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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纷纷侧目,只有齐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仁,扶着李璎的双手不由收紧些许,以传达自己保持她的心意。李璎冲着齐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恙。
“这怎么能怪璎姐姐,根本不关她的事,你别乱讲!”棠多令立即冲着李仁将话给吼了回去。
“小令,闭嘴!”棠少隐的脸色也因棠多令的话而黑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闭嘴?这本来就是事实。”棠多令最痛恨这种不负责任人。
“住嘴,小令,别尊卑不分。他是我们的义父,你不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棠少隐可以理解李仁会说出这种话的原因,他有必要提醒自己妹妹的措词。
棠多令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虽然她仍旧很气,但也只能乖乖闭嘴,不是因为她听了棠少隐的话,而是收到了萧渐离的禁声手势。
“义父,你不要再气了,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棠少隐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我说了,你们都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们!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听见了没有!如果不是你,舒王府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李仁的情绪已然激动起来,舒王府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这里有太多属于她的气息,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爹……”
“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李仁失控地吼了出去。
“爹……”
“够了,你样走吧,都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当我求求你们,别再管我了。”李仁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脸颓废地站在那里,双眼盯着印有“舒王府”三个字的匾额,怔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璎看了看齐璟,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能怪谁呢?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她从来都没有出生过,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我们走吧。”齐璟终于开了口,他黑着一张脸,神情昏暗,看来他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李璎没有动,棠少隐也没有动,所以齐璟、萧渐离都没有动,棠多令虽然很想离开,但却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留下来,看着不再出声的李仁。
许久之后,李仁在回身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转回那匾额上,却是不再沉默,终于发出声音来:“有些话,我原想将它们带进棺材,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们……”
李仁眼角闪过一抹痛楚,语气也更为凄凉:“其实,你的记忆是我故意让苗大娘为你做的手脚。”
“爹……”李璎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怪他,一点都没有。
“还有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李仁指着棠少隐,“你知不知道,以你的性格很容易被人利用的,不要向义父一样,没有好处的。”
“义父!”棠少隐听着李仁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十分不安。
“你知道吗?当初我并不是想像救你,而是要把你送给齐杞,把你交给他,我才能保住璎儿的命。你知道吗?我只是为了救璎儿,才会去救你,而你的养父母……他们也全都是被我杀的……”
“你?是你杀了我爹娘?”原本安静的棠多令一下子爆发出来,如果不是萧渐离拦着她,她就早冲出去将李仁杀了。
“义父!你在说什么?你是说笑的,是不是?你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棠少隐不相信他真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和多令都很好,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你不信吗?那你看看这个吧……”
接过李仁手里的玉佩,棠少隐傻了眼,这玉佩上的图案,他一生都不会忘记,这是当年杀死他父母的人身上的刺身的图案。
“真的是你?”现在的棠少隐已经无法不去相信李仁的话。
“那是我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就算是死,也无法弥补。”李仁将这件事隐瞒了十几年,今天他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心终于坦然。
第一一零章 李仁之死
“我不怪你,相信你自己也从来没有好过,每天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对你的惩罚已经够了。”棠少隐能够理解他,因为他毕竟良心发现,没有将他交给齐杞。
“为了补偿你们,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培养你们,希望你可以学有所成,希望多令能够开心快乐。我想弥补自己的过失,所以我一直很用心在维持着这座舒王府,让它成为你们最温暖的家,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家再也没有了。
李仁在出府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决定,这是他用心维持的家,怎么可以被破坏?他的璎儿在里面,他最达的女人也在里面,他的一切都在里面呀!
李仁的眼睛凶狠地盯着齐璟,而齐璟的表情却一直都很淡然,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的看着他。
李仁的眼神异常决绝,终于他趁人不备,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向齐璟刺去。齐璟没有料到他会如此,鲜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而他的腹部也已是殷红一片。
李璎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看着李仁手中的短刀又向齐璟刺去,她想都没想就冲到了齐璟身前,只是那刀并没有插到李璎的身体。
李璎难以置信地看着齐璟,此时的他站在李璎身侧,左手紧紧握着刀身,那刀刃已陷入他的皮肤,他的手也被鲜血染红了。
“你……”李璎看着齐璟,心疼地不知要说什么。
齐璟对着李璎淡然一笑,避着李仁的攻击,以退为进,暗中加大内气对着李仁的心门击出一掌,这一掌如果在平时并不足以要了李仁的命,可是现在的李仁心脉早已大乱,而他这一掌不过是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李仁随着齐璟这一掌应声倒地,口中直吐鲜血,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没了性命。
“爹!”李璎看着突然去逝的父亲,悲痛欲绝。她怎么样也不会想到,父亲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齐璟脸色苍白,神色也同李璎一样,十分悲痛。他一手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一手轻抚着李璎的背,万分懊悔的道:“璎儿……对不起……我……”
“你不要再说了,你也受了伤……还是让多令先为你包扎吧。”李璎现在的心已经乱了,她根本听不进齐璟的话,她也不愿听他的解释,现在无论齐璟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她虽然很想否认,却不得不承认,她方才所看到的就是齐璟往李仁心口上打出的那一掌,他应该知道那一掌会产生的后果,可是他却还是打了下去,他分明就是故意想致她爹于死地。
齐璟知道李仁的死对李璎的打击不小,他心疼着李璎的痛,却也无力再多做解释,他苦涩地一笑,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没有因疼痛而发出任何声音,这身上的伤,就算是他对她的赎罪吧。
齐璟阻止了萧渐离要为他疗伤的意图,就那么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执意不肯离开李璎身边。萧渐离知道齐璟这么做的用意,虽然为他担心,却也只能任由他去了,如果他觉得这么做心里会好过一点的话,那就随了他吧。
齐璟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千句万句的对不起,对她的亏欠,他会用一生来偿还的。
李佐为李仁办了一个非常隆重的葬礼,以亲王的待遇厚葬,陵墓建于皇陵内。李佐的这一做法,不仅赢得了朝臣的忠心,也赢得了民心,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树立了仁君的美名。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齐璟。
李璎的情绪虽然已经平和了,对齐璟也如同往常一样,没人看得出她的想法,就算是看出来的,也都当做不知道。
离开楚国前期,李佐特意离宫秘密与齐璟会面。
“身为一国之君,你竟擅自离宫,不怕宫里闹翻了天?”齐璟调侃着李佐,这世上敢调侃皇上的,怕也只有他一人。
“你的伤,好了吗?”李佐没有理会齐璟调侃,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陪着笑。
“拖你的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齐璟一如往常,浅笑着道。
“朕……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是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当这一国之君。”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李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夺位,“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今后如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以赴。”
“既然你这么慷慨,那我也最后送你一句忠告。”齐璟还是决定送佛送到西,而且以李佐的本事,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讲。”这人当了皇帝就会变得和从前不同了,李佐现在说话简单多了。
“你现在已经树立了仁君的形象,凡事要顾全大局。”齐璟可不希望他才登基就被人弄下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佐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要当好这个皇帝,一定。
“那就好。明天我就回齐国了,你要小心处理好与齐国的关系。”齐璟有必要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我心里有数。”李佐还是这句话。
“那我就不送了。”齐璟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李佐闻言,最初一愣,回过神来之后齐璟已经消失无踪,他虽有些生气,却更多的是无奈,这个齐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齐璟在征求了李璎的意见后,决定让棠多令跟着他们一起回齐国,只是棠少隐则在那日李仁入殡后便未再露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多令,你哥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齐璟闲来无事,随口问道。
“没有,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想,可能这次的打击太大了。”棠多令一边帮着整理行李,一边叹着气。
棠多令也是在李仁死后才知道原来棠少隐并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听到这个结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好像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无论他是否是父母亲生的,在她眼中,他就是她的哥哥,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他是男人,会好的。”萧渐离相信棠少隐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璎姐姐去哪了?怎么还不出来?”棠多令不想再提起这些事,双眼到处寻找着李璎,可就是找不到她,她去哪了呢?
“她说有些事情要处理。”齐璟漫不经心的道。
第一一一章 少隐回归
“她回来了……”棠多令的搜寻果然没有白费,第一个便看见正向他们走过来的李璎。
“璎姐姐,你去哪了?”棠多令第一个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璎儿。”齐璟也走了过来。
李璎笑得很灿烂,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转身对着空气大喊:“你还不打算出来吗?你一个大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了?快出来!”
“璎姐姐,你在和谁说话?”棠多令不解地问,一脸的迷惑地看着前方的空气。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少隐兄。少隐兄,既然来了,就现身吧。”齐璟看着李璎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如果是以前他会欣然接收她的好意。可是现在,他已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我哥?”棠多令有些怀疑。
“你还认我是这个大哥吗?”随着声音的响起,棠少隐出现在众人面前。
“哥!”棠多令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棠少隐颈子,险些勒得棠少隐断气。
“小令,你的力气……咳,咳……还真大,我的脖子险些被你勒断。”棠少隐抱怨着,同时他非但没有把她拉开,反而将她抱住。
棠少隐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这份亲情了,毕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害多令变成孤儿的。他对棠多令的亏欠岂是一句“哥哥”便能化解的?
“小令,对不起。是我害你成为孤儿,你应该恨我的……”棠少隐的眼眶红了,对于这位钢铁一般的汉子太讲并不多见。
“胡说什么呢,我父母的死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怪就怪李仁。是他的错!”棠多令一点也怪他,这原就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但话一出口,她便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想要补救,却不知如此说才好,只能冲着李璎咧着嘴,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错,现在他已经走了,算是为他所做的一切做了补偿。”李璎神色从容淡定,好像已经接受了李仁去逝的事实。
“那……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棠多令有些尴尬地道,毕竟是她的话并不算全对,她不能将所有的事都怪到李仁头上去,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齐杞才对。
放开棠多令,棠少隐向齐璟走去,十分坦诚地拱手道:“二公子,如果不弃,棠某愿追随左右。”
“少隐兄客气了。”棠少隐肯跟着他,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赶路了,难不成你们习惯在野外露宿?”萧渐离不得不打断他们,因为天色真的不早了。
闻言,他们不再耽搁时间,全都回到马车旁整理行李,不一会,他们就出发了。
齐璟与棠少隐在前面骑马,萧渐离驾着马车带着李璎和棠多令跟在后面,现在楚国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齐玉龙的暗箭却不得不防,没有人知道他又会耍出什么手段来。
经过一天的奔波,并无异常,但没人敢掉以轻心,就连夜晚都会轮流守夜,只要出了楚国国界,他们就不用再忌惮齐玉龙了。
起程后第七天的云来客栈的二楼某间客房里,棠多令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