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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钱宁的眼睛有点发红,谷大用有些担忧,谢宏一时也顾不上了,好在最碍眼的那个刘瑾病的连续几天不省人事,这称呼上的问题倒也没造成什么麻烦。
说起刘瑾,本来谢宏成了皇帝大哥之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他,不是为了炫耀或者其他什么,他是想好好报复这个死太监一下,若不是这个死太监,自己哪里需要跑到宣府,又搞出来这么大动静?而且还被吓得不轻呢。
谢宏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不过他确认了正德是偷跑出来的之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现在的正德可不是谢宏后世知道的那位,那位是在朝堂上跟文臣们斗了好多年,最后才压服众臣,脱颖而出,一发不可收拾的。
可据谢宏的了解,现在的这位二弟一点也不威风,不单是听到几位大学士的名字就像老鼠见到猫,就算是上次遇见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张鼐,他都应付不来,那么他从京城偷跑,回京后会是怎样一番风暴呢?想起这些,谢宏有些不寒而栗。
只是到了现在,谢宏也无法退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幸的是,京城还有曾伯父在,虽然他影响力不够大,无法左右朝议,不过至少能通风报信以及给些指点的,比起那些久历宦海的老油条,谢宏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呢。
因为这样,谢宏对刘瑾又多了几分愤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更是摩拳擦掌的打算大干一场。
可是等他看到刘瑾的时候,发觉已经不用自己报复了,这家伙病的有出气没进气的,就算有人告诉谢宏,刘瑾明天就会挂掉他都信,这样还能怎么报复?掐死他?不好吧,哥可是文明人,很仁慈的。
谢宏知道正德的脾气,如果自己狠狠收拾刘瑾一顿,他不会在意,顶多居中当个和事老为两人说合,可要是自己想致对方于死地,那可不容易,也许是身边可以一起玩的人太少,所以正德对身边的人实在太好了。
之前刘瑾通风报信,正德就已经很恼火了,可最终也不过恶作剧似的让他在居庸关下吹了一夜冷风,之后还耽误行程让刘瑾养病,差点因此耽误了他期盼已久的元宵大会。
清楚了这些情况,谢宏虽心有不甘,不过也认为犯不上为了一个刘瑾跟正德闹生分了,一个死太监,也许过几天自己就病死了,就算不死,以后慢慢收拾便是,可好容易跟正德相处不错,一旦有了裂痕,那可就是无法弥补的大遗憾了。
脑子里转了许多念头,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谢宏正待起身,却见他的二弟还是赖着不走,不由头疼道:“二弟,我要更衣了,你还是出去等着吧?”
正德执拗的摇头,道:“我得盯着大哥你,月儿说大哥你最喜欢赖床了,万一我出去了,你又赖床怎么办?那我的宝剑就拿不到了。”
我擦,你要宝剑,哥要隐私权哇,换个衣服都有人监视,皇帝的大哥就是这待遇啊?而且月儿那小丫头也太口无遮拦了,不论什么事,只要被她知道,就会在短时间内搞得人尽皆知,哥以后得嘱咐晴儿,千万要躲着点这个小话唠。
不过他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已,晴儿跟月儿年纪相仿佛,两个小丫头亲密得很,几乎无话不说,想要让她俩分开,唉,比让二弟不缠着自己还要难。
早知道就和之前一样,让她们避着点正德就好了,谢宏再次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大意了哇,以为正德不喜欢少女就放心了。结果,现在却让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小间谍,嗯,或者说小狗仔才对。
谢宏无奈,只好扭扭捏捏的起身换衣服,心里庆幸着,好在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可就更闹心了。
“剑,宝剑,能伸缩的宝剑……”有人在耳边象念经一样念叨不休,谢宏穿衣服起床的速度是平时的很多倍。
“好了,二弟,咱们去书房。”
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谢宏的工作间,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工具材料。这样的所在,谢府中还有一处,另外一处是原来的柴房改造的,孤零零的在院子的角落里,是曾铮的工作室。因为火药硝石都比较危险,所以那里也是禁地,尤其是对好奇心旺盛的正德来说。
谢宏的这间正德经常来,对桌子上的各式工具他也是熟视无睹,一双眼只是急切的盯着谢宏。
这种杂耍用的剑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材料费点心思而已,不过有董家庄这个专用的作坊在,这点小事更加难不倒谢宏了。他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打开后,取出了一把连鞘的宝剑,然后抽了出来。
“哇,象真的一样,真的能伸缩?”正德大为惊叹,小心翼翼的凑上来,用手指轻触剑身。
“当然了。”谢宏晒然一笑,突然反转宝剑,往自己身上猛的一刺,剑身转瞬就就没了一截,好像真的刺入了身体一般。
“怎么样?”
“好,好,有趣,太有意思了。”正德美滋滋的从谢宏手里把宝剑拿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把玩一番,然后一抬头,紧张兮兮的说道:“大哥,这宝剑归我了喔……”
谢宏汗,还能抢你的不成,除了你,谁会对这玩意这么感兴趣。
“嗯,本来就是给你做的。”谢宏点头。
正德嘿嘿一笑,又神秘兮兮的说道:“还有哦,这件事要保密啊。”
这家伙又打算恶作剧了吧?谢宏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好吧,这玩意本来就是干这个用的,果然是宝剑赠英雄,玩具配顽童,确实相得益彰啊,谢宏点点头。
正德欢天喜地的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谢宏有些羡慕,这位二弟像是不知道愁似的,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回京城之后的麻烦么?哥这个皇帝义兄当的还真是劳心劳力啊。
“谢兄弟,京城来信了。”谢宏正沉思间,马文涛走了进来,低声道。
“哦?快给我看。”谢宏急忙接过,拆开细看。京城会给他来信的也只有曾鉴,内容肯定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京城各方动向,只是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啊,谢宏皱起了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谢兄弟,可是有什么麻烦吗?”马文涛倒不是太担心,刚才出去的那位小爷可是皇帝啊,天下间还有皇帝摆不平的麻烦么?
沉吟半响,谢宏突然道:“嗯,马大哥,看来咱们要提前动身去京城了。”
“京城?”马文涛脸上有几分兴奋之色,京城,那可是天下人都最为向往的地方啊。
“嗯,京城。”谢宏点点头,转向东方,似乎透过了空间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分不出是忧是喜。
正文 第138章 革命就拜托大哥了
第138章 革命就拜托大哥了
两日前
京城,曾府书房。
“老爷,信已经送出去了,两日内一定会到宣府,您就不要担忧了。”看着自家老爷愁眉深锁,曾禄很是担心,老爷的年纪已经大了,又刚刚经历过少爷……那样的事,怎么经得起这般劳心啊。
“唉”曾鉴长叹一声,虽然信已经送出,可他心中的担忧却丝毫不减,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谢贤侄的计划原本不错,陛下对他也颇为看重,以他和铮儿信中所述,成为陛下近臣已是毫无疑问了。”
“那老爷还担心些什么?”曾禄疑惑道。
“正是他风头太盛,甚至已经压过了八虎中最得宠的刘瑾和谷大用,老夫这才担心。”曾鉴苦笑道:“陛下动心巡游宣府,老夫本想着他即便能借此良机接近陛下就已经大为不易,待陛下返京时,朝中舆情也会更多的针对与陛下更亲近的八虎等人,谁想……”
曾鉴确实是没想到,他原本设想的很好,正德这次偷跑,肯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而依照以往的情形,言官和朝臣们的主要火力会集中在八虎身上,毕竟这几个人跟正德最为亲近。
而谢宏和正德只是初见,就算谢宏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马上就超越刘瑾和谷大用吧?曾鉴是这么考虑的,等返京之时,不论八虎遭殃与否,都是谢宏的好机会,谁想得到……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曾鉴连连叹息:“谢贤侄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才有此木秀于林的境况,也是老夫的疏忽,本应该早做提醒才是正理,可老夫却也是为眼前风光所惑,也没想到此节,现在除了略加提醒,竟是无能为力了,唉。”
“老爷,谢公子本非凡俗之人,现在又在短时间内就让陛下倾心信任,这等人必是有百神庇佑、苍天佑佐的,否则哪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担负起老爷的期望,所以,老爷只管放心吧,谢公子定当逢凶化吉的……”
曾禄絮絮叨叨的开解自家老爷,不过他说的也都是心里话。他从小就在曾府,跟那时还是少爷的曾鉴一起长大,曾鉴也从来没把他当外人,心里话也都会跟他说,所以同样也是年近古稀的老管家也是见多识广的。
可谢宏这样的人,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表面上似乎有些不通世故,做的事情也不见有什么深远意味,可是却总是能人所不能。那件茶馆固然让宣府人喜闻乐见,曾禄也同样印象深刻,更别提那个能让自家老爷都惊叹不已的钢琴了,简直是神技啊。
光是技艺高超不算什么,以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之辈极多,手艺能够超出谢公子的人也未必没有。可世风如此,那些隐居的高人都以工匠身份为耻,都巴不得旁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大肆声张呢?
这位谢公子就偏偏与众不同,不但不以匠人身份为耻,反而异想天开的想要以匠人身份,用自己的作品打动当今皇上的心,然后一步登天。
曾禄以为自家老爷已经是异想天开了,居然想改变大明的风气,提高匠人的地位,要知道,这可是大明的祖制啊,说自家老爷是螳臂当车,那也是一点都不夸张的。只不过既然老爷有这样的大志,曾禄也不会多说,只管辅佐便是。
可从铮少爷的信中看来,这位谢公子想的却比自家老爷还要夸张,工业**?让工匠用技术引领大明朝前进的道路?曾禄完全无法想象信中描绘的情景,自家老爷穷尽一生,也没能让工匠的地位得到半点提升,而谢公子居然……让匠人引领大明,那可能么?
自家老爷想稍微提高工匠们的地位,士大夫们已经对老爷鄙夷不已,认为老爷冒犯了士大夫们的尊严。可谢公子的想法,又岂止是冒犯了尊严而已?那简直就是要将整个士大夫阶层颠覆,重现春秋时代百家争鸣的景象,而工匠们则作为墨家的代表引领大明……
曾禄不知道谢宏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又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他只知道自家老爷看过铮少爷的信,详细了解过谢宏的抱负之后,表现得十分激动,有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却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他明白,老爷已经对谢公子深信不疑,所以,他也不对曾鉴提出劝告,依然尽心辅佐。
只是现在,老爷毕竟上了年纪,他却不想让老爷太过忧心了,于是,他找着各种理由,安慰着曾鉴。
“……再说,谢公子既然能得了陛下的看重,朝臣们也不会过分相逼的。”
曾鉴黯然道:“曾禄你不知道,皇帝虽然是九五之尊,可对朝中的大臣们却也是要忌惮的。孝宗皇帝那般仁厚,言官们的奏疏仍是每日不断,何况今上?平日无事,都察院那些御史们都要寻些事故,今次出了这等大事,又有阁老首肯,恐怕……”
他沉吟着,好半天没有说话,曾禄有些担心,问道:“老爷?”
曾鉴又是一声长叹,道:“巡抚张鼐此番有保驾之功,刘阁老已明言要重酬于他。以老夫所观,左都御史张大人恐怕也是心中不安,生恐自家地位不稳的,恐怕也是存了借机大干一场,以得劝谏之功的心思……”
“谢贤侄虽然天资极高,却终究没在朝堂上历练过,又怎么知道言官们的厉害?就算是今上也是如此,陛下登基以来,对朝臣们千依百顺,言官们也没什么机会发作,只有几位大学士不时劝谏一二,如果都察院全力发动,那……”
曾鉴连连叹息不已,十分忧虑,“两人都不过是少年,到时候……难,难啊”
“老爷”曾禄突然提高声音,道:“曾禄斗胆问您,比起谢公子日后要做的大事,今日之忧可能相比?”
曾鉴被他的质问闹得一愣,却没生气,不假思索的答道:“这怎能相提并论,那工业**之说太过……就连老夫也只敢在梦中想想罢了,真要有实现的那一天,别说老夫,恐怕谢贤侄也是老夫这般年纪了吧。”
口中说是不敢想,可说起这个话题,曾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