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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想不通,明明羧基已经死在北门惜欢的剑下。凭着他和羧基的恩怨,他还在他死后跑去鞭尸。还有羧明,那天明明被黎毓杀死在客栈里,事后也经人确认,那就是羧明无疑。
人死怎能复生呢?就像已经死透的南宫少宇,为什么可以重新站在大家面前,还忘记前尘旧事,让人想查也无法查起。
他想,就是羧明或者羧基假扮成南宫少宇,又怕被人发现破绽,这才会假装失忆。对于失忆的人,人们自然不会计较他与以前的不同,更加不能试探他的真伪。
他认为,没死的不管是羧明还是羧基,既然假扮成南宫少宇,蛰伏在君婷婷身边这么久,所图之事一定和君婷婷有关。
想到君婷婷,他纷杂的思绪逐渐稳定下来。刚才纠缠着他的恐惧感全然消失不见,萧天行发誓,不论这个南宫少宇是谁,他都一定会让他死。
他已经身处地狱,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君婷婷被魔教毁掉。
想到这里,萧天行绷紧的脸上呈现一个惨然的笑容。他不怕了,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这么多年苟且偷生的日子他也过够了,此番只要能保全君婷婷,他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萧天行恨不得此时冲进去将这个南宫少宇杀死,但想到自己对他的实力并不了解,加之又有君婷婷在场。此时若是*行事,怕是会给君婷婷带来无妄之灾。
他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悄悄守在院门外,直到看见君婷婷离开房门,他才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院门外。
萧天行回到自己的院里,提笔给北门惜欢写了一封信,交代萧子衿送到黎府。
萧子衿见自家公子面上紧绷,满脸的阴郁和沉重,他立即明白这封信事关重大,当下不敢大意,马不停蹄的往黎府赶去。
深夜时分,萧天行悄悄来到南宫少宇的门外。君婷婷暂住的这个别院他早已观察过,北门家的煞卫并未撤去,这个别院被围得固若金汤,连只鸟也很难从此地飞过。因此,魔教余孽根本不可能在周围活动。
萧天行虽然怀疑这个南宫少宇是否真的失去武功,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即便他有武功根基,现下也只是个内力尽失的废人。
萧天行联系前后一想,倒是对他失去内力之事明白几分。若是这个南宫少宇真是魔教人假扮,那为了不让大家试出他的脉象和内力,从而查出他的武功路数,他是必须舍弃武功的。
本来,封锁内力便可以让人无法察觉,但是君婷婷身边有黎辰阳这个医术圣手,想来假扮之人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动手打伤心脉废去武功。
萧天行在南宫少宇的房门外聆听很久,确定里面只有他一人,心下忽然想到,何必再等北门惜欢赶来,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一剑了结,省得日后节外生枝。
前些日子,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他害怕这个南宫少宇是真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杀了真的南宫少宇,君婷婷将会怎样看待他。
可是,今天他看到南宫少宇右腿上的疤痕,仅剩的顾虑全都没有。他只剩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个魔教教头,一切的事都会了结。如果,自己真的杀错人,那便自刎谢罪。
杀意一起,萧天行不再犹豫,提着剑轻轻推门进到房间里。
月黑风高夜,注定是杀人越货时。四周一片漆黑,若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深厚的武功底子,萧天行只怕连路都无法行走。
门缓缓开启,几乎没有月光的晚上,黑暗得他看不清屋里的情景。听屋里之人的吐纳和呼吸,他可以判定此人正在睡觉。
他屏住呼吸,小心移动步伐,摸索着来到床边。他眼力纵使再好,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也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躺着。
萧天行看不见南宫少宇的具体位置,依着直觉,他举剑就向床上的人狠狠刺去。
却不想,床上的南宫少宇一下从床上坐起,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向着他的面撒了一大把粉末。
萧天行一时不防,药粉迎面而来,猛的灌进了他的嘴里和眼里,顿感浑身眩晕,他的剑不受控制的偏了方向。
南宫少宇咕噜噜的滚至一旁,得了空子撒腿就跑,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边跑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萧天行一击不成,本欲追上他,却发现双脚似有千斤重,根本无法追上全力逃跑的南宫少宇。他心道不好,南宫少宇向他撒的药粉,定是散功粉之类的东西。
眼看着南宫少宇已经跑出院门,萧天行估计着很快就会有人闻讯赶来,心里痛恨自己刚才太过大意居然错失这般好机会,不但杀他不成,反而被他暗算,内力已经逐渐消失。
他心里恨得不行,只能趁眼下尚有力气,咬牙离开。
南宫少宇的呼救声响彻整个别院,寂静的夜晚被他打破。
正在空院里静坐的南宫长宇听到声响,立即运足十二分功力,向着呼救的声音飞奔而去。等他赶到时,刚好看到个修长的男子从院中跃起逃窜的身影。因为天黑,实在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和衣着。
两人位置离得有些远,他想拦住那名可疑男子已是来不及,当即顺手摘下一根树枝,向着那人的后背掷去,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想来是被他所扔掷的树枝打中。
萧天行渐渐感觉身体内力消失,背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中,心想若是此番不快走,以后便再难有机会接近南宫少宇。当下不顾身上疼痛,点了自己的大穴,强行让血气上涌,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
南宫长宇害怕南宫少宇在院中有危险,不敢再追,向着南宫少宇呼救的方向跑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查验 (一)
不过半个时辰,南宫少宇被人刺杀的事就传得别院里人尽皆知,除了待产嗜睡的君婷婷。
别院里的几个男人不想让她担心,对此事都避而不提。第二天,君婷婷却还是经由柳香的口中得知始末。柳香是个本分的丫鬟,虽然南宫长宇早就严令她绝不能将此事告诉她的小姐。
柳香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她是君婷婷的丫鬟,她断不会和别人联合隐瞒主子。所以,在她将事情谨慎考虑一通后,还是对君婷婷据实相告。
君婷婷听后大惊,早饭也不想吃了,当即把所有相关的人叫到屋里,让他们将经过详细复述一遍。
南宫长宇以她安胎为由,劝她不要插手。可得而复失的东西总是珍贵的,她亲眼目睹南宫少宇死过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事情再发生。生离死别的话题太沉重,她绝不会让他身边存在有半分危险。
见她固执己见,沈林和南宫长宇无法,只能由着她去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她早就知道北门惜欢的侍卫一直守在别院四周,要说北门家的煞卫,单打独斗的确不算是绝顶高手。可若是联合起来,还真比高手厉害。他们在防守上更是有独到之处,别院周围经他们布置放手后,轻功高如素有无影公子之称的黎绍阳也不可能来去自如。
他们的守卫,每隔十米必有一人,在转角处更增添暗哨。暗哨与暗哨之间互相连接,形成严密的防守,整个别院外围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绝无盲点。
再听南宫长宇的叙述,刺客逃窜如此之快,显然对别院的布置很熟悉。再说,就算来人武功高强,北门三十六煞卫无法察觉。可出去时,他受了伤,又怎么可能不惊动暗卫呢?想来想去,君婷婷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刺客就是别院里的人。
她沉思半响看向南宫长宇,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知晓她的想法。
“长宇,你说你用树枝伤了刺客,可能确定伤的部位?”君婷婷问道。
南宫长宇微微颔首,答道:“天色太黑我虽然无法看清对方相貌和真正的伤处,可依照我的力度和那人奔跑的方向来看,刺客应该是被我用树枝伤到肩胛之处。”
“好,既然你能确定就好办许多。”君婷婷说着又补充道:“沈林,你帮我把别院里的人全部集中到前厅,我倒要看看这个刺客到底是谁?”
沈林答应,马上走出别院召集家丁。
君婷婷也不避讳,端坐在庭前上位,看着别院里的家丁挨个脱衣。半个时辰过去,院子里的家丁一个没有遗露,却不见谁的肩胛上有新伤。
沈林在一旁有些吞吐的说:“刺客。。。。。。会不会是。。。。。。”
“谁?”君婷婷问这话时,语气略显焦急。一日不查出想杀南宫少宇的人,她就一日无法安心。
“这个别院本就是由北门三十六煞卫把守,所以常人断无法来去自如。但是如果刺客就藏在这些煞卫之中,那。。。。。。”沈林没有将他余下的话讲完,不过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北门三十六煞卫中如果出了有异心的人,或者刺客早就混到北门家,那他在别院里进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那就把北门三十六煞卫唤进来,挨个查验。”南宫长宇在自己兄弟经历一次生死后,终于有了作人兄长的自觉,当下和君婷婷一样恨不得将刺客碎尸万段。
君婷婷闻言立马点头附和,刚准备开口,就被沈林打断。
“三哥,婷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北门三十六煞卫是大哥的。。。。。。我想大哥既然将他们派来保护婷婷,他们的忠诚就是我们信得过的。。。。。。北门三十六煞卫,是由北门家精挑细选的人组成,素来以忠诚和血气被世人所敬佩。我们若是冒然行动,怕是会折辱了他们。再说,即便要验身,也需等大哥来了,由他亲自下命才是。。。。。。”
沈林话毕,君婷婷沉默许久,头疼的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对沈林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和长宇在这件事情上太心急,也确实欠考虑。我这就修书让人将惜欢请来,此事确实由他出面比较妥当。”
话音刚落,君婷婷还没有来得及提笔,就听下人说北门真人和黎家三位公子来了。
乍听几人到来,君婷婷等三人皆有些诧异,黎毓、黎辰阳还有北门惜欢因为挂心君婷婷,倒是会经常跑来看她。
唯独这黎绍阳,自上次君婷婷放跑了明姬,他含怒拂袖而去后,一个多月来,他从未过问过君婷婷的情况,更莫说踏入这别院。
听到他的名字,众人一致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黎绍阳今日定是有事前来。
几人沉思之间,黎绍阳跟着北门惜欢和黎毓已经走到前厅。
“惜欢,你来了。”君婷婷顶着个大肚子,行动虽然不方便。但还是立马站起来,就像奶娃见到娘,讨好的向他走去。
北门惜欢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道:“今天我们上香上得早,就和大家约好一起来飞燕镇看你。”
君婷婷点点头,往后看去,却不见黎辰阳,当即问道:“辰阳呢?下人刚才不是说他也一起来的吗?”
闻言,北门惜欢做咬牙切齿状,狠狠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婷婷,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和二弟还有绍阳一早来看你,你不问我们累不累,饿不饿,就只记得你的辰阳!”
“呵呵。”君婷婷吃痛,快速的揉了揉脸,尴尬的笑两声后悻悻躲开,不好意思的开口:“没有,我哪里会只记得他。我不过是没见着他,这才问的。我要是见不到你我也会问的。”她心里嘀咕,黎辰阳比其他人都要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更骄纵她,她会牵挂也是自然。再说,现下不是需要他的高超医术吗?
她刚刚已经想过,北门三十六煞卫个个是血性男儿,若是真让他们当众脱衣,于他们确是屈辱。若是黎辰阳在,他应该有法子识别受伤之人。或许就凭他高超的医术,单就看看脸色就能发现受伤之人。
北门惜欢和她笑说一通,倒也没有真把醋意往心里灌,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辰阳的衣服在路上染了尘污,他一向爱美又爱洁,刚才直奔后院换衣服去了。”
君婷婷表示了解,黎辰阳的自恋,是众所周知。
“大哥说婷婷心里只记得辰阳,我看倒是未必。她刚才见到你,双眼都是发亮的,拉着你就不放手。哪像对我,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她就当是没有看见!”一向很少说话的黎毓一反常态的抱怨起来,整个人都是一副怨夫嘴脸。
“黎毓,我。。。。。。”君婷婷突然想到‘齐人非福’这四个字,美男太多,连见面打招呼都会生出那么多事。只是她没有意识到,经北门惜欢和黎毓的连番质问,她竟把查刺客的大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黎毓拿眼睛斜睨她,不悦的说道:“你怎样?你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呵呵。。。。。。哎呦!我肚子疼!”君婷婷干笑两声,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心道怎么回答都是错,索性上演一场苦肉计。
黎毓不为所动,站在原地也不上前扶她,只是一双眼睛不受管制的总往她身上瞟。见她捂着肚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眼看着沈林上前准备弯腰抱她。黎毓这才几步上前,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