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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坚定的点点头,虽然心里是无限的否定,无限的疑惑和彷徨,毕竟十一年了,我都不曾忘记那些秦飞给我的感动,也不曾忘记他给我的同侧心扉。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骗爹爹。
爹爹看着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沮丧的放开我的手,转身向府里走去,紧接着是锦言哥哥和飞言哥哥冲了过来,很委屈的看着我,“你真的喜欢这个讨厌的人?”几乎是一口同声的问道。
我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我看着他们也失望的转过头,沮丧的跟着爹爹离开,在和玄王擦肩的瞬间,锦言哥哥狠狠的对玄王说道,“你要是敢让我妹妹受半点委屈,我一定会让你很难看。”飞言哥哥也附和道,“恩,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我。
“铭珏,以后你就是飞花小姐的贴身侍卫,要是飞花小姐有半点闪失,你就提头来见。”玄王稍稍偏身,让出那个我陌生又熟悉的人,我有一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铭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证小姐能在及笄时顺利成为我的王妃,我有义务确保小姐的安全。”玄王误以为我是在疑惑他的做法,于是好心的解释道。
“飞花小姐”铭珏仿佛全然陌生一般,向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力。
“哦。”我仍旧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闪现无数的假设,最终转为一片空白,有一种一切都脱离了轨道的恐惧向我袭来,将我整个的包围起来……
、第十二章 望花花落,望日日沉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自己房间的梳妆台前了,透过窗,我看着外面嫩绿的树叶,依稀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地的落花,温柔如水的红,头有一点眩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用两年去平复看到那张脸时的不适。同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走进了铭珏的圈套,也许他也是在利用我呢?那个我视为弟弟的男孩……
说曹操曹操到,我看见窗外闪过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瞬间的怒火,但是却很快的压抑了下来,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镜子里依旧是哪张蒙着厚重面纱,被粉抹得病态般苍白的半边脸。
没过多久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流传入耳,我没有回头,依旧漫无目的的看着镜子。
“你在生气。”他肯定得没有一丝疑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依旧只是看着镜子,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顺便还捞起自己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有要把他当空气的趋势。
“……”他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抬脚向我走了过来。
我小心的听着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虽然认识他是在他七岁的时候,但是也就只是相处了将近半年而已,我没有把握五年的时间不会将一个本就冷冰冰的人变得更加暴戾,但我还是拼命忍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努力装作不在乎的继续抚弄自己的柔顺的秀发。
“你想问什么就问。”没有道歉,没有安慰,甚至连一句至少的温和话语都没有,我彻底的火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刚好路过,打酱油的!”怒火彻底吞噬了我的心智,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发火,或者说,即使他背叛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于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过援手之恩的过客罢了,说报便报,不报也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但是我就是很愤怒,也许我只是把他当成了我的弟弟一般,在古代我终究还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终究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也不愿意听到家人背叛的消息。我是如此对自己解释着的,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赋予了他家人的身份了。
我看见他撑大着眸子,有一种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讶,也许是被我如此滔天的怒火震惊了,在那之前,或者说是在五年前的将近半年时间里,我甚至都么有对他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我,我……”冷漠如他,也被我震慑得不知该说什么,而且还满脸的尴尬时,有一种威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但是瞬间我又意识到自己是该生气的,而且是很生气,所以立刻控制住马上就要外露到表面的松弛和微笑。
“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是故意和玄王串通了什么?或者说至少是有什么阴谋等着我跳进去是吧?”越说越气,怒火有要卷土重来,在我心里迅速的攻城掠地。
看着我如此恼火,他无法,只能再次抬起刚刚被我的怒火吓得停在原地的脚,向我走过来,然后很顺手的拿起我的头发,如五年前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时,每次我不高兴他都会像这样子抚摸我的头发,然后我会很自然的就平息下自己起伏的心情。这次也不例外,就算是再怎么气,都敌不过他如此温柔的动作,可能这就是姐姐情节吧?
“好了,说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是打酱油的。”他依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疑问语气,也没有询问语气,就这么平平的叙述,没有前沿后语的叙述。但是我就是懂了,而且立刻性的发现自己真的是被气到了,都口不择言了,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抬头很无辜的他。
“额,这是我们家的家言,就是不相干,只是刚好撞上了这件事、这个人的意思啦!”我硬着头皮胡乱的解释道。
他不再说话,只是就这么继续抚弄着我的头发,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脑海中忽然闪现刚才的问题,才发现他这是在转移话题。
“然后呢?”意识到这个之后,我迅速的半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他的严肃的正视着我的眼睛,语气里也出现了少有的变化。
我也很认真的看着他,仿佛许下诺言一般,郑重的点了点头。
“只要你说,我会相信,我想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一般了。”我也一脸正色的说道。
他看着我一脸的正色,他转过头看着窗外,静默良久,才缓缓开合着唇瓣,“我不会伤你。”
我知道这是他的承诺,只是也就只有这一个承诺,其余,他不能承诺,也承诺不了,我看着他,很仔细的想看出点我想要的未来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我吧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抽出来,缓缓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心里不时闪现过铭珏刚才认真但却无奈的脸,心里突然不自觉的温暖,我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信赖。
走出门,看着满眼的嫩绿,脑海又浮现出那抹温柔的红。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没有过多的前奏,有点迫不及待,或许真的是我忍受太久了,或许……
那年,漫天飞舞的落花,那年,漫山遍野的欢笑。我还是那么怀念和秦飞在一起时的那些幸福,在心里刻得太深,深到即使被那么深的伤害却依然无法忘却……
铭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怜惜。
“没事,我只是在心疼那些缤纷园里凋零的花瓣罢了。”我回以安慰的一笑,然后转回头继续看着天边,天边的太阳已经只剩下一小个半圆弧,天边升起玫红色,灿然耀眼的晚霞。
“晚霞虽美,却终究是已近黄昏。”我一半忧伤,一般惋惜的叹息着。
我不想见证黑暗来领世界的过程,所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静静的朝着无力走去,准备自己点灯去。从上辈子开始我就没喜欢过黑夜,但是我最喜欢的却是晚霞,多矛盾的人……
、第十三章 天随水去,浪迹天涯路之谈判
我进屋,继续呆坐,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对着镜子,毕竟大晚上的对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近乎鬼魂的脸以及那道狰狞的疤痕,我还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的。于是只能呆呆的看着放在烛台上一闪闪的烛火,仿佛入定一般不曾动过半分,连眼睛都不曾转过一下,直到眼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才转开视线,抬眸瞬间发现铭珏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而且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视线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于是我展颜一笑,但是嘴角却万分僵硬,在尝试了几次未果之后我只能选择放弃。
“不要勉强。”还是简单的四个字,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铭珏,你说话非得这么简单吗?”我颓败的苦着一张脸,撅着嘴看着他。
“……”铭珏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看着他这样,我瞬间心情大好。
“铭珏,我说被逼嫁的是我好不好,你干嘛一副苦瓜脸啊,而且被你骗的也是我,你干嘛这么无辜的样子咯?”我心情一好就会想要整人,而铭珏很不幸运的刚好撞了上来,于是我就顺水推舟。
“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我陪你。”还是没有主语的简单句,还是一副无波无澜的脸色,我顿时无语。
“哎~,我说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吗,就非得这么冰冷着一张脸?”我无语的翻着白眼看着他,但是脑海中适时的回响起刚才他说的话,一个想法瞬间在我脑海中闪现。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没等铭珏回答什么,我就兀自站了起来,也学着铭珏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转过头,贼兮兮的看了铭珏一眼,发现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有明显的疑惑和防范,但是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笑声中我顺利的看见铭珏的脸色瞬间多变,但是没多久就恢复到了先前的平淡无波,于是我也悻悻然的收了笑,一脸阴险的看着他。
“你好奇不?想知道姐姐想到什么了不?”我诱惑的问着。
但是铭珏仿佛故意的一般,很不配合的摇着头。
我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不愿意配合,不愿意上钩的“鱼”,然后傲然的哼了一声,高傲的仰起头颅不去看他,但是眼角窥视着他的反应,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更加生气,索性真就不理他了。
“你想要出去逛逛,要我陪你。”铭珏见我如此,主动出声打破沉默。
我听见他的话,惊讶的站头看着他,很不懂为什么他会知道,然后又疑惑的摸了摸脸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
他见此,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和你相处半年足够我了解你。”他继续解释。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吧。”虽然这是他难得的解释,但是就是听着让人不爽,我暗暗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漠然的看着他,挑衅的挑了挑眉。
他无奈转过身准备出门。
“哦,还有,要是瑾月回来了,就要她准备写银子和随身物品,就说是我吩咐的。”我再度扬声说道,然后就不顾他的反应走抬脚开始脱鞋,听见加快的脚步声向着门口走去,紧接着的是一声放轻了的关门声。
我脱下鞋,赤着脚踱到烛台边准备吹灭烛火,开门声却再度响起,我转过头,看见铭珏就那么维持着半开门的姿势,僵硬的看着我,我只是淡定的转过头,他则迅速的转身关上门。我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吹蜡烛。
之后便是黑暗,我只是无奈的盯着床帐,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我很干脆的拥着薄被坐起来,但是又不想去点蜡烛,于是我只能就这么于黑暗做着斗争。但是没一会儿我就开始了我伟大的外出计划当中,当然我也开始设想我明天和那个什么玄王的谈判了。
一夜无眠,我将我未来的两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和玄王的对决,直到天微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小姐!小姐!”瑾月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我将要睡着之际,很是时候的传入我耳朵,我恨恨的撑起沉重的眼皮。
“进来!”我咬牙切齿的坐起来,对着门口说道。
瑾月端着一盆水,快速的奔了进来,并且在看见我的同时迅速的停了下来。
“小姐,您,您没事吧?”瑾月看着我一脸的憔悴外加为退下的装束,很担心的看着我。
但是不等我回答,她有迅速的朝门外吼道,“那个,那个玄王家的侍卫!”我无奈的在心里为铭珏默哀,同时也在心里嘀咕‘瑾月,人家有名有姓好不好,不要说你是我的丫头,丢人。’但是我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瑾月又开始摆出大姐大的气势来了,双手叉腰的对着铭珏吼道,“晚上要等到小姐睡着了之后才能灭灯的,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侍卫的。”
铭珏低着头,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我充分的为他无奈,“瑾月,好了,人家也是第一天来,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看着瑾月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只能出口为铭珏解围。
“小姐!”瑾月一脸气闷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对玄王一事很生气,于是顺道迁怒罢了,我也知道她都是为了我。
“瑾月,好了,端水过来,想必玄王在等着了吧!”我知道瑾月会这时候来叫我一定是有人这时候来找我,不得不这么早,而最近就只有玄王可能来找我。
“哦,玄王来了什么了不起的,让他等着好了。”瑾月一脸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