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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亦眨了眨眼,道:“那也是我师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简流风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啊,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走,我喜欢你这句话,我们一起去切磋切磋!”
谢小亦和黎夙年同时一僵。
虽然,谢小亦那天没有带刀,功夫使得比较杂,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太故意遮掩。而且,如果对手是简流风的话,绝不可能和同一个对手交手两次却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案子都会比较差,所以我会快点办完这破案子
、12、
赵廷贤看着手中的图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将图纸重新卷好,淡淡道:“夫人,最近天下第一庄为这个可是闹的不可开交,本王行程紧,还是希望可以早些离开。”
薛夫人脸色微微发白,低着头,是恭敬顺从的姿态,道:“王爷的意思,属下明白。”
赵廷贤起身,长发如水,从肩头流泻,黑的纯粹又浓郁,与墨色的衣袍混在一起,有种难分彼此的感觉。他轻声叹了口气,说:“我父亲当年千辛万苦把你安插进天下第一庄,就是为了让你报自己一家之仇与做接应,只是,没有料到你倒是个多情人,爱上了仇人的儿子。如今求不得,爱恨苦,你要为我做的,也算完了,那么,你尽管放心地去吧。”
赵廷贤的容貌酷似他的父亲,有灿若星灿的眼睛与薄而优美的唇型,有俊美若神祗的容貌与冷酷薄情的脾性。赵廷贤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步履从容而骄傲,走了出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过老王爷一句话:“我要在那里一直待到什么时候呢?”
老王爷看着她,灿若星辰的双眼明亮但冰冷,嘴角勾起的笑容浅浅让人觉得薄幸,口气淡淡地,说:“到了让你去死的时候,你就去死。”
薛夫人站在那里,平静地想,她的家人,已经死了,她的爱人,不能求,不可得。
甚至于,她脸可以被利用的价值,也不存在了。
那么。到了让她去死的时候,她就应该去死。
能这样去死,简直就是对她的恩赐。
++++
最终,谢小亦和简流风没打起来,谢小亦死气白咧就是不打,简流风郁闷是郁闷,也没办法拿着枪架在人家脖子上,逼着人家打啊!
简流风瞪了谢小亦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谢小亦的左肩上,道:“既然如此,那下回再向您讨教!”
谢小亦脸色顿时一白,然后转身忽然拽住黎夙年,笑着说:“那个,我忽然想起庄主不是找我们有事吗?快点走吧!”
黎夙年顿时会意,立刻跟着谢小亦迅速走了。
简流风有些奇怪,刚刚拍谢小亦的肩感觉也有些奇怪,抬起手,一看,手上竟是沾着那么一点血迹。
谢小亦那是十分倒霉,本来左臂上那伤口就重,又靠着肩,还有过毒,就不大容易伤愈。好不容易看着好些了,简流风这么一巴掌楞是把伤口给她拍裂了!登时就流血了!
夏细辛帮谢小亦重新上了药、裹了伤,不由得有点子埋怨简流风。
重新打理好了伤,夏细辛低着头,忽然道:“小亦,等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完了之后,就和我回桃华山庄吧!”
谢小亦微笑着说:“好啊。”
夏细辛一愣。
却见谢小亦继续道:“但是,下个月,我还是会去封煞狱的。”
夏细辛不爽了,难道封煞狱就比她的桃华山庄要好吗?封煞狱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啊!七个恶中之恶,听着就叫人哆嗦!她的桃华山庄,风光如画,美酒成堆,哪里比不上那个破地方了!
谢小亦动了动左肩,勉强能行动,她抬起头,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那种精致又让人舒服的微笑,说:“庄主,我有过很多个雇主,他们对我的评价都不错,因为我既然接受了别人的雇佣,就会全心全意地做好我的份内之事,雇主们付钱,我做事,天经地义而已。”
谢小亦站起身,笑了笑,退出了房门。
夏细辛不傻,她自然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
雇主们付钱,她做事,天经地义而已。
所以,没有人特别,谢小亦对每个雇主都是这样的态度。
她夏细辛不会比别人特别,也不会比别人多得到什么。
对谢小亦来说,这只是她的职责或者应有的态度,不会有人比其他人特别。
夏细辛在那一刻忽然生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来,就像是,一直都是,自作多情。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生气,却又全无立场,谢小亦很好地做了她的事情,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生气与指责?
++++
入夜之后,谢小亦一直没睡,也实在是睡不着。
她起身,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却忽然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看清了一个只有半面的白色面具。
鬼面魑魅!现在竟然还在庄中,难道也是前来的客人之一?
谢小亦略一思索,立刻行动,动作灵巧,登上窗棂,一个借力,提气一跃而出。
鬼面魑魅的轻功好极,谢小亦要逊色些,却也不差太多。
师父经常教导她和齐术,武功是保命的、轻功是逃命的,都不能不好好学习!
谢小亦跟在鬼面魑魅之后,保持着一段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距离,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鬼面魑魅她本来不知,但是那夜之后专门去向齐术打听了一下。
若说一叶障目是臭名昭著的飞贼。
那鬼面魑魅简直就是恶贯满盈的大盗!
一叶障目只偷,鬼面魑魅却是杀人放火也不算什么的!
跟着跟着,谢小亦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鬼面魑魅的动作鬼鬼祟祟,忽行忽止,又时而藏匿,倒像是也如她一般在跟踪什么人。
莫不是,来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路追踪,竟莫名又到了灵犀阁。
轻车熟路上了最高一层,果然见到之前那间密室的门大开,而且这一层都有一股奇怪的熏人的味道,到处都是湿淋淋的,闻起来很熟悉,可谢小亦卡住了,就是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了。
谢小亦犹豫,要不要跟进去。
好奇心是要害死人的。
可是,谢小亦看着那大开的门,不满足好奇心,是要憋死人的。
谢小亦握紧了逆刃刀,走了进去,然后,恨不得立刻退出来。
里面那些珍宝架子已经全部被推倒,走进去也只能踩在那些倒在地下的架子上,而那些架子都湿漉漉的,也是刚刚在门外,闻到的那股味道!
那是,谢小亦忽然想起:火油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穿着火红嫁衣的女子站在里面,手上拿着一根火把,眼角的朱砂痣鲜艳如血,她嘴角的笑容更是惊人的妖异。
这还是那位端庄娴雅的薛夫人吗?
鬼面魑魅站在一个架子上,手中的一把长剑泛着冷冷的寒光。
自谢小亦进来,鬼面魑魅就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瞪着薛夫人。
谢小亦也看着那个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她手上的火把,可是个要命的东西!
谢小亦叹了口气,道:“薛夫人,就算是我时运不济,您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堂堂天下第一庄的二夫人,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您到底还为了什么要拿着自己的性命上这么一场危险的戏码?”
薛夫人挥了挥火把,谢小亦小心肝顿时一颤,您可小心着点!
薛夫人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那种甜蜜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虚假的微笑,轻声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我苦心经营十二年,本来为的是和我‘亲爱的夫君’一起共赴黄泉,没想到啊,他坏事做尽,被天谴了,病痛而死,倒还便宜了他!我想了一想,我一介弱质女流,也做了不了什么,能毁掉天下第一庄这么多年精心积累的信誉也算是不错,怎么,二位,你们难道要和我一起共赴黄泉吗?”
鬼面魑魅大爷明显是懒得管那些什么豪门恩怨,开口,冷冷道:“我活得很好,至少暂时还不想死,我要的,是图纸,你把图纸,藏在哪里了?”
谢小亦忍不住对鬼面魑魅生出一股由衷的敬意!这才是敬业的盗贼啊!哪像夏细辛这么业余!人家可是到了生死关头还惦记着想偷的东西呢!
薛夫人伸出左手,手中是那个装图纸的盒子,她的笑容里隐隐带着些疯狂,道:“二十四桥明月夜,你们都想要的东西!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又为什么还要成全别人呢?你们说,是吧,反正这东西留下也是祸害,倒不如让它和我一起葬身火海!二位呢,是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死,还是趁我心情不错的时候快点滚?”
谢小亦眸中一冷,正欲上前去夺那盒子,她估计了一下,就算是薛夫人立马丢下火把,她应该也能有足够的时间逃生,薛夫人武功不好,制服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料到,有人比她更快一步,鬼面魑魅已经长剑一亮,上前缠斗了去。
谢小亦思付一刻,举起逆刃刀,也迎了上去,打算现在还是先不要和鬼面魑魅计较,保护图纸要紧。
薛夫人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火势之猛,人力何及?”她立刻一丢火把,却不迎战,而是带着盒子快速逃了出去。谢小亦与鬼面魑魅都未阻拦,毕竟对图纸来说,外面比里面安全多了!谢小亦与鬼面魑魅也迅速追了出去,不打算让薛夫人脱身。
密室之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之大,密室里的珍宝焚烧殆尽,并且迅速蔓延到外,外面,也被洒满了火油啊!
灵犀阁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阴谋诡计什么的一向很差,因为我实在是个纯良无比的少侠啊
、13、
谢小亦作了一整夜的梦。
穿着血红嫁衣的女人,有绝望又疯狂的眼神,她站在烈火的中央,用悲凉又嘲讽的语调问:“你又是谁的走狗?”
谢小亦后退了一步,却忽然发现自己也置身在火海之中,火舌缠上了她的衣摆,又迅速向上蔓延。
转眼间,那女人忽然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抱着装着图纸的木匣跳进烈火之中。
谢小亦看清了那一刻那女人的眼神,一心求死,一心求死、生无可恋的黯淡眼神!
为什么不想活了?人做的一切不都只是为了活着吗?不管是光明的、肮脏的、正义的、黑暗的,不都只是为了活着吗?
她低头,看着被烧焦的衣摆,一个只能遮住半张脸的白色面具忽然在她眼前坠入火海,顷刻就被烈火吞噬,淹没不见!谢小亦蓦然抬头,鬼面魑魅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袍,半张脸用油彩粉墨画着恐怖的鬼面,半张脸却十分清俊,并且与楚袭一模一样!
鬼面魑魅抬眼,一脸厌恶,问:“以为拿着逆刃刀就要不杀人吗?一直手下留情、不用杀招做给谁看?现在可好,图纸怎么办?你拿你的一条贱命赔吗?”
谢小亦别过眼,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理睬。
火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但是她觉得难受,一会儿热的似乎在蒸笼里,一会儿又冷的血液里都结了冰,突然,她左臂又莫名地疼痛了起来。
真是不好的感觉,谢小亦生出抵触的情绪来,可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侵入了大脑,谢小亦忽然很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她觉得有些焦躁,她想要奔跑,想要拿着逆刃刀狂躁的乱砍一番。
前面到底是什么?眼前到底是什么?她努力地想要知道一切,想要用逆刃刀劈开眼前混沌的一切。
她似乎陷入了千万年前还不存在天地的混沌时期,她似乎就变成了盘古,拿着一柄巨斧,想要劈开一切。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亮光,就像是天地初开、鸿蒙初辟之时的那第一抹光芒!谢小亦情不自禁地向着那里走去。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么需要光。
她一直以为,黑暗的地方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所以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才是可以大胆地走进的地方。
可是,人的本性与飞蛾的本性没什么两样,都向往光,哪怕死无葬身之地,一看见光,就把眼前的一切危险都忘了。
光明包围了谢小亦,那一瞬间,她畏惧了,她以为她会被那些光亮杀死在这个莫名的地方。
赵廷贤说的没错,她的本性,那么龌龊,只适合滋生肮脏与丑恶的黑暗地方。
可是,她什么事也没有,反而眼前的景象美不胜收!
眼前,几乎就是每个人梦想之中的桃源乡。
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淡粉色的娇嫩花瓣落在衣上,四处都是花开烂漫的桃花树,一处清溪自树丛之间流出,花瓣落在溪水中,让人心神一漾。
谢小亦觉得奇怪,她是死了吗?不然,怎么会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呢?
忽然,她听见有人在低声笑,声音低沉悦耳,又有些苍老。
她惊愕回眸,就看见那个混老头儿,站在桃花树下,一身雪白的细麻布衣,斑白的长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好,下颚有花白的胡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