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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快联系各地方主。”他也未曾回头,但是似乎已经很了解接下来有硬仗要打了吧,而我,又岂能沉堕在儿女私情,我身上背负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只想平淡淡一辈子,哪怕只身赴黄泉也只求淡然,但是世事似乎不愿意放我自由……
静静将门关好,锁定,扫视一圈,房内居然有琴案空呈,抱着琴轻飘飘的走过去,将它缓缓放上去,小心拂过,就着案前蒲团缓缓落座,心绪混乱,周围极静,似有气息浮动,却是隐而未发,但是心间是波涛澎湃,无意追索那似有若无的是气息还是冷风,脑中就着闲静一遍遍闪过那道粉白相和的身影,不自觉的就开始心痛,我以为已经麻木了,原来前世的伤,始终没让我学乖,今日,他只是选择了他本应该的立场罢了。
我抬首看着被窗棂框住的天地,眼神极力远去,但是却逃不出那天地交接的线,终究逃不出。我和他,都背负太多,相隔太远,重重人海的距离,如何轻易跨越……
早知道,我们都是负重的人,我放不下,又怎能希冀他舍弃那些仇恨,那些家国天下而选择我,只是终究心还是会在现实来临时生生的撕扯,狠狠的杂碎,看来,是我太过天真,也太过强求,是我任性了……
看着天边,希望透过重重的云蒸雾袅,穿越时间的长河看见那个遥远的时空,即使空虚落寞,至少,可以逃避可以平庸,我缓缓低头,看着手指下被染上盈盈白光的琴弦,冷风透窗而入,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匹夫,很累,怀璧,更累……
“我累了,你走吧。”我依旧闭着眼睛,轻启朱唇。
未有应声,只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靠近,一阵熟悉的青竹之香萦绕鼻尖,我稍稍侧首远离几分,依旧闭着眼睛。他试图将我衣袖撩起,我不着痕迹的躲过,黑暗中似有人轻微叹息,隐隐无奈。
“对不起,只是,你盼我如此,不是。”他用极轻的语气说着,就像是做错了事,极力辩解的孩子。
我真的很想抽他,我可没盼着他伤我,我没自虐倾向。郁闷的转头,微微抬眼,只见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掩过他眼中所有的波诡云谲,流光半隐。唯有身周淡然的悲凉似隐若现。白色的长衫散落白色的地面仿佛融入了无尽的寥落,玉白的手指轻轻僵在半空,似是依旧保持之前撩动的姿势。我隐隐一叹,终究是我要求太高,世间岂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哎 ̄ ̄,我看着他,终究是我将他推开,是我逼着他走上那条早先安排的路的,不是……
他再次抬手,撩动我的衣袖,将它细细掳上,小心的绕过伤口,不让布料碰触,我静静的看着,不再躲闪,任由他手指摆弄衣袖,但是伤在靠近肩膀处,终究再小心依旧牵动了,我隐隐抽了口气,看见他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顿时觉得好笑,碎落了一地的心似乎又一点点拼凑,但是终究,裂痕重重……
袖子掳上去了,伤口处一阵阵的火热,和着凉风,有一种涩涩的疼痛,这伤是极深的,若是避,便可以避开的,只是我未避,不想,亦不愿,只有鲜明的疼痛才可以让我狠下心走接下来的路。再看见伤口之后他的头又低垂了几分,眉眼低低垂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抚过,为我小心清洗伤口。
“为何不避?”他语气低沉有一丝愠怒夹杂其中。
“……”我未回答,是啊,为何不避,我不自虐,但是终究还是要让自己死心,不是……
“为何就是不愿信我?”他抬头看我,满眼都是哀伤,依旧深深的愧疚。
“你又何曾信过我?”我微微转头,只不看他的眼,他未必知道,我不是不信只是从何信起,对于他,我仅知名字,也许连名字都不过是云烟,是繁华表层的装饰,当谎言轰塌,繁华剥落,我不确定底下是否会满目疮痍。
静,周围恢复依旧的沉静,仿佛连空气都散落着淡淡的凝重,从何时开始,我想要过问他的生世,他的那些过往,我不知道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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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疯狂
伤口被小心的处理好,然后他静静的看着我,满眼都是复杂,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仿佛所有的都卡在了嗓子里,没有吐出的勇气,我看着他,微笑。
“不用勉强。”我看着他,静静的起身,走向床榻。转身便是泪满盈睫,原来终究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我累了,你回去吧。”我叹息的说着,是真的累了,原来我终究还是不能和他共同背负那些属于他的沉重,那么我便独自承受自己该负的责任,等到那婚事解决,便从此天高水长,山野老林,或许会忘记吧,回到那个只想只身黄泉的自己。
良久,背后没有任何动静,“我是真的累了,想睡了,你回去吧。”我无力的再次重复。
“而且……,碧影还在等你的吧,既然走到这了,不防继续下去……”我轻轻的说着,刚拼凑好的心仿佛又碎落了一角。
后面响起衣物的摩擦声,想是他起身了,我缓缓松动了一口气,但是却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又倒抽了回去,这丫的居然直接奔过来,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腰身被覆了,感觉他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细细的摩擦。我试图针扎,但是腰间的手仿佛长在上面了一般,紧紧的拥着,挣扎未果,我选择放弃。
“你不可累,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也不可以,唯有你,不可以,是你推我走上这条路的,所以,你不可以留我一个人。”他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也是最霸道的一句话,我无奈了,真的无奈了,这不是他老人家本来就准备好的路吗,这样一说反而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了似的,我瞬间觉得自己很冤。
“但是,我要做的是你近旁的一棵树,而不是依附你的藤蔓,或者,在你荫蔽下的小草,我,做不到。”我看着前方,视线所及一片迷蒙,泛着水的光华。
“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他急急说着,我倒是很难得看见他如此的急匆匆的样子,难得,只是,我还要应他吗,我,可以承受之后的那些可能的暧昧么,我可以忍受喜欢的人成亲新娘不是我么……
“……”我默然,不知如何动作,不答,不语。
“你问,你问啊。”他又勒的紧了几分,仿佛害怕一般的微微颤抖着,我只是微微偏头,看着前方,终究没有说话的意愿。
“我……”良久,我静静看着天青色的床帏,无奈开口,但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就觉得累了,不是不愿站在他身边了,而是没有了那些气力,突然没有了那样的气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开始就没有那般的力气了,是天宇不见了开始吧,是他抬手伤我的那时候吧,我不知道,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心肺,明明是我自己不愿知道,明明是我推着他走上那条路,明明是我问,明明是我不相信,明明是我要他的在乎,但是当他终于不顾一切,我却想要就此走开,真的是我,太残忍……
“你回去吧。”我吱唔良久,突出这么淡淡的四个字,冰冷,没有起伏。
“你……”感觉他的头偏离了我的背,手松了松,我趁机大力的挣扎出来,牵动了手臂上的伤,一阵疼痛传来,我来不及理会,只是绕开他离远几步,警惕的面对着他,却避过他的眼光。
“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走下去了,我走不下去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我竭力怒吼着,我要怎样告诉他,要怎样告诉他,我不要只是他的绊脚石,不要只有爱情,我要的是他近旁的树,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看着他成为别人的相公,而,无动于衷,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所以势必成为他的绊脚石……
“你……”眼角瞥见他低垂着头,周围的空气开始一点点凝固,仿佛随时可能结成冰晶,浓重的悲伤开始透过他的身体一点点向外扩散,直到弥漫过整个空间,心中闪过一瞬间的不忍,想要伸出手去安抚,终究在半空中悄然放下。
“你走吧,从此我们,爱也好,恨也罢,路分两头,相见不认……”我低下头幽幽说着,一字一顿无波无澜,眼睛迷蒙,任由眼泪滴落,旖旎的开散在脚边,湿溺我的鞋面。我可以为他做的就只剩这么多了,虽然我想要任性,但是我不愿意让我周围的人卷进如此纷乱的漩涡,已经连累了天宇,我又怎能忍心,将我的家人带向难料的未知?他们已经为了我放弃了两年的光阴放弃了一身的清闲,我怎样在一年之后让他们无法自由?
“好,好,哈哈哈,欧阳飞花,路分两头,相见不识?”他言语间尽是疯狂和苦涩,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就像多年前我看见他时,一般的绝望、无助。
“这条路,是你推我走的,所以,即使幽冥鬼府,我也定要,拉你同赴。”他冷笑着说出这句话,犹如从地府窜出的阴风鬼气,冷如肺腑,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嘴角不自觉的泛起苦涩,竟是这般的疯狂了吗,那我,又当如何,又当如何。
“那便到了幽冥鬼府再说吧,现在请你回去。”我也冷然的说,若是幽冥同赴又当如何。
“回去?”他幽暗的说着,似乎还带着嗤笑,然后一双手藤蔓般缠绕住我的腰际,仿佛要将我勒断一般的用力,随之而上的是他的唇,湿溺划过颈间,引来我一阵僵硬,他准备毁灭吗?只是对于我而言初夜不代表什么了,而且,给他,未尝不可,所以我抑制了自己的反抗,如何都不为过,是我先过分。
几步开外是床榻,他粗糙的扯着我的外裳,却轻巧的避开我的伤口,拉拉扯扯间衣带尽断,寒风吹进,我微微颤抖,他粗犷的吻着我的脖子,然后是耳垂,到了床榻,脚被绊了下,一个不稳向后仰去,他立刻将我小心护过,一个翻身将自己垫在下方,并且避开我受伤的手,只是嘴依旧不停,仿佛在寻求着最直接的安全感,我无奈,抑制着满眶的眼泪,不回应,不动作,仿佛僵了一般的任由他。
终究,浅浅叹息,将我的头按进胸膛,他停下所有的动作,就那般死死的抱着我,鼻息拂过我耳侧,我听着他的心跳,终究没有挪动分毫。
“恨也好,怨也罢,我再不会放手,你累了我便等着你,即使是挫骨扬灰我也定要拉着你,碧落黄泉也定要与你同赴。”他在我头顶闷闷的说着,不再是那般疯狂绝望的口气,却多了令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挫骨扬灰吗,碧落黄泉吗,共赴吗,那便同去好了,只是生,便江湖相望吧,何必看着彼此牵着他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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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们,夜安,这是今天的第二更,明天三更继续,呵呵,晚安,好梦哦~
、第九十一章 唇枪舌战
早上被白昼刺眼的光逼迫着醒了过来,我轻轻动了下身体,他已经不在身边,仿佛一切不过是黄粱未熟的梦境,脑中闪过他绝望而悲伤的话语,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痛。
起身,床角整齐的摆放着干净的衣物,伸手去够,才发现右手掌上的鞭伤也上了药,昨天有意藏着的,看来还是被发现了,拿过衣服,还是雪白的颜色,飞蝶的暗纹,我看了看,良久,轻轻叹息,将它们一一穿好,梳洗妥帖,依旧一个马尾了事,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一圈,他的眼光的确不错,雪白缎面的棉服,很暖和而且做工煞是精细,自己便是一种飘逸了,只是我脸色略显苍白,和衣服都快一个色了,是因为昨天失血过多的缘故,我左手附上右手臂上的伤口,微微疼痛,突然觉得做我的右手真是辛苦呢,一天之内伤了两次,还是不同的地方,我稍微试着握了下,发现不是一般的疼痛,看来吃饭成为问题了,不知道左手能不能代替一段时间呢,郁闷ing。
“小姐?”天韵在门外恭谨的敲着门。
我将落在桌子上的面纱带上,缓步走到门边,开门,首先飘进来的便是天韵白色的纱,轻轻袅袅,一时之间恍惚了外面一地的雪白,昨天下了一夜的雪吧,看起来倒是松松软软少有行迹的样子,有一中让人忍不住想去留两个印记的冲动,于是我的行动已经先一步,绕开挡在门边的天韵,我兴冲冲的就直接一步三跳的冲进了冰天雪地中,兴奋的跳着,在洁白如纸一般的雪地里留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深深脚印。几步下去,我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
“凤姑娘还真有兴致,居然在雪地里做这种三岁小童才会做的事。”远处传来尖刻的声音,同时,从从侧旁的游廊传出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顺带着环佩叮咚碰撞的声音,我看向来的地方,看见碧影朝这边行来,而且不止是她一个人,她的右手边还有一道身影,依旧是雪白的颜色,斑竹的暗纹锻袄,左手上紧紧的缠绕着碧影的双手,仿佛藤蔓一般攀附,古洞的心间仿佛滴落了水珠,一声闷响,久久回荡。我只说陪着他地域黄泉,但是不愿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