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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可比答题容易多了,谢宏倒不是轻视古人的算学或者天文水平,而是对方懂得再多,也不可能跟得上他多出来几百年的见识啊。
“话说:有五个海盗抢到了一百颗宝石,每一颗都一样的大小和价值连城,他们决定这么分:首先,由甲提出分配方案,然后大家共同进行表决,仅当超过半数的人同意时,按照他的提案进行分配,否则将被扔入大海喂鲨鱼……”
一听题目,几个算学高手都茫然了,海盗分宝石,这是个什么名目?这海盗毛病还挺不少,分个宝石都这么麻烦,二一添作五多省事啊几个人都是眉头紧皱,苦思不已。
谢宏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是博弈论的题目,虽然算不上是无解,可没有理论支持,想得出答案,却不是三分钟就能做得到的,事情也确实是这么发展的……
“一人二十颗”
“错”
“最后一个人一百颗”
“错”
“时间到翰林院没有得分”
很快,三分钟时间过去了,正德难得的厚道了一回,不偏不倚的等到了三分钟,可翰林们还是觉得时间远远不够,问题很简单,可其中的道理却越琢磨就越深奥,休说三分钟,就算是三天也未必能琢磨得出来。
这次的失败没有打消众人的士气,因为其中的道理并没有多难,只要多花点时间,总是能解答出来的,得到答案后,很快就有人有了心得,露出了微笑。
华夏其实人才辈出,只是被束缚住了啊谢宏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朝中衮衮诸公尽皆大才,可就是没人往正地方用,一天只顾着勾心斗角,斗完了皇帝斗太监,没了对手就窝里斗,最终把华夏文明给斗没了算拉倒,也罢,就让哥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给你们好好上一课吧。
“这些砝码是等重的,然后这个东西叫滑轮,问:如何凭借最少的滑轮,把十倍的东西提起……”这是物理题目。
“……”众臣茫然。
“这个本子上原来没有字,然后我把它……现在上面有字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化学题目。
“……”鸦雀无声。
音律、天文、地理,各种问题让朝臣们应接不暇,彻底茫然了。翰林院也好,朝堂上也好,每个人专注的都只有经史政略罢了,谢宏的问题涉及到的领域向来被视为小道,他们如何能够知道?
即便有些专业人士,可这些人被轻视的很久了,研究的时候都是独自进行的,便是天资再高,又如何能答得上来谢宏这些超出时代的问题?
于是,谢宏一直笑到了最后,比分一直牢牢锁定在了一比零。
“唉,这就是堂堂的大明翰林吗?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正德长叹一声,为这场竞赛划下了终止符。
“陛下……这些都是小道,我等士大夫当然不屑……”眼见胜负已定,首倡者张元祯脸色灰败,颤巍巍意图强辩。
“不屑?”正德冷哼一声,痛心疾首的说道:“是不懂吧?因为不懂所以不屑,又因为不屑,所以不虚心学习,因此又不懂,这叫恶性循环众位爱卿,你们一定要引以为戒,迷途知返呐”
“……”没人上赶子找虐了,不过也一样没人回应。
“朕看这样好了,经筵还是很有趣的,所以,以后可以照常举行,不过,讲官改成谢同知,让谢同知好好教教各位,等众位爱卿都学通百家了,咱们再继续讲经史好了。”
百官无语:“……”
正文 第284章 办学靠忽悠,利益动人心
第284章 办学靠忽悠,利益动人心
昨天晚上实在抱歉了,感冒有点重,导致脑子有点迷糊,不小心发错章节了,几位自动订阅的朋友,真是对不起了,那啥,以后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了,这次就请原谅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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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筵上的这场惨败,无异于在士大夫们的脸上重重的抽了一记耳光,而正德最后的几句话更是直接敲掉了士人们的几颗门牙,让他们想充个门面都不可得了。
今时不同以往,前几次被谢宏落了面子,众臣可以推说是谢宏阴险狡诈,狗仗人势,众位君子不曾提防,因而才着了道。可这一次,这些托词却都不好再说了,毕竟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谢宏问了个哑口无言。
最终那个一比零的比分,更是让他们羞愧难当,一个不读书的人,纯粹依靠运气就能蒙得出来翰林出的题目;而对方出的题目,他们却只能茫然以对,众臣都觉得无地自容。
也不是没人想要强辩说谢宏的问题都是邪门小道,不足为道,可有了正德的话做注脚,谁还能把这种话说出口?是不屑还是不懂姑且不论,只说一个不读圣贤书的人,能用各种小道问倒所有翰林,不,应该说是满朝文武……
这等小道,渊博到这种程度的小道,还能称其为小道么?
翰林院当天就闭了门。经筵?那是提都不要再提了,皇上只要问一句:杠杆原理众位爱卿学会了没有?大伙儿就只能掩面而走了。
向谢宏那个奸佞低头学奇yin技巧是不可能的,众位大才子丢不起那个人。可答不出来皇上的问题,开经筵时,翰林们就得当学生,反倒是不学无术,嗯,现在得说是不学有术的谢宏做讲师,这让众位在寒窗下苦读了几十年的翰林们情何以堪呐
何况,翰林院如今已经群龙无首了,吏部侍郎,翰林学士张元祯在正德说完话之后,便当场晕倒,人事不知了。随后虽然及时召来太医诊治,可几位太医查看过病情都表示无力回天。
张大人比谢迁年长十几岁,已经是七十多的人了,本就是久病之身,若不是这次事关重大,让他看到了青史留名的辉煌前景,老头也打不起这个精神头。
如今,憧憬的幻影已经破灭,翰林院不但没能在他的带领下登上巅峰,反是从原本的云端上掉落下来,双重打击之下,再听了正德毫不领情的驳斥,老头心力衰竭,眼见就不成了。
在以往,碰上张元祯这种情况,言官们肯定是要上疏的,指责皇帝不体恤老臣云云。可在如今的情势下,他们也哑了火,谁让他们当时也在场呢?谁让皇上那一声叹息把他们也圈在里面了呢?
这个时候上疏,说不上是劝谏君王,反而更像败犬狂吠。这句话不是言官们自己说的,而是经筵结束后,市井间开始流传的。
宫廷的保密性虽然差,但在正常情况下,今天这种事一般是不会流传出去的,朝臣集体丢了面子,他们和他们的下人当然不会往外面传扬,而宫中有王岳在,严令约束之下,又有谁敢饶舌?
可谁让他们的对手是谢宏呢,谢宏多正直啊,无论做什么事,他都喜欢光明正大的,打了这么多人的耳光,他当然不能光是自己爽,宣扬出去,让大家一起爽,才是正理。
现在有了正经的笔杆子,谢宏要传播什么传言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只要交代一声,自然就有马昂张罗,三公公动笔。况且三公公当时还在场,有了切身的感受,他写出来的东西更是惟妙惟肖,让人听了之后大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这场廷辩之后,在百姓心目中,翰林院乃至士大夫身上的那层神圣的光环开始褪色了,在候德坊的引领下,只读经史好,还是触类旁通好在京城中引起了广泛的争论。
读经史可以中科举,然后封阁拜相,风光无限,这是深入人心的观念,有了功名,或者有很大希望得到功名的人自然不会动摇。
可能够得到功名的终究是少数,若是取不到功名,那么苦读的东西就没有半点用处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也不是什么诋毁,而是看得多了之后形成的俗谚。
如今,候德坊里面专门有人针对廷辩中,谢宏提出来的那些题目做讲解,每讲解完一道题目,就会说明一次,那就是:谢大人之所以有神乎其技的技艺,都是因为他掌握了一门叫格物的学问;之所以能构思出来台球、棒球这样的运动,是因为他懂得人体学和心理学。
开始的时候,信的人还少,手艺不外传,多少匠人都是这样的,普通百姓不懂手艺,可却明白其中的道理。可随着那些题目一个个被讲解出来之后,渐渐有人开窍了,滑轮、杠杆、齿轮这些东西,确实正在被珍宝斋应用在各个领域上。
珍宝斋的施工虽然都是保密的,不过那都是为了人员安全,而不是为了保密技术。除了核心技术,对其他的技术,谢宏丝毫也不吝啬,因此,只要有心观察的人,将自己在候德坊听到的和珍宝斋的产品或者工程相印证,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谢大人没有骗人,如果掌握了那门叫格物的学问,就算比不上谢大人的天纵之才,可学到的技艺也足以让自己出人头地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领悟到了这个道理,珍宝斋终于有了动作,那就是建学校
学校在明朝不是什么新鲜东西,等级高的有国子监,低的有乡塾、私塾,雅致点的有各类书院,都是教学生的地方,教授的知识也都差不多,都是以儒家为主的经史学问。
教授其他的不是没有,如律法、算学等明经科目也有地方教,可愿意学的人少,教的地方也不多,不过是在各地州府的官学中,才有开设而已。
这个想法是谢宏在红袖添香的那天晚上想到的,不过缘由就要追溯到更早了。
军器司开始运作后,谢宏就发现了,工匠们的手艺多半都非常精湛,可却没几个能说清楚门道的,更别提形成理论了。光是总结不出来经验倒没什么,可没有总结归纳,就没有创新。
军器司当中除了冶炼技术和火药技术,分别有董平和曾铮,不需要谢宏参合,其他的技术,从设计到开发施行,全得谢宏一把抓,短时间没问题,时间长了,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更没法推动技术进步。
他不过是一个手工艺者罢了,不是全知全能神仙,对于后世的技术,多半都是只知道个皮毛而已,单凭他自己,是没办法推动技术进步的。
因此,谢宏就有了把一些基础知识传播出去的念头,等到那天晚上给两个女孩讲解物理知识的时候,他更是最终确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正德在经筵结束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更是给力,正德说那话的本意当然是给朝臣们设下个阻碍,让只要他们突破不了谢宏,就没办法再提经筵的事,可他这样一说,却让谢宏看到了办学的契机。
谢宏当然知道士大夫们不会听自己讲经筵,可有了正德这么一句话,朝臣们又没有当场反对,那他自然就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设立学堂讲学了。朝臣们要是反对,他也可以用这个借口去堵对方的嘴。
除了推广自然科学知识之外,那三千余宣府子弟的文化修养,谢宏也想抓一抓。知识能带来的是人的是非观念,眼下那些少年虽然对正德狂热的拥戴,对自己也是真心景仰,可人是会变的,光靠一时的激情是不能保证天长地久,必须得让他们有相应的观念才行。
谢宏也不打算教出一群秀才举人来,只不过要让他们可以识字,懂什么叫忠君爱国,保卫家园,这样才能把他们的忠诚巩固下来,不至于受到外来的诱惑,出现叛徒什么的,算是个未雨绸缪吧。
谢宏的这个决定,在京城激起了极大的反响。
士人自然还是要骂的,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人,居然敢开舍讲学,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朝臣们虽然刚栽过一个大跟头,不好出头,可民间的士子也是很多的,这些人纷纷写文章作诗词,极尽嘲讽之事,若不是顾忌番子凶猛,他们甚至有心去南镇抚司抗议。
相对于士人们整齐划一的反应,百姓们的感觉就复杂多了。
谢宏推行台球的时候,人们趋之若鹜,可大多都是报着碰运气的侥幸心理去的,毕竟能够靠一项游戏亲近天子的,也就是一年一两个人,除了本事也是要运气的。好在是玩台球花费不算太大,本身又是乐趣十足,所以大伙儿也不吝于凑个热闹。
等棒球出台的时候,动心的人就更多了,因为名额多啊皇上可是自己组了队的,虽然不是每次比赛都会出现,可在甲子园的主场,皇上可是着实出过几次场的,投球技术那叫一个厉害,安打率更是冠绝群雄。
只是棒球只招收少年,却是让很多人投效无门了,大伙儿虽然理解,心中却是不无叹息的。
如今的这个学校,虽然没有天子门生之类的光环了,也不是游戏,想来也没什么乐趣,不屑的,痛斥的人虽多,可动心的人却也是更多了。
与前两个不同,如果