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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真他妈的邪门!”
甩了甩头,转身,向山下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过往
桃月谷中,纤细的身影立在亭中,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妇人,岁月,竟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无法想象,妇人当年到底有多高贵。
妇人定睛看着她的眼,缓缓开口,“十年了,为何迟迟,未去探望渊月?”“看了,又能如何呢?”“难道……”妇人顿了顿,仔细打量面前的人的脸,当年的那个小婴孩,如今已经出落得如她母亲一般美丽,“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个人的模样?”
片刻的沉默,许久妇人才从她的鼻息中听出一点讽刺,“哪个人?你指的,是那个毁掉母亲一生的女人么?母亲,一定不会高兴我这样做!”语气中也带着埋怨,不欢地离开,才走进桃林,却又停住了脚步,“皇上寿辰,千叶山庄也会进京吧?”
亭中的妇人听她如此一问,身体也僵了,并未开口作答。
“舅母,保重身体,漱月,许是要出一次远门了!”
妇人又是一震,舅母,有多少年的岁月,她不曾开口唤她一声舅母了?转过身去,看着她已经消失在桃林深处的婀娜身影,突然便忆及了那个同样自信的女人,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千叶山庄的二小姐叶蓝,还待字闺中。
“妹妹这两年出落得越发的标致了,可曾有了心仪的对象么?”“嫂子最是聪慧的,不若猜猜蓝儿的心思!”发髻上的玉簪在阳光下别样的通透,身怀六甲的踏雪抚摸着小腹,轻轻摇头,“这倒真的难倒我了!”“嫂子如何猜不到我的心思呢……”
叶蓝起身,走到了一旁,一双美目里竟然透出了重重的哀思,“嫂子说,皇上何时再来?”“妹妹!”
踏雪惊讶得站起了身来,叶蓝回过头,却只是淡淡一笑,“嫂子以为,蓝儿配不上皇上么?”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踏雪愣在原地,叶蓝微露笑意,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下,蹲下身,将自己的头枕在嫂子的膝上,“嫂子别恼,是蓝儿气盛,一时口不择言,蓝儿当然知道姻缘早已注定,只是
,大姐已出阁三载,有朝一日,蓝儿也将嫁作他人妇,嫂子,该好生照顾自己才是!”
叶蓝,如此绝美的佳人,当有世上最尊贵的男儿与之相配。只可惜,天妒红颜。
脚步轻移,妇人踏上落红,她终未似叶蓝所愿的在千叶山庄好好的待下去,或许正如叶蓝所说的,命运早已注定,但是她却再也拿不起踏雪这个名字……
南王府
阳光明媚,南王府中的人都奉旨进京,路由此地,便在自家名下的宅中暂住。婢子青螺端着茶水满脸的不乐意,好像伺候王府的这位挂名般的大小姐委屈了她一般,她甚至觉得还有一丝的不光彩。
进了屋,重重地将东西放下,正要快步走开却还是被夏锦渔叫住,“听见下人说,大哥从前线回来了,可是真的么?”
把脸偏向一边,青螺并不回答,夏锦渔只好追问,“可有此事?”
终于不耐烦地转过头,瞥了夏锦渔一眼,“青螺只是下房里的一个粗笨丫头,大公子回来不曾,青螺如何知晓!大小姐要问不若直接去王爷房里,不过想来,大小姐也不见得招王爷待见!”
夏锦渔在王府的地位不高,却好歹也是一个小姐,病不曾遭人如此对待过,心里不免生出许多气来,“好个下房里的丫头,你这是什么口气!”
“还真是把自己当小姐了,你也不仔细想想,整个王府里的人怎么看你!”
夏锦渔早已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青螺见状,冷哼一声便向外走去。
“这是哪房里的丫头,竟如此放肆!”威严的声音,门口,俊美的男子走来一脸的严肃,青螺吓得立刻腿。南王夏旅繁的长子,夏锦澜,年轻的威武将军,如今已从边疆回来。
“跪下!”一声怒喝,青螺早已站不住脚,瘫在了地上。夏锦渔却鼻子一酸,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夏锦澜看着地上的青螺,只觉得一阵厌恶与仇恨,他的锦渔,竟受到如此的羞辱!
“锦渔的身份何等的尊贵,哪里容得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乘早打断双腿逐出王府去!”
“青螺再也不敢了,大公子饶命!”
“大哥何必为一个卑微的下人生气!”娇媚的声音传了来,夏锦鸢面带微笑款款而来。“下人没大没小也算可恨,不过她前日伺候我倒还麻利,大哥不若送妹妹一个人情,把这丫头交给我,兴许□□得过来,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这等恶人,我多看一眼便觉得恶心,还是打发了好!”
夏锦澜不经思索,直接拒绝了夏锦鸢。夏锦鸢自然是不高兴,眼睛瞥过屋中的人,眉峰顿时一转,“那就打断她的双腿逐出去罢!只是姐姐素来是心善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的人,要是逐了青螺,可让她心里如何过意得去!”故意叹了口气,夏锦澜眼神变得深了些,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锦渔而不喜锦鸢的理由。
“滚!!!”
青螺喜不自胜,连滚带爬到了夏锦鸢的身后,胜利的微笑挂在脸上夏锦鸢扬长而去。
夏锦澜一脸的沉重,走进屋去,看着脸上还有泪痕的夏锦渔,“为何,还是不知保护自己!”“锦渔……不委屈!”
如此还不叫做委屈吗?这就是夏锦澜眼中的锦渔,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才会让人忍不住怜爱,揽她入怀,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此刻,他竟希望,她……不是夏锦渔!
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眼光,夏锦澜迅速回头,四周却,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暂相逢
宅中还另外临时布置了一间佛堂,南王妃素来喜静,到了哪里都不忘诵经的。小佛堂里飘着袅袅的青烟,木鱼声在轻轻地回响。似乎青烟里夹杂
了一丝淡淡的异香,南王妃叶黎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木鱼声也渐趋急促。
叶黎皱了眉,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好像又浮现在了眼前……
“姐姐说,南王向皇上请旨,要了我?”双眉紧皱,那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更添几分风情,看着这张脸,叶黎的心不免又痛了几分,叶蓝的美,非
她可比!
“妹妹艳冠四方,王爷喜欢妹妹,也是情理之中!”“是吗?”叶蓝冷笑一声,眼里却还是燃烧着最后一丝希望,“皇上……准了吗?”“圣旨
,不日即到!”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浇灭,叶蓝瘫坐在坐座上,一脸的心痛。
“妹妹……”“既唤我一声妹妹,姐姐又何苦如此呢?”“这话,姐姐不懂!”
果真是不懂么,世人皆知,南王宠爱叶黎,对其,言听计从。
“若非姐姐献言,南王又怎会求旨赐婚,他何尝看不出,皇上对我……”“妹妹!!”叶黎打断她的话,生怕她将那一句话说出来,纵然她自己
,也早已看出来。“此话不妥,我何必要如此大费周折,非要妹妹嫁入南王府呢?”
“因为姐姐,也喜欢皇上!”
……
木鱼一下被敲成了两段,叶黎睁开眼,瘫坐在了座上,窗外已近傍晚,一双雪白纤细的手在叶黎身后渐渐靠近,似要上前捏断她的脖子,停顿片刻,又收了回来。
叶黎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黄色的锦绸在轻轻飞舞。
“你在怕什么?”
柔美的声音在锦绸后面响了起来,叶黎顿时惊得站起了身。锦绸飘动间的婀娜身影,是如此的相似,就连声音也……
泪水,无声的滑落。叶蓝赢了,正如她所说,叶黎确已在良心的谴责下忍受了十几年的煎熬。那么现在,是快要解脱了吗?
“蓝儿,是你吗?”没有回音,叶黎渐渐向那个身影走去,“你来接姐姐了对不对?”
“阿黎!!!”心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是南王夏旅繁。
“王爷,我该随蓝儿离开了!”再次看向锦绸,那里却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夏旅繁上前,紧紧地将双目呆滞的叶黎搂进怀里。
“刚才,蓝儿真的来过!”“放过自己吧!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太久了……”
是啊,已经近二十年了,可是夜夜,叶蓝的脸都出现在她的梦里,如若当初,叶黎能够放过叶蓝,那么今日,她便能够放过她自己了。
只是一切,都已回不去了!
是夜
夜风呼啸,透过缝隙吹进屋里,帘帐轻轻飘动。
床上的夏锦渔双眉微皱,噩梦缠身。
……
“渊月,你觉得繁月宫,好吗?”
石阶上,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地挨在一起,抬头看着天。
“渊月不知道好不好,可是她们都说繁月宫是女子最好的归宿,少宫主,什么是归宿呢?”“就是……不会受到男人的伤害的地方吧!宫主是这
样说的!”“这样啊!”低头若有所思,可是严重还是包含着撵不走的疑惑。“那么……渊月在繁月宫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对吗?”
“但……如果是我,伤害了你呢?”清澈明亮的眼睛充满了忧郁。渊月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摇摇头,“渊月是少宫主带进繁月宫的,渊月最亲的
便是少宫主了!”
“渊月……过于善良,便是软弱了,你应该,学会坚强!”
……
豆大的汗珠沁在额头。床边坐着的人拿出绣着桃花的丝绢,轻轻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夏锦渔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
“我竟不知,你受了如此多的苦楚!”
像是也感觉到了床边人的悲伤,夏锦渔的眼角,竟然也溢出了泪水。
“渊月……”轻轻地呼唤着,床上熟睡的人却只发出一丝梦呓。
微笑在床边人的脸上浮现,伸手轻抚过她发际的散发,“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夜风诡异地扶起秀发,身后,俨然多出一个魁梧的身影——夏锦澜。
“你是谁?白日里的那人,也是你吧?”
“嘘……”纤纤细指贴在唇边,动作时如此的轻柔,“她睡得正香,别吵醒了她!”
夏锦澜微微一愣,床边的白衣女子已然到了面前,夏锦澜只觉得头重重的,昏昏欲睡。
“夏锦澜,锦渔可好?”“锦渔,是世间一等女子!”毫无意识的答话,夏锦澜已经失去了自我的意识。
“你爱她?”
“爱?”眼神越发地迷离了,“但我们是兄妹!”
“不!”一丝笑容在白衣女子的嘴角勾起,“你们不会是兄妹的,好好保护她,任何负她的人,都得死!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
给了他一个眼神,夏锦澜便六神无主的走了出去。一丝风动,女子警惕的望向屋外,敏捷地从窗口跃出,身后,身手已然敏捷的夏旅繁,早已追
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亲至爱
……
“所以,那个人也不爱母亲对吗?”小巧而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了悲伤,得不到回答,只得低了头,“他爱叶黎,母亲爱的事皇上,既如此,那我
,岂不是多余?”
“漱月,从来不是多余!”妇人轻轻地将她小小的身体拥进怀里,无比心疼,“我会代替你母亲好好照顾你,繁月宫,就是你的家!”
繁月宫,真的能够成为她的家吗?这里,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
……
身后追来的夏旅繁风采不减当年,身形迅速移动,挡住了白衣女子的去路。静静看着她面纱之上的双眼,与那个人,是如此的相似。
“你是何人?”
女子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一股足以使人丧失理智的怒意,纵然,他本是她的至亲!
“我,会是你永远的痛!”
充满恨意的眼神重重地烙在夏旅繁的心上。女子翩然转身,掠过屋顶向相反的方向而去,如此速度,是夏旅繁所不及的。
月光皎洁,泪水飞逝。
老天,何意待她如此,注定要与至亲毫无相干!
耳边又传来一阵异样,女子眉头微皱,夏旅繁不应该追上她才对啊!
腰上一暖,转过头,好一张俊俏的脸庞,永远挂着堪比阳光般温暖笑容的脸庞,憬慷本就是温暖的。
“我好像见过你!”在一处屋顶停留下来,憬慷面带笑意,看着面前这位蒙着面的女子,眼睛里面放出一丝温柔的光芒,隐约中,似乎看见了凉亭中那一张模糊的脸庞。
“让我看看你的脸可好?”手不由自主的向她的脸伸过去。
麻利地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又顺势将他推倒。或许是房屋已经年久失修,憬慷倒在天窗上径直掉了下去,溅起一阵水花。
女子脸上有一丝担忧,随即收起,跃进夜色当中。
月光透过天窗照了进来,屋内摆放着一只浴桶,桶中,失神的女子惊愣着,同在浴桶中的还有刚刚从房上掉下来的——憬慷!两人却都已呆住,说不出一句话。
憬慷颤颤地抬起他那还沾有玫瑰花瓣的手,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初次见面,小姐贵姓?”
“啪”!火辣辣的疼在他脸上漫延,憬慷用舌头顶了顶被扇了巴掌的地方,习武之人,一个巴掌还是挨得住的!
“我……”话到嘴边还来不及吐出来,满脸红晕的女子又给了他一巴掌。还欲再打,纤细的手腕却被憬慷一把抓住。
“我又不是故意掉下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