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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夏天凉来到冉青荷面前,寒光一闪,匕首压上她的脖颈,恶狠狠地道,“你以为凭这点亲戚关系就能保住你了?若是我娘知道你做出这种事,还差点害死她儿子,你以为她还会维护你?你娘还有脸来兴师问罪?”手中使力,颈间渗出一道血痕,“杀人偿命?你以为凭烈日山庄的势力会摆不平官府?杀了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只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还有不要让长辈太过难做,否则,哼哼……”冷哼声中,冉青荷本来红肿的脸变得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就这么饶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蓝儿还生死未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该受什么样的惩罚才好呢?”他拿开匕首,在她眼前晃动着,“自以为美貌是吧?哪个男人都不能拒绝你?否则你就如此报复?”手一挥,匕首滑向她的脸,一道长长的血痕赫然现出。
冉青荷不禁尖叫出来:“啊——你、你敢毁我的脸?”
“毁了又怎么样?”他怒吼道,“你能毁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清白与名节,我便不能让你破个相吗?”滴血的刀尖移近她的眼睛,“如果找不回蓝儿,或者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陪葬!”
冉青荷盯着眼前的刀尖,一阵战栗,终于明白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悔却已来不及了!
夏天凉又转身看向贺老爷,“这样恶毒又无耻的女人,你还敢让她当你儿媳妇儿吗?”
贺老爷一呆,随即摇头,“不敢!”还以为攀上个好亲家,没想到反而惹来祸事,这女人他本来就看不顺眼了,现在不光没能劝儿子向善,反而教唆儿子做出更过分的事来,还把贺家搞垮了,他不会放过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贺老爷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休了她!”
“嗯!那以什么理由呢?”
“嗯……不事翁姑?善妒?无子?多口舌?……”见他面无表情,贺老爷绞尽脑汁想着,七出之条还有哪些来着?“……淫。乱,水性杨花?”见他微微点头,心中有数了,“就以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为由,休了这个淫。贱无耻的女人!”
冉青荷再度尖叫起来:“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
“不能?”夏天凉不屑地瞥向她,“我不但要冤枉你,我还要让邯郸与京城人尽皆知,知道你有多么无耻,让你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一辈子再也嫁不出去!女子的名节,你现在知道重要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冉青荷尖叫着冲上来,胡乱捶打,状似疯狂,“你不能这么对我!”
夏天凉厌恶地一挥手,掌风将她扫落在地,她趴在地上,不禁放声大哭。
懒得再看她一眼,夏天凉扔下匕首,转身向外走去。寒日暖叹了口气,紧跟其后。他们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师兄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可怜贺家父母,白发似乎又多了不少啊!
一天之内,邯郸城爆出几个特大新闻,一是通缉了许久的杀人狂终于伏法了,还死的与受害人如出一辙,真是大快人心!二是贺家生意一落千丈,多家铺子纷纷关门,据说得罪了烈日山庄。三是贺家少奶奶不守妇道被休回娘家,贺飞戴了绿帽子,人人幸灾乐祸,贺家父子没脸见人,闭门不出。
贺老爷一下像老了几十岁,贺家垮了,少了烈日山庄的支持,贺家根本撑不起来,如今只剩几个铺子可以让贺家勉强度日,以前的风光一去不回了,可这能怨谁呢,儿子做出那等事来,人家没有对贺家刻意打压已经算不错了,否则,他们全家只能加入丐帮了。
贺家如何,冉青荷如何,夏天凉如今都不关心了,他唯一关心的,只有海蓝的下落,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找人是强项,可是天涯海角,该向何处找寻?
消息终于传到了京城烈日山庄,生意上的动静想瞒过夏天清是不可能的,夏天凉也不想再瞒下去,多一份寻人的助力,就多一分成功的可能。
于是,烈日山庄与丐帮的联合行动飞速地展开,搜索范围似波浪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夏天凉与寒日暖都确信,不管天下有多大,一定会找到的!
夏天凉默默地望着天际,白云似乎化成了那抹笑靥,蓝儿,等着我……
、(三十一)
(三十一)
盛夏的六月,到处一片闷热,虽然杭州美景还是美不胜收,却也少了许多游人,西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除了鱼儿偶尔跳跃的身影,便是蜻蜓不时点起的涟漪了。只有到了夜幕低垂,湖面上才会出现画舫游船,灯红酒绿,轻歌曼舞,一派热闹景象。
而在闷热的午后,西湖畔揽月楼上一间精致的闺阁里,却有着丝丝凉意。房间四周放着几个脸盆,里面竟是硕大的冰块,随着小丫鬟手中羽扇上下扇动,屋里竟是凉风习习,若没有窗外知了恼人的鸣叫,屋里简直舒适的如同秋天了。伏案对弈的两人,似乎根本没注意知了的吵闹,各自气定神闲地落子。
随着棋局的进展,两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往往凝神半晌才慢慢落下一子,终于,在左侧的女子落下一子之后,右侧男子凝视了许久,脸上露出笑意,叹口气道:“想赢你还真不容易啊!不过这局你也无法赢我,算和局吧!”目光移到女子脸上,现出赞许之色。
女子轻笑道:“棋逢对手也不错啊,否则有什么乐趣?平时想赢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小丫鬟是时候的端来两杯茶,笑道:“小姐,路公子,尝尝奴婢刚刚煮的酸梅汤,冰镇了半天,正好解暑!”
示意小丫鬟收拾棋盘,女子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赞道:“清凉爽口,好!”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冰块,叹口气道:“谢谢路公子,其实,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弄来这些的!”她,无以回报啊!
男子温柔地笑笑,“我想让你舒服些!”
女子沉默了下来,抚着茶杯,低头不语,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男子眉头泛起了一丝忧郁,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接受他呢?即使他无条件地对她好,对她来说,也是一桩负担吗?
他默默地望着这个优雅的女子,自从遇见她,这抹蓝衣身影就再也无法离开他的眼底,甚至,已渐渐刻入他的心底。可是她的心中,一直只有另外一个人,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能为我抚琴一曲么?”低低的语声打破了尴尬。
女子抬头笑了笑,颔首,坐到窗边琴前,望着窗外粼粼的湖水,轻轻抚向琴弦,清澈的琴音流淌在她的指尖,流向他的心中。
他,路遥,是江南路家的主人,路家是江南最大的商家,水路陆路各种生意均有涉猎,势力庞大,而最为人称道的是,路家主人竟是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公子。十年前路家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商家,可自从路老爷去世之后,生意由刚刚二十岁的独子接掌后,却在短短的三年间就成为江南一带最大的生意龙头。年轻有为再加上英俊潇洒,更难得的还有文武双全,几年来路遥便一直成为江南最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多少未婚女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环肥燕瘦都无法入得他的眼,以致至今路家还没有当家主母。
可自从遇见了她——西湖畔揽月楼的蓝韵姑娘,路大公子踢到了人生中第一块铁板。
这揽月楼也是路家名下的生意,是西湖畔一众烟花场所中最繁华的。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蓝韵姑娘的情景——
他平时并不经常来这种烟花之地,只有谈生意的时候,偶尔来坐坐,毕竟让对方舒舒服服了生意比较好谈。
这日一进门,便见到知府大人的公子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叫道:“不识抬举,今天你非得答应本公子不可!”
而他面前的女子,一袭海蓝色的衣裙,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浓妆艳抹,只是一抹淡妆,却衬得容颜更吸引人,优雅的声音却透着坚定:“本姑娘卖艺不卖身!”
他身边的王老板低声对他道:“路公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蓝韵姑娘!”
哦?他提起一丝兴趣,刚才在路上便听王老板不断地谈论这个才来不久的蓝韵姑娘,揽月楼虽是路家的,但他平时并不太关心,有个能干的杜嬷嬷,很少有事情让他操心。而这个蓝韵姑娘,据说才来一个月而已,就已经让杭州城人尽皆知,而她出名的原因,不光是因其绝色容貌,才艺无双,还有她一堆规矩。
抚琴一曲二百两,每日限三曲,每位客人限一曲,还不能指定曲目,弹啥听啥;
献舞一场五百两,每日限一场,若身体不适有权取消;
对弈一局八百两,但若能得胜,不禁可免费,还可奉送一曲或者一幅字画,任选其一,每日限一场;
每次见客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对弈除外,因为每局棋时间不好控制,下上两个时辰也有可能。
一开始人们便被蓝韵姑娘的美貌所吸引,而这些苛刻的条件更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不知她的才艺是否值得这么多银两。当得知第一日的曲舞免费时,揽月楼竟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站着。
当迷人的曲舞停歇,人人如痴如醉,蓝韵姑娘的名字一日之间便传遍了杭州,每日的曲舞都早早的结束,以致后来竟要提前三天预定才能排到。
而每日的对弈,蓝韵姑娘的棋艺也在几个杭州公认的棋艺高手来挑战失败后,得到一致的认同。但每日还是有各式人等来挑战自己的运气,包括曾经落败的人,因为赢了不光是免费听曲儿和字画什么的,更是一种荣耀了。输了也无所谓,来得起这里的都不在乎这些银两,与美人对弈也是一种乐趣。偶尔也有高手赢个一两次,在美人崇拜的目光下,都乐得不知所以,偶得的字画竟也是难得的佳作,四处炫耀之下,更多慕名的文人雅士前来拜访,以能和杭州公认的才女谈诗论词为荣。
在傲人的才艺之下,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也不是让人那么难以接受了,反而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连本来只知酒色财气的一些草包也很少破坏规矩,无理取闹了,以示自己也是知道风雅的。
而今日这个知府大人的公子,显然是个连附庸风雅也不知道的草包,见了美人只会想到床的无耻之徒,仗着自家的官威便想一逞私欲。
见厅中人只顾看着对峙的两人,没人注意到他们进来,路遥向王老板示意,两人坐到一旁角落,注意着事情的进展。
、(三十二)
(三十二)
知府公子——李明文瞪着眼吼叫:“这是青楼!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卖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端这么大的架子?”
“我没什么了不起,但这是我的规矩,李公子不满意可以另寻佳丽,揽月楼中出色的姑娘多的是!”蓝衣女子不愠不火地道。
“什么破规矩!不就是钱吗?一千两一夜够了吧?”李明文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
一旁的嬷嬷杜艳娘见到银票,两眼放光,李明文见她贪婪的神色,冷笑一声,瞥向蓝衣女子。
“小女子虽然不幸沦落风尘,却也不愿自甘堕落,凭些微薄才艺,混口饭吃就满足了,不求锦衣玉食。这些钱我不需要,谢李公子抬爱!”
李明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五千两!”说完伸手又掏出一叠拍向桌子。
杜艳娘霎时双眼睁得更大,心花怒放,五千两啊!赶紧伸手推了推蓝衣女子,“我说蓝韵姑娘,你看李公子多有诚意,人家还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伺候好了,给你赎身都不一定!何必这么固执呢?”
“嬷嬷,既然我们当初签好了协议,您同意我卖艺不卖身,就不用再多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靠你卖艺那点钱你猴年马月能给自己赎身啊?你不是想离开吗?这样来钱多快啊!说不定碰上个豪爽的,直接就把你赎回去做少奶奶了!”杜艳娘一脸替她着急的样子。
蓝韵姑娘微微一笑,“不,我想干干净净的离开!”
杜艳娘摇头道:“干干净净?进了这种地方,还想干干净净吗?就算真的如你所愿,谁会相信你是真的干净的?人言可畏啊!你等的那个人,也未必还会要你!”
蓝韵姑娘轻声道:“这并不是自甘堕落的理由,我只求问心无愧!”
李明文有些恼羞成怒,正想发作,杜艳娘对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李公子,您看,蓝韵姑娘不同意,还是算了吧!再说,您也不是第一个了,上次,有人出到八千两了,蓝韵姑娘一样不同意。”
李明文不置信地道:“你就任她这么嚣张?”
杜艳娘有些得意地笑道:“这是我揽月楼与众不同的地方啊,我这里的姑娘,都有自己独特的格调,只要能给我赚钱,我管她立什么规矩?越是与众不同,越是吸引更多客人啊!”
“若我今天就是不答应呢?”李明文有些不甘心。
“那也没办法,虽然您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我们不敢得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