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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恳求。
小石头一拍胸脯,“姐姐放心,我一定帮你送到,丐帮这点小事哪有办不成的道理!”
海蓝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你了!”
“别客气!”小石头又捏起一块月饼,“多带点好吃的来给我就行了!”
海蓝失笑,“没问题!”
不想引起门外那两人的怀疑,海蓝也就不多坐了,起身走出屋外,对两人笑道:“两位大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两人倒还没有不耐烦,点头站起身来。
乞丐们又围上来道别,海蓝向大家挥挥手,直说还会再来的,才让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停下脚步。
回到揽月楼,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终于把信送出去了,不知几时能送到相公手里?可不管怎么样,终于不再是绝望的等待了!
而这次小小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丝毫的注意,日子在期待与忐忑中一天天过去……
、(三十六)
(三十六)
一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两骑快马从远处飞奔而至,直到杭州城门下,才长嘶一声停下脚步,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乘在马上,其中一个一见到城门上的二字,便一头趴在马背上,呻吟道:“终于到了!”
另一人与他正相反,虽然全身写满疲惫,脸上却忽然精神焕发,瞅一眼瘫成一滩泥的同伴,笑道:“堂堂丐帮帮主,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这累惨了的家伙,正是丐帮帮主寒日暖。
寒日暖还在抱着马脖子,口中抱怨道:“着急也不差这几天啊,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你当我是铁打的?重色轻弟的家伙!”
这被抱怨的,自然是帮主师兄夏天凉了。
夏天凉翻身下马,望着城门,喃喃地道:“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找了几个月都茫无头绪,他都快绝望了,想到蓝儿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他便心急如焚。当看到信笺上那熟悉的字迹,心中涌出的狂喜几乎在胸膛炸开,真是不敢置信!杭州,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一路上快马加鞭,有时还连夜赶路,终于到了!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久别的妻子,他一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充溢在心头的只有兴奋。
两人牵马缓步进城,一问揽月楼,几乎无人不知,夏天凉兴奋地就想直奔而去,寒日暖忙拉住他,“我说师兄啊,我们就这么去啊?好歹先找家客栈,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吧,我可快走不动了!不急在这一时吧?顺便打听一下情况啊!”
夏天凉看看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也是,身上都快臭了,不能这么见蓝儿,再瞧瞧师弟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道:“也好!”
寒日暖松了一口气,夸张地作个揖,“多谢师兄!”说着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夏天凉失笑,“走吧!”
来到西湖边最大的一家客栈,正好离揽月楼不远,坐在窗边就可以看到揽月楼的大门。两人梳洗过后,便坐到视野最佳的一处窗边,点了些酒菜。寒日暖一见好吃的,立即狼吞虎咽起来,浑不管吃相。一些本来对这两个英俊公子频频暗送秋波的年轻姑娘,见他粗鲁的动作,暗暗摇头,原来是个粗人,目光便都集中在一旁的夏天凉身上了。但夏天凉对此毫无所觉,面前的美味佳肴似乎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目光只是盯着窗外。
寒日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儿正是揽月楼的大门口,摇摇头笑道:“唉,师兄啊,眼珠子快掉出来喽!嫂子没那么巧正好走出大门吧?”
夏天凉眼睛眨也不眨,随手拎起一只鸡腿,塞住他的嘴巴,“吃你的饭吧!”
拿下鸡腿大嚼起来,“反正得等我吃饱了再说!”
瞅了半天,夏天凉失望地回过头来,挥手叫小二过来。
小二颠颠儿地跑过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夏天凉问道:“揽月楼是否有一位蓝韵姑娘?”
小二点头笑道:“没错,客官,蓝韵姑娘在杭州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么快就知道蓝韵姑娘的大名了!”
寒日暖插言道:“哦,蓝韵姑娘这么有名?”
“当然,来到杭州不见见蓝韵姑娘就算白来了!”
寒日暖好奇起来,“是吗?她有什么特别的?”
小二立即眉飞色舞起来,“蓝韵姑娘不光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杭州一大才女呢,琴棋书画那是多少千金小姐都比不上的,不少文采出众的才子都甘拜下风,能和蓝韵姑娘谈诗论词那是荣耀,肚里没几滴墨水的草包还不敢上门呢,怕丢人!”
“是吗?真有这么厉害?”
“当然!”小二不满地看看寒日暖,胆敢怀疑他的话?“不过就算你才高八斗,今天也甭想见到蓝韵姑娘!”
“为什么?”
“见蓝韵姑娘那得排队!”
“还得排队?”
“没错!要听琴,每天三曲,每个客人限一曲;要看舞,每天一场;要下棋,每天一场;不提前三天以上预约,休想轮得到!当然,银子还得足够,下个棋要八百两啊!不过赢了可以免费,还可以奉送一首曲子或者字画什么的,可惜能赢的人不多啊!所以,一般的客人也就听听琴,聊聊天算了。”瞅瞅两人寒酸的样子,虽然长得不错,可不像有钱人,小二又补充一句,“听琴也要二百两啊,聊天不超过半个时辰,没钱可是要被打出来的!”
寒日暖不以为意,“这么跩啊?”他是穷光蛋,身边这位大爷有钱啊,再说他们可不光是要听曲儿,为了给人赎身,可是带了几十万两银票呢。
“跩也天天有人排着队来见呢!而且蓝韵姑娘卖艺不卖身,连知府大人的公子,出了几千两银子想一亲芳泽,一样碰了钉子,够跩吧!”
“卖艺不卖身?”瞅瞅身边的师兄,面无表情,“怎么,连官府都不怕?”
“官府也不敢得罪路家啊,客官不知道吧,揽月楼的大老板是路遥路公子,以路家在江南的势力,官府也不敢轻易得罪。有路公子罩着,谁还敢找蓝韵姑娘的麻烦!”
“路公子?”
“对呀!路公子不光是路家大老板,还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小二挤眉弄眼,“而且听说啊,路公子是蓝韵姑娘唯一的入幕之宾呢!”
寒日暖一惊,偷偷瞧一眼师兄,见仍是面无表情,对小二挥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小二点头哈腰地走了。夏天凉默不作声,斟了杯酒,慢慢啜饮。
寒日暖小心翼翼地道:“师兄,这街坊传言不可尽信是吧?”
夏天凉抬头,“你以为我生气了?”随后露出一丝笑意,“我只是太惊讶了,我还以为,蓝儿不知受了多么大的苦,接到那封信时,我还不敢相信,以她的个性,如果受到这种侮辱,如何能活得下去?若不是那字迹确实是她的,我根本就无法置信!”轻吁一口气,“没想到,她竟然能在绝境中保全自己……他刚才最后那句话,我相信不是真的!”
寒日暖也笑道:“是啊,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差点以死相殉了!”竖起大拇指,“这嫂子,厉害!不过……”也挤眉弄眼起来,“你真的一点也不吃醋?就算那路公子跟嫂子没什么,我看他们关系也不一般啊……”
一粒花生射进他嘴里,差点噎死他,寒日暖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吐了出来,哀怨地瞅着他,“哼,老羞成怒!”
夏天凉心情大好,肚子顿时饿了,喝酒吃菜,不再理他。
、(三十七)
(三十七)
一身寒酸逛青楼,就算你是个大帅哥,显然也不受欢迎,两人踏入揽月楼半天了,竟然没有一个姑娘来打招呼,虽说现在刚过午时,还不到姑娘们开工的时间,毕竟这种地方晚上才上最热闹的,但来喝茶聊天的也不是没有,如此英俊的两大帅哥竟然无人问津,真是让寒日暖大感没面子,两人虽说穿的不是绫罗绸缎,可也不是乞丐装了,就算普通点,可在街上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对他们频抛媚眼呢,怎么这里的姑娘这么不识货?还是杭州第一青楼的姑娘特别跩?
来了,终于过来一个识货的!唉,可惜,是个半老徐娘了!
杜艳娘扭腰摆臀地走来,一副殷勤的笑容,“两位公子请进,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吗?”毕竟是阅人无数的嬷嬷,一眼看出这两人虽穿着一般,但气质非凡,不是一般人,不能怠慢。
夏天凉一脸冷漠,寒日暖笑眯眯地点点头。
“那二位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呢?”
“我们想见见蓝韵姑娘!”
杜艳娘一脸可惜地道:“两位公子是慕名而来的吧?可惜见蓝韵姑娘要提前预约,今日已经客满了,只能预约三天后,要么两位先找个别的姑娘聊聊天?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各有风情哟!”
夏天凉淡淡地开口:“我们只要见蓝韵姑娘!”
“那二位是想预约三天后?”
“不,我要现在!”
现在?杜艳娘刚要发火,一张银票飘到她手上,三千两!杜艳娘双眼一亮,拿过来瞅了半天又还给他,叹口气道:“不是我不让你见,蓝韵姑娘脾气倔得很,这是她的规矩,我也没办法,而且蓝韵姑娘现在正有客人,二位还是……”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出手阔绰,可惜啊……想起蓝韵姑娘的固执,摇头不已。
银票又回到她手上,她刚要推辞,夏天凉道:“我不为难你,这钱是请你带句话,若是她还是不肯见,我们就三天后再来!”
闻言,杜艳娘喜滋滋地收起银票,问道:“带什么话?”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请问她一句‘今年夏天凉快吗?’”
“今年夏天凉快吗?”杜艳娘疑惑地重复道。
“没错!”
“好吧,二位请等一下!”杜艳娘满头雾水地转身上楼。
海蓝心不在焉地抚着琴,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消息,是信没有送到?还是相公根本不想要她了?不,不会的……可能是路太远,信还没到,就算到了,相公来也要花时间的,没有这么快……相公一定会来的!
铮!地一声琴弦崩断,海蓝呆呆地看着窗外,这是因她心绪乱了,还是不祥之兆?
路遥轻轻叹了口气,她连为他抚琴都不愿意了吗?这么多日子来从没弹得像今天这么糟糕过!
敲门声传来,杜艳娘的声音响起:“蓝韵姑娘,不好意思,有两位客人想见你!”
“没有约好的?不见!”海蓝心中更闷了,老是有这种不长眼的,以为自己有钱就不管她的规矩!
“我说了,可他让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还是不想见,他就走。”
“什么话?”
“今年夏天凉快吗?”
海蓝一怔,今年夏天凉快吗?什么问题?今年……夏天凉……快吗?忽然,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他来了吗?
半天没有动静,杜艳娘忍不住问道:“蓝韵姑娘,那你见不见?”
路遥生气地答道:“不见,没看见我在呢吗?”
“见!”海蓝飞快地接口道,顾不上路遥愕然的神情,慌乱地站起身来,冲向门口。
“他在哪儿?”
“在下面大厅。”看着海蓝急切的眼神,杜艳娘呆呆地答道。
一阵风掠过,杜艳娘继续傻呆呆地看着海蓝飞奔下去的背影,啥时候见客这么积极了?回头看看脸色难看的自家老板,尴尬地笑了笑。
是他!真的是他!刚转过楼梯,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真的来了啊!前方是渴望许久的怀抱,可她的步子却重的抬不起来,虽然自认清白,可终究是沦落风尘了啊,她还配得上他吗?
是她!真的是她!夏天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多么怕这个蓝韵姑娘不是她,他怕那个嬷嬷下来告诉他的答案是不见,那将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天可怜见,真的是她!冰冷了许久的心终于暖了起来,他缓缓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我来了!”
她的眼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她努力眨着眼,以免看不清那温柔的浅笑,温暖的眼神,一步步挪下楼梯,看着他张开双臂,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奔向那渴望许久的怀抱,“相公!”
他来了?!路遥看着那相拥的两人,脸色阴郁之极。他们不是还在找她吗?手下的回报是他们并无进展,可如今……不,不能让他把她带走!
“咳咳……”咳嗽声响起,惊醒了甜蜜中的两人,海蓝尴尬地离开夏天凉的怀抱,擦擦泪水,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寒日暖。只见他调侃地笑道:“嫂子好!”
海蓝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阿暖,你也来了!”
寒日暖冲她挤挤眼,“我早来了,只是嫂子眼里只有师兄,没看见小弟我!”海蓝不禁晕红了双颊。
瞧师兄不高兴地瞪着他,寒日暖无辜地摊摊手,“师兄,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久别重逢,只是有人恐怕不太高兴……喏,你看——”朝前面努了努嘴,示意他瞧瞧那个盯着他老婆,脸黑黑的男人。
夏天凉抬头望向楼梯上的男人,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只是目光不善,应该就是小二说的那个路遥了吧?听得妻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