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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越快,血流的速度也就越快,先是整条手臂被血染了,而后衣襟也都是血渍斑斑。没有人相信他还能继续支撑下去,而他也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棠少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被风干了又湿,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他的双眼依旧犀利,让人望而生畏。
齐玉龙没想到他能支撑这么久,换了别人早就已经死了,可是他却仍然伫立在这荒芜的草原之中,如战神一般,屹立不倒。
弓箭手的箭都已射光,由于太过自信,他们原本携带的箭就不多,此时已然用光。请示的眼神看向齐玉龙,得到他进攻的命令后,那些弓箭手拿起刀剑冲向棠少隐,打算给他来个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紧急关头,齐璟和萧渐离赶到了。但二人身上也都有着大小不同的伤口,伤口虽多却不如棠少隐这般严重。
齐玉龙一见齐璟和萧渐离出现,便知道这次的袭击是失败了,为了减少损失,他不得不下令撤退,只是在临走前,瞪了齐璟好一会。
齐玉龙一走,齐璟立即跑到棠少隐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一脸焦急地问:“你怎么样?”
“没……没事,死不了。”棠少隐冲着齐璟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后,便昏了过去。
齐璟为棠少隐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便将他安置到了马车上。而后跑到李璎身边,想看看她们的情况如何。
当齐璟看着正为棠多令运功疗伤的萧渐离,他却是欣慰的笑了。
“你笑什么?”李璎来到齐璟身边,略显生气地质问道。
“你看他很担心她。”齐璟笑着说道。这是件好事,最少齐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萧渐离能因此而觉醒,那棠多令的伤就算没白受。
“看来多令的伤,也是受对了。希望他不要辜负了多令的一片真心,能好好珍惜她。”李璎也很乐见其成,她很希望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
“你放心吧,他绝对不会亏待多令,我相信他会用自己的命去守护她。”齐璟笃定地道。
棠多令此时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得紧。可是眼皮却怎么也不愿意睁开,无论她怎么努力,那沉重的眼皮好像在故意和她作对。
“多令。你一定不能有事,我命令你醒过来!”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传到棠多令的耳中,这个声音对她来讲是刻骨铭心的,无论她忘记了谁,也不会忘了这声音,更不会忘了这声音的主人。
第一一四章 蹊跷的病
“你那么吵,就算是死人也会被你吵醒的。”棠多令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嘟哝道。
“要不是你那么懒,我才懒得理你!”萧渐离没好气地道。
棠多令已经晕迷两天了,他们也已经入了关,此时正在前往太守府途中。
“那你也不用骂我吧!”其实棠多令早就醒了,原想听两句甜言密语的,可谁知道这个没情趣的男人一直在骂她,害她不得不反抗。
“你明明早就醒了,还偏偏不愿意睁眼,我要是不这么做,你怎么舍得醒呢?”萧渐离哭笑不得地道。其实她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让他说情话他却怎么样也做不到。
躺在另一边的棠少隐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不去打扰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现在他满心希望的就是早点到太守府,以求得到解脱。
在外面骑马开路的齐璟与李璎,虽然没有听到马车里的吵架声,却也都露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萧大哥可以坦白一点就好了。”李璎很同情多令,爱上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放心里,有苦自己吃。”齐璟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呢?”李璎突然将话题转开,意味深长地看着齐璟。她原是想在那里趁乱杀了他为父报仇,不过幸好萧渐离阻止了她,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她,不然,她一定还在恨他。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和她解释?
“我?”齐璟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他不是有苦自己吃,而是他的苦说不得,也不能说。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来到了太守府,太守史锋此时已在门外迎接。见到他们过来,旋即迎了上去。扯着嗓子道:“二公子!快请,快请!”
“太守大人客气了。”齐璟大声客套着,在所有人都近了太守府之后,他的声音瞬间阴沉了下来,“不是叫你低调一点了吗?你还跑出府来,如果大张旗鼓的迎来,是怕没人知道我们到你这来了吗?”
“爷赎罪,卑职知错。”史锋已经觉得很低调了,他并没有去城门外迎接啊!但这些话他是死也不能说出口的,除非他真的想死。
“最近有什么风声?”齐璟黑着脸,冷言道。
“……”史锋犹豫许久,在齐璟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又吞了几口口水才将话说出来,“皇上突然病重不起,不知原由。”
“难怪在城中看到不少背着药箱的医者,他们都是去为皇上诊治的吗?”齐璟深幽地眸子附上一层寒霜。
“听说他们都是来自塞外的奇医。”史锋老实回答。
“这是边关,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奇医?这个人怕是另有所图。你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这里的一切,特别是那些所谓的奇医。切记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查清他们的底细,不可打草惊蛇。明白吗?”齐璟警告地道,他实在是担心史锋的能力。
“是,卑职立即去办。”说着,史锋退了下去。
史锋离去之后,齐璟又沉思许久,就连李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直至一杯淡雅的清茶送至唇边,他才回过神来。
“我还以为,你要我来喂你喝呢?”李璎看着回过神来的齐璟,忍不住调侃道。
“找我什么事?”齐璟淡然道,并没有如平常一样与她打趣。
“有烦心事?”李璎放下手中的茶,关切的问。
“皇上病重。”齐璟道。
“你的表情并不像是关切,也不像是担心,更像是困惑。这件事有蹊跷?”李璎猜测着齐璟的想法。
“他病得太突然,病得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阴谋。”齐璟自知事情不单纯,但却猜不出齐杞的想法。
近几年齐杞对国事越来越淡漠,整天沉迷于女色,留恋皇宫不早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平时的朝政也都交于四位顾命大臣共议。按理说,他这样整天折腾自己,会病也不奇怪,但齐璟还是觉得齐杞这病太过突然。
“你打算怎么办?”李璎问道。
“我们要尽快赶回去。”齐璟淡淡地道。此时小奴不在齐杞身边,没有办法监视到齐杞的一举一动,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但……棠大哥他……”李璎张口欲言,她很担心棠少隐的伤,他伤得不轻,这样赶路怕是吃不消。
“我知道你在担心少隐,可是现在,我们没的选择。”齐璟必须尽量赶回京城,迟恐有变。离京数月,他一直没有母亲的消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
李璎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她却也怕回京,当日苗大娘的话一直盘旋在她耳边。给齐璟下毒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如此这样贸然回京,她真的很担心。那么,她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呢?
晚饭时,齐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人,棠多令虽然有些异议,却也因为萧渐离的关系而同意了齐璟的计划,齐璟也考虑到了棠少隐的伤,于是决定三日后起程回京。
夜,格外宁谥,就连蝉鸣都已不复存在。齐璟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睛沉思。
萧渐离无声无息地站在齐璟身边,将手中的两壶酒递给齐璟一壶,随后道:“一个人?”
“废话。”齐璟有些鄙视地看首萧渐离,自从棠多令受伤之后,萧渐离的智商好像就开始下降了。
“在担心什么?现在齐玉龙应该不会再缠着你了,他应该在拼命往京里赶呢。”萧渐离没有理会齐璟眼中的睥睨,自顾自地道。
“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对手,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齐璟随意喝了一口酒,苦笑,笑自己的悲哀与无奈。
“我想你应该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萧渐离知道,离最后的决战应该是不远了。
“还没有,现在,我还有些事想不通。”齐璟的全盘计划都因齐杞这次突病而被迫停止,这不得不让齐璟重新规划。
“看来,你的敌人还有不少。”萧渐离摇了摇头,状似无奈地道。
“他们怕是已然开始坐不住了。”齐璟不以为然地道,“我相信,‘他’快要现身了。我倒是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第一一五章 怪病真相
“只怕,‘他’会是你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人。”萧渐离不得不提醒他,虽然已经有了些许预兆,但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他真怕齐璟会接受不了。
“不要小看我。”说完,齐璟拍了拍萧渐离的肩,将手中所剩的半壶酒还给他,独自回房去了。
萧渐离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他肯面对自己的心,可是齐璟呢?那个只会说别人的家伙!萧渐离只希望齐璟可以早一天醒悟,对他来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三天后,齐璟一行人离开卞凉回京,一路日夜兼程,未曾停留,终在一个月内赶回京城。与此同时,齐璟也通过密函告知齐瑾返京,而李璎也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小奴。
李璎在回府前去接小奴,小奴一见是李璎,情绪一时激动,便抱着李璎便失声痛哭。她等了数月,盼了数月,念了数月,他们终于平安回来了。
最近皇上病重,素王几个派人来催她回府,她用尽所有方法拖延,如果公主再不回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激动无比的小奴,李璎仿佛看到了小七,那个曾为她带来很多欢乐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李璎等小奴的情绪平复以后,带着她回到了素王府,但一进府便察觉到这里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去,好像是她太多疑了。
见过素王与素王妃之后,李璎便回房休息了,折腾了几个月,她早已精疲力竭,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奴看着熟睡的李璎,重重地叹息,为她盖好被子后,便退了出去。
齐璟回府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密室,沿着密室的通道一直走到尽头,齐璟用特定的频率敲了敲密室尽头的木板,随后木板被人移开,一名紫衣姑娘出现在齐璟眼前。那紫衣姑娘正是皇后的贴身侍女紫衣。
“紫衣,我娘呢?”齐璟着急地问。
“你放心,皇后娘娘没事。她现在在休息,我这就去叫她。”说着,紫衣便离开了。
齐璟焦灼地在密室里来回踱步,直到俞晚秋出现,他一下子冲了上去,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在确定没有任何外伤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慌乱?这可不像你!”俞晚秋宠溺地道。见儿子如此紧张自己,她是打心眼里高兴。
“娘,我听说他病得很重,是真的吗?”齐璟在确定母亲没事后,立即将此时的来意表明。
“是真的。”一提起齐杞,俞晚秋脸上的笑容便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璟自知齐杞病得蹊跷,极像是人为。
俞晚秋坐在石凳上,叹了口气,道:“他是被人吓了毒,而且不是一两天了。”
“是谁?”齐璟虽已有所察觉,但在得到肯定的回答时,他仍是很吃惊。能对齐杞下毒的人必定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亲切他的人。可是齐杞并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是玉龙。”俞晚秋不紧不慢地道。
“是他?”齐璟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担心了。怎么会是他呢?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他已经是太子了,又何必如此冒险的对齐杞下毒手?虽然说这话的人是他的亲娘,他还是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她的话有太多的破绽,而且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不同寻常。
“我原也不相信是他,按理说皇上一死皇位自然是他的,他也无虚急在一时……我已经抓到了那个下毒的小太监,他也承认是受玉龙指使,而且我也在玉龙的寝宫里发现了同样的药粉,这就更能确定凶手是他。”俞晚秋倍感惋惜地道。
齐璟一时也无法反驳,但总是觉得俞晚秋的话里漏洞百出,但凭着对生母的信任,齐璟并未多想。只是随口问道:“齐玉龙现在在哪?”
“说来也巧,你们两个人一个脚前一个脚后,几乎是同时到的。他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太牢,明天就会将他的弑父罪名昭告天下。到时我就可以公开你的身份,这个皇位就是你的了。”说到此处,俞晚秋满足地笑了,“娘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几年,总算是盼到了。”
“娘,孩儿觉得还是等这件事决定了以后再公开我的身份吧,如果在此时公开我的身份,似乎并未到时机。”齐璟并不想这么早就公开身份。
“怎么?你不想明正言顺的做你的太子?要是他死了,你就再也没有办法恢复身份了,你懂吗?”俞晚秋并没有想到齐璟会拒绝公开身份,一时有些气急。
“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齐璟劝慰道。
由于齐璟坚决不肯在此时公开身份,俞晚秋也没了主意,最后只好依了他,但齐玉龙的弑父罪名俞晚秋可不打算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