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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身后的马车已经被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扎成了马蜂窝,恐怕晚跳下来一步,我和项凛风便也成了蜂巢。
“剑!”项凛风方站稳便朝厮杀着的护卫队长喊了一声,护卫队长也默契的抽空丢了把剑过来。
“这些人,难道又是琉璃派来的?”我这个不懂武功的累赘,为了不给项凛风增添麻烦,便安分谨慎的一直紧跟在他身后。
“不是他!另有其人。”项凛风在搏斗厮杀的同时还不忘回应我的自言自语,我不禁担心,这样分了他的心恐怕对我也没好处。于是我便乖乖的闭了嘴。
身为皇帝,真是走哪都是仇敌,并且都是毫无征兆的出现,真不知项凛风这些年是怎样平安度过的。
我看着眼前情形,对方的人数比我方多了有一半,这样打斗下去,明显我们这方是要吃亏的啊!
跟我有同样想法便是护卫队长。打斗进行没多时,他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过来,语气恳恳又急切。
“皇上,对方人多势众,这样厮杀下去必定会惨败。皇上与公主快跟我走。卑职的手下们还可以抵挡一阵子。”
也没等得项凛风回答,护卫队长又一声“护驾!”他的护卫队便顷刻间会意,全部涌来挡在了我们面前。
“我们快走!”护卫队长二话没说便带着我和项凛风离开了战场。
在这紧要关头,身为护卫队都深知,掩护主子安全离开才是尽忠职守之为。
“我们要逃到哪里去?”我被项凛风拽着逃,因为脚力跟不上这俩大男人,所以总是跑着跑着险些跌倒,简直是狼狈的一塌糊涂。
“回公主的话,卑职对北境这块也不熟悉,只能凭感觉走了。”护卫队长虽回答的掷地有声,却一点也不厚道。
说白了,我们仨现在便像是无头苍蝇般乱窜,前途谈不上光明。
我心慌慌的望了眼天空,已临近傍晚了,若这天彻底黑下来,视野便也开阔不起来,到时候我们这三只无头苍蝇便成为了深陷粪坑的苍蝇了。
“沐白别怕,有朕在便一定不会让你受伤。”我感受到项凛风的手紧了一紧,心中一阵安然。真是极少见到就算逃命也能逃的泰然自若正气长存的人了,相对于我的不安狼狈与恐慌,项凛风简直就像是在跑个小步强身健体。没想到,这君王的气场即使在逃命的时候也丝毫不让人觉得仓惶卑微。
我们这三只苍蝇就这样没命的跑了不知道多久,跑到我双脚发软,酸痛不已才停下仓皇的步子,再回过神来,天色已暗。看看周遭,慌不择路的我们竟然钻进了一片诡异的林子中。
之所以说这片林子诡异,是因为这里安静的实在不像话,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对,除了我们仨之外根本没有见到别的活物。这么大片繁茂的林子,没道理养育不出个虫鸟野兽什么的。
另外二位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环顾着四周,皆眉头不展。
“钟策,方才我们跑进来之时,似乎看到林外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字。”
钟策,钟策是谁?我神神鬼鬼的望了眼四周,除了我们仨真没别人了。
“卑职也注意到了,但是未细看,只隐约记得,上面好像刻字闲人莫进。”护卫队长答话了,丫竟然叫钟策,我还一直以为他复姓护卫名队长呢。当然,我开玩笑的,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他真叫护卫队长,但是我却的确傻傻的以为他姓护名卫头衔是队长,所以手下才叫护卫队。。。。。。
项凛风思考良久,缓缓说道:“朕倒是只注意到一个字,那便是死。”
“咳咳!~”我被口水给呛到了,咳了好一会才止住,“这这么说这片林子的确是有问题?”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颤巍巍的,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从小到大还真是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今天的事情着实惊到了我。
没人回答我的话,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我发觉林子里无由的自地底升起一团团的黄白气体,离地不足两尺便缓缓氤氲开来。不消一会,我们便被这诡异的气体包围了起来。
“你。。。。。。你们觉得头晕吗?”即使是心理作用也太夸张了些,我竟然觉得一阵汹涌袭来的晕眩感,并且这感觉真实到能把眼前的两人活生生的看做了四个。
“林中有毒气,快掩住口鼻!”
没想到项凛风也有迟钝的时候,到他说这句话时,我已经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项凛风和钟策也跟着栽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我贸然猜测了一番,他们所说的石头上,刻着的恐怕是,闲人莫入,擅闯者死。并且那个死字一定刻的最醒目,所以项凛风才只看到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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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头好晕,头非常晕。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竟是一男一女两张脸,身下躺的也是铺了柔软棉垫的床铺。
“哥,她醒了。”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脸明媚,身穿鹅黄纱裙,显得稚嫩天真的紧。
“我看到了。”男子约莫二十出头,小麦般的肤色,浓浓的剑眉,身材高大且壮实,一看便是练武之人。
“这是哪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屏着呼吸打量着四周。
“这是我家啊。”女子冲我做了个鬼脸,蹦跶来蹦跶去,像是一只闲不住的小猴子。
“香草,不要无礼,去隔壁房间看看另外两位公子是否醒来。”男子训斥了这位名叫香草的女子,香草却一听到要去隔壁,便开心的立马窜了过去。
“让你见笑了,香草是舍妹,从小娇生惯养的,不懂事。”男子笑起来很敦厚,但这种敦厚绝对不是蠢笨的意思,就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很可靠的样子。
“令妹真是天真的讨人喜。”我干干的附和了一番,随即拐入正题,“是你救了我吗?”
男子微微点点头说道:“在下名为水崖,是这德源山庄的庄主,而你们昏倒所在的那片毒雾林,是我们山庄种植毒药的地方,每到晚上千百种药草便会散发出浓烈的毒气,好在我和舍妹去采药发现了你们,不然一晚上过后,恐怕。。。。。。”
“多谢水崖庄主救命之恩。与我同行的那两位公子,是否就在隔壁?”
“正是。姑娘随我来。”
我跟着水崖到达隔壁的时候,香草正在一脸花痴的趴在项凛风的脸上贼笑,笑的我心里发毛。
“香草!”好在这兄妹俩中有那么一个比较正常。水崖大步走过去把香草拎到了一边,并且转过身来对我惭愧一笑,“让姑娘见笑了。。。。。。”
“没事没事。”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也理解,毕竟像项凛风这种长相的男子实在是太惹眼,偶尔招群蜂引群蝶也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冲水崖感激一笑,便赶忙走到床边,躺在床头的项凛风和床尾的钟策都还没醒,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项凛风的脸颊。
“皇。。。。。。少爷,你快醒醒。”考虑到项凛风可能仇家满天下,暴露他的身份实属不明智之举,于是我便帮他隐姓埋名了。
“沐白。。。。。。”几巴掌下去,项凛风终于醒了。
“少爷,你终于醒了。”我一边欢喜的扶起他,一边向他使眼色示意旁边有外人。
“我醒了,这是?”项凛风果然反应够快,立马就不自称自己为朕了。
我把水崖方才跟我说的话转述了一遍,项凛风表示完全明白。
“在下姓黄,单名一个风字,前些日子带着未过门的妻子楚沐白与表弟钟策到北境经商,没料到路上遇歹人抢了货物,还欲将我们赶尽杀绝,情急之下便逃进了贵宝地,带来不便之处,还请庄主见谅。”
项凛风的随口胡诌能力简直令我佩服,更令我佩服的是,他竟然能胡诌出这么搞笑的名字,黄风黄蜂,这倒真是暗示了自己是*能手。
听完项凛风的胡诌,水崖刚要表示同情,没料到香草的反应着实过激了些。
“未过门的妻子!?哥,这女的真跟他有关系,早知道就不救这女人了,只把黄公子和钟公子救出来多好。”
听完这话我瞬间尴尬的笑了两声。妹妹哟,诚实固然是美德,但是你这么诚实的把心中所想一股脑的吐出来恐怕不妥吧?这香草妹妹,果然是天真的紧。。。。。。还花痴的紧。。。。。。
“香草,你先出去,女孩家别在这疯言疯语。”水崖的脸色比我还显尴尬,无奈的将香草撵了出去。
“舍妹总是口无遮拦,还望二位别见怪。”
“令妹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实在难得。”项凛风一脸和煦正派,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像是在恭维亦或者是违心之论,果然皇宫是锻炼人演技的不二场所,其中当属项凛风的演技最为精湛。
“在下先不打扰二位了,等下厨房做好了饭菜便差人过来请各位去用膳。”
“如此便有劳庄主了。”
待水崖离开后,我神秘兮兮的靠近项凛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德源庄主,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竟然种毒药,会不会是用来害人的?”
项凛风拍了拍我的脑袋,轻笑道:“非也,我在皇宫略有耳闻,北境城外的德源庄是医药世家,世代靠种植毒草为生,他们种植的毒草并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用以入药救人。沐白你没见识我便不取笑你了。”
“是是,沐白我没见识,黄少爷您有见识,话说这人长的好看见识就广些,见识的同时呢,也被见识着。”我这一番话中有话的言语,自是被项凛风给看穿了。
“沐白吃醋了?”他狡黠的看着我,笑的好似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我才没有吃醋呢。”
“哦?那我叫旁人瞧瞧沐白可是吃醋了。”项凛风刚说完便拍了拍身旁直挺挺躺着的钟策,“醒了就别装睡了。”
“是,卑职也认为公主是吃醋了,话说当局者迷旁观清,卑职一直听着呢。”
钟策唰的一声从床上蹦了下来,满脸的忍俊不禁。
我冷汗,随即故作镇定的打趣道:“堂堂护卫队长竟然还有偷听这一爱好,得改,不然有损威名。”
“公主说的是,卑职立刻就改。”
我白了钟策一眼,却见项凛风在一旁笑的欢畅,于是这一眼便从钟策身上白到了项凛风身上。
“玩笑话不多说了,进入正题。”项凛风倒是识趣,立马收起了孩子般顽皮的笑脸。
“追杀我们的人是谁,这点暂时不知晓,但是我猜想,那帮人过不了多久便会找到这里,所以这地方不宜久留。”
项凛风话茬刚落我便接了上去,“我赞同,此地不宜久留。”
怎知这话刚说完便迎来在场二人意味深长的一笑,实在笑的我有些心虚。
“皇上您身上还有伤,即使要离开也需等伤养好再走。”
我冷静分析了钟策的话后,很没立场的点了点头。
“德源山庄地处毒雾林中间位置,因此夜晚那些人是没法穿过树林找过来的,至于白天,以我的听闻,德源山庄的人一来会用药,二来武功高强,若那些人硬闯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这地方我们可以安心待上个几日。”
项凛风分析的头头是道,我这个没见识的也被折服。
“一切都听黄蜂少爷安排咯。”反正现在逃也逃不到哪里去,权衡利弊一番,还是觉得待在这里比较保险。
就在我们三人目标达成一致的时候,德源山庄的丫鬟刚好过来喊我们去大厅用膳。
睡了将近一天*,也该祭祭我的五脏庙了。
我们三人于是便怀着对实物的杀气腾腾之心;风尘仆仆的跟随丫鬟来到了大厅。
要说这水崖倒真是个热情待客的主,面对我们这群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还能摆了满桌子酒菜招待。望着一桌美味佳肴,我暗暗吞了吞口水,同时在心中赞到,水崖你真是太有爱了!
香草这丫头还真是对自己的心思毫不掩盖,见项凛风入了座,便一点也不含糊的一屁股把本来要做他身旁的我挤了过去,然后再一屁股在项凛风身旁坐定,并且脸上还挂着那种让我看着毛毛的名为花痴的笑容。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望的项凛风也略显了尴尬。
我讪讪的在钟策旁边坐了下来,转眼便看到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场难得好戏。以往我对这人不了解,还以为他就如我在皇宫看到的那般,严谨正直一板一眼,今日接触了这一两回才发现,原来他那看似封闭古板的外表下面竟然藏着一颗极度八卦的心。
进了皇宫我才深有体会,表里不一形容的大概就是这么一群人吧。
现在这张能同时八人入座的大圆桌上,入座了我,项凛风,钟策,水崖和香草五人。香草右手边紧挨着项凛风,左手便紧挨着钟策,而钟策身旁便是我,水崖则单独的坐在一边,看上去孤单又寂寥,恐怕他此时也在纳闷,为什么我们这群人要挤在一起。
项凛风的另一边是空着的,但是我却不屑坐过去,我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要么就坐回我一早选定的位置,也就是现在香草坐的地方,要么就坐的远远的。虽然我不知道,在肚子已经咕咕叫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么多。不就吃饭嘛,感觉像是打仗一样。也许是我太小心眼了。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其乐融融。。。。。。单指香草和项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