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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正司宫正朱颜惜,见过木贵人。”朱颜惜盈盈福身,浅浅的笑容,看着木贵人,一扫过了,跪在一旁的刘典正。
“呦,这什么风,把朱宫正给吹了过来了?想我这季玉宫,可真是蓬荜生辉。”木贵人怪里怪气的话语,令人清楚的感觉,这木贵人对于朱颜惜的敌意。
“下官听闻,这刘典正被贵人招进了季玉宫五个时辰,这宫正司,如今一切大小事物,都暂时由刘典正打理,上上下下可是乱成一团,这才前来,看看这刘典正,可是犯了什么错,在贵人这边领罚呢。”朱颜惜言下之意,自然的在提醒木贵人,女官,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责罚的,除非是作为上级的自己或者是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
“本宫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如何罚得起这宫正司的女官,不过是,找刘典正过来,问一问,这夕日,为何错判了我的案子。”木贵人杀人的眼神,直直盯着跪在下方的刘典正。
朱颜惜依旧挂着笑容,“贵人主子这话,下官就不明白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木贵人端坐在上,轻轻啜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悠悠地,问了出声。
“回贵人的话,这宫正司,当初只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只能是执行了,这皇上的圣旨都下了,这也只能是板上钉钉了,贵人你说是吗?”
刘典正听着朱颜惜的话,自然明白,这是搬出了皇上的圣旨,来压木贵人的,若是这木贵人觉得不是,便是质疑了皇上的决断。
“贵人主子,朱宫正说的,正是下官不敢说的!请主子明鉴。”连续三个响头,在这偌大的殿内,可是不小的声音,果然,这刘典正的头上,早就淤血一片。
只见木贵人的嘴角抽了抽,带着不屑的笑意,对着朱颜惜连说了几个好,“这朱宫正,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下官察觉异常,这才向皇上表明怀疑,也都是源于这无故被害,若不是如此,下官也都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实在不敢居功。”朱颜惜温顺地低下头,刻意歪曲了这木贵人的话,明明是对自己的不满意,此刻,倒成为了木贵人赞赏自己为她解了燃眉之急,这下子,木贵人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你~很好,朱颜惜!”木贵人一脸的恼怒,几欲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朱颜惜。
“多谢贵人夸奖。”朱颜惜低下头,轻声问道:“不知道,刘典正能否,随下官离开?”“都退下!”木贵人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脸上的不甘心,可是想吃了朱颜惜一般。
退出了季玉宫,刘典正正欲福身道谢,便软在了地上,朱颜惜急忙以左手扶起了刘典正,诧异地,“刘典正不会是在木贵人那,整整跪了五个时辰吧?”
苦涩地笑了笑,刘典正点了点头。
朱颜惜面带关心地“木贵人,没有罚你什么吧?”
“宫正大人放心,除了跪了五个时辰,木贵人并没有为难下官。”
“五个时辰,这还不是为难?”朱颜惜摇了摇头,“我听说,木贵人没有出事之前,性情温婉,待人很是和善,没有想到~”
“嘘~”刘典正急忙制止了朱颜惜继续的话:“宫正大人才入宫没有多久,这些事情,可是说不得,要知道,这隔墙有耳!”
见刘典正紧张兮兮的样子,朱颜惜微微叹气:“我是在宫里的时间不长,你呢,是呆太长了,紧张兮兮的吧。何况,我这说的,不都是千真万确的老实话?”“唉~宫正大人有所不知,这后宫,是是非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牵扯了进去,尤其是,这宫正司,更加的不容易。”刘典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带落寞地,挑起了朱颜惜的好奇心。
朱颜惜偏头看着刘典正,微微皱眉“为什么,这宫正司,更加不容易,这不都是,为皇后娘娘统领,责查宫闱吗?”
看着朱颜惜一脸的不解,刘典正不紧不慢地“这后宫,尔虞我诈,出来就不曾停歇,宫正大人是不知道,宫正司的人,比其它司的人,活得短~”
“这又是什么道理。”
“因为,这责查后宫的差事,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后宫,岂止是皇后娘娘高高在上,每一个都是主子,何况,这即便是宫人犯事,又有多少,不是有着受宠的或者是高位的主子的奴婢呢?稍有不慎,你这案子是断了,可是,你这命,也就成为了主子眼里碍事的眼中钉了。”刘典正说着说着,倒是微微啜泣了起来。
“唉~”朱颜惜叹气“想不到,这样,也是这宫人的悲哀,我还以为,这宫正司,是个好的活呢,真不知道,这无贺太子,什么时候能痊愈~”
朱颜惜的话,令刘典正来了精神“宫正大人这话,下官就不明白了,宫正大人的差事,和无贺太子,又有什么关联。”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公职,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留在和苑,照顾太子的伤势才来的。”朱颜惜皱眉,一脸的苦恼,“前些日子,进宫便风波不断,偏偏这太子,又知名要我留在宫里,下毒、陷害、火烧等等,令我在这后宫,是如坐针毡,碍于太后已然答应了无贺太子,皇上又看我战战兢兢地,这才许了这宫正一职,只盼着暗处的人,能收敛。”
恍然大悟地,刘典正点了点头“下官也听闻了不少,据说,王爷对大人你,也是一往情深~实在的令人羡慕”
“唉,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还不知道,这深宫的日子,如何是好呢?何况,在和苑,闲言闲语的,只怕,日子久了,便不是如今这般光景了。”朱颜惜叹气“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不过,大人今日为了下官得罪了木贵人,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毕竟,这木贵人,如今是皇上最宠爱飞妃嫔啊。”语带试探地,刘典正一脸的担忧。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且不说皇后娘娘是我的姨娘,就是木贵人如今的地位,要动我,也得考虑考虑,王爷的感受,何况这无贺太子,都还在呢。”朱颜惜安抚着刘典正的情绪,“如今,我管着宫正司,这么也不会看重你们,这样的受委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已经到了宫正司,在其他女史的搀扶下,刘典正也回到了屋内,好好休息,朱颜惜这才,吁了口气,缓缓走出了宫正司。
和苑的夜
朱颜惜和宗政无贺,真饶有兴趣地对弈,只见棋盘上,这黑白棋子的对弈,可是厮杀地如火如荼,下棋的两人,确是一脸的轻松惬意,每一子,都不需要思考似得,快速落子。
“我说颜惜,你这这么晚了,还拉着本太子,挑灯夜战,这可不对劲呢。”一句话结束,宗政无贺的黑子,已经稳稳落下。
纤细的手指,取出了白子,扬起嘴角,落下了一子后,朱颜惜这才说道:“这漫漫长夜的,要我等着鱼儿上钩,实在是容易犯懒,什么叫知己啊?宗政大哥是也。”
“这高帽戴的,我岂不是连拒绝都没有缝?”宗政无贺摇了摇头“据说,你和木贵人杠上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这叫,请君入瓮。”朱颜惜笑了笑,这自己帮助了木才人出了冷宫,且又晋为了贵人,阖宫上下,只怕都会怀疑到,自己和这木贵人,有什么牵连对,若不是早早的做了准备,只怕,自己和木贵人在这后宫,可别不是那么好走的。
早在知道刘典正暗中监视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和木贵人设好了这个局,复出的木贵人,自然是要小惩大诫地,对于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刘典正进行一番的刁难,而自己,如今是宫正司的宫正,有心人,自然会怂恿宫正司的人,来求得自己出面,去救刘典正的。
“只怕,经此一事,起码,有人会卸下怀疑。”宗政无贺挑了挑眉,“不过,总是会有人,怀疑你的。”
“这有什么,我只要知道,这刘典正是谁的人,就有好戏看了的。”朱颜惜眨了眨眼睛,眼里的光芒,令宗政无贺摇了摇头,只怕,这好戏,才刚刚开场。
“小姐~”楠娴快步走了进来,急急朝宗政无贺福身,便看着朱颜惜。
“如何?”
“小姐,这刚刚,刘典正去的,是丽嫔的住处。”
“哦?那么,来求我救人的那个女史呢?”
“今天小姐打发她离开,一直没有动静,倒是,在刘典正回来后,才急匆匆的,去了容妃的宫中。”
“看来,这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朱颜惜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刘典正,不过是对于自己上位有所不满,如今看来,倒不是如此了。
只见朱颜惜在白纸上,将雨贵妃、容妃等人的名字写在了上头,皱眉地,将各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圈了起来后,转头看着宗政无贺,“宗政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很怪异?”
宗政无贺皱眉,盯着白纸上的字体和联系,忽然间,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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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毁尸灭迹
更新时间:2014820 23:20:58 本章字数:3652
看着宗政无贺的表情,朱颜惜便知道,宗政无贺是想到了什么了。
“宗政大哥,你想到什么了?”朱颜惜急切地催促道。
“颜惜,若加上这个,你就明白了。”宗政无贺提笔,在白纸上,加上了一些东西,朱颜惜立于一旁,看着宗政无贺添加的东西,恍然大悟。
拨过了细细垂下脸颊的发丝,朱颜惜笑了笑“难怪了,我就老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还是宗政大哥的记性好啊。”
“要不是之前你说起这岚皇贵妃的事情,我还真没有记住,不过,就算你觉得巧合,这些,也助益不大啊。”宗政无贺摇了摇头。
“起码,这如今最不待见我的人,最可能,是与我娘亲或者是岚皇贵妃有关了,无论是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好消息。”朱颜惜沉下了脸,这些人,不是在皇上为登大位,便是在岚皇贵妃在世期间的新人旧人,这份巧合,还真是令自己,无法忽视,要不是宗政无贺记着这些人入宫和晋位的时间,自己,只怕也疏忽了这个问题。
“颜惜,你刚刚入宫,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你自己,可要小心才是,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宗政无贺担心朱颜惜的过分心急,出言劝着。
“我知道~”朱颜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噙着笑,脑海里,确实转了无数个弯。
“颜惜,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没有好事,呵呵,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不过,你的寝殿,可是有客到了。”宗政无贺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拓跋元穹?朱颜惜示意楠娴不必跟着自己,这才走回了寝殿,果然,拓跋元穹倒是自在地,躺在软榻之上闭目休息。
朱颜惜身上淡淡是体香味,这才悄然走近,拓跋元穹便睁开了眼睛,“本王是来换药的。”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朱颜惜不满地,这拓跋元穹,如今倒是很自来熟了,偏偏自己,就是拿他无可奈何。
“丫鬟本王都不给近身。”耳尖地听着朱颜惜的抱怨,拓跋元穹一脸正经地解释着。
无奈地看了拓跋元穹一眼,朱颜惜这才转身走向右侧的柜子,取出了药箱,“那么难伺候的穹王爷,烦请您自己宽衣吧。”
“本王这伤势,似乎重了些,乱动,怕牵动了伤口。”拓跋元穹无赖地,带着笑意看着朱颜惜,透露着的,不外是要颜惜,替自己宽衣解带,敷药疗伤。
“那真是不巧了,颜惜也是手伤未愈,要不,颜惜替王爷,叫几个宫女?”
“本王看颜儿给本王换药,可是一只手就稳稳妥妥的,相信,这点小事,还不需要劳烦别人了。”
本欲多说什么的朱颜惜,瞥见了拓跋元穹背后的污渍,将信将疑地,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抚上拓跋元穹的背部,黏黏的东西粘在指尖上,微微靠近一闻,温凉又带着血腥味,朱颜惜眼里的担忧,倾泻而出。
“王爷!你这伤!”
“无碍,不过是这施展轻功,过多地移动导致的,颜儿不说,本王还真没有发觉”拓跋元穹安抚地,轻拍朱颜惜的手。
沉下了脸,朱颜惜一瞬不瞬地,盯着拓跋元穹“王爷,颜惜也略懂武功和轻功,这谎说得,真是没有技巧。”朱颜惜直接戳穿拓跋元穹的谎言,顺带地,瞪了一眼。
“颜儿为本王担心的样子,挺值得的~”拓跋元穹笑了笑。
皱眉地解下拓跋元穹的外衣,白色的里衣,染上的鲜红,触目惊心,朱颜惜忍着胃部的不适,盯着拓跋元穹的背,这些伤势,竟然比昨夜,还要严重许多。
“楠娴~”朱颜惜扬声,楠娴匆匆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情形,大吃一惊。
“小姐~”
“去打盆温水,快点~”朱颜惜头也不抬道。
“是!”楠娴应声而去,朱颜惜也被拓跋元穹给拽到了跟前。
抚过朱颜惜紧蹙的眉头,拓跋元穹低声道“虽然喜欢看着颜儿担心的表情,可是,还是得不偿失。”
诧异地,看着拓跋元穹~
“不懂,就算了~”
“小姐~”楠娴打着水,缓缓走了进来。
朱颜惜见状,点了点头,“放着吧,守着,别让人进来。”
温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