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中猛然一颤,叶黎渐渐松开抓住漓月的手。佛珠掉落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我会找到她的!替蓝儿,找到她!”
如此的坚决,叶黎心中的那股恐惧与内疚,渐渐地化为另一种情愫。
叶黎转身离开,而轻纱后,绝美面庞上挂满了忧郁。
……
阳光洒落一地,御花园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晃,太子侧妃虞妃的婢女玉娴手拿托盘,为虞妃拿来了糕点。
“祸水都快淹到家门了,虞妃还有心情品尝糕点啊?”
玉娴抬头,面前成熟而有韵味的女子,正是果莜,童毅为童念欣挑选的婢子,入宫十年深得童念欣的器重。
“原是果莜姐姐,玉娴不知姐姐所指……”
“你怎么这般傻!”亲近似地用手指点了点玉娴的头,果莜的眼睛转动着,悄悄把她拉到了一旁,“我的傻妹妹,你还不曾听说吗?皇上打算替太子选立太子妃,你家主人的好日子,可就快到头了!”
“东宫太子妃迟早都是要立的呀!娘娘,也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玉娴你若为你家主子着想,我倒是,有个主意!”伪善的笑在果莜脸上荡漾,玉娴却天真地凑了过去,“玉娴进宫时日尚短,着实愚昧,还望姐姐指点!”
“指点倒说不好,只是,若有朝一日虞妃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果莜啊!”说笑着,果莜早已将纸团塞进玉娴手中。妩媚的一笑,转身离开,眼中尽是凶光。
京都大街
玄衫的宿冽手握长剑一脸的冷峻,与周遭繁华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一股药香扑进鼻中,宿冽顿时警觉起来。那是属于漪月的独有药香,可是漪月,不是那晚就已命丧自己手下了吗?
街角的女子迅速走过,宿冽连忙跟了上去。
又是一阵香气袭来,漓月赫然挡住宿冽的去路,“宿冽!”
宿冽绕过她想要直接走开,漓月却又再次挡在了前面,笑容满面,“多年不见,故人,这便着急着走啊!”
毫不客气地打开她的手,一个擦身,宿冽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漓月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止不住地担忧。
出了城门,走近鸟语花香的世界,女子的身影早已经湮没在树林之间。宿冽加快脚步,终于在篱笆外停了下来。
院中,女子背对他而立。
长剑瞬时出鞘,两条白绫同时伸出意欲挡住剑锋,急锋一转白绫顿时被斩成碎片,荜月荼月收回白绫,一脸的气馁。
药香犹在,长剑再次刺向院中的身影。女子缓缓转身,看清它的脸,宿冽心中一紧剑刃偏转轻挑过院中人的发。
“少宫主!”
“原来,宿冽大人,还识得我是谁!”语气中满是讽刺。
宿冽收回长剑,低下了头,“我跟随漪月而来!”
“漪月?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漪月!”繁月宫的执刑者宿冽,若非执刑绝不出宫,而他要执刑的对象,可不就是漪月么!
“我知你与漪月情深意重,但是宫规乃老宫主所定,谁也不得例外!”
“你说谁?”冷笑一声,“老宫主?好一个老宫主,她早已老了!”
“漱月!”
“大胆!”一声怒喝,院中刹时只剩沉默。荜月荼月对视一眼,面有忧色。
“宿冽,只为宫规而来。”
“宫规本身就容不下你!”漱月脱口而出,顿时就后悔了。繁月宫尽是女儿之众,宫规不允许男人的存在,而宿冽,宫中唯一的男子却是守护宫规的执刑者,这何尝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这个笑话,之于宿冽却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漱月低头不语,她的话确实过于的重了。
而宿冽只是慎慎的看着她的脸,心如刀绞,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的确,是多余……”
决绝地转身,不曾回头,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荜月荼月才上前来。
“主人,宿冽……”
“受伤了吧……”荼月接过荜月的话,喃喃自语。
屋中,女子缓缓走入院中,对着漱月露出安慰的笑容,脸上,是新有的一道长疤。
“漪月……”
数月前
长袖中寒光一闪。
司徒隐回过神来,只见漱月手中的匕首沾满了鲜血。
血液顺着漪月白皙的脸庞滑落,笑容却始终不改。
“我破了你的面相,宫主再也不能依据星相来追寻你的踪迹了!”
“可是宿冽……”
“他已经步入了漓月为他设的迷魂阵!”
星空,那颗不断闪动的星,骤然陨落。
作者有话要说:
☆、王府风云
南王府
正堂,夏旅繁喝着茶正与身旁的童池若闲聊。不多时日,童池若便要临盆了。
屋外响起了细细的脚步声,夏锦默携叶黎从外而入,夏旅繁顿时惊讶得站了起来。
叶黎褪掉了身上十几年的青衫,重拾起以往的华服,高贵而不张扬,斜插的碧玉簪更衬出她的气质。
童池若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姐姐怎么不在佛堂念经,到这正堂来做什么……”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童池若的脸上,阻止了她继续那些酸溜溜的话语。
“夏锦默你疯了?”童池若盯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夏锦默,一脸怒容。
“默儿只是替我教导教导你!正妃在这里,哪有你侧妃插嘴的份,还有……”停顿了一下,叶黎面露不屑,“上座,是轮不到一个侧妃的!王爷,我教训得,可对?”
夏旅繁早已愣住了,童池若哑口无言气得双颊绯红,今日的叶黎,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来人!”一声怒叱,立马有人从门外进来,恭敬地站着。
“我有话对王爷说,把童妃带下去!”
“王爷!”童池若拉住夏旅繁的手臂,一脸的委屈,叶黎见了厌恶的皱眉。
“我的话没听见吗?”
家将立马上前来,将童池若硬拉走,但是童池若一直抓着夏旅繁不放手,“王爷,妾身可就要临盆了,你忍心让他们这般待我?”
“太吵了!”叶黎脸上已经有不耐烦,家将见状用力将童池若带离了正堂。夏旅繁伸手欲要阻止,手臂却被叶黎一把拉住。
“黎儿,她毕竟……”
“毕竟怀有你的骨肉?我已经沉默了近二十年,现在,为了孩子,我必须站出来。童池若诞下的孩子既是王爷的骨血,我自会好生对待,但是,我管理这个家,王爷,自不必插手!”又是一愣,夏旅繁的眼中渐渐发出光彩,突然便忆及二十几年前,掀起她的盖头时她所说的话……
……
“叶家的女儿从不甘心受人驱使,如今圣上将我许配给你,以后王府内的事情皆由我来打理,王爷不得插手,若不愿,此刻王爷便可停妻再娶!”
“刚烈者,如叶黎,情坚者,如旅繁,既已迎娶你为南王妃又何来停妻再娶之说!莫说整个南王府给你,就算是旅繁的性命,你也可以拿去!”
……
“黎儿,你终于回来了……”夏旅繁说不尽的激动,伸手想要拥叶黎入怀,叶黎却一个转身面向了堂外。
“锦渔已经进宫多时了,呆久了恐生变数,该是派人进宫接她回来!”说完大步离开,全不把身后的父子两放在心上。
夏锦默的嘴角扬起笑意,“原来母亲是这样的!父亲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戏谑地一笑,夏锦默无法想象,面前的大将军南王爷面对着叶黎的时候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而他自己,现在不也正为着另一个人吃苦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憬慷
千叶山庄在夜色中安静地沉睡,一点白色不留痕迹地滑过。轻轻推开璟慷的房门,他睡得正酣,睡梦中的手一紧,怕是做梦了吧!
……
“是你!”
“是我!”
泪水滚落,璟慷伸手慌乱地位她拭去饱含悲伤的泪水。
“若有一天,你可以想起我来……”
……
“别哭,别哭,别……”璟慷发出了丝丝梦呓,刺痛床边人——漱月的心!伸手拭去他额角的汗水,璟慷,他梦中的人,又是谁?
靠在床头,白色的衣衫更衬得她的苍白。看着璟慷,思绪不禁也被拉远,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
目不转睛地看着天上的繁星,小丫头皱紧了眉头,终于向身边的妇人投来求救的目光。
“舅母,漱月的星星为什么和漪月、漓月,还有渊月的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
“它离得好远,好孤单!”
片刻的沉默,妇人将漱月小小的身体拥进怀中,“漱月不会孤单,还有繁月宫陪着你呢!”
……
收回思绪,泪水早已顺着脸庞滚落,漱月转过头看着依旧熟睡的璟慷,一脸的倔强,“孤星之命么?我不认命!”
伸手,欲要抚摸他的脸庞,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叶思思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手指滑过璟慷的脸,满脸笑意,“真是很好看呢!母亲当年与父亲睡了一觉不仅嫁给了父亲还有了我,那么,如果我也和你睡一觉那你也会娶我咯!”
叶思思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计上心来,“那你就娶我吧!反正我都是要嫁给你的!”
说罢便要上床。衣橱后的漱月终于走了出来,叶思思转过头一脸惊讶,还未叫出口,只见那双白净的手已经在眼前绕动。
叶思思的眼神顿时变得涣散。受到漱月的指令轻飘飘的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漱月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双手迷惑了多少人呢?叶思思,渊月,还有……璟慷!
不再去看床上熟睡的璟慷的脸,漱月毅然转身离开。
出了千叶山庄,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不起眼的暗淡的星正在微微的跳动。漱月大惊失色。
“渊月……”
南王府
夏锦鸢大病初愈回到府中。
榻上,童池若斜躺着,眼中无光,腹部也已扁平。
“孩子呢?”夏锦鸢语气平淡,对于这个孩子,她本来就很不满。
“被叶黎带走了。”
“叶黎?她算什么?”
“她?”童池若慵懒地抬头,盯着夏锦鸢的脸,冷静得可怕,“她是南王妃!”
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重道出,夏锦鸢微微一愣,转而向外走去。
童池若收回目光又重新看向天花板,“叶黎……”
……
“那个女人又死灰复燃般地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样子!”
“二十年,你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男人吗?”
“他,一直都只被那个女人控制……”
“那就,让她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之约
南王府的偏房
夏锦鸢从童池若处出来,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叶黎的房门。
叶黎转过头见是夏锦鸢,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插花。
“母亲说孩子在你这!”
“母亲?”叶黎轻笑,坐了下来,婢女上前为她倒了杯茶。叶黎轻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看向夏锦鸢,“侧室的子女,只能称正室为母亲,童池若不曾教你么?至于你弟弟夏锦奕,理应由我抚养!”
“弟弟?”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夏锦鸢咬紧了牙齿。
叶黎见状趁机煽风点火,“是啊,弟弟!王爷可喜欢了,这几日竟是连锦澜、锦默都不带理会了,锦鸢你,要不也去瞧瞧?”
“我……”一时语塞,夏锦鸢拂袖而去。
叶黎放下茶杯,恰时侍女毓秀走进屋来,“二小姐飞扬跋扈,王妃怎么容得了她!”
“童念欣大摆百花宴,现在还不是收拾夏锦鸢的时候!”想到什么,叶黎看向毓秀,“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有人在城郊见过那位姑娘!”
若有所思,叶黎闭上了眼睛养神,脑中的那张绝美面庞又浮现了出来。
多日后,凤舞殿歌舞升平。
皇后童念欣摆出百花宴,群宴皇族与官宦女眷。
后宫之中仅童念欣有所出,其余嫔妃除如妃邢娉如之外,皆难登大雅之堂,只可惜如妃诞下的公主早在十七年前便已夭折,而如妃自己也一直住在如冷宫般的椒香殿,从未出来。
童念欣身边也便没有人能够与之比肩,而夏锦鸢却坐在离她最近的左下方。
芝语郡主夏锦渔,仅仅坐在的不起眼的中间位置。夏锦鸢的对面温和而颇有姿色的的女子偶尔投来温暖的目光,那便是东宫唯一的侧妃——虞妃,虞薇然。
“芝语郡主乃皇上亲封,日后入主东宫也说不定,虞妃不若敬芝语郡主一杯!”童念欣缓缓说道,虽多半是戏言,但夏锦鸢脸上依然有一丝不悦。
虞妃微微一愣,却还是不得不回头,向玉娴示意。
玉娴看了眼童念欣身边微露笑意的果莜,心中忐忑万分,将精美酒杯放于托盘之上,恭敬地在夏锦渔面前跪下,递上酒杯。
夏锦渔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双手紧紧拽着衣角,不知所措。
“虞妃敬的酒,姐姐怎么还不接呢?”夏锦鸢适时开口,一脸的笑意。
夏锦渔犹豫着接过酒杯,手却一滑,美酒倒了满桌。厅中顿时哗然,只有虞薇然依然端坐着面不改色。
“再替芝语郡主倒一杯!”童念欣不依不饶,夏锦渔眼中已闪着点点泪花。
“玉娴手笨,还是让良辰与美景代劳吧!”殿外突然想起清新而有力的声音。颜则楚一身华服,微笑着向童念欣行礼。他的身后,侍女良辰、美景身着橘黄色的衣服,一人倒酒,一人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