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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月白心里清楚,他除了傲气使然外,他更加不愿意令奕辉那般辛苦。毕竟比起他躺在那里全靠她一人拼力拖拽;他不如起身行走,即使仍要依靠对方的扶持……但这样比起前者,至少能让她轻松一些。
对于月白的坚持,奕辉感到无奈。如果要搀扶着月白走,她的动作将会变更加迟缓,就算危险来了,她将会很难及时做出反应。反而被束缚了手脚;至少不可能随时轻松的拔剑而出了。但她仍在月白的坚持下,弃了木架,开始搀扶着对方,缓慢行走。依旧是十分辛苦的。
路长的看不到尽头,这样下去不知要走到何日何年。每每架着同伴在迷宫般的森林里前行,就有一种惶然和失措。甚至好几次奕辉还产生了一种轻生念头。这样的心情令奕辉后怕不已。可能处在这种困境之中,每个人的心情都会受到影响,就连平日看着淡定温和的月白也变了。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仍然是那样平和安定,然而他原本如星光般潋滟双眸中却闪烁着与之不符的消沉与倦怠……
令奕辉心悸……
月白对他自己的现状有着说不出的自厌。他变的焦躁起来,时常会无法自控的把脾气发在奕辉身上,对其冷嘲热讽上几句。奕辉早知道这男子外在如嫡仙,实则内在人格‘扭曲’。于是与对方争吵了几次后就习以为常:“他说他的,自己做自己的事便可,完全不必把他那些话当真来听。”
但是至上次那件事后,没过多久,月白又再次提起让奕辉放弃他,要求她独自离开。当听到这样的话奕辉立刻沉下脸,只觉得身心具惫。她愤然松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而自己也就原地坐下。——那一天,他们就彼此无言,在原地坐了一天……
奕辉愤然说了那么一句话,“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来的,你就应该负责到底!你现在又想半途弃我,凭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月白怔怔,仿佛被奕辉话有所触动。于是自那天以后,月白就再也不曾提起过此事。
也许是雏鸟情节作祟,奕辉虽然一直怨恨着这场穿越,但在浅意识里,把和她长期相处一块的月白和裳凤都当做了自己的同伴。同伴为自己身受其难;于情于义;她都应有责任帮助和护卫的啊。而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奕辉倍感孤独,若是让她抛下月白就会陷入独自面对那些无定渺茫的前路和接踵而至的危机。那么她是绝对不可能有勇气前行的……
——所以!她怎么的也不能抛下月白独自逃生!她一定要和他一起走出这里!
因为不勘忍受夜晚,于是奕辉开始选择夜行,不得不说人的生存适应力真的很强,如今她的眼睛已经能够适应夜间。她不认路,但她至少还能识得北极星,朝着苍穹北处那最耀眼的明星,那便是她的指引。
——“活着”是这时的最高生存目标。她要活着离开这里!
就这样,她与月白一路向北。却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又是何样的种种。
* * * ***帝*** * * *
奕辉总算是寻到了河。月白说过,在山林中最好是沿着河流水源行进,因为这样不但随时能补给到清洁的水,更是因为一般城镇都是靠山依水而建。
河水清澈,水在日光下闪动着粼粼波光。宽阔的水道依北缓缓流去。——如果就这样循着水径一直走,相信在过不久一定会找到城镇的!
奕辉拘了水,扑在脸上,但觉清凉爽悦。又拿了帕子,濡湿了为月白擦拭。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奕辉心情大好。心积久日的阴郁似乎也随之挥去了一些。
奕辉将水捧在了手里送到月白唇边。
月白脸色苍白;疲惫的靠在树前;机械的允着少女手中的清水。微挑的双目扫过咫尺间少女担忧和小心的表情。她的小心翼翼让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显得是那样脆弱易碎,让他心口莫名的堵。他垂下眼帘,表情淡漠,不经意的带上了一丝疏离。
然而此时的奕辉可顾不上月白的小心结。正给对方喂水,却突听到了在这林中悉娑的声音。‘叮玲’‘叮玲’:像似金属小物碰撞的音质。——铜铃?!
奕辉心中一紧。更加努力去辨认那远方微妙的声音。——绝对不会错。那厚重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于草枝间的声音……
——那是属于人类的声音啊!绝对不会错的!
奕辉惊喜的几乎落下泪来。
声音越来越近,仔细去听,发现那声音很杂,像是有大队人马。
是马队?
铜玲在此时听着特别的清脆悦耳。在空旷的树林里不紧不慢的响起。随着铃音的逐渐增高,那队人马也越发的近了。
奕辉发现自己的耳朵今天特别好用。马铃的悠扬、蹄声的清脆、草枝的沙沙、以及那晏晏笑语。每一种属于人类的声响似乎都带着一种魔力——带着一种愉悦、一种力量,长驱直入。可以将她久日沉积在心中的阴霾趋散无踪……
她怔怔发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再顾不得许多,她如中了魔般,寻声踉跄跑去。疯似的大喊。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
“救、救命啊!”
“救人呀!
此刻的奕辉,泪湿满面。
* * * ***帝*** * * *
“这么说,姑娘就这样与兄长在这林子里,行走了这么多天。”
“是。我和兄长兄长从山崖上摔来,就在林子里迷了路。”
果然是遇到了马队。深林里遇人影足够令人欣慰。奕辉按压住疲惫,强打精神应对着老者的问题。
花白胡子的老者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他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眼前狼狈的男女,却淡淡的点头称是:“姑娘真是不容易。”
说着,老者扭头对身后的同伴吆喝一声,“阿牛,拿两个馒头给这位姑娘和她的兄长。哦!再拿些水来”吩咐完,老者又复回头,灼灼正视奕辉,“我看姑娘你这位兄长有伤在身,不如我让他们调出一匹马儿来供你们骑吧。”
“那就多谢老伯……”
奕辉支着月白两腿发软,听老者这么说,正要点头答应。然而话刚出口,却被身侧的月白拦了下来。
29、不羁的少年
29、不羁的少年 。。。
花白胡子的老者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他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眼前狼狈的男女,却淡淡的点头称是:“姑娘真是不容易。”
说着,老者扭头对身后的同伴吆喝一声,“阿牛,拿两个馒头给这位姑娘和她的兄长。哦!再拿些水来”吩咐完,老者又复回头,灼灼正视奕辉,“我看姑娘你这位兄长有伤在身,不如我让他们调出一匹马儿来供你们骑吧。”
“那就多谢老伯……”
奕辉支着月白两腿发软,听老者这么说,正要点头答应。然而话刚出口,却被身侧的月白拦了下来。
* * * ***帝*** * * *
“多谢老伯,只是在下负伤的严重,受不得颠簸,骑不得马。”
他的话音虽然暗哑虚弱,却隐隐带含不容辩驳的强势。
月白此时的身体依旧虚弱,他脸色苍白,倚着奕辉勉强站立着。若不是奕辉一直强打精神一直撑着他大半个身子,他几乎可以立刻倒下去。
老者的目光落在了月白身上。但见其衣饰狼狈,依在一个女人身上,却仍有掩不住的风仪之姿。
打量了那男子一会儿,老者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各位。二位就这样跟着我们前行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队里的人说便可。”
奕辉呆了一下。终于反应回来,正要谢过,却听月白已经抢声开口“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 ……
目送着老者走远,奕辉暗暗敲了敲月白。
“哎,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刚才那语气像是巴不得人家走似的。……还有你的伤,真的重的连马都驮不得,那还能撑的住吗?” 一但找到了安全感,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奕辉开始絮叨:“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到城镇就……哎!对了,既然是马队,那他们随行会不会有医生啊?我去问问,让他们来看看……”
“……等等,这些人不大对劲。”月白轻叹摇头,总算是拦住了奕辉的步子。
“呃?……怎么了?”
“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马队……”
月白明眸一睐,扫向前方的那一行车马,眸中闪出一道机锋。
“啊?有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奕辉困惑的看着月白。多日的磨砺,让她对危险变的越发的敏感。虽然看到了人群让她立刻卸下了提防。可当听到同伴示警时,她不由心底一怔,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奕辉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也没有真正见识到这里的生活环境。她了解的实在太少,所以她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个。月白叹口气:“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们走了近一个月,却都没有走出这树林。而树林里竟也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奕辉怔怔,猜测着,“可是……我们应该是没走‘官道’吧?要是这样深山野林子里没人很正常……”
月白对她的小聪明无奈的望天。提点道“居民靠山吃山,但这儿却连个打猎的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
奕辉拍拍脑袋。哦!她忘了,这农耕时代还是有很多人以打猎为生。不像现代,只要接近城镇的山头不是被保护起来就是变成了景区。
“而且你上次也亲眼见到了吧……”
“哪次?见到什么?”
奕辉呆了呆。
月白挑了挑眉“我们从山崖上摔下去的那会儿,你不是遇到了妖怪么?”
奕辉支吾。“啊……是‘泽’!……这个……”
原来还是被这厮给知道啊……她还一直瞒着他没给说,怕他心高气傲的得知他自己被扒的精光(当然留了底裤)被妖怪泽‘亲吻’全身的救治情形后会怒气冲冠,羞愤自杀。
奕辉擦了擦汗。大悟般。言语间有避重就轻之嫌“啊,你的意思是,这个山林里有妖怪出没,一般人根本不会闲的没事儿,往这跑?”
这却得到某人肯定的点头。
…… ……
奕辉终于知道他们所处的这片森林被人叫做‘星垂之野’,是星辰九洲中最大的一片森林,森林从西北边境开始直达西南,横跨天元洲西南一角。因为山高地陡,地形复杂素有‘星垂之野’之称,按照字面上意思是站在这高山陡崖之间,离苍穹最近,连星晨都指手可采。还有一种意思是,此地复杂诡异,是妖魔之居,所以就连天上的星子到了这儿,都会被困于此。
此处少有人行。多数中州商贾,若要与西南坤洲来往,莫不都是行走‘官道’,或行水路。即使是多花些银钱和时间,都要绕道而行。
而月白他们会带着她从这里向王城进发,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为月白这几个人都身怀异术。所以人家各个都这么‘牛X’,当然是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怕了。
怪不得,穿来都近一个月了,她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连城镇长啥样都没见识过。
“你现在想想,有哪个马队会往这林子里走,行这条危险之途?”
月白静静分析着。
奕辉一愣——是啊!如果是她商贾,也宁愿多花些钱走官道,也不会去冒那么大风险。
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奕辉掩口低呼。
“那你的意思是?……!”
月白点点头,让奕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那队车马,低声吩咐。“寻常的车队至多不过20人,你数数那队人马。”
奕辉遵着月白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浩浩商商一队车马,大至也有五、六十个人。哪里像是载货做生意?更像是举家搬迁。再仔细去看,马队里的人并没有统一的着装,他们服饰各异,甚至有些男人的腰间还佩挂了刀剑。
‘刀剑’?!
奕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这个‘耀明王朝’早已确立的盐铁专营制度,像这样的武器都做好统计统一收纳于国库。剩下的也只与一部分王公贵戚有资格佩带‘剑’,但也要挂上剑穗以表装饰之用。寻常人家私配兵刃是犯法的,被官府抓住要处以‘弃市’。(‘弃市’:拖到菜市口斩了)
关于这件事,早在她习武的第一天,裳凤就给她说过,还提醒过她:进了城镇一定要将佩剑收好。
寻常百姓哪里会有兵器?!该不会那作者不嫌累的再次安排个‘才脱虎穴,再进狼窝。’的戏码吧!?
心思如电转,这个发现另奕辉惊住。蓦的回首,恰好对上月白那双烟波潋滟的眸。
“看到了?”月白眼瞳寒光若星。“这些人不知底细,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只怕是些亡命之徒……”
“亡——?!”奕辉一下警觉的收住了音。
——‘亡命之徒’?!在奕辉浅薄的知识库里,‘亡命之徒’的意思似乎是在大动荡的混乱年代才能派生出的产物!通常是指‘一定社会下的平常人’因对当时社会愤恨不满等因素,发动了暴动和叛乱,从而踏上了反群众、反政府的道路。
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