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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上大喝一声,喜笑颜开:“就这么办。七天,霍爱卿,七天之内把天下第一镖的事交代好以及处理好出使边塞之事,退朝。”
众人齐声:“恭送皇上。”
谭洛憬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霍霆崴,不禁心生难过与愧疚。他拼命的守护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派去边塞。
霍霆崴转头看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支持,谢谢谢谢
、感动
天亮了,一轮红日高悬碧空,云朵儿清澈高远。春风徐徐,树叶婆娑摇曳,墙角边,一朵小野花露出尖尖的角,朝气勃发。
郭懿瑄愉悦的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感觉无比舒畅轻松。用过早饭后,她倚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小野花发呆。算算时间,她从出逃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九个月了,在这几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历尽了许多磨难,吃尽了诸多苦头。可她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回到那个让她衣食无忧却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副手路过院子外边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她一个人呆坐着,似乎很无聊,于是走进院子叫她:“懿瑄姑娘。”
“嗯?”她收回思绪问他:“怎么了?”
他淡淡的说:“飘絮姑娘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后院呢。估计这会儿该醒了。”
她奇怪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飘絮回镖局了?”飘絮好不容易才逃离这里,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点点头。她立刻急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镖局的人刚从训练场回来,正三五成群的往前院走,郭懿瑄就这样轻飘飘的从他们眼前跑过,衣袂飘飘,裙舞生风。走在前边的人看傻了,不觉停下脚步,后边的人被堵住了,也不觉停下脚步,整个院子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被堵塞了。
郭懿瑄一心只想见到飘絮,没注意到院子里因她而起的动乱。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牢牢的抓住她,一拉,她便跌进一间厢房里。
她慌张的即将脱口而出尖叫,霍霆崴立刻捂住她的嘴,用眼神警告。她害怕的睁着纯净的眸子看他,想退后,却抵上了关着的厢门。她就这样不知所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动也不敢动。
“去哪?”他冷冷的问。他记得自己一开始就有警告过她,没事不可以在镖局里乱跑,她一直都很听话,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样乱跑引起镖师的混乱。
“去后院,找飘絮。”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厢门,叫副手:“赵麟。”
“少镖主。”副手马上出现在他眼前。
他头也不回的说:“带她去后院。”
然后她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冒出头来,副手明白了,立刻带着她从没有人的小道绕到了后院。
“飘絮。”她看见飘絮怡然自得的端坐在院子里,不由得惊呼一声。副手把她带到后,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飘絮温婉的转过头看她,脸上不觉露出迷人的微笑:“懿瑄来啦?”
郭懿瑄小跑到她身边,着急的问:“怎么回来了?他把你抓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飘絮见她如此心急,不由得“呵呵”一笑,轻拍她的手说:“不要紧张,他没有抓我回来,我是自愿跟他回来的。”
郭懿瑄一脸难以置信,飘絮浅笑着把自己离开镖局后发生的事以及副手对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听完后默不吭声,好一会儿才问:“所以你是真的愿意跟他回来?”
飘絮轻笑着点头。
郭懿瑄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一会儿后,突然惊恐的问:“真的血洗李府了?他会不会被杀头?”
飘絮闻言,脸上不觉也浮现担忧的神色,他会被杀头吗?会吗?她们面面相觑着。吃过晚饭后,郭懿瑄悄悄的从假山边潜回去。她知道这时候镖师们都在吃晚饭,她从院子中央回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只能从这里回去。幸亏夜幕已降临,她可以不必过分担心自己娇小的身躯会被别人发现。
沿着从假山上流下的小溪一直走,她发现这个镖局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大概是因为她没事不可以乱跑,所以才在住了几近一个月后发现这里的美。
借着月光,她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傲然挺立于小溪下游,她刚想避开,可是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竟是霍霆崴。她不觉慌了神,呆愣在原地不知该继续往前走,还是从院子中央走。
沉思了一会儿,她发现安静伫立的霍霆崴不同于往日,似乎有心事。虽然天有些黑,距离有些远,可她还是从他孤寂的身影中擦觉出来。是担心他被杀头的事吗?她不禁也有些悲从中来。虽然说他杀人是他不对,但他是为了救飘絮才这么做的。这段时间,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她,费心费神;为了一个不爱他的飘絮,劳心劳力,挺辛苦的。她希望自己能在他出事以前为他做点什么,就当是报答他为她们所做的一切。
于是她轻悄悄的潜会自己的房间,拿好东西后,又轻悄悄的潜了回来。
霍霆崴察觉到有人,却不想理会。明日分庆延就到镖局入住了,在这七天之内,他必须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交让出去。二皇子虽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把一切归还给他的时候,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削弱他的权利与巩固皇室权利的好机会,岂会轻易再还回来。是他亲手断送了霍家百年的基业,是他毁了霍家镖局。此次离去,霍家镖局里几百号镖师的生死荣辱便都与他无关,他无法再顾全他们安全,也无法再保护好他想要保护的人了。
突然,小溪里亮起一片灯光,一盏盏的水灯摇摇晃晃的在小溪里飘流,光芒四溢。
他惊讶的抬头往上游望去,只见煽煽灯光下,馨香飘散、玉饰叮咚、宛如烟花一样美丽又纯净的女子轻巧的推送着水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惊艳了黑夜。
郭懿瑄放完水灯后,不觉对他回眸一笑。他怔怔的看着她。
“听说,”她温暖的笑着开口:“对着灯花许愿很灵哦,你要不要试试?”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动声色。她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于是对他浅浅一笑,自顾自的说:“那我帮你许愿吧。”说着她双手合十,轻合眼帘,许起愿来。
在水灯的照耀下,她的脸红彤彤得异常迷人,安静的面容如同小孩入睡时那般恬静动人。月色如银河泻影,浸染着溪边安静驻足的才子佳人;水灯光彩满溪,闪闪烁烁,暖意融融。
她许完愿,看着溪中的水灯,嫣然一笑。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她转头暖暖的笑着,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未来的路,一定会像这条小溪一样一片光明,充满温暖。”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闪烁不定的光使她笑的样子更加清晰的印在他的眸子里。他心里似有一股暖流疾驰而过,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望着她,远远的、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她依旧对他笑着,温暖如初。
寂静的夜空一轮明月高悬,被水灯照亮的溪水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溪边一个玉树临风与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一会儿后,他收回视线,淡淡的对她说:“晚了,回去吧。”
“嗯。”她轻轻点头,转身回院子。他远远的走在她身后,一起回去。
走进房间后,她关上门,靠在门上听隔壁的声音。他回来时的声音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平时她不需要刻意去听就能听见他霸气有力的步伐声,而今天,他的脚步声没有了往日的雷厉,更多的似乎是沉稳,看来是真有心事了。
她不禁又添了一份担忧与怜悯,他若真的死了,对所有人来说,似乎都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杀他呢?她闷闷的躺到床上。
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
第二天,下完朝后,分庆延就风风火火的来了。霍霆崴没有去接他,而是像往常一样领着镖师们训练。所以当他踏入训练场看见依旧威风凛凛的霍霆崴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武状元真是敬业啊,可敬可敬。”分庆延忍下怒气笑着说。
霍霆崴无动于衷的看着正聚精会神训练的镖师们,不理会他。
分庆延霸气的站到霍霆崴身边,对着正在训练的镖师们说:“大家停一下,集合。我是新来的镖主。”
霍霆崴没发话,正在训练的镖师们没人敢停。分庆延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喊:“停下,全部都停下。”
眼前的镖师们依旧置若罔闻。霍霆崴不想让他难堪,于是喊道:“停。”
所有镖师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以标准的武姿站着。
“集合。”霍霆崴一声令下,所有镖师瞬间聚集到他眼前,动作训速,有条不絮。
分庆延一动不动的站着,心里异常嫉妒。是的,他手下的御林军确实不如霍霆崴的镖师,甚至连他们的二分之一都赶不上。
分庆延原想等霍霆崴来介绍他的身份,可是他看见霍霆崴一脸漠然,就悻悻的自己开口说:“我是分庆延,主管御林军,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由我来统领了。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镖主,你们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我的指挥。”
训练场上一片默然,虽然他们的少镖主有交代过为什么要换镖主,但是他们仍然不愿让眼前这个嚣张跋扈毫无实力的家伙统领他们。
“以后,”霍霆崴淡淡开口:“有关朝廷的镖,都听分镖主的安排。除了朝廷的镖,一切都听镖主(霍霆崴的父亲)的安排。”所有镖师都默默点头。
“好,现在继续训练。”分庆延一声令下,所有镖师都开始认真训练起来。
分庆延得意的笑了,他没注意到在他说话的同时,他身侧的霍霆崴微微点了一下头。
回到书房,霍霆崴立刻把副手招来,问:“谭丞相出发了?”
副手点头:“是,估计这会儿该出城门了。”
霍霆崴果断的说:“你去协助他,保护他。”副手领命,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开。
这场没有硝烟却生死攸关的战争,究竟能不能成功,就看谭洛憬了。他走不开,所以只能让谭洛憬冒险前行,希望结果不会令他失望。
郭懿瑄在下手给她送饭时得知天下第一镖换镖主以及霍霆崴被派往边塞的事。她有些疑惑,于是问:“这么说,你们少镖主不是被杀头,而是被派往边塞了?”
下手点点头,原本送完饭就该走的他因为换镖主的事心里有些不爽,于是在她房间停留了一会儿,跟她闲聊。
“姑娘,也许你也快走了。”他有些忧伤的说。
郭懿瑄不解,问:“为什么?”
他说:“这个院子里有少镖主处理大事的书房,少镖主走后分庆延一定会将其据为己有,到时候他就会与姑娘朝夕相对。少镖主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肯定不会让姑娘继续住在这个院子里。可是那时,整个镖局都由分庆延说了算了,姑娘去哪个院子不都一样吗。所以,少镖主一定会安排姑娘离开。只是,姑娘去哪能安全呢?少镖主一定也在烦恼这件事,本来就一直睡得很浅,如今又添了种种烦恼,只怕是彻夜难眠了。”
郭懿瑄静静的听着,心里不觉又多添了一份感动。原来他在百忙之中,还抽空为她的人身安全做了考虑,她很惭愧,居然在无形中成了他的担忧。可是,下手说他也睡得很浅?
“少镖主也睡得很浅?”她疑惑的问。
“是啊,因为长年送镖的原因,我们都已经养成了浅睡、警惕的习惯。少镖主因为责任比我们重,所以警惕性比我们高,自然也睡得比我们浅。回到镖局后,我们都能安然入睡,但是少镖主不能。一般情况下,我们只会在有很明显的碰撞声、打斗声以及争吵声中惊醒,轻微的脚步声、轻功在屋顶上跑过的声音、叹息声等等只有少镖主才能擦觉到。”
什么?郭懿瑄惊讶,这么说她每夜的叹息声以及喝茶时茶杯的碰撞声都有吵醒他了?她心里的负罪感不觉又加重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姑娘,保重吧。”下手突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因为霍霆崴担心他们会被郭懿瑄迷惑,于是限定他们送饭的时间,这会儿时间超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默默的看着手下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愧疚不安,但同时又有些欣慰。虽然被派去边塞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他能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他睡不好,她何不把她的安神香料送给他,让他睡一个好觉?镖局里有几百号镖师,让他同他们一样安然入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况且,她一直都睡得很浅,若有什么事,她一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擦觉,到时候大叫一声,他肯定能醒来。
决定好了,郭懿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时候该为他做些什么了。她翻出香料,打开房门,发现霍霆崴不在。于是悄悄的潜入他的房间,往他的香炉里洒些香料,顺便给他点燃。
而此刻,霍霆崴正站在房间后面透过窗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点完香料后她又轻悄悄的退了出来。
霍霆崴回到房间,拿着香炉走出院子,把下手招来,吩咐他:“去外面找一个懂香料的,看看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