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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反正不急,那就先歇一晚吧,对了别再叫我总使,太难听了,叫小姐吧”
“是,总使!”
“……”
淳于香下了马将马的缰绳的递给清风,一边抬起胳膊擦汗一边走进客栈,这客栈也太离谱了吧,淳于香走进去一看,没差点吓出来,这客栈高档得跟露在外头居然没什么分别!
真是佩服这个客栈的老板的创意啊,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淳于香跟个傻子似得望着这家客栈,除了楼上寥寥无几的几间客栈用竹墙隔开外,下面的桌櫈有灰就不说了,居然还是露天的,这待遇真是没得挑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极品的客栈,怎一个奇字了得?
淳于香刚坐下,店小二便拿着茶壶过来了,一边朝着淳于香讪笑一边用肩上搭着已经分不清颜色的汗巾擦着桌子,顿时灰尘一扬,淳于香立刻捂着嘴蹦了起来,清风淡定的走过来把剑搁在桌子上道:“给我家小姐上最好的饭菜!”
店小二一边擦一边答应着,等店小二走后,淳于香才再次落座,然后看着闭着眼一脸灰尘的清风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子挺好,蚊子都钉不进去了”
清风道:“是”
淳于香:“……”
清风睁开眼巡视了一下四周,除了三两个坐在角落里吃饭的食客外,店里荒凉的就只剩下一个管账的先生和伙计了,不过他也司空见惯了。
淳于香同样四处打量着,很久没出来历练了,现在想来,这才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奸商,这感觉还不如找个山洞住一宿!
一会儿后,小二上了饭菜,如果说你对老板建房子偷工减料的事情还在感到吃惊的话,那么当你看到这些饭菜的时候,你的脑子一定已经提早适应了老年痴呆症一片空白,一碗米粥里面只看见水,一叠咸菜里面只有两块萝卜片,淳于香看着此等美食,脑袋一片眩晕……
清风严肃道:“小姐,若是用不惯,等下我出去给你打点野味吧?”
淳于香一脸黑线,“这么说好像你已经习惯了似得?”
清风立刻纠正道:“属下绝对没有违背主上的宗旨滥杀无辜,涂炭生灵过,请小姐明察!”
淳于香再次黑线,“我是说,你吃惯了这样的粗茶淡饭?”
清风缓了口气道:“是”
“难为你了”
“属下不敢”
“你都能吃,我有什么不能的,再叫一份吧”
清风:“……”
晚饭后,淳于香踏着木制的楼梯缓缓而上,想来楼梯是年久失修踩上去不仅咯吱作响而且有种摇摇晃晃的错觉。
淳于香提心吊胆的走到楼上后,下面另外一桌吃饭的三个壮汉,许是自带了酒水,喝高了,其中一个壮汉突然爬到桌子上,俯瞰着其他两个光膀子的汉子道:“且,看我噌的跳到楼上去”
淳于香身躯猛的颤了颤,站在走廊上倚着栏杆突然心血来潮的想看出好戏,接着那个喝的酩酊大醉的汉子卯足劲便要跳。只见下面的两个没喝醉的汉子识时务的赶紧避开,然后此汉一声怒吼飞身上楼。突然‘砰’的一声,淳于香赶紧起身躲开,他没跳上去却眼疾手快逮住了竹栏,接着整个栏杆塌了……
他从上面直接掉到了地面上!
淳于香看着摔得跟王八似得那个壮汉,笑的肚子疼,一天下来对着个木头,这会儿终于可以释放一下了,淳于香笑够了,准备回房睡觉,结果经典的一幕来了,楼下那两个壮汉赶紧将摔得不省人事的那个汉子拉走,管账的老头过来一阵怒吼,接着便开始拨打算盘,要他们赔多少钱,结果几眼不合便打起来了,只见那个管账的老头一把脱了自己的衣服大声道:“老头我怕了你们不成?走出去打,省得又打坏我的东西”
“打就打,我们两个还怕收拾不了你个老不死的?”
“把衣服脱了打!”
“凭什么?”
“那一会儿衣服被我撕坏了,别叫我陪,丑话搁在前头”
淳于香摇了摇头,这抠门抠到这种地步也是种境界,之后,清风护着她进入了那个除了一张木床外简直堪比她家茅房的屋子。
清风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又跑去将他自己房里的被子拿过来铺在淳于香木床上道:“小姐,就委屈一晚吧?”
淳于香看着不禁有些吃惊道:“你今晚不用被子吗?”
“小姐身娇肉贵千金之躯,木床太硬了,给你垫在下面你劳累了一天会休息的好点儿”
“那你怎么办?”
“属下打坐一晚即可,小姐有什么吩咐可尽管开口,我在门口为小姐守夜!”
“这……”淳于香本是觉得不必如此,自小自己什么苦没吃过,清风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想不到这清风倒是体贴人,以后哪个女子寻得这样好的男子也是福分。
淳于香躺在床上,全身都泛着酸痛,许久没受过这种累了,倒是不禁折腾了,闭眼时,少施那气愤的眼神却回荡在她脑海,对于今早的不告而别不知她又会怎么想?
其实淳于香知道,少施故意不告诉她已经知道小美的行踪,那是觉着没有必要,
如果真的是被君北掳走的,那么她去无疑是自讨没趣。
但如果不是他呢?小美此刻就是凶多吉少,但她却实在犯不着为她以身犯险,把自己搭进去,本来淳于香是想去证实到底是不是君北做的,因为她只在乎这个,虽然知道多半结果会令她失望,但她还是想去。
而另外一点少施所不知道的是,昨晚淳于恭突然叫她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蔡师傅,他说,现在如果谁还能够拯救少施,那么除了蔡师傅,也无人能及了,当初她和蔡师傅在一起的时候,少施还是好好的,后来出狱后淳于恭也多方打听过蔡师傅的行踪,他却突然消失了。
她一心以为以蔡师傅那把年纪的人,许是死了也未可知,本已打消念头,可如今又听说他最近在京都停过脚,这才让淳于香去找找,但他却没有告诉淳于香他曾经秘密找过蔡师傅的事情,这让淳于香一直误认为蔡师傅还在谪仙林。
淳于香想到那天掳走小美时的情形,要找到蔡师傅,看来一定要搞清楚是谁掳走了小美,顺藤摸瓜才能找到神出鬼没的他老人家,淳于香选择不告诉少施那是因为怕她内疚。
但她还是有点怕,如果夏侯美真是被轩辕君北带到凉花亭的,那么轩辕君北和盟主林贺天就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明天见了小美一定要套出实情来,再则救不救小美还得看情况,如果真被歹人挟持不救说不过去,毕竟从小大家礼尚往来,她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算个朋友,再说大家这么熟不救说不过去,但仔细一琢磨,估计有可能也救不出来。
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走,真不想进宫,能躲一躲也是好事,只不过,自己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君北把她绑走的,这个很重要。
夜半,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地,一片凉意。淳于香趁着撩人夜色摸到门边,清风警觉的立刻起身相迎。
“清风……”
“属下在!”
“去帮我弄个半状面具……”
“是!”
淳于香看着清风走后,心里才踏实下来,亏得自己想到了,不然且不说见到君北会怎样,就是小美那里恐怕也不好解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得小心行事。
——凉花亭——
到晌午时分,淳于香和清风总算到了凉花亭。
淳于香一下马,便有山庄的下人出来将马匹拉走,清风掏出随身携带的令牌以及有着将神剑门标志的剑鞘后,门口的守卫立即将山庄的大门打开,远远便看见一群武士簇拥着万不能管事朝门口挤来。
淳于香有些愣,万不能走近了朝着淳于香垂首作揖道:“万某接驾来迟,还请神剑门的总使宽宥”
淳于香咳了咳,轻描淡写的说道:“无妨……”
万不能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淳于香回礼,跟在他身后,她刚才从万不能的眼神里扑捉到一些讯息,他过于深沉的眼神,淳朴的衣着,以及平静而内敛的气息,可以让人感觉到他曾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受尽了一生的苦难,所以眼神总有着看透一切的意味。想必在山庄内应该是个德高望重好相处的老人。
走进山庄,小亭子特别多,层现迭出的模样,没有雍容的华丽,只是深切着白大都小巧玲珑,处处草长莺飞妙处横生,穿过九曲回廊,快要到达偏殿时,不远处却传来熟悉的 “铮铮──”琴声,让淳于香愣在原处,踌躇不前了……
------题外话------
渐渐的换了种风格……
比较煽情了……
第四十一章 琴音
万不能看着停下来仔细听琴的淳于香,嘴角上扬,一双眼投射出淳于香陷入沉思的脸,似乎他对淳于香的反应有些吃惊又有些高兴,默了默,他道:“总使这是?”
淳于香,这才从琴声里面挣脱出来,刚才耳边传来的温柔琴声,似安慰又似蛊惑,听得她有些恍惚,好像以前在哪儿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看着万不能有些担忧的脸,她一脸严肃的回道:“就不劳烦万管事了,我想一个人在庄内走走!”
万管事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笑着给清风使了一个眼色,便微微点头带着一干下人走了。
淳于香急不可耐的寻找着琴声的根源,清风跟在她的身后有些不解的问:“小姐,在找什么?”
淳于香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没有听到这里的琴声吗?”
清风根木头一般无二的表情,让淳于香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果然只有她才听到了琴声,接着琴声开始若隐若现的微不可闻,淳于香撇下木楞子,穿过回廊朝着渐断渐熄的琴声走去,
一路追到一处湖心的亭子上,这是一个木头与竹子搭建的亭台,没有墙,四周都挂著长而轻薄的纱幔。全白色的……衬托著深灰色的木头地板显得格外清雅脱俗。
清风,不明所以的望著淳于香有些古怪的表情,他发现自己根本就读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而淳于香则听琴听得着迷,一曲终,见亭台里的白衣佳人已经将搁置在帷幔的琴轻轻抚平后,抱起来放在了一旁专门用来摆放瑶琴的案头。
这时,亭子中白衣翩跹的佳人传出如沐春风般细润的嗓音,“阁下,是第一次来到凉花亭吧?”
淳于香举目四望,发现说的是自己后,接口道:“的确是”
“那作为迎接像你这般身份尊贵的使女,我就小弹一曲为你接风洗尘吧。”
“有劳了……”
没有再回答她的话,亭子中的那人缓缓的换了个坐姿,双手一张,刚才那把古琴又扣在了他的十指之间。
“铮铮──”
见她应允的那一刻,白衣人嘴角便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修长的五指开始在晶莹的琴弦上波动游走,不一会儿就将淳于香听得昏昏沈沈,如痴如醉……
“是不是有些乏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亭子中那人波澜不惊的声音。
见淳于香脸上露出困惑表情,那人细长的眼眸不易察觉的眯了眯,一道精光闪过,而後却用长指将琴音拨动得更为轻柔。
“乏了,就闭上眼睛细细听。”伴随着弹奏,“铮铮”音律慢慢变细,变小,到最後几不可闻。
刚合上眼睛,淳于香脑中便闪过一些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往事,这些无非都是当初她初见君北时少女情怀的心结罢了,突然淳于香渐渐起了警惕,但在这种强劲催眠之下一切思绪都会凝滞成一团化不开浆糊。她开始挣扎。
那些弦音随着那人弹奏琴弦的波动被释放出来,有如自带灵魂一般缠绕着她,胁迫着她,让让她屈服。
淳于香定了定神,突然睁开眼看着身后无动于衷的清风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是谁?”
清风,有些惊讶于淳于香片刻间就苍白了脸色,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淳于香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粒,双目有些无精打采的盯着亭子中的人,清风,顺着她的眼睛眺望过去,轻声道:“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淳于香微微诧异,而亭中那人白皙俊颜上却流露出嗜血的神情,他一边弹奏一边欣赏着淳于香被琴弦折磨时的表情。看着她困惑,难受,一种病态满足感涌上心头,可下一秒看到淳于香又死灰复燃,不禁让他大动肝火的将手指游移到下一个音阶上用力一勾──
淳于香稍微恢复了些元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清风,清风被她这么一看,突然却脸红了起来,淳于香暗骂他的不争气,清风错开她异样的眼光后,看着亭中弹得疯狂的那人缓缓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林贺天的朋友,他想在哪里放肆林贺天都宠着的那一种。”
淳于香听完有些愣,这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
“她刚才也太不给林盟主面子了,险些伤了我。”
“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吗?”
“听……听不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