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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好笑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谭夫人听说她回来了,于是急忙从东院赶过来。
“夫人。”她看见谭夫人后高兴的上前甜甜的叫。
“哎,懿瑄回来啦?”谭夫人和蔼的问。
“嗯。”她笑着点头。
“在朋友那里住得还习惯吗?怎么瘦了。”谭夫人关切的说。
她笑,说:“很好。”
谭夫人拉着她的手说:“很久没听你给我念佛经了呢。”
她眼里闪烁着暖暖的笑,跟着谭夫人往外走,说:“那我们现在去佛殿吧。”
然后,她们走了。谭洛憬站在原地笑着注视她们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晚上,郭懿瑄警惕的躺在床上,不敢入眠。虽然明知道她可以在镖局安心的入睡,可是她宁愿提心吊胆的住在谭府也不愿每天面对霍霆崴。
夜深的时候,一个人影轻悄悄的路过她的窗子,她猛然惊醒,大叫一声。
门“嘭”的一下被推开了,只见谭洛憬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
郭懿瑄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虚惊一场的舒出一口气。
谭洛憬看着眼前的场景兀自笑了起来。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把你吓着了。”他解释说。
她坐在床沿边,舒气,不语。
他重新给她点上一盏灯,温柔的跟她说:“早点睡吧,我走了。”
她“嗯”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他轻轻的给她合上门,透过缝隙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不放心的走了。她呆坐着看门口,睡意全无。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警惕中平静的度过。每天夜里他都会轻悄悄的来看她,而她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就不再以为他是坏人而惊叫出声。
一天,饭桌上,谭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问:“洛憬,是不是该把亲事办了?”
谭洛憬差点没呛到,郭懿瑄惊讶的看着她。
“该成亲了。”谭夫人笑着说。
谭洛憬默默吃饭,郭懿瑄也低头不语。无论如何,她不可以嫁给他,这样她会连累他。
谭夫人看他们两人都沉默不语,就着急的说道:“难道你们还想拖个十年八载?我等抱孙子这一天等很久了。”
谭洛憬放下筷子,看向郭懿瑄。郭懿瑄闪烁不定的眸子告诉他,她不想成亲。他叹着气开导谭夫人:“娘,我才十九……”
“十九,”谭夫人接着他的话说:“十九已经可以妻妾成群了。你看隔壁的张大婶,她儿子才十八就已经有孙子抱了。还有那个洪大妈,她儿子十七岁就成亲了,再看看陈家,他家的小儿子和你一样十九,不也成亲了?”
谭洛憬想开口反驳,可是看谭夫人一脸期盼的表情,就止住了。
“再说吧。”他低下头继续吃饭。他知道自从他爹离开后,整个家就靠他支撑了,他母亲希望他赶快娶妻生子的心情他很能理解。但是,他知道懿瑄需要时间,所以他不想立刻答应他母亲。
谭夫人看到他不说话,于是转头向郭懿瑄征求意见。郭懿瑄爱莫能助的看着她,无法开口。
一场没有结局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几天后,谭洛憬下朝回来,看见下人忙前忙后的朝他院子里搬东西,于是奇怪的问:“干什么呢?”
下人告诉他:“夫人说让懿瑄姑娘搬到你院子里,这样你就不用每天不安的起来去看她了。”
谭洛憬微皱眉,淡淡的说:“都别搬了,下去吧。”
谭夫人迎面走来,听他这么一说,急了,马上阻止:“不停,继续搬。”
然后下人又开始行动了。
谭夫人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娘这是为你好,一来你可以方便照顾她,二来可以促进你们的感情……”这样你们就可以早日成亲啦。
“懿瑄同意了?”他淡淡的问。
谭夫人眼里闪出“那肯定”的眼神,开心的笑了。
随后,他看见郭懿瑄默默不语的走过来,从她没有闪光的眸子里,他明白了一切,于是道:“大家别把东西搬过来了,从懿瑄那里搬什么过来,就搬什么回去。”
下人犹豫的看着他们母子,不知道该听谁的。
谭洛憬温柔的看着他母亲,希望她能理解他。谭夫人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好作罢。郭懿瑄呆呆的看着他们,猜不透他们眼神里所说的话。
虽然她的经历很凄惨,但是至少现在她有人疼有人爱,而飘絮,此时此刻正在外面流浪。
某小镇外,她在无人的小路上孤零零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她又哭了,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帘里滚出,没有温度的落下。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只知道她不愿回镖局、不愿回红颜风苑,而她唯一想去的地方,已经有女主人了。
天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当人们都在欢呼着迎接这场春雨时,她却流着泪默默的在雨中行走。
冰冷的雨,无情的风,狭窄的路,她该奔向何方?
天黑的时候,雨停了,她饿着肚子,忍着全身的酸痛随便找了一块石头靠下,不愿再动。
夜深的时候,她发起了高烧。头很沉、很胀,她睁不开眼,抬不起手,甚至连呼吸都极其痛苦。她稀里糊涂的胡思乱想,也许她的人生该到头了。小时候,爹娘死了,她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被邻居卖掉,在反反复复的被卖与被买后,她终于在红颜风苑停留了下来,过上了几年稳定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红颜风苑后,她的人生会就此结束。
黑暗中,一个人不费力的将昏昏沉沉的飘絮抱起,疾步奔向小镇。更深露重的时候,他终于带着飘絮找到大夫,而飘絮仍昏睡不醒。
月亮爬上来了,一场春雨过后的夜显得格外寂静,千家万户都熄了灯,而飘絮所在之处、郭懿瑄、谭洛憬甚至霍霆崴的屋子都还亮着灯。
郭懿瑄习惯点灯入眠,因为这样有安全感,而谭洛憬和霍霆崴则是为第二天早朝派谁去统领异族做准备,他们绝对不会屈服于异党,但是最后鹿死谁手仍旧是个未知数,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夜真的深了,连窗外的风都静了。霍霆崴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泻满银色月光的院子,沉默。他深邃又明亮的双眸里看不出有任何波澜,脸上的表情就像这被雨淋浴过的夜,静得出奇,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看风景。
一会儿后,灯熄了,整个镖局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第二天,早朝,大殿中,一排排大臣鸦雀无声的站着。宝座上的皇帝再次重复:“哪位大臣自愿前往边塞统领异族?”
继续悄然无声一会儿后,异党林重站出来,对谭洛憬发起进攻。
“回皇上,依臣之见,新科状元谭洛憬比较适合去边塞统领异族。”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谭洛憬已经继承尚书令相位掌管刑部尚书的他多年。
“皇上,”霍霆崴冷冷的开口:“大家都知道边塞夷蛮多,常□□,让一个只会抓笔不精武艺的丞相去边塞统领异族只怕欠考虑。”
“霍少镖主此言差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统领异族不一定需要武力。他大可以用才智收服民心,让他们心悦归顺。”
“让谭丞相去边塞,只怕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当年诸葛亮不也是手持一把扇便平定蜀中吗?派新科状元去既可显朝廷之威,又可统领异族,一举两得。还是,霍少镖主不相信新科状元有此实力?”
“比起实力,林丞相不是更适合去边塞吗?还是林丞相认为自己的实力比不上谭丞相?”
“我已经上了年纪,是该给机会让你们年轻人去表现了。”
“廉颇老已还能上阵杀敌,林丞相四十而立就自称年老,是打算告老还乡吗?”
霍霆崴和林重势均力敌,都在一步步逼近对方,而当事人谭洛憬却一言不发。不是他没意见,而是他不宜开口。
“说起去边塞统领异族,我看霍少镖主更适合,你可是皇上钦点的武状元,有勇有谋,不怒而威,边塞异族对你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你去边塞真是事半功倍啊!”林重突然把矛头转向霍霆崴。
“那么……”霍霆崴冷冷的说:“天下第一镖就托付给林丞相了。”
林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皇上看他们争论不下,于是打断:“好了,好了。”随后他转头,试探性的问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谭洛憬:“谭爱卿,你怎么说?”
谭洛憬微微作楫,说:“臣……很愿意去边塞,只是家母年老,怕是安土重迁啊。”
皇帝沉默,殿前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上前给他建议:“依儿臣之见,谭丞相满腹经纶,适合采取收买民心的策略,而霍少镖主霸气凌厉,武功高强,适合使用以暴制暴的策略,至于林丞相,他虽没有谭丞相的才华、霍少镖主的武功,可是他经验丰富,也很适合去边塞。”
皇帝看着殿下沉默不语的那三个大臣,难下决策。依他之见,霍霆崴是最适合去边塞统领异族的人,可偏偏朝廷需要他掌管的天下第一镖。最怕派他去边塞会引起他的不满,到时候凭着天下第一镖的实力反过来牵制他这个一国之君就糟糕了。
“针对这件事,各大臣每人写一份奏折上呈给朕,退朝。”
众人齐声:“恭送皇上。”
退朝后,霍霆崴和谭洛憬一言不发的跟在那个少年身侧。
那个少年,俊郎沉稳,既有霍霆崴的霸气又有谭洛憬的温柔,虽霸气与温柔均不及他们的十分之一,但毕竟是个饱读诗书的皇子,高贵的气质一下子就让他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
霸气兼帅气的霍霆崴、儒雅与斯文的谭洛憬以及高贵有气质的二皇子走在一起便亮成了一道光芒四射的风景线。
这场战,难分胜负。
昏睡了一夜的飘絮被一股浓浓的药味熏醒后,睁开眼看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忙活着。
“老爷爷,”飘絮柔柔的叫他,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笑吟吟的。
飘絮问他:“这是哪儿?是您救了我吗?”
头发花白的老人和蔼的给她解释:“不是我,是一个小伙子救了你。这里是我的医馆。”
飘絮疑惑的看着他,问:“是谁救了我?”
老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没留下姓名,只留下一袋银子让我好好照顾你就走了。看个病哪需要这么多的钱,姑娘,剩下的钱你拿走吧。”说完他一手拿银袋一手端着药碗同时递给飘絮:“吃药吧,再过一天你的病就可以好了。”
飘絮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连声道谢,心里不住疑惑。究竟是谁救了她?还会是洛憬吗?应该不是,她兀自摇头,不敢再有任何幻想。紧握手中的钱,一股暖意缓缓流过心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可是她连自己的恩人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两天后,飘絮拽着手中沉沉的银袋子出发了。这次上路跟之前不同,因为她有了目的地、有了生活的资本。她打算去南方的染织坊学习染布、织布,这样既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又可以学得一手绝技,真是一举两得。
这样想着她不禁喜上眉梢,多日的忧愁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漾开了倾国倾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劫难
晚上,春风徐徐,群星璀璨,夜空纯净得如同雨后山林,一尘不染。那个刚出浴的少女身穿一袭白衣,翩翩然的走入院中,抬头,静静的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她的眼如同溪水般清澈透明,倒映的星星犹如缤纷的烟花,在她纯净的眸子里开得绚烂。
仿佛一尘不染的她站在院中看风景,而安然坐于树上的少年却看着她。
然后,三个黑衣人的出现打破了这幽静的氛围。
郭懿瑄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已经被死死的捂住嘴抬走了。而此时此刻的谭洛憬正浑然不知的端坐在书房里专心处理大事。
霍霆崴从树上飞出来,在黑衣人还没发现他的突然出现之前,他的剑已经划过那个抓着郭懿瑄的人的颈项。
自从郭懿瑄离开镖局后,他几乎每夜如此潜伏于树上。他知道孟平一定会来,尤其是在谭洛憬和郭懿瑄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这回说什么都要抓到孟平。
郭懿瑄猛然从高空坠落,惊慌失措的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中。他的气息竟如此平稳,丝毫没有打斗该有的凌乱,仿佛安静伫立般,缓和有力。她的心慌因他的沉着不觉减弱下来。
霍霆崴一个转身,毫不犹豫的把她丢到屋顶上,接着毫不费力的把两个黑衣人打倒在屋顶上,随后一把凌厉的剑冰冷的抵上他们的咽喉:“说,孟平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两个黑衣人迅速咬舌自尽,霍霆崴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屋里的谭洛憬听到打斗声后提着剑冲出来,“腾”的一下飞上屋顶,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他才知道他来晚了。
比起霍霆崴的剑法,他的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他收起剑轻柔的扶起郭懿瑄,问:“伤着了吗?”
她摇摇头,稍稍恢复了平静。
谭洛憬又问霍霆崴:“孟平在哪?”
霍霆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站着。是的,他太大意,他没想到江洋大盗的手下竟如此仗义,宁死也不愿出卖他们的主人,看来这个江洋大盗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一旁的郭懿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