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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龙心知,一旦牵出小七,怕是很快就会查到他的头上,再加上齐杞原就想夺了他的太子之位,这不正如了齐璟的愿?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就死不承认好了。于是齐玉龙按兵不动,看着事态的发展。但他的眼睛仍然瞪着小奴,似是在威胁她。
齐璟先声夺人,抢在齐玉龙开口之前,说道:“既然这药是小七的,那么只要查出这药是否有毒,就能证明小奴说的是真是假。如果小奴说的是真的,那这一切都是小七的作为,与李璎并无关系。据我所知,小七是李璎刚刚收下的丫鬟,并不是一直跟着李璎的,她很有可能是受他人指使,故意陷害李璎,想要借此引起两国纷争。请皇上明鉴。”
“这……”这些轮到齐杞犹豫了,他曾偷偷传换小奴入宫,时间与齐珏中毒时相差无多,万一被人发现他与小奴的关系,更何况小奴之前是一名舞妓,若是被人知道,叫他这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皇上,我看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万公公突然开口,“皇上,现在世子生死未卜,不如此事等他醒来后,再行定夺不迟。”
齐璟见此,决定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他大声谴责道:“小奴,我知道你想为璎儿说情,但你也不能说谎,当日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小奴为之一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齐杞大喝一声,满脸尽是不悦之色。
小奴理了理思绪,又用眼角斜了李璎一眼,这才道:“其实,昨天奴婢去给世子取粥的时候,见到一个人影自膳房溜走,当时由于距离太远,奴婢并非看清那人面目。可是,奴婢觉得此人长的特别想小七。”
“你说的可是实话?”齐杞双目圆瞪,那模样着实吓人。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小奴惶恐的道,但眼中却未见一丝惶恐之色。
“来人,将小七给朕带过来!”齐杞年纪虽已近花甲,但他却并非真的老糊涂了。事到如今,他也猜出了几分,看来此事与齐玉龙脱不了干系了。
齐杞虽然不喜欢他,但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因此而废了他,这皇位不是后继无人?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那个叫小七的婢女做的,也有可能是李璎指使的。”事到如今,齐杞只能抓着李璎不放,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李璎身上,而且还可以借此机会攻打楚国,他绝不能轻易错过。
第四十章 化险为夷
“如果是李璎反指使,定然不会让人怀疑到她自己身上,更何况我大哥所中的毒也是楚国特有的毒药,如果这些事是李璎做的,定然不会笨到让人抓住把柄。这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请皇上明查,而且臣已查出,下毒者确实另有其人……”齐璟淡然道,胸有成竹地看着齐杞,毫无畏惧之色。
齐杞好奇地看着齐璟,普天之下还不曾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这齐璟可谓是千古第一人,如若不是齐璟的心胸坦荡,便是城府极深,但齐杞不相信心怀叵测之人会不惧怕他的眼睛,所以他料定齐璟之所以敢直视他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
“言。”齐杞会让齐璟继续讲下去也是逼不得已,虽然他很想叫齐璟立即闭嘴。
“此人名叫白殊。”齐璟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看到齐玉龙的脸已经僵硬,表情极为复杂、难看。
“白殊?”齐杞疑惑地问道。
“她是……”齐璟故意拉长了声音,引得小奴惊出一身冷汗,“她曾在臣的住处做过丫鬟,在我大哥中毒之后,那小婢已然失踪,极有可能是畏罪潜逃。”
齐玉龙的脸色恢复如常,那双瞳眸仍旧死死地盯着齐璟,那神情,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这时,小七被人压了上来。
“你可是小七?”齐杞的眼神变得凌厉,一脸阴沉地看着小七。
“是。”小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齐玉龙一眼,反遭到他的警告。
齐杞对着张大人使了个眼色,张大人走到小七面前,质问道:“世子中毒之时,你可曾去过膳房?”
“这……奴婢没有去过。”小七犹豫了一声,否认道。
“从实招来。”
“奴婢确实没去过。”小七知道自己绝不能承认。
“那小奴说曾见你去过膳房,你作何解释?”张大人继续质问。
“奴婢当天的确没有去过膳房。”
“那薏米可是你送去给世子的?”
“是。但是之前奴婢也吃了一碗。”
“奴婢也吃过。”小奴适时接了一句。
“这……回皇上,现在并未找到世子中毒的证物,并没有实证来证明是李璎下毒伤害世子……”张大人向齐杞请示,他并不是没有方法让李璎认罪,只是看着齐阴晴不定的脸色,一时不知要怎么做。
齐杞刚想问些什么,突然自殿下传来一太监的禀报,让他将话地吞了回去。
“报……”一青衣小太监跑着进入清和殿之中。
“何事?”一想到自己攻打楚国的计划又要滞后,齐杞便满脸的不悦。
“素王世子已经醒了!而且体内之毒已清除,他没事了。”小太监欣喜地跑来禀报,丝毫没有查觉到齐杞的脸色有多难看,只一心想着昨日皇上下的令。
当时,世子中毒之事被齐杞知道后,齐杞立即赶到了素王府,并命人全力救治,更下令将齐珏救活者重赏。
此刻他第一时间将齐珏安好的消息告诉皇上,一定能得到重赏的。
“重赏,下去!”
“是。”小太监欢欢喜喜地下去领赏了。
齐杞看了一眼殿下众人,按了按眉心,没好气地道:“既然世子已醒,毒也已清,此事日后再做处理。不过,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离奇,目前为止还有很多细节未能查清,另外那个叫白殊的人也要尽快缉拿归案。一切皆等白殊归案后再行定夺。朕倦了,退朝!”
齐杞已经被这些人弄得头痛不已,齐珏的事他原就不想去理会。攻打楚国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那李璎如何处置?”根本搞不清状况的张大人,不怕死地问。
齐杞重重地拍响龙案,大喝道:“放了!”
他的话成了齐杞发怒的导火索,而那两个押解李璎的侍卫更是吓得险些失禁,其极慌乱地为李璎打开枷锁,退了出去。
“此事朕暂时不予追究,各自好自为之。”说完,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齐杞转身离去。
留在殿下的众臣不明所以的互视一眼,相继离去。
齐恒自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静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只是临走时对着李璎笑了笑,欣慰地拍了拍齐璟的肩,第一次浅声道:“做的不错。”
“你没事吧?”齐璟小心翼翼地将李璎打横抱起,一脸的担忧之色。
李璎很想说没事,但她现在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浑噩的头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事物,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齐璟并没有揭穿小七的真面目,只是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冷冷说道:“李璎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你能安然无事靠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如果你还有良心,好好想想吧。”
小七低了下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齐璟放慢了脚步与小七同行,并在其耳边轻声道:“其实白殊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不过,我更想知道,齐玉龙给你了什么好处,能让你为他卖命?”
齐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昏迷的李璎,对齐玉龙的恨意也就越强。他不想深究自己对李璎的感情,他在不停的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讲儿女私情的时候。
“看来你知道很多,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猜到我是白殊的。”小七的情绪很淡定,声音也和平时一样,不过少了一份谦卑,多了一份睿智。
“只有白殊会这么傻,明知自己被利用,却还是会为他卖命。”齐璟冷笑道,为她的可悲。
“你知道什么!我与他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小七被他激怒了。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方才看你的眼神也不会那么不屑,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为他做了多少事,在他心里你依然比不过蓝清,只有蓝清才是他心里的最爱。而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身。”齐璟想要唤醒她的心,他知道她的本质不坏,只是被人利用才会如此,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无药可救。
“你胡说!”小七反驳道,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虽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齐玉龙真正爱的只有蓝清,可是她不愿相信,她宁愿抱着那几乎绝望的希望,去等待。
“你宁愿将自己困死,也不愿面对现实吗?”说着,齐璟话锋一转,又道,“你可曾想过齐玉龙是否真的需要你?”
看着齐璟远去的背影,小七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四十一章 如果当初
回到素王府后,在李璎的坚持下,小七依然跟着李璎,齐璟对她的态度也同之前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小七知道李璎留她是真心的,但却不明白齐璟为什么也纵容李璎将自己留在身边,难道他就不怕她再次伤害李璎吗?
小七找到机会曾问过齐璟,可是齐璟却没有告诉她。小七安分了许多,没有再搞小动作,她知道齐璟一定是想等着她露出破绽好以此要挟齐玉龙,她猜测他将她留下来,只是为了牵制齐玉龙。
随着大婚之日的临近,素王府也变得热闹非凡,所有的事并没有因为此次事件而搁置或延迟,一切仍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齐珏的伤好的很快,虽然他的身体仍旧有些虚弱,但已和常人无异。
李璎的伤虽重,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所幸并未殃及筋骨,休息了半个月便可以下床了。
齐璟对李璎依然很好,只是他好像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那种不落痕迹的疏远让李璎倍感失落。李璎没有发现,在齐璟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里,隐藏着数不尽的哀伤。
齐珏大婚,李璎最担心的就是何晓芸,心细如尘的她早在第一次见到何晓芸时就已经察觉到何晓芸对齐璟的特殊感情。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情。
齐珏大婚前的三天,李璎趁着齐璟出门后便偷偷来到后花园中漫步,如同上回一样。
不知不觉中李璎再次来到了梦香亭,此时的梦香亭中已无李璎初来时那竞相开放的绚丽,只有那郁郁葱葱的绿叶和枝条。
忽而,她忆起那日齐瑾所说的话,以及所吟的那道诗“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犹记得那时的齐瑾是自她身后出现,带着那如阳光般的笑容,笑得像个孩子,只是他后面的话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风压轻云贴水飞,乍晴池馆燕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沙上不闻鸿雁信,竹间时听鹧鸪啼。此情惟有落花知!”一首浣溪沙自身后响起,还是那个清幽的声音。
李璎心中一震,猛然转身,对上的仍旧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以及那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只是……他看起来是那般憔悴,身上那件依旧是青色的锦衣已似罩不住他那日淡消瘦的身体。
“你……”李璎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去了,不知为何,此时的她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二嫂,为何一个人到这儿来?此时已过了丁香的花期,二嫂若想看,怕也只能等到明年的四月。”齐瑾笑言道,他并没有问及她为何会在这儿,也没有问她的伤势恢复如何。他知道她不想提起这些,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想法,其实他也不知是何原因,或许是太过关心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方才你为何会吟这首词?”李璎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无法言语,全是因这首词,再看着眼前人的消瘦模样,隐约明了他话中的含意。最后一句这“惟有落花知”,让李璎想到此时的景象,顿时恍悟。
齐瑾自她那满是震撼的眸子里,看出她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
看出齐瑾的心思便已猜出他要说的话,但她绝对不能让他说出口,于是她慌乱之中随口问道:“最近都没有见到你,你去哪了?”
可话一出口,李璎方才察觉自己的失言,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合适宜。李璎想改口,可是这次齐瑾没有给她机会。
“我受父王之命很快就要起程前往燕京,那里是我国与姜国的交界,也是战争频发的地方,每年的五月父王都会派我去那里寻视敌情,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做准备……”齐瑾说到此处便停住了,只是转个角度,以侧身面对着李璎。
李璎不解他为何停口,便随口问道:“什么时候走?”
“快了,等大哥大婚之后,就起程。”齐瑾的声音里有着强烈的依恋与不舍,“我以为,他会对你很好,会保护你。却怎知他竟让你受到如此大的委屈!”
齐瑾话锋一转,眼里充满暴戾之气,“如若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坚持的,你可知我……”
李璎知道齐瑾想要说什么,他的心她懂,可是,他们是叔嫂,她绝对不能让他将话说出口,否则日后他们彼此都会很难做人,这话不能说,也说不得。
“齐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