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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妓院中还有其他‘牛逼’的体罚,都很让人难以想象。小弃看到这段质料的时候,发寒了。有兴趣的大人可以去网上搜来看看~^_^)
58、贪狼皓月
58、贪狼皓月 。。。
‘小周哥’对着奕辉,扮作了黑脸,嚷喝了两句就满脸堆笑的疾步离开了。奕辉赶忙应了,当听到对方口中那句‘抓猫回来’,即便知道是虚话,腿也有些发软了。只强作笑颜。
…… ……
当酒座间只剩下奕辉与那贵公子两人时。奕辉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复杂与恐惧,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将我忘记了。不过看你的表情,应该还记着我的。”
转眼身边那贵公子妖娆的笑了。刹那间星光碎散了,尽落入他的眼底。斜飞细长的双目风情染尽,让人深陷其中的同时,却又为那隐藏其中的深邃感到了莫名的危险……
* * * ***帝*** * * *
奕辉怔了怔,才终从那‘蛛网’中挣脱。她摇摇首,轻声道:“没有。”
那人还紧握着她的手,使得奕辉无法挣开。
闻言他朗声笑了。“‘阿奕’,刚才看你的模样,似是不愿与我相认?”
他凑的近了,轻薄的唇边似笑非笑,轻言间有温润凉湿的雾气喷在了奕辉的面颊上。
他的笑容极尽妖娆风骚。在数月的日子里,他的生活起居似乎改善了不少,被人照料的很好。身体不再像从前那样干瘦而枯败,变的丰盈挺拔。头发梳理的妥帖柔顺,露出了光洁好看的额头,下巴圆润了些,然依旧就是略尖的,鼻梁挺直,细目斜飞。他身上的衣袍繁复贵气,恰如其分衬出了他身上藏不住的凌厉。这一切,让人觉得他仿佛本就是个从小养尊处优,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士族王公。似与之前那还曾被关在阴森监牢里三年的死囚,毫无关系。
这是奕辉与这个男人第三次相遇。缘分来的机巧而奇妙。
这个男人似乎似乎习惯于试图令自己控制周遭的一切。奕辉有点摸透他这点习性。
她叹了一声,坦然道:“嗯,刚才是。”
“呵呵,为什么?”贵公子轻声笑,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阴戾。
“看‘公孙’你如今风流贵气,已是风生水起。而我还是‘混’的这么‘矬’,实在不好意思与你打招呼了。”
她半开玩笑的说了实话,他们之间毕竟相识不过只是两次无意的会面,相互之间并不了解对方,一旦有了身份的差距横插其中,即很难再像之前那样轻松与平等的交流了。
公孙异愣了片刻,面前的少女似乎与他前两次见她时又变了许多。她更加的沉稳圆通了。然而隐在她眼底那一份固执仍旧是他所熟悉的。
他展眉而笑。“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
“我也是怕你,也许在意。”
“哈哈,我记得我曾说过。——你是我公孙异此生唯一一个‘朋友’。‘阿奕’。”
公孙异的话咋一听下,似显得有些暧昧。然而他俊挺的轮廓在烛火的映照间流溢出的情感却不是轻佻的。肯定认同的话并不是随意能出口的,他是慎重的思虑过。
奕辉舒展了眉眼。
说话间,公孙异已松开了奕辉的手。他执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清酒。对影自酌。奕辉低首,退至一旁,站在了他身侧。
“怎么,数月不见,你怎么沦落至此?”公孙异看着场内的繁华歌舞,浅酌。模样从容优雅。
…… ……
奕辉一滞,“……过程‘沉长’,日后再谈吧。”
公孙异眉梢轻挑,带着不明的笑意:“‘桃喜’这名字听得耳熟,倒是跟我前不久听说的一个杀人在外的逃犯的名字有些相似。”
他的眼底闪烁的是奕辉探不明的光亮,带着凉薄又似有些温柔。莫名的让人感到危险。
她惊怔,只愣愣看住公孙异。心底生出了惧意。
廊外风卷来,扬起彩色的纱帐,拂在两人之间,掩了视野。奕辉隔着吹扬起的彩纱,愣愣看着舞纱蹁跹间的公孙异,只觉得此时的他很是陌生。
——说是作为他的‘朋友’可是到目前,她并不了解他。
公孙异提唇,语气轻淡:“你不愿说,是因为你不敢说。你使小手段好不容易藏匿于此,可你又怎会知道这‘醉梦楼’的幕后之主,当真就不知你真正身份了?”
“你是指……?”奕辉有些不安,只觉得嗓子发干。
公孙异只是微微笑,不置可否,“听说,你初来时,阵仗不小。”
“……”奕辉抿抿唇。她不记得她是怎样来到‘醉梦楼’的,她一梦醒来,已经发现一切的改变。“这样说来……老板娘她人很好,明察觉到我身份有异还是予了我容身之所。”
公孙异轻哼,唇角间勾出了莫名的笑,“‘阿奕’你很聪明,可惜眼界太窄了。——若是说,醉梦楼的鸨母‘嫣娘’,予楼里楼外许多,她也做不得主。”
他似知道的很多。
“……”
‘郭府奴婢‘桃喜’杀人出逃’这件事于郭府极折损其颜面,为此郭家上下疏通,极力遮掩此事。
——能够获知上层氏族间丑闻。公孙异这个人,恐怕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奕辉隐隐感到,话题若是再这样继续探究下去,很可能会再次涉于危险之中。她下意识的想要调转这个话题。
“嗯。的确。我也觉得我见的东西太少了。下次有机会,我想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奕辉笑的有些憨傻。
公孙异说的没有错,她的眼界实在太窄,狭隘的只于自己身周那一隅天地。她与‘玉悦’能够寄身于这‘醉梦楼’,若如‘公孙’所言,那么将自己收留下来,不止是醉梦楼鸨母‘嫣娘’的意思。似乎联系到‘嫣娘’背后的人……
这件事情比奕辉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奕辉下意识的联想到了‘律修’和‘月白’他们,也许他们并没有弃她于不顾,而是在背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帮助着她?
可是若是真在背后守护,她能够遇到那些几乎令她丧命的危险么?
她陷入了矛盾中。
看着眼前的笑容依旧的公孙异。奕辉强止住心底纷乱,脸上仍旧是憨实的笑容。她不动声色的展眉:“‘公孙’,好久没有见。我没想到,你是这般的气宇轩昂。”
她的马屁倒是拍的恰到好处。公孙异了然的笑了。倒是不再提及方才的话题了。
他顿住了唇边的酒,撩目看着奕辉,“我还记得上次有人说过,若是我在英俊挺拔些,便不再厚着面皮来‘窥视’了?”
“嗯。是呀,这样一来,‘公孙’你下一次就不会担心有人会趁你沐浴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窥视你了。”
说着,两人相视而笑。话题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这样似朋友之间互相打诨,令奕辉的心底升出了暖意。她很久没有像此时这样放开心怀与人交谈聊天了。
“对了,公孙,你上次不是说你要离开‘斑斓城’么?怎么会来这里?”
她一向有些直率木讷,在相熟却不了解其人的情况之下,奕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她想起了那天公孙异在郭府后山与她说过的话。她下意识的开口问。
然而公孙异的眼瞳却在这一刻,瞬间的冷却了。寒冷的光芒如跌碎的琉璃,光华夺目却锐利伤人。
突然的转变令人不知所措,奕辉愣住。——这个男子提防心过重,她无意识的问话,恐已被对方视作危险的探究。
奕辉止住了话语,不再开口了。她敛了眸,退到了旁侧。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明明并没有站多久,平日的她早晚轮换班次,楼里楼外上下忙碌,常常是一整天。可是现在她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却比往日她上下跑十来遍,周旋在好几座客人间还要累。
奕辉感到了沮丧。她的处事手腕仍旧平庸而不高明。至少在面对‘公孙异’这样眼界宽广,又性情多疑的人物时,她手足无措。
“近来朝廷太乱,各地混乱难止,最近一段日子,各州郡设置关卡太多,盘查过于严密,若没有朝中专门审批下的文书,平常人是很难再自由出入各个都城了。奈何现在朝政混乱,上呈的文件迟迟审批不下来,只得滞留于此了。”
公孙异的神色又平和了下来。他似乎心情还不错,倚栏浅酌,悠悠然的予奕辉解答。雕花窗外清辉洒落,恰好落在了他俊美近妖的脸庞上,勾画出柔和的线条,将他身上凌厉的锋芒淡化了些许。
奕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点头。公孙异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反倒升出几分赞许。——他目前想要的不是他人的附和探问,他说的话,要别人听了即够了,并不需要其人再发表些无用且‘无知’的废话来惹他不快。
“话说回来‘阿奕’,‘醉梦楼’并非久居之地。我劝你还是另寻出路。”
奕辉怔怔,抬首看他。却见公孙异神情淡漠,眼神却是莫测难懂的。他仿佛得知了一些隐秘的消息,而此时似乎在提醒着她。
“劝你还是尽早谋求出路,尽快离开‘斑斓城’。”
“出城?”奕辉怔住。
公孙异眉稍轻挑,“目前朝局混乱。现在朝中正有‘一伙人’准备置换现任皇帝。——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盘踞在西北骊山关的拥有十万铁骑的‘坎洲王’罢?他也正在等着朝中置换帝君,届时便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闯入关内。”
“‘阿奕’,十万大军驱进入关,你可知道结果了么。”
明明是这样的事,他的语气却是轻慢的,神色悠然的似事无关己。
奕辉的脸却苍白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公孙异口中的那‘一伙人’是谁。是‘律修’他们!如今的皇帝是被掌控于朝中宦党手中。‘太傅律修’谋划废帝,目的便是清除宦党专权之障,掌控皇帝把持朝政。可是正北‘坎州王’本与朝中宦党有所勾结,又与朝中各政党有诸多牵扯,这次他若以‘清君侧’为由攻入中州天元,届时里应外合,恐怕朝庭上下就更加混乱了。
且不论他是否能夺得皇权。但那十万铁骑一旦踏入关内,恐怕西北华泽一带即也永无宁日了……!
‘战争’!‘战争’!
明明就该离她遥远的名词,现在却实则离她很近!
心底升惧意的同时也生出了厌恶与莫名的恨意,奕辉无意识的咬住了唇。
“逃……?我又能逃到哪里去?现在外面那么乱,我又没有认识王公权贵!——哪里才是没有战火波及的地方!”
奕辉想起了在与月白两人逃亡途中,在‘星垂之野’遇到的那队逃难的流民,他们空洞而麻木的神情令人心寒也令人厌恶。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话语间流溢出了怨懑。
内心仿似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块,令奕辉无法顺畅的呼吸。她试图稳住虚软的脚,咬牙低喃。
“呵,害怕了?”公孙异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只撩眼去看楼内舞榭上那翩跹美丽的舞娘们纤细柔软的腰姿。
听说这‘醉梦楼’近日来舞曲的编排与往日大不相同,推陈翻新。舞台效果与舞步编排都胆大而独特,新奇有趣。倒红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奕’,看你是我公孙异朋友的份上,我予你指一条出路。——西北华泽郡物产丰富,偏南角的‘定奉县’盛产铁矿,冶炼工业繁荣。是军方储备制造武器装甲重点区域。‘坎州王’的军队一路烧杀,但只有那个地方是绝对不会被军队破坏。——如果你能够到那里去,或许能躲过这一场战乱。”
奕辉怔怔,她看着公孙异挺括的侧影突然心底升出了莫名的厌恶与恼怒。她不喜欢对方在谈论到战争时,言语间那事无关己的漠然与高高在上仿似天地都未放于眼中的自得孤傲。
一旁的公孙异没有注意到奕辉的反常,他仍旧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舞榭上的繁华。此时的乐师们正在弹奏一首新奇的曲调,节拍轻快。台上舞姬们步履轻盈,腰肢扭转间,舞步带着灵动与洒脱。他似很喜欢,修长的手指和着旋律轻轻敲击在扶栏上,斜飞上挑的眼睛微眯着,眸中闪烁着愉悦欣赏的光。
“不知这舞是经何人编排的,倒是新意有趣。”
他颇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却半天没有等来奕辉任何答复。他有些不耐的转首看住奕辉,眉间隐带恼怒。却恰见到身侧奕辉那双隐隐闪动着恨意的眼眸。
——那种恨意是像一只拥有美丽羽翼的飞鸟,被人囚禁在铁笼中,却不甘的欲挣脱枷锁,可是又无能为力。带着对自我的厌恶。
桀骜难驯,却又带着令人怜悯的强作出的坚韧。看似平凡却又似美丽夺目,可也脆弱的令人叹息。
——这样的表情,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了呢?
公孙异突然展开了眉眼。在这一刻,他在眼前这个桀骜的姑娘身上寻找到了从前自己的影子。
他的眼底闪过讶异,勾唇而笑,妖娆至极。
“怎么?你不甘心?是不甘心被所谓的‘命’推着走?是不甘心危险到来,却无能抵抗,只能抱头逃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