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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知领着一干太监正从翩纤殿外经过,却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身后的太监都面露惧色。
“漱月?”
“总管说什么?可是刚才那白色的影子?”
回身便一记敲在小太监的头上,史知用尖利的声音喝道,“什么白色的影子!小东西满口的胡言,当心今晚慕妃娘娘找人传你去伺候!”
都吓得缩回了脖子,众太监不敢再言语。
看向漱月消失的方向,史知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双双遇险
一行人诡异地从房顶上面掠了过去。街角,漱月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宏伟建筑的书房里面,灯火照的正明亮。
白色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静静地注视着屋中的一切动静。
没有人发现,天空中那颗孤独的星星正在微微闪烁。
“靖文已经出动了所有人,依然未果,我相信定是有人故意藏着公子!”
靖文跪在童毅面前候命。童毅则撑着头,一脸的忧愁。
“父亲莫急,恒儿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抬头,童毅看着面前的妇人,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三姐妹之中,唯有燕眉你深得为父的心,奈何,你不是男儿身,若是恒儿……”停顿了一下,童毅又叹了口气,“恒儿,不仅是我童家唯一的血脉,更是……”
“父亲别说!”童燕眉及时阻止他说下去,“此乃大逆不道之言,若被旁人听取,童家恐又得惹祸上身!”
看着女儿如此紧张,童毅则一脸的放松,“天下,终是要归童家所有的,如若不是你从中维护,为父早已控制了千叶山庄进而控制整个江湖了!”
童燕眉低头不语,脸庞上突然拂过一丝不和谐的气息,如目光般灼热。
“谁!”
银针从罗袖中飞了出去,刺破窗纱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冲出房门,靖文早已带着面具人追了出去。童毅站在门口,眼中的情愫越发的阴冷,缓缓开口,“此人,万不能留!”
“她已身中七魅香之毒,命不久矣!”
街角,原本还在追人的璟慷突然停下了脚步。扶住墙角才站稳了,心口传来锥心的疼痛,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漱月……”
转过了身便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一股异香却突然飘进了鼻中,耳边也回荡起悠远的笛声。
璟慷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努力甩了甩头,“璟慷,清醒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璟慷抬头,却看见女子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
月光下,她的面容是如此的姣好。
“漱月!”急忙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璟慷的脸上展露出了笑容。
漱月只是笑着看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朱唇轻启,“璟慷,你可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自然愿意!”不假思索,璟慷脱口而出。
“那……你肯为了我去死吗?”
笑容凝结在璟慷脸上,低头,看见漱月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漱月?”
“谢谢你,肯为我去死!”
笛声骤然停了下来。屋顶之上突然多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与手持玉笛的女子激战起来。
璟慷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前根本没有漱月的身影。拔出刺得还不深的剑,封住自己的穴道。
顺着墙角滑倒,看着手中,一直陪伴自己的长剑,“未曾想,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剑所伤!”
忍着痛,璟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最安慰的笑容,“幸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漱月,是不会忍心伤我的……”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顺着墙,璟慷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屋顶上,女子被缠得无法脱身,眼中散发出怒气,女伸出双手,屋顶的瓦片随之浮起。
在瓦片飞来之前,黑衣人见璟慷已经明显的消失不见,对视一眼,同时逃离。
女子再看,周围早已没有了人影,扯掉面纱,露出带着愤怒的——漓月的脸,“璟慷!”
“太子,该歇了!”
东宫的偏殿里面,司徒隐上前,小心的提醒着正望着玉像发呆的人。
“不知她,近来可好……”低下头,颜则楚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哀愁,暗自伤神。
突然间似乎有人闯了进来,司徒隐拔出剑便向外走了去,颜则楚跟着走了出来。
殿门口,女子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裙子上面已经沾满了一点一点的血迹。颜则楚心中一惊,先于司徒隐将女子的身翻了过来,抬起她的脸,失声叫出,“漱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东宫戒备
清晨的鸟儿正在枝头欢唱。翠绿色的身影立于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面带笑意地走向院门。
拿开了门栓,还未用力门便自己开了,有人倒在了地上,吓得女子慌乱地向后退了几步。
细细看了下,他胸口的血已经结痂,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依旧俊俏。
“云姨,云姨!”
听见女子的呼喊,屋中的雾云奔了出来,一道将地上的人——璟慷抬进了屋子里面。而女子,正是慕适遗孤,慕宜的内侄女,慕怜。
小院的内屋
慕怜将装满热水的铜盆放下,双颊绯红,难为情地连忙退出了房间。
雾云小心翼翼地褪掉璟慷身上的衣物,用温水为他擦洗身体。幸而伤口不深,已经上了药,相信修养一段时间便可复原。余光扫过他的手臂,雾云手中的汗巾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嘴,艰难地看着他的手臂上,那祥云般图案的胎记。
泪水,潸然而下。
……
“哇……”
婴儿呱呱坠地,榻上的幕妃早已奄奄一息,苍白的脸庞上大汗淋漓,下身,血流不止。
“来人,快请太医!”
“来不及了!”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幕妃接过侍婢手中的婴儿。
“娘娘,皇上一会儿便过来了!您一定要撑住!”
困难的喘气,揭开襁褓,男婴的手臂上竟有着祥云般的胎记。
“雾云,这个深宫充满了阴谋,温暖的阳光无法照进人们的心中,我不愿孩子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所以,把这孩子送出宫去吧!”
“娘娘可想好了?”
“在皇上未到之前,快走!”
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幕妃把孩子递给雾云,泪水却不住的滑落。
咬紧嘴唇,雾云抱着婴儿毅然离开。
身后,一世艳妃幕宜,无力的倒下。
……
雾云抖动的身体顺着床榻滑落,被悲伤湮没。
听见哭声,慕怜冲进屋来,扶起她的双肩,“云姨,为何如此悲痛?”
“二十年,二十年前我亲自将你交予元诩,二十年后,我终于又再见到你了,主子的在天之灵,亦可安歇了罢!”
“云姨,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慕怜双眉紧皱,转过头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璟慷。
“难道……”
……
充满鸟语的山间,豪华的马车在篱笆外停了下来,叶黎走下车来,看了看院内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亲自接过了毓秀手中的食盒,笑容荡漾在脸上。
“也不知,她是否喜欢桂花糕……”
原本笑容满面的叶黎突然又有了一丝担忧,毓秀则笑着上前,“王妃的一片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相视一笑,叶黎在毓秀的搀扶下进屋。
荜月、荼月看见来人,双双站了起来,眼睛早已经哭得通红。
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子不安,叶黎还是勉强地笑着,“我做了一点点心,漱月,可在?”
眼泪又止不住地滚了下来,荜月抽泣着跑进了内屋。
见她如此,叶黎的心更慌了,“出……出什么事了吗?”
“主人,已经几天未回家了,到处问了,却怎么也寻不到人!”
荼月如此说道,叶黎早已呆住,食盒掉落在地上,糕点撒了一地。
凤舞殿
长得清秀的女子从外而入,童念欣立即喝退了为自己捶腿的的宫婢,坐起了身。
女子径直凑了上来,正是童念欣的又一个心腹,名唤雨蝉。
“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所有的宫殿奴婢都差人打听过了,皆无异常,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雨蝉抬头,看了看童念欣的脸色,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说下去!”
“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童念欣疑惑地看着雨蝉,突然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叹息了一声,童念欣又躺了下去,紧闭了双眼,“说来听听!”
“近日,东宫护卫加强,司徒隐一刻不离,除了良辰、美景,几乎无人能够进出内殿!”
“哦?”睁开了双眼,童念欣若有所思。
雨蝉见状,试探性地问道,“娘娘,意欲如何?”
“摆驾东宫!”
童念欣打定了主意要见见童毅想要追杀的人,这个让童毅如此在意的人,会是何等样子呢!
三日前
……
“相爷,竟有空进宫探望本宫!”童念欣笑着看向堂下的人,心中却嘀咕着童毅又要做什么。
“一受伤的女子闯进宫里来了,此女,必须尽快除掉!”
听了童毅的话,童念欣有片刻的迟愣,莞尔一笑,“此等小事,如何值得相爷亲自进宫相告,派人来报信便是了!”
“小事?”童毅冷哼一声,“那女子不仅知道了恒儿的所在,更知道我们的计划,你若想保住你的后位,就必须除掉她!”
眼中满是冷漠,童毅拂袖而去。身后,童念欣一脸的不悦,“后位,在你的眼中什么也不是,但却是我的全部!”
……
童念欣,她会找出那个人,但绝对不会是为了童家!
凤舞殿一行浩浩荡荡地朝着东宫而去,到了东宫门口,却硬是被司徒隐给拦了下来。
不待童念欣本人开口,雨蝉早先于一步到了司徒隐面前,“娘娘乃后宫之主,司徒大人拦住娘娘的去路,竟是不要命了么?”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不温不火,司徒隐将雨蝉拒绝得坚决,童念欣一时便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亲自上前,拔出了侍卫手中的剑便架在了司徒隐的脖子上。
史知闻讯赶来,“皇后娘娘切莫动怒!”
看见史知迎了出来,童念欣的脸色稍稍缓了缓,“这些个奴才也太无法无天了!”
赔笑着移开童念欣手中的剑,史知面露难色,“并不是奴才们不懂规矩,故意冲撞娘娘,他们也是遵旨办事,圣上与太子在殿内商量要事,连老奴也只得在殿外侯旨,前儿个,李美人前来请安,还差点被圣上给废了呢!”
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童念欣却也只是将信将疑,史知见状,又上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娘娘二十年的后位,可别因为这点小事而断送啊!”
身体微微一颤,童念欣思索了片刻,终于面露笑意,“总管言重,本宫亦非不明事理之人,既然皇上有令,本宫,他日再来看望太子便是!”
恭敬地送走童念欣一行人,史知挺起腰来,哼了一声又忙着进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义漪月
内殿中,所有人都围在了榻边,良辰、美景用银盆盛了清水,以便随时备用。
榻前为漱月诊治的漪月额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的担忧让颜则楚的心揪得生疼。
“如何?”颜汝坐在榻前,也是一脸的焦急。
“毒素比前几日漫延得更快了!”
“还未配置出解药吗?”
低头,漪月深深地痛恨自己的无能,“要找出配置七魅香的七种毒草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担心漱月撑不了……”
可能,漱月,一日也挨不了了。
轻轻握住她的手,漪月眼中充满了悲伤,“漱月,你放心,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保你无事!”
是夜
漪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叹息。漱月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浮现在了脑海。心如刀绞。
突然忆及五年以前,那一年,那一天,逃离繁月宫。
……
偌大的树林,黄色的树叶纷纷飘落,铺了厚厚的一地。
司徒隐牵着漪月的手穿梭在树木之间。
身后,是追来的繁月宫人。
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拦着了二人的去路,司徒隐迅速拔剑,将漪月护在身后。
“少宫主……”原本最淡然的漪月此时因为逃跑而双颊绯红,脸旁的发丝也乱了。
“漪月,果真要随他而去吗?”漱月看着漪月的狼狈模样,语气中充满了怜惜,还有旁人无法听出来的……羡慕!
面对着漱月的询问坚定不移地点头,漪月看向身旁的司徒隐,一脸的柔情,“纵然违背宫规,背负随时丧命的危险!”
身体轻轻了颤了一下,漱月看着二人,面无表情,“背叛繁月宫,只有一个下场!”
“漪月既已选择就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漱月低喃着,突然看着漪月笑了起来,“那便走吧!永远都不要分开!”
漪月和司徒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不已,只见漱月一拍手掌,便有骏马奔驰而来。
“少宫主……”漪月眼中含着泪水,无比感激。
“快来不及了,上马吧!”
“可你放走了我们,回去该如何交待?”
“无需交待!亦如你无怨无悔随他而去,我,也义无反顾成全你们的幸福!”
……
“义无反顾……”漪月苍白地一笑,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司徒隐上前,扶住她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隐,可还记得当初逃离繁月宫的情景吗?”
“少宫主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司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