我看着铭珏一脸痛苦的看着我的方向,看着他从未有过的痛苦表情,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有了浓重的不舍,终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准备去碰触他的脸的,但是在即将要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我犹豫了,黯然的收回,但是就在一瞬间,铭珏很肯定的握住了我退缩的手,穿透过幻境,就那么坚定的握住了我的手,我震惊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会看见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他握着我的手的感觉那么真实,就就像是真的一般,但是我又是那么确定这是梦境,我迷惑的看着他,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很依恋的看着我,就那么一顺不瞬的看着我,仿佛一眨眼我就会不见了一般,我甚至看出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晶亮和孩子般的倔强,于是我终于放弃,也就这么安然的看着他。
“欧阳?”铭珏的不确定的看着我,言语间满满的都是撒娇。
我微笑着点点头,想要告诉他是我,是我。
“欧阳。”铭珏依旧看着我,一声声呼唤着,仿佛只有这样一直唤着我的名字,才能够证明我的存在似的。我看着他握着我的手靠在他的脸颊上,温温的有一种温暖缓缓的流入心田,而他的表情就像是找回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的紧紧握着不愿放手。
“铭……”我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后面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我向后拉扯着,我想要使劲的拉住铭珏不放开,但是却没有来得及握紧就一阵强力袭来,我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从他的掌中脱离,看见他满眼的惊恐,很想要安慰他,很想要告诉他我没事,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围的景象飞逝而过,最后耳边只萦绕着铭珏几近绝望的喊声和急速的风声。
缓缓的,风声平息了下来,周围的景物又开始变得模糊,最终回归于黑暗,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孩子,孩子。”黑暗中,我又听见另一个声音在身旁响起,是一个老妪慈爱的声音,我想要走出这片黑暗,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叫我,那么慈祥的声音让我有一种想呀拥抱的冲动,但是我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走出这片没有方向也没有边际的黑暗。
“好孩子,没事的,在等一下,不要焦躁,不要焦躁。”那温暖的声音又响起,霎时间抚平了我内心莫名而起的急躁,我随着她的声音一点点的安静,然后看见前方有微弱的白光,我不确定的看着它慢慢的向我靠近,慢慢靠近,最后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我团团围住,在白色的强光下我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缓缓睁开,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的在眼前变得清晰,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现实,我看见了那个温暖的声音来源,那是一个长相奇丑的老婆婆,她脸上满布了横七竖八的疤痕,而且上了年纪的脸上还有一道道的皱纹,将那些疤痕扭曲成一团看起来怪异而恐怖,刚看见时,我有一瞬间的心悸,但是我很快便镇定下来,然后很自然的与之对视,在她的眼神中,我发现了明显的欣赏,然后我朝她微笑,看见她同样对我微笑。
“小姑娘定力不错,很少有人可以在看见了我的真容之后,像你这般镇定了。”仿佛是终于让我初审通过了似的,她转过身起身一脸慈祥的看着我,但是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威严,是很少有人可以拥有的那种属于统治者的威严。
“其实婆婆的相貌并不算惊人。”我淡然的说,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说谎,她的确不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在读大学期间,同宿舍里面的同学总是喜欢在晚上开试胆大会,往往喜欢会在网上搜索那些恐怖的图片,以及恐怖电影来吓人,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什么样相貌恐怖的人都见过了。
“哦?”那个婆婆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危险。
“是啊,其实仔细看来,婆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吧?”我仔细哦的端详着她,然后肯定的说。
“……”她只是看着我,仿佛是在等着我的下句,又仿佛是在回忆自己过往的面容。
“那太遥远了,老身自己也不记得了 ̄ ̄”婆婆看着远处,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遥远的过往,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一般的迷茫。
“女娃子,你叫什么?”她转过头,看着我又恢复一脸的慈祥。
“欧阳飞花,婆婆可以叫我飞花。”我朝她甜甜一笑,回答道。
“飞花,花落花飞花满天,是这个意思吗?”婆婆看着我,一脸迷茫的问道。
“是的,爹爹说我生在桃花最灿烂的季节,而灿烂过后便是荼靡,还不如取落英之意护住来春的希望。”我看着她认真的回忆着爹爹告诉我的名字由来。
“婆婆呢?婆婆叫什么?”我看着她一脸天真的问道。
“名字已经不记得了,你就随世人,叫我幽怪吧!”婆婆一脸幽远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我还是叫您婆婆吧!”我看着她说道。
原来她就是世人所说的幽怪老妇,我看着她,知道又是另一轮的考验……
、第三十章 天随水去,浪迹天涯路之一月
我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有一种无力的悲伤,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就养成了睡美容觉的习惯,几乎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杆,除了隔三差五的会早起一次。但是来这里半个月了,每天都要摸黑早起,而且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我无语的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欲哭无泪。
“飞花,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提水。提完水还要练琴。”屋里响起那个半个月之前听起来是慈祥,现在觉得腹黑的声音。
“是,婆婆,我马上就去!”我看着眼前蜿蜒向前的山路一阵无语,哭丧着脸准备去水潭边提水,思绪却慢慢飘远回到半个月之前……
半个月之前,婆婆说自己是幽怪老妇的时候我有霎时间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垂怜让我就这么遇到了她,同时我也在心里苦恼着应该要怎样向她讨要云僮草,并且揣测着她的可能的心愿,我自知是瞒不过她我来此的目的,于是直接坦白了。
“我是来找婆婆要云僮草的。”我很简单的说,并且看着她眼里一点一滴的变化,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我只能等待她的回答。
“丫头,找我要云僮草,必也知道我的规矩,所以你决定要完成我的心愿了?”婆婆看着我,眼睛里透出慈爱,但是内心里暗暗觉得那慈爱就是圈套,要套住我这只小肥羊的,但是我就是傻傻的跳了……
“恩,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让我去帮您做什么都可以。”我坚定的点点头,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即使是报仇或者绑她的情人来见她,我也是要这么做的了。
“我要你做的并不难,只要你可以留在这里一个月,并且在一个月之后通过我的考验即可。当然如果你害怕自己做不到,也可以选择放弃,我会把你送下山去。”幽怪老妇依旧那么慈爱的看着我,仿佛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对我的慈爱,让我有一种她对我是喜爱的,这是最简单的了的错觉。
“我接受。”我斩钉截铁的说,她的引诱顺利的让我把她当成了好人,不会难为我的好人。
“你不先听听考验,要是通不过可是要陪我一辈子的哦!”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回答的如此之快。
“无论是什么我都接受,而且您一定会让我过不是吗?”我看着她,撒娇的说道,心里满满的都是祈祷,希望她对我是特别的,希望她可以在旁边帮我。
“恩,小姑娘很会看脸色呢,我会帮你让你通过,但是训练也是会很艰苦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等我说完了之后,如果你还那么坚持,那么我们就开始特训,如何?”她慈祥的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母性的光辉。
“不用了,无论什么我都接受,您给我特训吧。”我乖顺的拉着她的袖子,小声的说道,云僮草是我必须要得到的,无论前路如何艰苦……
“那好,那么你就先看这本琴谱吧,一个月之后必须精通这首曲子。这就是考验。”婆婆看我如此,于是从怀里拿出一本琴谱,放在我手中,脸色变得庄严而肃穆,仿佛在做着某种神圣的交接仪式。
我看着手中的古老抄本,虽然不是精通音律,但是好歹在爹爹和两个哥哥那里也是略知一二的,开表面就知道这是一本很古老的琴谱,音律虽然简单却是极难学的,于是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以我只识音律的类音盲程度要在一个月之内精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我知道婆婆一定会帮我,一定有办法让我在一个月之内学会它。
“我知道了,婆婆,我一定会努力的。”我看着她真诚的说道。
“好,那么我们从明天就开始特训吧。”婆婆看着我,露出一抹算计的微笑,我看着她瞬间有一种被算计了的颤抖。
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我就用四个时辰弹琴,用两个时辰学古音律,这只是前七天的时间安排,等到了七天之后,那时我的伤已经在婆婆的细心调养之下恢复,然后我就开始了每天起早贪黑的生活了,每天都要天不亮就起来挑水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挑满水缸,要知道水潭可是离这里有一里路,天知道我要怎么在一个时辰之内来回三趟,挑好水之后是连续三个时辰的练琴,然后是两个时辰的五行八卦和医理的学习,不要以为这时候我就可以有空间偷懒了,婆婆可不是闲着的,她会守着我,会每天,每一个项目都检查的,水没有挑满就会加学一个时辰的五行,要是前一天的五行八卦考核不通过那么必须将前一天的五行抄录五遍,不过音律倒是松一些,可以自己琢磨,但是这却是我恰恰不能放松的,于是我开始怀疑婆婆是不是在为难我而不是在帮我的说,但是既然选择了相信那么我就只能这么一直做下去……
我看着前面向前弯曲延伸的小路,心里无限悲戚,在着半个月的特训里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铭珏我在哪里,以及是否平安,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梦,这一次他该着急了吧?我如此想着。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水潭边,突然觉得水潭似乎变近了,居然没一会就到了。
我挑起水往回走,看着蜿蜒的路又是一阵犯愁,但是这一次神奇的事发生了,我居然就那么没一会儿就又回到了婆婆的小屋,我震惊的又来回试了几遍,直到婆婆叫我回屋练琴我才意犹未尽的走进屋里。
“婆婆,我今天提水的时间是不是减短了?”我抬起头看着婆婆,不解的问,来了这里这么久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计时方法,同时自己的时间概念也很差的说,于是我只能问婆婆了,一抬头却瞬间觉得婆婆仿佛一夕苍老了,白头发张扬的匍匐在稀疏的黑发中间。同时婆婆的脸色也变得苍老而病态。
“婆婆您怎么了,生病了吗?”我不确定的看着她小心的问道。
“稍微有一点受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