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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针孔是那些钢针的?紧接着一个可能跳出来,梁三公子失踪、证据被毁,穿喉的钢针、寒酸的屋舍,这些信息组合到一起,迷雾被拨开,楚翘眼前一亮。
“夺命,速去查查,失踪的梁三公子的下落。你可以去问问那些仵作,近来可有新入行的人?”夺命起身出去。
“无命,咱们俩继续搜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每一个都别放过。”楚翘冷冷的盯着带有针孔的柱子。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她还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这是她的职业操守。
梁印竹的屋内的墙、床、柜子等家具都被楚翘细细搜过,没有可疑。难道这只是一般的针孔?
正在怀疑的时候,无命拿着一本从书架上去下的书。
“楚公子,这本书有问题。”
那是一本普通的书,翻开它,里面却是一个书槽,躺着一柄凤凰型短剑。剑身通体银白,镶着两枚蓝色的宝石,冰冷异常。楚翘小心翼翼的将它拿出来,身后的无命愣在那儿眼睛紧盯着那把短剑。
“银凤?”
“什么?”说话间,寒光毕现,犹如划破天际的闪电,银芒耀眼,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
真是一把稀世好剑。
“它是银凤,凤凰楼的东西。消失了好多年,没想到竟然这里。”无命看着那把短剑,眼神复杂。
眼光扫到书槽里面的丝绢,轻轻挑起,银凤的寒光映到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文字。
“无命,我们走吧。这个,放回原处。”虽然是凤凰楼的东西,可是现在还不是物归原主的时候。无命将书槽放回去,跟着楚翘快速出了却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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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孽债
江城的一处荒废的寺庙中,隐隐有着微弱的呼吸声。一身粗布衣服的男人正躺在杂草上。因为身上的伤口而费力的喘着气。
他不远处的火堆已经熄灭,旁边还放着刚刚弄回来的几个馒头。一股发霉的味道传进鼻子里。男人睁开眼睛,利光扫着周围的景物,和刚才虚弱的状态大相径庭。确定自己身处的环境后,缓和的放柔神采,放心的闭上眼。
官府每天都有关于梁家灭门案件的消息传出来。那个叫楚尧羽的状师似乎很厉害,每天都会有新的发现。这案子在他手里几乎疑点很多。想到这儿,犀利的双眼又睁开,苍白的脸上灌满血色。利光转为凶狠,久久未能散去。
客栈中二楼某一间房内,楚翘一人独坐,手里静静的举着白子正在寻找突破口。
玉玲端着饭进来,看见小姐正在想事情,轻轻的放下托盘走过去。
“把饭端过来吧。”白子落下,抬眉已是笑意满面。
玉玲知道她已经想出好办法,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公子,吃饭。”
“嗯。”
叩叩叩,房间的门小声的被敲打,玉玲知是无命回来,立刻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几天未见的夺魂。
“快进来。”玉玲将他迎进来。
“楚公子,我已经查到,那天的仵作里应该有一个就是梁印竹。”夺魂说道。
楚翘放下筷子,笃定的说道:“那么这就可以证明,梁家那些人喉上的钢针是他拿走的。换句话说,他就是那只幕后黑手。”玉玲嘴张的大大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天的时间小姐就查出了幕后元凶。而夺魂虽然也吃惊于楚翘惊人的思维,但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以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你可以张的再大点。”楚翘看着玉玲的样子,感到十分滑稽。这丫头总是大惊小怪的。被她这么一说,玉玲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巴。
“夺命,你先去休息,晚上我们唱一出好戏。”楚翘目光扫到玉玲。对她有些不放心,就怕她成了自己的软肋。
“楚玉,今天晚上你呆在客栈里。我不回来不准开门。”
“是。”玉玲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保护不了小姐,还可能会给小姐添麻烦,痛快的答应呆在客栈里。
楚翘看向夺魂。
“夺魂,你和无命天黑之前进入梁府藏好。记住找个好的角度。一会儿出去把这个交给知府大人。”拿出写好的字条交给夺命。
一切准备就绪,夺命出去,楚翘继续用她的饭。
天边的红霞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当最后一缕嫣红暗下去,黑夜降临。疏星朗月,晚春的风轻轻拂过面庞,带着一丝柔和。
梁府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一身月白色儒衫,腰间的七彩锦绦格外夺人眼球。一块紫玉配饰发出柔柔的浅光,像暗夜里的精灵。来者正是梁家灭门案的状师楚尧羽楚翘是也。
只见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在空无一人的梁府内转来转去。不时的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最后朝却竹居走过去。
楚翘小心的查看着屋中的一应物品,灵活的身子在吗、屋子里面来回的盘旋着。按照那天晚上的位置,很快找到那个书架,一一的在书丛里找着那本棋谱。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书架的最边缘,楚翘看到了她要找的东西。正当她要将它取出时,忽见银光一闪,一并长剑直奔她的心脏处刺来。
迅速的闪身躲过。来人见她躲过去,剑锋一转又是一招致命,步步紧逼。楚翘灵活的躲着,手缩进衣襟里,掏出火折子,嚓的一声,屋内灯火通明,而屋外忽然窜进两条身影加入打斗中。
夺魂和无命不愧是凤凰楼的两大高手,仅在四招之内就将他制服。此时屋外早就被官兵层层包围。
摘下面巾,楚翘看着被牵制住的人,冷冷的笑了。
“梁印竹,别来无恙啊。”
被抓住的人惊讶的抬头,眼中闪着不可置信。怎么这个楚尧羽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用惊讶,你的棋谱我好好的给你存着呢。”一句话,点中了他的死穴。原来,棋谱中藏着梁印竹所有的秘密。
楚翘看到丝绢的那一刻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哈哈哈哈,既然被你发现,我也无话可说。只求一死,来个痛快!”梁印竹绝望的笑着。
楚翘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五味杂陈,轻声的吩咐着夺魂和无命,“将他带下去。”
外面的官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梁印竹已经被押着出来,一个个兴冲冲的朝这边涌过来。
楚翘无力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走。夺魂和无命回来,收好银凤短剑,保护着楚翘回客栈。
江城知府这回效率很快的审理了梁印竹。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临行刑前他要求见见楚翘。
江城的死牢里,梁印竹一身轻松的坐着。隔着栅栏坐着楚翘。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眼已近半个时辰。
“我从小就被大夫人养着。和其他的兄弟姐妹无异。”突然梁印竹开始说话。楚翘并未出声,只是细细的听着。
“那时我以为我是爹娘最宠爱的儿子。每天都会跟爹娘撒着娇。”梁印竹眼里的光芒温暖祥和。童年美好的回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许多。
“可是后来娘对我疏远起来,连兄弟都很少接近我。爹那时候要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顾不得我。”他的眼神颓废下去,在抬起满是伤心。
“十岁那年大娘动手打了我,后来我跑进房间不肯出来。我以为他们会给我送吃的来哄我。可是我错了。他们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野女人生的孩子而低声下气呢?那天在我房间里,我发现了那本棋谱,也知道了我的身世。原来我娘是凤凰楼的杀手。因为背叛了组织被狙杀。一次负伤的时候爹救了她,并且生下了我。可是,杀手就是杀手,难逃一死的结局。娘还是死在了凤凰楼的剑下,留下了我。爹将我抱回去,对大娘说,我是捡来的。起初大娘并不在意,如同亲娘一样的照顾着我。可是当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大娘看我的眼神变了,那里面有憎恨。我是他丈夫对她不忠的证据。”梁印竹说着,紧紧攥着拳头,似恼恨自己的命运。
“就像你看到的,我在梁府的地位,一个不受宠的少爷地位不如一个丫鬟。梁府的下人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对待?就因为我是爹和别的女人生的?不公!”说道这儿,梁印竹激动起来。
“我受够了!那晚我将计划了很久的事付诸行动。他们都该死!我不不停的杀,不停的杀那些用白眼唾弃我的人。可是那天明明爹应该不在的,可是他偏偏回来了。我不想杀了疼我的爹,可是他一直在咒骂我,还说要报官······”梁印竹没再说下去,眼泪顺着已经塌陷的颧骨流下来。
“于是你借机嫁祸给凤凰楼。”像是说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实,楚翘开口说道。
梁印竹点头,眼露凶光,“因为他们活该!如果不是对我娘追杀的话,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看着眼前温润儒雅的楚翘,他安静了下来。
“楚状师,你是个高人。能败在你手上,印竹死而无憾。今日只求您一件事。我死之后帮我求情,让我葬在爹的身边。来世做牛马,定报此恩。”说罢跪下。
“你快起来!我尽量帮你就是。”楚翘站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印竹。真是一场孽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留下这句话,楚翘翩然转身。身后的梁印竹笑了,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楚状师一定会帮他的。“谢谢,楚状师。”
第二日,江城菜市口,梁印竹被判斩刑,当场执行。楚翘求的知府同意,梁印竹不入乱葬冈,而葬在梁秉宣身侧。
江城的惊天命案算是落幕。楚尧羽也因此一炮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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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倩心似铁
江城客栈二楼的窗前,楚翘静静的立在那里,眺望着已经开了花的桃树绿柳。已进初夏,身上厚重的衣服已经被玉玲换下轻薄的夏装,倚窗而立,水润的风吹过,掀起腰间的七彩锦绦,整个人好似踏云而降的谪仙,气质高雅,空谷遗世。
前见天梁三公子梁印竹被斩,楚翘心情一直低落。以前对案子中的凶手她是从不手软的。可是自从知道了他的经历,她的坚持开始崩塌。
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说可恨之人当有可怜之处。她不是大罗神仙能主宰人的品性生死,可是她就是纠结的要命。
“公子,夺魂无命来了。”玉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楚翘负手而立,只轻轻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看见夺魂和无命立于房中,楚翘挑眉一笑,“二位要回去了?”
夺魂和无命一向眼高于顶,但是经此一事对楚翘更多了些敬佩,说出话来也是恭敬有加,“楼主传来消息,想请楚公子和我们二人一同回去。要当面感谢公子。”夺魂说道。
“感谢倒不必了,就算不是答应了楼主查案,我也会这么做。”她虽然欣赏凤心鸾,可是那个凤凰谷还是少去为妙。她不想和江湖帮派扯上瓜葛,更不想无端的背卷进去。夺魂和无命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时间也没了法子。硬请吧,人家是凤凰楼的恩人,不但破了案子还凤凰楼清白,还帮着拿回了银凤。可是不请,人家还真不去,拂了楼主的面子,他们可是办事不力。这回去还不叫楼里的兄弟笑死?
正当两难之际,门外传来一声朗笑,“她哪儿都不去。”说这话走进一人。只见这人长相俊逸非凡,朗眉星目,朱唇皓齿,生的风流潇洒,只是眉宇间端得少许轻愁。此人身后跟进来一对黑衣侍卫,一字排开的列在两侧。
见到来人楚翘也是意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兆文,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云兆文看到她毫发无伤,心总算落了地。
“江城命案震惊全国,偏偏出了个状师,姓楚名尧羽,不是楚翘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短短数日之内查出真凶?”翘儿总是这样出任意料,她的风采仍然无法让人忽视。云兆文凝视着她的目光别提多眷恋了。
楚翘?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吗?夺魂和无命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两个人仔细的打量着男装的楚翘,原来这几日跟着他们进进出出的状师竟是个女人。
瞥了一眼恍然大悟的两人,楚翘依旧笑得不动声色,“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下喝口茶才好。”玉玲早机灵的不等小姐吩咐就去沏茶了。
夺魂和无命见楚翘有客人,也不便再说什么,各自回房间,等待晚上劝楚翘去凤凰谷。
还是菊花茶。这习惯一直留着。茶盅里嫩嫩的菊花遇到水汽花瓣如数绽放,只用嘴轻轻一吹,便顺着漩涡飘转起来。楚翘看着那菊花,黑葡萄般的眼睛目光潋滟,睫毛似扇挡住了所有波动。
“我不会回去。害你白跑一趟了,抱歉。”抬眉已经一脸坚决。目光如炬迎视着云兆文的凤目。
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像翘儿这般卓然超群的女子,岂能和宫里那些女人共侍一夫?可是他真的不想她四处漂泊。很矛盾。就像他寻她,后来知道她人在江城时,既雀跃又惆怅。
“楚翘,皇兄纳妃犯了你的大忌在先,可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江山社稷不能毁在他手上。”云兆文此时已经不再是初见时的年少轻狂,经过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